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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罗曼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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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因为见不到你,还哭了一场。”那小厮牵着马,目光却好奇地看向我。
  殷南梧快步走进府里,又刹住脚步吩咐道:“这是我请来的贵客,好生招待。”说完,就离开了。
  我走进院子,却没有其他佣人迎上来。刚才那个小厮将两匹马牵到后院,又一溜小跑地迎上来,笑道:“客人这边请。”
  看来这个小厮是唯一的佣人了,这人叫苦儿,听他说自己是流落到此的灾民,被殷南梧用一串铜钱买来的。这苦儿活泼机灵,却一点下人的规矩都没有,倒像是小户人家娇养的男孩。
  苦儿将我引到卧室,房间沉静素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外间摆放着厚重的红木桌椅。虽然没有香料,但是空气里带着一点稳重安宁的气息。
  殷南梧一直没有出现,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在院子里与苦儿下跳棋,吃过晚饭之后,苦儿匆匆忙忙地将热水倒进浴桶里,转身对我说道:“少爷,要不要我给你擦背?”
  我迟疑地摇头,正想吩咐他给我拿点香精,这家伙将澡帕往我的手上一拍,摆手道:“晚安,少爷,明天见。”然后就欢快地跑出去了。
  我只好自己沐浴,心想殷南梧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出身,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奴才,还这么不懂规矩。
  洗过澡后我回到卧室,外面的院子里没有灯笼,黑漆漆的。我摸黑找到火石、火刀,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开始细细打量这所房间。这房间的装潢不算贵气,冷冷清清的格调,可见主人也是个性情寡淡冰冷之人。我之前就猜测这是殷南梧的卧室,拉开抽屉一看,果然找到了一枚属于他的印鉴。
  把主卧留给我居住,他对我也算够重视了。但是既然请我来,又一直不理我,这使我有些郁闷。我在书架上翻找了一本带插画的神怪故事书,然后端着烛台,放到床边,一个人趴在枕头上观看。
  正看在紧要关头,耳听到敲门声,我趴在枕头上,问了一声:“谁呀?”外面传来推门声,我打算起来看动静,但是身上只穿了一层睡衣,外面又极寒冷。
  正在犹豫不决时,殷南梧掀开帘子,对我点点头,然后搬进来一个精巧的炭炉,放在床前。他好像很习惯做这些粗活,用火钳将几块炭压在上面,然后起身在铜盆里洗了手,擦拭过后,重新坐在我身边。
  我想起身坐起来,被他按住:“躺着吧,没关系。”
  但是我觉得躺着说话太不礼貌了,伸手拉过棉袄披在身上,坐在床头。连日来慌张地赶路,一直没有和他认真交谈过,此刻相对而坐,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我艰难地挑起话题:“南梧,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问这个干嘛?”殷南梧冷淡地回了一句,身体微微前倾,食指托着我的下巴,专注地看着我的脸。
  我很厌恶别人对我的脸的关注,所以不耐烦地推开他。殷南梧倒不在意,说了句:“中毒不算深。”
  我忽然想起来,在关于殷南梧的众多传说中,他似乎还是一名很厉害的药剂师。我这两年来一直沉浸在毁容的惊惧和恐慌中,听了这话,顿觉惊喜而难以置信。
  “身上也有吗?”他淡淡地问。
  “唔……有。”我拥着被子,小声说。
  殷南梧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疑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可以脱掉衣服给我看一下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脱掉棉袄,钻进被子里,窸窸窣窣地脱掉睡衣,然后披着被子坐起来,伸出一截胳膊:“这里有一只。”是说蝎子形状的斑。”
  殷南梧英俊的脸上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竟是十分俊美。
  “你小时候在我房间睡觉,每次都尿床,还是我给你换的裤子。”殷南梧的声音很柔和:“长大了又害羞起来了。”
  我早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这时候听他提起来,并不觉得十分窘迫,反而对他增添了亲近之意。“南梧,我脸上的伤疤能治好吗?”
  “问题应该不大。”殷南梧是个行事很稳重的人,他说这种话,基本上就是没问题了。我心中欢喜,掀开棉被道:“肚子上和腿上还有,你看……”
  殷南梧别转过脸,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声:“知道了。”
  之后我们俩坐在床上聊了小时候的事情,刻意回避了关于殷昭的话题,气氛还算融洽。他不爱关注政事,上次在凤栖山里采药,并不知道当时我已经被囚禁了。
  “若知道你那时的状况,我定不会留你在山中,也免得以后吃那么多苦楚。”殷南梧倚在床头,捉住的我手腕,翻来覆去的看。我的手上布满各种伤疤,看起来很恐怖。
  “即使你能把我救出去,又能怎样?”我轻轻地叹气:“形势完全出乎意料,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大概是运气太差了吧。”
  我抽出手,问道:“这么晚了,不回去陪夫人吗?”
  殷南梧有些错愕,随即说道:“没有什么夫人。”
  我心想,你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不就是去看那个叫“小离”的人吗?就算不是夫人,也差不多了。但这些毕竟是他的家事,我没有细问。
  殷南梧想了一会儿,笑着说:“不过,未婚妻倒是有一个。”
  “是哪家的姑娘?”我好奇地问。
  “是先王嫡出的小公主,尚在腹中时,就被指给我为妻了。”殷南梧看着我笑:“不过他现在恐怕不愿意嫁给我了。”
  我别转过脸,郁闷地说:“别开玩笑了。”
  第二日早上,我起床的时候院子里还静悄悄的,没有人来服侍,我只好自己打水洗漱,穿戴完毕走出去时,苦儿也刚刚起床,揉着眼睛,在井边打水,厨房里飘出一阵炊烟,大约刚开始生火。殷南梧把这小厮也惯得太不像样了。
  我心里嘀咕着,打算出去买些早点,打开大门,赫然见门外站立着一尊石像似的人物,竟是陆敬初。他头发和衣服被露水打湿,不知道站立了多久。
  我后退一步,他目光沉静严肃,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开口问:“你没有受伤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怒火,负手而立,冷笑道:“我被陆将军逼下悬崖,却毫发无损,大将军想必觉得很遗憾吧?”
  陆敬初目光低垂,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天我手下留情,是怕他以你为人质。”
  “你那也叫手下留情?!”我怒道。
  陆敬初却不再解释,径直走进院子里。苦儿拎了一桶水,抬头看见他,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位壮士你、你……”
  “你是殷南梧的家人吗?”陆敬初毫无感情地问。我站在他旁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掌心正在蓄力。
  “我是他家的奴才。”苦儿毫无警惕性地说,又好奇地问:“你找我家公子吗?他还没起床呢。你个子好高呀,你不是本地人吧?”
  陆敬初卸了手腕的力道,不再理他。
  苦儿难得勤快一回,飞跑着离开:“我去叫我家公子,你先坐。”
  恰在此时,殷南梧梳洗方罢,穿一身白色束腰长袍,手里端着一杯茶,分花拂柳而来,犹如谪仙一般,斥住苦儿:“跑什么,仔细摔了门牙。”
  苦儿立在殷南梧旁边,指着陆敬初。殷南梧看到他,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含笑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仪表不凡。”
  “殷、南、梧。”陆敬初咬牙,金色的瞳孔里射出危险的光:“我此来,是报我陆氏灭门之仇。”
  “当日两军交战,我使离间计,目的是退敌,绝没有害将军之意。”殷南梧面色平静地解释。
  “我今日来,不是来问因果,我灭我陆氏一族,我杀你殷氏满门,你觉得如何?”
  殷南梧点头:“很公平。”又笑着赞赏:“大将军恩怨分明,使人敬重。”用食指点着苦儿和我:“他们两个不是我殷家的人。”
  “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陆敬初傲然道,从腰间抽出一柄黑色钢刀,忽然又转头看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柔和:“等我杀了他,便带你进京师夺王位。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放心。”
  我见两人都摆好了对峙的架势,而陆敬初的神力我是领教过的,担心殷南梧真的被他一刀砍死,我不由得叫住他:“老陆,你……我用这份人情,换殷南梧的性命,好不好?”
  殷南梧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陆敬初则凝重地摇头:“一码归一码。”说罢用刀尖指向殷南梧,喝道:“你的兵器呢?”
  殷南梧神色不变,将手里的茶杯递给苦儿,苦儿端着茶杯一溜烟躲起来了。他随手折下一截刚发芽的柳枝,淡淡道:“多年不动武,刀剑早就生锈了。”
  陆敬初冷笑道:“到底是殷公子,死到临头还这般狂傲!”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个,只希望两人打得两败俱伤,然后冰释前嫌才好。
  殷南梧以柳枝为剑,潇洒地挽了一个剑花,然后腾空而起,犹如凤凰晾翅一般,优美而迅速地——逃走了,留下他温润如玉的声音:“陆将军,我认输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呆立当场,陆敬初显然也没想到这种结果,直到殷南梧跑没影了,他才怒吼一声,目眦尽裂,咬碎钢牙,当即足下生风,腾空而起,踩着房顶一路疾奔而去。房上的瓦片哗啦哗啦落下来。
  过了一会儿,苦儿怯怯地从房里钻出来,痛惜地看着被损坏的房檐,我依旧有些回不过神:“你家公子、竟然溜了?!”
  苦儿撇嘴:“打不过还打,傻吗?”他将瓦片拾掇起来放在屋角:“再说了,我家公子从来不与人决斗,这是他的规矩。”
  “为什么?”我觉得很疑惑。
  “打打杀杀太粗鄙了。”苦儿说,然后又补充:“这是我家公子的话。”他走到墙根,神神秘秘地敲了几下,低声说:“公子,人走远了。”
  殷南梧从院墙外面跳起来,头发和衣服上沾满了柴草,大概刚才躲在谷物堆里了。一个翩翩公子转眼间成了采花贼。殷南梧毫不在意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对苦儿道:“关紧院门,快去做饭,本公子饿死了。”
  “哦。”苦儿答应了一声,又问:“那人明天肯定还要来。”
  “到时候再说。”殷南梧摘掉头发上一缕枯草,气定神闲地回房换衣服了。
  吃早饭的时候,殷南梧匆匆吃了几口,就端着一份稀粥及小菜回房里了,肯定是给那个叫做小离的人。我心中好奇,就去问苦儿。
  苦儿先是踌躇了片刻:“主人的私事,我这种下人怎好置喙呢?”
  然后我以帮他做家务为代价,知道了小离与殷南梧的过往。
  殷南梧少年时与这个俊秀可爱的小厮关系极好,吃住皆在一起,外界传言殷家公子有龙阳之好。殷昭听闻后恼怒不已,将小离抓起来打个半死,扔到荒郊野外。殷南梧回来后知道此事,惊怒之下与殷昭断绝父子关系。然后一个人跑到郊外寻找小离的尸体。
  小离全身数处骨折,内脏出血,竟然还留有一口气。殷南梧找到他后,就开始四处流浪,寻医问药。如今将近十年过去,小离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殷南梧对他不离不弃,到现在还在寻找医治他的药物。
  “我们家公子,是全天下最痴情的男人。”苦儿叹气:“性情温柔和顺,相貌又英俊。如果不是有断袖之癖,只怕媒婆都要把门槛给踏破了。”苦儿兀自沉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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