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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啊想,想想自己以前有没有在夏静生面前提起过这人,来证明下自己的无辜被牵连,“啊”了声说,“记得我说起养过只猫吗?就是这人拣回来的!”
周游“呀”了声,瞥了眼熊晓苗说,“你还记得C君,那丫头现在肥得都见不了人了!”
C君是猫儿的名字,周游取的,他说导盲犬叫小Q,咱们的猫为什么不可以叫C君?
熊晓苗也是记得的,提到小动物倒是把眼前的战况忘了,兴致勃勃来了句:“真的?”
伸长了脖子,又赶紧缩回来,看了夏静生绷着的脸一眼,她总觉得是做错了什么。
夏静生倒是笑得更开,挑了眉角,眸子更加锃亮,握了周游的手,说:“谢谢你,照顾我妻子!”语气倒是前所未有的诚挚。
这话把熊晓苗说得一愣,把周游听得一愣,全场人也都愣了。
熊晓苗愣完了,脸都快烧起来了,这夏静生太可恶了,亏她还想蒙混过关呢,越想越气偷偷拧了夏静生一下,夏静生好本事也不看她,大眼连眨都不眨。
黄雯雯走过来说,“啊呀,刚才我问时你怎么说的?不行不行,小夫妻俩罚一瓶!”说完晃了晃最后剩的半瓶红酒。
大家也是难得班上出了对天长地久的,哄闹起来,熊晓苗知道骑虎难下,抱了酒瓶硬了头皮准备喝下,谁让自己今天遇人不淑,瓶身刚起却被葱玉的手拦了下来。
夏静生接过酒瓶,拿了酒杯来,倒了九分满,轻轻一笑,挑了秀眉也是魅力无边,说“喝酒是当然的,小夫妻两结婚不比做秀,不用闹那么大,这杯就当是我和晓苗一起敬大家的!”说完,缓缓喝下。
周游率先拍的巴掌,大家尽了那兴,也就不再哄闹,开始商议着怎么续摊。
周游拍完巴掌,甩了甩手,咧了咧嘴,这夏静生长得秀气得跟娘们儿似的,没想到手劲那么大!这么快就宣布领土主权了!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周游的MINI COOPER被班上的女生借去开了,死活巴着熊晓苗的车,熊晓苗没办法,只好让他搭车,加了韩薇正好一车人。
熊晓苗这次学乖了,闭好自己的嘴,一路上都是韩薇和周游在寒暄,夏静生一副专心开车的样,抿了嘴角不说话,熊晓苗自己找乐,打开了播放,又有点口干,在前座翻来翻去。
“啪”的一声被夏静生拍了手,喝她,“动什么呢,安全带系好,养乐多在这!”
眼睛盯着前面,手滑过座位边的盒子,拿出来递给她。
这车子都快不是他的了,熊晓苗老爱在上面摆东西,一会儿垫子一会儿抱枕,车前的香薰瓶,视镜上的平安铃,养乐多也是,他骂是归骂她的,一见盒子里空了,还是要去买了填上的。
熊晓苗可没发现为什么盒子里老有喝不完的养乐多的秘密,只觉得夏静生今天特冲,不敢惹他,掀了盖子,一个人讪讪喝起来。
周游看在眼里,逗熊晓苗玩,说:“熊猫,记得D□id吗?”
熊晓苗说:“记得,他不是去IBM工作了吗?结婚了?”
周游摇头说:“没有。”忍不住笑,“嘿,你一提结婚,就想起他那笑话!”
熊晓苗“哈哈”笑起来。
周游见韩薇不解的眼神就解释起来,“我们有个同学叫D□id,是后来的新生,英语不是很好,上语言课的时候,老师就问他:What's your name? 他答:My name is D□id。 老师又问:Are you married? 哈,你猜怎么答的?”
韩薇摇头,熊晓苗和周游眼里闪过共同的笑意,一口同声,“I'm not Mary; I am D□id。”
韩薇“哈哈”的大笑起来,熊晓苗笑得直颤,周游拍了大腿,夏静生身子不动,一双美目还是盯着前方,
其实这也是周游的小心思,一个劲的和熊晓苗说只有两人知道的话题,惹得夏静生冷了一张俊颜,握紧方向盘,指节凸起泛白,心下只觉得胃里冒出一个个酸泡儿,如小恶魔一般耻笑着自己。
熊晓苗倒从来没想过国贸大厦地下别有洞天,半壁的台球桌,半壁的茶室。
夏静生甫一到就被拉去打桌球,别看夏同学平时一副谦谦的样子,玩起来也是好手,毕竟谁没有热血过一把。当年班上男生最爱打个叫“星际争霸”的游戏,他可是个中翘楚。夏静生年年的评语都是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熊晓苗每每都要偷加一句的,叫两面派尤其突出!
熊晓苗点了柑橘蜜茶,无所事事只好眯了眼看夏静生玩球,周游也在一桌。
周游是典型的北方男孩,大大咧咧,爽快无比,不甘心的就骂一句,开心了就“哈哈”的笑得她这边都能听到,麦黝黝的肌肤,一笑起来虎牙一闪。
夏静生却是山清水秀的南方男子,长得俊俏无比,温润如水,输了不多言,赢了也不骄傲,但动作上却是一副认真劲儿,修长的手指扶稳杆子,俯下的身子,张开的长指比好撞击的角度,眼里光芒一闪,毫不犹豫的出击,站起来却又是一副优雅模样。
那边,女人们唧唧喳喳,有人说:“熊晓苗真是好命,班上最帅的不声不响抱回家了!”
这样的语气也不知是欣羡还是妒嫉。
熊晓苗只管喝水,她也觉得自己是命好,不能否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细枝末节的说出她和夏静生怎么再重逢的?五年中,连QQ都不敢上的日子?婚后那么久才有真正的交往的?她多说无益。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往往都是这样,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希望对方过得好,但又不能好过自己,比自己过得好的,都要找个藉口的,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平衡一点。
黄雯雯接了家里保姆的电话,说孩子晚上闹着不睡觉,按按太阳穴,突然有种现实击落梦想的感觉,挂了电话,过来说要先回家了,寒暄过后拿了皮包往外走,回头,正好看到夏静生回了桌子低了头站在熊晓苗身边说话,太远了模糊得看不清表情,只觉得那两人靠在一起的轮廓很是柔和。
她下意识转脸看向正颠着啤酒肚打球的李晨皓,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现在却又格外陌生的脸,她突然觉得是咫尺天涯,连特地上去说句“再见”的勇气也没有。
她也说不清现在的生活是否算得上是幸福,只觉得心中还是会有涟漪。很多人因为寂寞,一再的重拾旧爱,与前度男友,前前度男友剪不断关系;很多人因为寂寞奇Qīsūu。сom书,不想选择,嫁为他人。 她看到大雄和小静的故事摆在眼前,心里有一丝羡慕,还有点怨恨,突然想起一句话:“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了繁华。”
一转身,她只觉得昔日繁华已逝……
打桌球的部队往茶厅靠拢,周游一□坐熊晓苗身旁喝茶,熊晓苗顿时就觉得气氛紧张起来,刚才夏静生一回来就坐她右边,现在周游又坐她左边,她只觉得左右两边谈笑风生,她中间却是如坐针毡,闷头不说话。
韩薇看得好笑,推了一碟山核桃给她。
周游挡了碟子,对熊晓苗说:“你关节不好,不能吃。” 两人在美国相处那么久,他也是知道她的小习惯的。
熊晓苗有一丝尴尬,夏静生却很快的颦了眉,推了自己碟子到熊晓苗面前,已是一盘剥好的果仁,熊晓苗很自然的接过抓了一把吃起来。
周游第一次觉得喉咙里梗了一口气,咽不下来。
他知晓熊晓苗牙关节弹响后一直都没怎么让她接触过坚果类的东西,每次耳提面命的不让她吃,熊晓苗也乖,笑笑就不吃的,倒是盯着那堆坚果□。
他今日才明白个中原因,刚才还有点得意自己比夏静生心细,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战而败了。
周游心不在焉,大家也是有自己事情的人,十点左右就散了,说着“再见”的同时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又一个十五年,还是再见不了了。
熊晓苗坐在车上才发现南京的夜景真是热闹,大洋百货附近依旧喧嚣,大大的电子屏幕,俊男靓女的广告牌,红黄蓝交叉的夜灯,闪烁得人眼前一片浮华。
夏静生盯着前方,一个个红绿灯闪过,映得他俊挺的侧脸变幻莫测。
一路上熊晓苗不停说:“×××现在都那么胖啦!”“×××你不知道孩子都4岁了!”“×××都要认不得了!”……使足了劲儿说话,夏静生却仿佛开车此刻是最重要的事,也不看熊晓苗,“恩”啊“啊”的应了。
熊晓苗觉得夏静生阴阳怪气,夏静生想不透熊晓苗这五年到底在做什么,但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去追问,只得懊恼自己的小气。
两人就这样不说话,一直开回家,停了车,走在小区幽静的小径上。
矮墩墩的小栅栏,鹅卵石的小路,大楼里灯光错落,这家的灯灭了,那家的又亮了。
微微的凉风吹过,刚才车上太闷了,熊晓苗拉开毛衣的领子,见夏静生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不甘心,喊了声:“啊!” 把夏静生招回头,挑了秀气的大眼看她搞什么鬼,
熊晓苗讪讪笑说:“这天太热了!”
夏静生不说话,一脚踩过一地的落叶,都快深秋了,她还说热,这人摆明了没话找话。
熊晓苗抓了夏静生手,拉住他,指指天上,“真的,你看,月亮热得都糊了!”
“糊了”是南京话模糊起来的意思,夏静生看了看天空,黑漆漆的夜幕倒是有一弯小月牙,被周围袅袅的云层挡了,丝丝的朦胧起来,有呢喃的羞涩。
他低了头看熊晓苗一脸的理直气壮,只觉得这熊晓苗的太没有神经,什么傻话都能被她想出来,还月亮热得都糊了,难道月亮也出汗了?
他突然觉得和这样傻兮兮的熊晓苗吃醋是很没道理的事,暗自好笑,但又生气她不开窍。
熊晓苗觉得夏静生今天特别别扭,想想问:“小静先生,您吃醋啦?”小心翼翼的问出来。
夏静生看她巴了个大眼的样儿有点不自在,侧了身子,说:“谁吃醋了,你想太多!”
男性吃醋和女性大相径庭,大多都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丢不起那面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自己慢慢消化,不似女生一定要闹个天翻地覆,让他知道。
熊晓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想了想难得心下明细了点,拉过夏静生手笑得讨好,糯糯说:“小静先生,抱抱!”伸长了手。
夏静生这等情况下怎么可能让她抱,甩了句,“想得美!”
他好没想通呢,晃了钥匙往前走。
熊晓苗笑得更开心了,说:“那我去找周游玩儿了!”停在那里不动。
夏静生果然回了头,寒了俊颜,捧了她脸,灼灼的眸子对上她的,说:“你敢!咬死你!”磨叽一口白牙,“咬”字特重,一副凶悍无比的样子。
熊晓苗“嘿嘿”笑,没想到夏静生真的上当,说:“那给抱抱!”
夏静生知道上当,鼻子里“哼”了声,红了白玉石般的耳廓,转身走人。
熊晓苗想这夏静生真的是吃醋了,连抱都不给她抱了,她从来都不相信夏静生会为自己吃醋,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另一个人觉得发酸呢?觉得是很神奇的事,心里像吃了蜜一样,不管三七二是一猴到他背上。
“下去!”
“不下!”
“下”
“不下,打死也不下!”
“打不死就给我下去!”
然而,夏太太这种得意的日子也没过太久,她很快就体会到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心里冒酸泡的滋味……
可惜不是他
夏太太某日在帮夏先生掸衣服的时候发现领口边有一根深棕色的长发。
熊晓苗自己的头发是卷毛,又是黑色的,自然不会是她的,她瞪了那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