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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触手可摘,偏偏伸出手来又是遥不可及。
温暖的寝殿,是齐湉上次来过的地方。那两个公公把齐湉放到了床上,又把床帐放了下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急促有规律的脚步声,一声声跪拜行礼请安声此起彼伏。
脚步声离齐湉越来越近。
“人呢?”低沉的声音不失威严,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回陛下,已经在床上了。这位性子不够乖巧,奴才用了点药。”
“下去。”
其实齐湉长的和陛下的那些男宠不太一样,不够温柔,不够魅惑,那些男宠本来长得就雌雄难辨,齐湉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且微微抿起的嘴角,昭示着这是一个有些倔强执着的人。
所以,当床帐被撩起,皇帝看着齐湉被裹在雀纹掐金的毯子里的时候,反而愣了一下。旋即就扑哧笑了一声,看着齐湉又羞又愤的瞪着他,忽然心情大好。
陛下的心情大好,对齐湉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还不是。
陛下一边欣赏着齐湉的神情,一边慢条斯理地把齐湉从花毯子里剥出来。
手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游离,从前到后,从后回来,反反复复摸了好几遍,看着他软着身子躺着,身上泛出了淡淡的红色。皇帝知道是药效开始散发出来了。
齐湉觉得这是刑罚,绝对是比那些鞭子更厉害的刑罚。从那双尊贵的手在他身上随意游走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他觉得难受,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叫嚣。可是用尽了力气却抬不起一只胳膊,他只能这样躺着,他想着,是不是如果被肢解了,他的手臂离开了他,他还是只能这么躺着。
皇帝一直在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他,看他的反应,嘴角带着极淡的微笑,有点讥诮,有点轻视。如果他仔细听,会听到从齐湉的身上在发出一种细微的声音,那是牙齿和牙齿不自觉的颤抖碰撞的声音。可惜陛下此刻有更关心的东西。
皇帝脱了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刺入。
看着齐湉的瞳孔遽然的缩小,明明是已经骇到了极点,身体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帝在他的体内埋了一会,终于开始动了,动得很慢。当然不是顾惜着齐湉初次,他只是在享受紧致的同时,一点一点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轮换的各种情绪的颜色。
他微微俯□,吻了吻他的眉角,又咬了咬他的耳朵,说道:“朕说了,日后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如果此刻他可以开口,他会怎么说,会说一些求饶的话吗?”
皇帝抓着他的腰,开始运动。
心中却觉得开始惋惜,内务府的药下得太重了些。
帐外的太监听着里面的动静已经渐渐消停,估摸着陛下已经尽兴了。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在帐外跪下告了罪,就小心的撩开纱幔,将齐湉又裹回那张雀纹掐金的毯子里,从龙床上抬了下来。
按照祖制,龙床只能陛下一个人安眠,即使是得宠的妃嫔也没有在床上过夜的时候。更何况是卑贱的男宠,男宠得幸,本来都是供陛下发泄完了,自己跪着告退离开龙床的。可是齐湉被上了药,自己不能动弹,只能被太监抬下来。那些男宠送进宫前都已经受过严格的管教,懂得察言观色,如何取悦人心。需要被下药抬上龙床的,齐湉还是第一个。当然享受被太监从床上抬下来的礼遇,齐湉也是第一个。
齐湉全身都是汗,仿佛是被水里捞出来一般,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努力挣扎,这些费掉的力气都化成了汗水,见证他曾经在面对屈辱时的反抗。
又是被太监一颠一颠的抬着,齐湉还是一颠一颠地看着天,漫天的星子比来时更盛、更多了。
这时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齐湉是一个极为记仇,也极为感恩的人。当时他只不过想着,一个让他一时兴起想要逗弄的人,自然是怎么即兴怎么来。等他开始意识到齐湉是这样的一个人时,他在齐湉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撼动了。
清洗工作是小准子帮他做的。小准子年纪轻,净了身入宫的时间也不长,只是得了奉安的几分照拂才不用去做下等的事情。
他只知道得陛下宠幸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但是当齐湉被这样抬回来之后,他的想法开始出现了裂纹。那两位太监交代了几句如何清洗的事情就走了。
小准子把齐湉放在床上,去忙着准备热水、木桶。
准备完毕,又扶着齐湉坐在木桶里,因为怕他坐不住,小准子准备的热水就不多,一手按着齐湉的身体,一手给他擦洗。洗到后面的时候,小准子忍不住吸了口气,可能怕齐湉难受,没有大惊小怪,只是道了一句,公子得罪了。就用手指伸进去帮他清洗。
木桶不大,两个人在里面没有空间,洗了好一会才洗干净。
等到齐湉歇下的时候,已经是鸡鸣时分。
第二日,齐湉躺到巳时才起来,其实一夜他几乎无眠,只是药效到了时辰方解。
吃了一点粥,小准子看他坐得极不舒服,就劝他上床躺一会。
正说着,昨日的两位太监来了。
齐湉站起来跟他们走,小准子跟在后头,想说又不敢说。
又是那间很大的庑房,又被领进了一个格子间,又是清洗,依旧不适。
还是那个吊梢眉拿着一块布捂着他的口鼻,身边的那个太监开口道:“上次药用得太重了,陛下要听他的声音。”
被抬入寝殿,被放上龙床,然后就是等着天子的宠幸。等着那尊贵的手指如同抚摸一件器具,鉴赏一件物品,缓慢的,一点一滴地将他的尊严从里到外抹去。
☆、反复被吃
年轻的帝王最近多了一个嗜好,一到晚上就有些兴奋,如同幼年时得了新奇的玩具,喜欢拿着,时不时地看一眼,玩一会。
皇帝把躺在床上的人拉起,一手环着他的腰,将人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四处掐捏。
时间一久,齐湉的呼吸开始急促,胸膛微微起伏,粉红的颜色悄然爬上了他的身体。
知道他渐入佳境,皇帝也觉得兴奋起来。
这眼神冷冰冰的人,身体的内部还真是火热。
皇帝身下的动作不疾不徐,把抱在怀里的人紧了紧,贴得更近,小声道:“想要就开口求朕。”
听到陛下的声音,齐湉瑟缩了一下,温柔的语气听在齐湉的耳朵里,格外冰冷。
看着齐湉默不作声,陛下的好心情去了一半,冷着眼睛也不说话。
皇帝自己也想不通,自己向来是喜欢乖巧、懂得察看人心的男宠,自己一勾手就会知道他需求的那种,像齐湉这样不懂侍奉的,不知道应该死多少次了。偏偏自己还喜欢抱着他在怀里做足了前戏,此人还不领情,一副被剐了的样子。
想到这一点,陛下更气了,不觉力道加重。
于是两个人都较上了真,宽大的寝殿,只有身体相撞和粗粗细细的喘息声。
齐湉的意识开始涣散,仿佛是在一艘大船上,随着波浪起伏,这一刻被推上天空,下一刻被打入海底。他苦苦挣扎,希望能够上岸。
“求你,陛下,求你……”求饶的声音终于如愿的从齐湉的口中道出。
“求朕什么?”帝王哑着嗓子问他,不肯让他残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让我出来,让我出来!”最后一句话陡然拔高,如同油尽的烛火最后一下猛烈地跳跃。
皇帝手一松,齐湉获得了解放。
两个人身上都粘湿湿的,年轻的帝王嘴角挂着得胜的笑容,与此对应的是齐湉,黑黑的瞳仁里满是自我的厌弃和灰色的绝望。
一看到那两个太监站在门口,齐湉就头皮发麻。
齐湉觉得以前将军府里动辄就要欺负他的哥哥实在比这两位帮他做清洗的太监仁慈很多,而这两位太监又比皇帝陛下仁慈太多。
那些折腾人的手段,那些匪夷所思的器具,统统都用在齐湉身上,听不到最后的求饶,皇帝就不会罢手。齐湉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崩溃了。
当第二十天,齐湉被裹在毯子里往寝殿里抬的时候,他觉得皇宫里的天空太黑,黑得会吃人,几乎能够将他生吞活剥了。
皇帝右手枕着头,左手在齐湉被咬得嫣红的嘴唇上摩挲了几回,下滑到胸腹的位置,在肚脐上打着圈。
齐湉躺在床上,失神的眼睛定在床顶的某处,胸膛快节奏的一起一伏,急促的喘息,缓和在剧烈的运动中窒息的感觉。明明已经累到极点了,身体都麻木了。然后那双手在身上游走时,还是止不住一般,反射性的颤抖。
好像瘦了。皇帝皱了皱眉头,直起身子仔细的端详。
腹部向内凹陷,肋骨清晰可见。全身布满着不同颜色的淤青,昭示着这副身体被凌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拿手掐了掐腰,没肉了。
瞧了瞧他的脸,异常的潮红,看不清楚底色。
这纸糊的人!皇帝在心里狠狠贬低着齐湉,偏偏自己的手还在这纸糊的身体上来回抚摸,感觉甚好。
皇帝把手穿过他的脖颈,胳膊让他枕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亲了亲眉角。
这样的宁静,皇帝觉得很享受。
纱幔被小心地拢起,准备将齐湉抬走的太监一看床上的这幅情景,半张着嘴巴愣了愣,赶紧跪下请罪。
其实那两位太监在靠近之前,已经告罪过了,只是当时皇帝在查看齐湉的身体,没有注意听。
跪下的那两位太监已经开始发抖了,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扰了陛下的兴致是事实,依陛下的性子,重则脑袋搬家,轻者一顿刑罚落残是躲不过的。
“抬他下去吧。”皇帝的语气很是平和。
两个太监哆嗦着用毯子裹起齐湉往外抬。
皇帝扫了齐湉一眼,疲累的人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明天不用他侍寝。”
吊梢眉把齐湉交给小准子的时候,从袖口里掏出白瓷的药瓶,道:“给他清洗完,记得擦上,能收敛伤口。”
小准子呆了呆,感激地道:“多谢公公。”
吊梢眉摆摆手,把手拢在袖子里往回走。
侍奉陛下这么久,陛下对男宠的态度他是清楚的,得宠最多不会超过五日,不允许男宠触碰,更不屑抚摸男宠。陛下的欲望是火热的,眼神是冷淡的,发泄完毕就让男宠下床,动作稍微慢了些的,就会被踹下去。
所以在看到床上那一幕的时候,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陛下一只手给齐湉枕着,另一只手放在齐湉的腹部,脸上带着笑意,眼睛流露出一种名为温柔的情绪。而齐湉躺在陛下的怀里,居然在睡觉。
“迎儿,听说前段时间新来了一位,连着侍寝了二十天。”一个穿着戏子服饰的少年抖出一个漂亮的水袖,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说道。
“二十天?芙蕖你不是听错了吧?”那个名叫迎儿的少年,一张巴掌大的脸,皮肤透透的。
“内务府的万公公亲口说的。错不了。”芙蕖眼睛一挑,眼波流动,很有几分风情。
“二十天那!”迎儿呆呆开口,想着自己侍寝一夜就疼得死去活来,没将养几天就下不来床,自言自语道:“那位公子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