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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殿下出来,对谁都没有笑,只对自己露出开心的笑容,那个时候整个人,整颗心都软了。
眼见又要守不住殿下了,而这次没有期限。
莫隐张嘴半响终于哑然地唤出一声“殿下……”
穆焕生扭开脸,掩住要勾起的嘴角,当听见第二声时,才一脸不耐烦地看了过去,扬了扬下巴,“说!”
莫隐紧张地捻了捻衣角,在其他宫人疑惑的目光下,锐利地扫了回去,将他们看的缩头躬身才讨好地看向穆焕生,眼底全是柔软。
穆焕生憋笑地清了清嗓子,“这里的风挺凉快的,本皇子要呆会,你们晚些再来。”
看着宫人们挤挤挨挨地告退,穆焕生敲了敲竹榻扶手,“挺威严的么,他们都怕你不怕我了。”
莫隐啊了声,立马半跪在地。
穆焕生见他又这样了,头疼地捏了捏眉脚,很快一双手力度适中地按了上来。嗯了声,闭上眼,“莫隐,唤你阿隐可好?”
莫隐猛地抬头,眼睛亮闪闪,手抖嗓子抖。
穆焕生将他的手嫌弃般地拍开,坐直了身盘腿近看这莫隐,温温一笑,“活着真好,不是么?阿隐。”
莫隐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说,但还是憋红这脸点了点头。
穆焕生又笑了笑,将莫隐拉了下来轻声耳语,“阿隐功夫了得,去参军如何?听父皇说,正欲扩建军营,待你做了大将军,你再来守候我可好?”
没有等到莫隐的回答,只见到一头蠢爆了的红脸驴,不由失笑地望进他的眸子,嘴唇轻点他的脸颊,呢喃道:“阿隐,这次由我来等你,由我来庇护你可好?你那时候说的话我还记着,要种一片桃花树,每颗树下都埋这桃花酿,开坑一片田地,种菜养鸡鸭,然后……”
歪头见人还是没有反应,穆焕生的脸也烧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拍掌唤来宫人,甩手走人。
莫隐摸这脸颊处,双目呈空,没有焦点,直到月上中天,夜巡的过来拍肩询问,才恍惚地回了句,“真的吗?我的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QAQ 已经尽力了
☆、身份背后,暗潮汹涌
穆焕生还真像他老子说的那样,不但被绑在他老子的裤腰带上了,脸上只要有一丝的不正经,就要挨打。
只好绷紧脸皮,表现的与穆昭肃一致,待将皇帝老子哄走后,又以逗穆昭肃为乐。
有时候穆昭肃被惹毛了,就将人捉了来,狠掐着他的脸颊,用无比严肃的表情来表达他的高兴:“你羡慕我!”
穆焕生五指张开,死死按向穆昭肃的脸,怒气冲冲地嚷嚷着,“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整天板着脸,丑死了。”
“你有,你喜欢我!”穆昭肃轻易地抓开穆焕生按脸的手,胡乱揉着他的脸,看到早已熟悉了的呲牙表情,快速地一掌拍下,将人拍服帖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穆焕生被拍的眼睛都湿润了,但还是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嘴角含笑的穆昭肃,“本殿下威武不能屈,你再威胁也是没用的!”
穆昭肃嘴角下挂,手也松了开来,见人又要溜,快手又抓了回来,“功课还没完,又想哪里去。”
“去看看莫隐,我又找到几本兵谋方面的书。”穆焕生挣扎了几下,见穆昭肃捏的死紧,垂头老实答道。
穆昭肃的脸瞬间黑沉了下来,松开手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既然不要莫隐做你的护卫,改天我就将他送回侍卫营。”
“为何?他已经入了暨卫营,当着他的小兵了,跟着我只会屈才。”
“总之这事没得商量”,穆昭肃猛地站起身,心烦意乱地拨着桌案上各地的郡志及各国的人土风情,大记事。
穆焕生的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甩袖就往外跑,刚跑出殿阁,就被后头的穆昭肃呼喝着着人拦住。
见他牛一般地拉不动,穆昭肃就当着宫人和侍卫的面一把抱起,抗上肩膀,快走三步就狠拍一下屁股。
刚满十三岁,身子骨还没结实的穆焕生再怎么扑腾,也扑腾不过混过戊龙卫的大哥。更是没被揍过屁股,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觉得极其丢脸之下,张牙舞爪着直到力气耗完,才狠擦着总是会冒出来的泪水,恨恨地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见穆焕生不再无理取闹,松开一只手,扯了扯有些汗湿的领子,又一巴掌拍向他的脑壳,“你这么笨,可如何是好?走,先陪我洗浴去。”
穆焕生是连腿也蹬不动了,冷目横视这穆昭肃,直到噗通一声被扔入水池里。水温正好,舒服地眯了眯眼,可惜屁股有些疼。想到这里彻底冷脸,攀着池沿慢慢地走开。
穆昭肃没去管他,自顾自地往身上撩水,过了老半天,才低哼一句,“莫隐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你还送他兵书,将来你后悔都没地悔。”
穆焕生不想听,热水的浸泡下屁股越来越烧,哼哼着就往上爬。
没问能不能揍屁股,就动手,现在还在这里吓唬,他决定不要原谅穆昭肃了,最起码要很久后才会考虑原谅。
趴在也还算温润的池沿,就不打算再动了,哼哼着开始喊疼。
穆昭肃知道他的伎俩,由他哼。泡舒服了,披上宽袍,躺在玉榻上边吐着葡萄皮,边拿眼睛斜睨着眼里偷瞄着葡萄,嘴里有气无力的家伙。
穆焕生见穆昭肃那样子,气的磨了磨牙,只好站起声,撩起一件干整的宽袍,直接披上湿了一层内服的身子。然后跑了过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穆昭肃,挤上玉榻,将葡萄连盘带碗地抱在怀里,埋头吃起来。
坐在地上的穆昭肃低笑出声,乌润的眼里全是笑意,“不闹了?肯安静了?”
穆焕生抱着盆扭了扭身子,满脸不高兴地撅着屁股,继续吃着。
穆昭肃也不急着站起,背靠上玉榻,点着眉头说道:“你啊,什么都看在眼里,看着不吭不哈,心里却装着一本门儿清的帐,比谁都认真。我知道,你定是有不愿说的理由亲近莫隐,希望他好。但他的身份真不简单,将来他要是……会伤心的还是你啊。”
“他不会的”,穆焕生抢着说道。
“怎么不会?算了,他的身份告诉你也不是什么大事。莫隐的娘莫茹偲流落在教坊,后一曲成名,成为千金散尽依旧一舞难求的大方之家。更是因此而结识了罗悯今,罗大家。这个罗悯今风流倜傥,年少成名,却一呼百应,成年后更是罗家的掌权人,说一不二。为了莫茹偲做尽一切痴情人会做的荒唐事,后喜得莫茹偲有孕的消息,更是跑到了朝堂要求去掉她的贱籍,赐给良籍。”
“然后呢?不就是娘可能是贱籍么,莫隐怎么就不能当将军了?”穆焕生见他不再往下说,伸脚踢了踢他肩膀。
“然后什么?地上好硬,我想不起后面的事了”,穆昭肃勾嘴逗道。
穆焕生冷哼一声,嘴里吧唧几下,扭回头冷冷说道:“那你坐着别动,”说完拍了拍掌,让人进来伺候穿衣。
穆昭肃沉下脸,眸光冰冷地射向进来的宫人,宫人见此乖觉地搁下托盘内的衣物立马躬身后退,压根没给穆焕生使唤的机会。
穆昭肃似笑非笑地看向穆焕生,见他气的要摔盘,赶紧将人捞在怀里,好言好语地伺候他穿衣,并继续说道:“好了,不气了。其实莫隐并不是罗悯今的儿子,而是沧国皇帝的子嗣,和你一样是真龙血脉。她娘虽是潜伏在穆国的暗人头领,却也是差点被迎进宫的宗亲嫡女,直接听命于沧皇。有了这样的身份,还掌有他国的兵力与权势,换做你会如何做?”
穆焕生眼睛揉了揉再次被掐的脸,眼睛透亮而欢喜。“那更加好了,若是莫隐能争一争,他当了沧国的皇帝只会比谁都好,他不会欺负穆国的。”
“你啊,将权势想的太简单了,谁都能当皇帝,莫隐就是不行,他只会更想吞并穆国。你若是真懂,也不会这么说了。”
“莫隐不是这样的人,大哥”,穆焕生斩钉截铁。
“阿生,别这么固执好不好?”穆昭肃颇为头疼地捏了捏他的脸,将人搂在怀里像小孩般轻摇着,“后面的事,我们可以不考虑,但莫隐的身份太危险了。现在的沧国内乱刚息,将要立太子以稳国势,沧国皇帝要是知道有这么个长子,肯定会自乱阵脚的。”
“大哥,你要卖了莫隐不成!”穆焕生错愕地一把推开穆昭肃,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身体是无恙的,站起身就绕着整个浴汤殿急走,边绕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只是不想他为我而死,只是要他不再为我所累。是我改变了他的路,才推他入绝境?不行,不能这样……”
穆焕生不知道莫隐面对的究竟是生路还是死路,凶猛地扑向穆昭肃,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叨着肉低沉地威胁道:“不许你动莫隐,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不仅仅是侍卫?穆昭肃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翻个身将穆焕生按在身下,手掌抬起眼见就要扇上,却在最后拍向底下的玉榻。
喘息着捂住了眼,待搁下手掌后,表情发沉,“你走!”
见他呆滞了下后果断转身就往外跑,忍不住又唤了声,“慢着”,摇摇晃晃地站起,双手探过腿弯,一把抱起他,又闭了闭眼哑声说道:
“莫隐的身份,我不会是第一个知道,也不是最后个,不想被人利用个彻底就要先发制人。这样的身份,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搅合进去。”
穆焕生这才察觉穆昭肃隐忍的疼惜,瞥着一个个垂手往边上靠的宫人,捏着衣角红脸,“对不起,大哥,但你别动莫隐好不好。”
穆昭肃知道这声对不起是在拒绝自己的好意,一向自以为傲的理智快要被愤怒冲垮,脸色冰寒地没有回答,嘴唇更是抿成了线,一入侧殿正堂就要将人放下。
穆焕生见此心里一慌,死死扯住他的衣襟,满脸的无措,拉扯中更是红了眼眶,“大哥,别动气,我又说错话了。”
穆昭肃毫不留情地拽下他的手,冷然地说道:“现在他也不是你的侍卫,怎么也扯不到你头上,但你依旧会上赶与他扯一块。阿生,你让我很失望。我可以无限容忍你的胡闹,但不能眼看你过上不该过的日子。我是不是对你太温和了?”
说完丢下穆焕生,着人关闭殿门去找那快要忙吐血的皇帝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粗线拉拉拉拉~~~~~~~~~
☆、原是开心,却是悲伤
穆焕生被穆昭肃单方面的禁足了,每日能见的就是穆昭肃那张堪比□□的冰冻脸。等再次看到他皇帝老子时,眼泪汪汪难以自制,哭嚎着胡乱抹着眼泪鼻涕然后死抱住龙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皇帝毫不手软地将他一掌拍开,撩起下摆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位,摆出不与他同流合污的姿态。
穆焕生见哭嚎似乎没用了,缩了缩脖子,恨恨地盯视向挂着生人勿近,脸黑如碳的穆昭肃,磨牙。
穆昭肃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
这些天两人一个压制一个反抗,看上去都瘦了些,只是一个心累,一个身累。皇帝老子心中有数,低咳一声,板脸就斥:“为何做的功课一日不如一日?可用心不曾?为何总是不听你大哥的话?在朝堂上越来越惫懒?再过两月,风流名仕,他国皇子将集聚京都,你若不能一鸣惊人,依旧要如此,便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