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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叶噎了一下,真噎了一下。耿直赶紧给她拍背顺气,接了杯水给她。“别吃这么急,我又不跟你抢。”
“敢抢?”何田叶白她一眼。
耿直问:“你中午不会是不吃饭吧?”
何田叶低头喝粥:“哪有,没,我吃了。”
耿直叮嘱道:“不能不吃饭啊,饮食不规律对胃的伤害特大,自己注意点儿。”
何田叶:“知道知道,啰嗦鬼。”
耿直笑说:“算我啰嗦,那你也得听。咦?你不会是……二度发育吧?站起来我看看,你是竖着长了还是横着长了,还是凸着长了?”
“你个流氓!”何田叶又羞又气,“没错!我就是在长胸,咋了,你羡慕啊?”
耿直摇头:“我不羡慕,随身带俩球,打架多不方便。”
何田叶挺胸:“这可是女人的标志!像你这样的思想,真是给女人抹黑,哪有二十多的女人还动不动就想打架?你嫁不出去了我告诉你!”
耿直乐呵呵道:“那正好,我正不想嫁呢,干脆你也别嫁了,我给你做一辈子饭,不也挺好?”
何田叶愣住。
耿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里有个隐隐绰绰的想法正在成型。
“呸!”何田叶道,“我是绝对要嫁的!我说真的!我真的是要结婚的!真的!”
“噢。”耿直有点失落。她已经能肯定了,她不希望何田叶嫁给别人,连谈恋爱也不行,但是为啥呢?她还不是很明白。
何田叶懊恼:“你可真烦。”
耿直:“嗯?我咋了?”
何田叶瞪她:“就是烦!没原因!”
耿直联系上下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因为我没胸?”
“扑哧——”何田叶一下笑了出来,说,“对!因为你是耿扁扁,我是何圆圆,圆扁不可共存!”
“哎哟喂,这可咋办?”耿直脸上也带着笑,“我这胸是起不来了,不然我把你的削了吧,咱俩做一对儿扁扁,谁也不嫌弃谁。”
何田叶抱胸:“去你的!我才不要做扁扁,这可是我的资本。”
耿直诚恳道:“那你资本还需要加大呀。”
何田叶拍桌而起,上手拧她胳膊:“耿直!你这个混蛋!”
“嗷!何圆圆!我错了!”
如果把何田叶所有的时间,按照开心指数做一个排列,那么从大到小的顺序——
和耿直在一起时、发工资发奖金时、工作取得成果时。
然而,何田叶拟定的本阶段任务,按照紧要程度排列——
稳住总监、搞定工作、攒够嫁妆。
二者的统一之处,让何田叶充满干劲。
二者的矛盾之处,让何田叶举步维艰。
总监知道她接的新任务有些难度,最近一阵子除了在周末请她看电影吃晚餐,没有来打搅她。何田叶忙的昏天暗地,表面上没有时间考虑情情爱爱,其实在偶尔闲时,却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松的不是地方啊……何田叶暗自检讨。凭她这一年多的钻研,再有总监对她的暗示,假如真的想要和总监拉近一下距离,“忙”这个字,构不成任何理由。换句话说,她只不过是打着“忙”的旗号,以掩盖她对于这项人生目标的施行日渐犹疑、摇摆不定的事实。
不能想了。
不能再想了。
地铁到站,何田叶叹气。半口气才叹出来,何田叶突然捂住胃部,屋漏偏逢连夜雨,心情糟糕的时候身体也来捣乱,真是没人性啊。
皱着眉一步一步挪到超市,耿直站起来要进去,何田叶忙叫:“耿直,拿瓶娃哈哈给我。”
耿直回头看她,何田叶皱眉道:“快啊!”
“嗖忽”一阵风吹过,吸管已经戳进了何田叶嘴里。耿直举着瓶子给她吸了半瓶,何田叶抬头说:“不喝了,想上厕所。”
耿直晃晃瓶子,一口气喝完,扶她到后院去解决生理小烦恼。
何田叶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耿直腋下夹着的大布袋子,肩上扛着的小木桌子,问:“你这是要干嘛呀?”
耿直眨眼卖关子:“到家你就知道了,案板上的菜,拿上走吧。”
“真是,还搞啥神秘,万一里面装的是作案工具,到家你一榔头敲死我咋办?”何田叶帮她把门拉开。
“我哪舍得呀。”耿直问,“你刚才又胃疼?中午是不是没好好吃?”
何田叶不耐烦道:“哎呀你别啰嗦了,我都说吃了嘛。”吃呢,确实是吃了,但却是一小块面包,一杯纯净水,随便打发掉的。也不知道打发的到底是谁?
耿直叹道:“现在就嫌我啰嗦,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田叶掐住她侧腰的一块肉:“你再贫!”
“哟哟快放手,桌子掉下来砸着你!”
何田叶顺嘴道:“砸死我才好呢,你就可以去找新欢了。”说完,何田叶一愣,像被螃蟹夹到似的慌忙放开手,低头不说话。
耿直反应了会儿,不识趣道:“那你是我旧爱?”
“呸!我呸!”
“……你这是要往泼妇发展啊?”
“闭嘴!混蛋!”
“……啧,越来越凶了。”
进了门,耿直把小木桌放在床上,解开布袋,何田叶惊呼:“地毯!”
“铺你床前了啊。”耿直弯着腰把半圆形的地毯铺开,“嘿,大小刚刚好。”
“这,你……”
耿直说:“你这房子里啥也没有,看着就不像个家。前天我跟他们几个说起来了,斌子就从他爸店里拿了块儿地毯,桌子是毛三儿他爷爷以前打的,麻团儿奶奶说给你绣两条枕巾,绣好了给你。”
“他们……”何田叶眼眶微热。
耿直:“你是我……是我……是……反正他们当你是朋友呗,不然也不会专门给你起个名儿。”
何田叶沉默片刻,问:“我是你什么呀?”
耿直想了想,说:“是我发小,是我好朋友,是我旧爱?”
“呸!”何田叶说,“我是你的好朋友,记住了吗?是好朋友。”
耿直道:“可我觉得都是,也都不是。我不知道咋说,我觉得你是唯一没法被替代的人,但我又一想,我舅也没法替呀,毛三儿他们也没法替呀,那我就又不知道该说你是啥了。你说呢,除了朋友发小,咱还能有啥别的关系吗?”
何田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耿直看着她的眼睛,又往下看她润润亮亮的嘴唇,再回来看她的眼睛,然后,凑近了一点点。
何田叶猛地回了神,大喊道:“你要饿死我吗?快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忧愁这个进度问题…真的…我我我…加油…
☆、你咋这么不听劝?
终于因为胃病被遣送至医院。再被医院遣返家中。
何田叶躺在床上遵从医嘱,静养。
下午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没见耿直坐在外面,不知道她在干嘛。不对,不能想她!还是安心养身体吧。
想想也是后怕,今天忙得狠了,中午连一点点面包渣都没吃,开始疼的时候还忍着,等到真疼起来,真有一口呕出血的感觉。何田叶这次总算得到了教训,以后就算用钱逼她这么虐待自己,她也不敢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身体才是本钱。
一个人带病卧床,虽说这小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也不显得很空,但总归有点凄凉。
唉,听说人生病的时候会变得很脆弱呢。所以她现在的心态和平时大不一样,非常想被人呵护,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唉,别人生病都有人悉心照顾,她却要可怜巴巴地躺着,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这就不说了,她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在医院只是挂挂水,这都快五点了。
唉,人一生病啊,就想吃点心头上的好东西,她这么一病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吃凉面。这可怎么办?一个需要卧床的病人,难道撑着病体专程跑出去买凉面?未免太残酷了吧?万一病上加病就不好了。
唉,就算她冒死到外面买一份,它也不一定合胃口。生病的人对饭菜的口味可是很挑的呢,尤其胃病,一定要吃到令人心满意足的食物才舒服。这就为难了呀,又要合口,又要干净卫生,还要能尽快吃到,不然这股劲头一过去,不想吃了,岂不是委屈自己?
唉,其实吧,想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还真是有那么一个可能呢,论距离长短,论手艺好坏,论关系远近,各方各面,真就有这么一个人能完完全全满足需求。只是,叫人到家里来照顾,会不会有点过分?她们只是朋友而已……但她们和普通朋友是不一样的呀!她们可是彼此唯一的好朋友!怎么不能叫了?
就这么决定了!
何田叶利索地翻起来打电话。
耿直接电话:“田田?你下班儿了?”
何田叶:“我下午没上班儿,我在家呢。”
耿直放下酒杯:“嗯?咋回事儿?”
何田叶:“也没什么,就是……病了。”
耿直立马跳下榻榻米,弯腰穿鞋:“病了?!啥病啊?胃疼了?现在咋样了?吃药了没?现在还难受……”
“哎哎,少问几句行不行?我已经从医院回到家了。”何田叶皱眉玩着头发。
耿直吼道:“都进医院了?你到底是想干啥啊?都说了让你好好吃饭了,你咋就不……”
“安静!”何田叶凶道。
耿直应声定住,站在房间中央。
何田叶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还一直没吃饭呢,我现在想吃凉面了,你说咋办呢?”
耿直:“你等着!我现在回去!”
何田叶笑着问:“你来我家做啊?”
“嗯你等着,我马上到!”耿直挂断电话都已经窜出老远了,留下一声喊,“大哥下回啊!”
全程不被放在眼里的大哥,咬牙捶桌。
三回了。
奔得跟撒鹰一样!这是想咋啊?喝个酒能比登天还难吗?
开弓箭似的窜回超市停了车,拿了东西就往何田叶家跑,门敲得像砸一样。何田叶被砸门声吓得不轻,透过猫眼一看,开门道:“你是要抢劫吗……哎哟!”
耿直狠狠抱了她一下,放开她上下一瞅,没啥大碍,蹲身一把箍住她的大腿把她抱回到床上:“看你生龙活虎的,还有精神骂我呢。行了你歇着吧,我给你做饭。不是我说你……算了,我就是得说说你,都病了还惦记啥凉面啊?嫌你胃不够疼啊!”
何田叶拉上被子:“凶啥凶啊?病人不能挑剔一点儿吗?做你的饭去。”
耿直洗菜:“我这回真觉着,我栽你手里了。回来的时候急得差点儿给货车撞了。”
何田叶扑到床尾,探头看她:“你没事儿吧?”
耿直笑道:“速度那么快,要有事儿现在就是魂儿在这给你做饭了。”
何田叶撇嘴躺回去:“你也不用那么赶……”
“能不赶吗?我快急死了。诶?你说的也是噢,你都看过医生,躺家里了,我还急个啥?”
何田叶嘴撇得更歪:“谁知道你急啥,脑子锈了吧。”
耿直:“嘿你可真不讲理,我赶死赶活地跑回来给你做饭,你还一通骂。”
何田叶哼哼:“那你走呀。”
“我走了你咋办啊,你倒是不担心自己。”耿直用平平常常的语气说,“我也够奇怪的,要是不照顾你,感觉像是给人砍了一半儿。啧,这比喻用的忒没水准,我也不知道咋说。”
何田叶:“那别说了,凉面多放点儿糖。”
耿直又加了勺糖拌了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