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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芦花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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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凤翎出言道:“喻培,几年前我们说好的,我们都做到了。现在你该说说你有什么打算了?”

    三年前,严喻培答应她们,二十岁之前一定娶亲成家,当然,对象是他心爱的女人。这期间家里不得以任何理由给他安排相亲的事,现在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他赢得美人的心,是时候娶亲成家了!不止是老太太们期盼着,他同样也期待着这一天,从他把母亲为他求的护身玉佩挂上芦花颈脖子的那天开始,他就决定他一定会娶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严喻培起身对母亲认真道:“母亲,你该寻个好媒人去为我提亲了!”

 9696新章节

    芦花陪着老太太吃完一顿午餐;感觉比做几场婚宴都累。老太太年纪大;问题也不少,若不是后来有些倦了;只怕还要接着问。木凤翎伺候着老太太睡下,出来看见芦花和严喻培还在外面待着,便让两人忙自己的事情去,她午睡一会,等老太太起来再叫他们过来说话。

    芦花和严喻培前脚走,花重后脚就从旁边绕出来;进了太太的屋子。

    木凤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花重;和颜悦色道:“你跟着少爷在涟庙多年,辛苦你了。”花重贴地跪着连声道没有,木凤翎低头玩转着手腕上的翡翠镯,眼角微微吊起,“胡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府上的?”

    花重将芦花来到涟庙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木凤翎听到沈淑那一段的时候,转动翡翠镯的动作顿了一顿,状似随意道:“沈小姐什么时候走的?”

    “回太太的话,沈小姐在少爷去平城的第二日就离府了,去哪奴婢就不知道了。”花重恭敬地回答着,低眉顺眼都不敢抬头看。

    “平城?少爷去那里做什么?”

    花重盯着眼前绣着百蝶串花图的绣鞋,唯唯诺诺道:“有一日沈小姐来指认胡姑娘,说她是平城戏虹楼的花魁。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胡姑娘对沈小姐说的花魁很感兴趣,身体才痊愈便匆匆赶去了平城。几日后,少爷收到一封大少爷的来信,不多日也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是两人一起回来的。”

    木凤翎沉思片刻,对身旁的贴身丫鬟纸鸢使了个眼色,纸鸢走到花重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细银塞进她的手里,道:“夫人念着你,这是赏你的,好好拿着吧!”看花重收下了,纸鸢接着道:“太太乏了,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花重重重地点头,拽着手中的银子退了出去。

    老太太和太太被安排在西苑,花重出了西苑没走几步,彭洪走过来,“花重,大人传你去书房。”

    花重暗中叹气,这府里上上下下什么事都是瞒不过少爷的眼,更何况她会被夫人召唤也算不上多隐秘,毕竟当年就是夫人安排她跟过来的。

    书房里,严喻培桌前堆放着一叠公文,下午老太太醒了,怎么也得陪着,于是让彭洪到衙门里把今日要处理的公文都搬到家里来了。母亲见花重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催着芦花让她回西厢休息,掐着时间让彭洪去西苑叫花重。

    花重原本是严府的二等丫头,他上任的时候母亲强塞给她的,一是看她年纪不大却又不失机灵,二来是花重的样貌上等,母亲还存着自己添花重为通房的念想。这几年,花重心思不若当初单纯,在府中时不时会有一些小动作出现,或多或少的去尝试改变他的习惯,严喻培冷眼看着,只要是不出格的,总不好削了母亲在身边安插的唯一眼线。

    轻缓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严喻培的思绪,彭洪在门外说道:“大人,花重来了。”

    花重推门而进,严喻培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的茶杯,“茶冷了。”花重微楞,上前帮他换上一杯热茶后默立在一旁。

    茶香氤氲,房间里只偶尔传出严喻培翻动公文的声音。桌上的茶水已经换了三次,虽然严喻培一口都没喝过。花重第四次换上热茶时,严喻培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面上的茶叶,轻抿一口。

    优雅从容,气质天成。

    严喻培忽然开口,“花重,你今年有十七了吧?”

    花重点头道:“是,六月初二就正好十七。”

    严喻培起身行至窗前,轻轻推开,一阵微风扬起他耳边几缕发丝,目光穿过穿墙,不知看向何处的深邃。“严府大丫鬟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要放出去,二等丫鬟我记得好像是十七。母亲陪着老太太在阜康住着,怕是不太记得你,改日我去提醒提醒,不要耽误了你的时光。”

    花重隐隐能猜到少爷要和他说什么,真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舍。花重长得不丑,甚至能称的上是漂亮,红着眼眶泪光流转的模样,有着几分我见犹怜之态。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膝盖咚的一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疼,以膝前行,哀求道:“少爷,花重若是有哪里做错的地方您说出来,花重一定改过,求您不要赶花重出府可好?”

    严喻培回身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不愿意回家去?”

    花重拭泪道:“花重哪里还有家?回去了只怕也是被舅舅卖了换酒钱罢了,花重跟随少爷多年,不期盼能伺候少爷,却也想陪在少爷身边,哪怕是洒水扫地,总也比出府后不知前景为何来的强啊!”

    严喻培心中冷笑,语气越发淡漠,“你不想出府,倒也不必跟在我跟前。这次母亲回去,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吧,到了家里母亲只会安排好你的。”

    花重知道他这是要赶人出去的语气,连忙道:“少爷,刚刚夫人问话,我把沈小姐的事说了,您和胡姑娘去平城的事太太也知道了,只怕太太到时候会去问大少爷。对了!太太还问了我沈小姐的去向。”

    严喻培心生厌恶,沉声道:“够了,下去吧。”

    花重含泪望了他一会,缓缓起身,“少爷,奴婢告退。”退到门口拉门而出。一路上,花重想起自己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便伤心难过,手中的丝帕都快绞碎了,走到自己房前,推门不由一愣,屋里一人等候许久,“你可算回来了。”

    花重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出现在自己房里的意思,“纸鸢姐姐,你等我?”

    屋里的人正是纸鸢,她在花重屋里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看见花重还楞在那里,起身拉着她往里走,顺手将房门关了个严实。纸鸢拉着花重坐下,姐妹情深道:“花重妹妹,你这是哭了?可是少爷怪罪你了?”

    花重呆若木鸡,好半响才摇头道:“少爷没有怪罪我。”

    “那你为何泪水涟涟,这府上还有谁能欺你不成?”纸鸢瞪着眼,大有一副谁欺负你姐姐为你做主的架势。花重受宠若惊,心中越发觉得奇怪,她与纸鸢以前在严府虽有些交情,可也只是见面点头的泛泛之交,这会来装亲近,不知是何用意。

    花重心生疑惑,脸上装着可怜状,“我哪里是被人欺负的泪水涟涟!姐姐,你看错了!刚刚少爷问我年龄,说太太离的远怕是把我放出府的日子都给忘了。”

    纸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笑道:“老太太和太太都是顶好的人,少爷也是一个样,对我们做下人的总是挂在心上。”

    花重笑着,不知如何接话。纸鸢叹息一声,花重不由问道:“姐姐为何叹息啊?”纸鸢几番欲言又止,勾得花重好奇心大动,追问道:“姐姐何故如此,让妹妹白白心急,有什么事姐姐说便是了。”

    纸鸢拍着她的手,“妹妹,你是不知。我虽常年跟在太太身边,却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以前在严府有姐妹能听我说说,现在这府里上上下下我也就只能找到你,就是不知道妹妹愿不愿意听我说话。”

    花重一愣,这纸鸢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高,她若是藏不住事还能在太太身边当大丫鬟,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谁不是有着七巧心的,除了主子还会相信谁,还找姐妹说话,分明是就唬她。再说了,跟着来的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大丫鬟的,轮着哪里拍也到不了自己这里啊!想归想,花重脸上没有改变,她还想知道纸鸢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花重道:“纸鸢姐姐千万别这么说,我离开家里这么些年,府上一直这些人与我不亲近,我平日里也是孤独的。姐姐能找我说话,那是看得起我,我如何有不愿意。”

    纸鸢笑眯眯的,接下来还真对花重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她不该说的话,大多都是些主子的私密之事。花重一开始听着还带着几分戒备,听着听着听多了,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其实纸鸢就是一个长舌妇!

    “来涟庙之前老爷都偷偷去了斯容的屋子,太太气的脸都绿了。诶,花重,少爷在这方面会不会随了老爷?我看这府上好模样的也是不少,少爷有没有……?”

    纸鸢凑的很近,花重不悦地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纸鸢姐姐,我可没你这么大胆,少爷的事我可是不敢多说。你且说着,我就听听便可。”

    纸鸢心生不满,“屋里就我们两人,你何必如此拘谨。这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能知道我们今日说了什么。莫不是,你想一会出去后告我的状?”

    花重连声道:“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那么干呢?”

    纸鸢怒颜这才收敛了一点,不悦道:“那你便回答我,少爷是不是也进丫头的房间啊?”

    花重思量了一会,摇头道:“少爷很自律的,若不是胡姑娘住在东苑,我们这些丫鬟都很少能进东苑。”

    纸鸢惊讶地瞪着眼,“那平时谁伺候少爷?”花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爷打小就不喜欢别人伺候,都自己动手的他都是自己动手。”纸鸢不甘心,神秘兮兮地问道:“那……少爷和胡姑娘……他们都住在东苑,一左一右厢房对着,有没有……?”

    花重惊呆了,她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纸鸢推她追问了一句,花重站起身怒道:“纸鸢姐姐,这件事如何能说得!你若说说丫鬟的事便也罢了,终归都是严府的人。少爷和胡姑娘,这话你都问的出口,说出去不光是胡姑娘的名声,就是少爷的名声那也是不好听的。”

    纸鸢呆了一会,遂低头轻笑,“妹妹,你怎么这么认真,我就是随口问问,没有便没有嘛!”花重不出声,纸鸢哄了几句才把人又哄坐下,“妹妹,这些年你伺候少爷,就没有什么想法?你看家里斯容马上就要被老爷收进房当小妾了,大少爷院子里的乔乔和美美也都被大少爷收进屋子了,若不是姐姐生的不好,我也不愿意做一辈子下人啊。还是妹妹的模样生的好,若是你和少爷有个什么,只怕也会被收进房升为姨娘的。”

    和纸鸢耗了一下午,就属这句话最让花重震惊了,这种想法她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少爷为人自律,她有心没胆,有胆没机会啊。不过这个她怎么都不会对久别重逢的纸鸢说,“姐姐说笑了,少爷对我好,我只想加倍伺候他,如何敢想更进一步。”

    纸鸢一副恨铁不成钢,“我看着妹妹机灵,却不想是个傻的。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再说太太对这事很是宽容,只要你把握住了机会,太太自会为你做主的。”花重惊讶地看着她,纸鸢叹息道:“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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