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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见了熊晓苗,手上的一袋饭盒,叹了口气,手拿过了,挑了眉峰说:“小丫头,有的事还是得男人来。”
那时候,他说:“这小丫头又不懂事了。” 仿照她家熊焰兄,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宠溺,还有笑意。
几年后,都快忘了这个称呼了,如今,再听他唤起,心里却是轻轻的颤抖着,要流下泪来。
雨后的天空,都市里虽难见星星,却也清朗一片,心情出奇的广袤。树叶上滴滴答答落下水来,微风中,扑面而来的是湿润的空气,加了泥土的清新,院门边未被打落的小黄花却开得更加灿烂惹眼。
他握了雨伞,手边是她母亲准备的给她带回去的一盒盒菜,儿时,她去外婆家,母亲也是带了外婆的菜回家,现在变成了她带母亲烧的菜回家,她小时候,还常笑崔妙瑛女士:“吃了还带着。”没想到一日,她也成了家,说不定将来轮到自己的孩子这样说自己。
夏静生转过身来,突然的很认真,把熊晓苗的思绪给叉断了,只好愣愣地看着他。
远处,万家灯火,市民广场上,溜狗的老人闲闲地走,
他开口:“熊晓苗,现在虽然一夜情,婚外情,什么样的都有,统计说经过轰轰烈烈的恋爱而结婚的,世界上有一半以离婚收场,但也许会出乎意料地一辈子幸福快乐。”
她呆了呆,不懂小静先生说这话,搞那么正式干吗,难得夏静生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倒好笑了,“噗哧”一下。
夏静生有点恼,眼里凶光一闪,熊晓苗皮紧,赶紧立正站好。
他腾了手出来,抚上她的面颊,掌心下有点颤抖,却也是滚烫的灼热,他清澈的眸里映着她呆呆的脸,软了声音:“熊晓苗,我还是想试一试,也许以后的日子,我们还会因种种的事情而吵架,也许你又会冲动地想离开,但我还是想着每日早晨在厕所里拣你掉的头发日子,你每天都要喊我几遍起床的光景;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听你喊声我小静先生,上班前再听你说声“记得把垃圾带下去’。”
熊晓苗没想到他讲得是这些,很平凡的事情,却听得她突然呆了,
吸了口气,他又说:“偶尔吵嘴,偶尔生气都没有关系,我只想有一日,能子孙环膝,终有一日,能喊你句“死老太婆”,终有一日,你也能骂我一句:‘臭老头子’。”
她听着,他眼底带笑,正儿八经,说:“臭老头子”的语气,倒是真是笑了出来,笑着却要流下泪来,路灯下,他眼里波光扭转,眸子在暗黄的灯下,变成了好看的香槟色,挑起的秀气眉角,倒是说不出的惑人,他说的都是很简单的生活,她每日喊他起床,每日的唠叨,每日的小习惯,他却一一记得,还变成生活中美妙的点滴,突然间,让她心生憧憬起来,甜蜜着,感动着,眼睛泛红了。
他伸了指头,按了按她的眉心,扯了扯她的爆炸头,勾起她的下巴,轻轻问到:“不知我有没有这么幸运?”嘴角的小酒窝一泛,暖暖的声音,瞬间在心中爆开。
熊晓苗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他问:“有没有那么幸运?”低低的声音打在她的心间,一下,一下,喜悦得让她不知说什么是好。
夏静生看她的样子,还真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头一低,温厚的唇盖了下来……
六月的茉莉轻轻摇,荡了一地的清香,醉了满心的蜜意……
市民广场上,纳凉的人们不禁多看了眼走过的那对,男的修长身形,清俊惹眼,女的一头小卷,脸却像个熟透的小苹果,煞是可爱。
他说:“熊晓苗,感动不?”声音里有点得意。
她点了头,支吾了下,有点不好意思。
复而,又很不服气,说:“小静先生!”
“嗯?”
“求爱的话,还是简单点,像我一样,直接点‘我要和你同居’,比较轰动!”
……
晚上,洗漱完毕,当熊晓苗坐在客厅里开电视,看到夏静生洗完澡,穿了T…SHIRT,长裤,脖子上挂了细软毛巾,头上带了水滴,秀色可餐的出来时,还是不幸想起了“未做完的事”,
大叫不妙,当想想,心下却不是排斥的,只是心跳得很快,紧张起来。
夏静生拿了水杯,坐了下来,熊晓苗反射性,丢了遥控给他,说:“给你看球赛。”
夏静生却一把握住她来不及抽回的手,雾气的大眼里是热热的光,一下子把熊晓苗烫着了。
半响,他放了她的手,喝了口说,慢慢说:“熊晓苗同志,别紧张啊!” 认真的语气,到没把她气吐血了。
想了起来,她突然问:“你和熊焰兄,就是我爸以前认得的?”
他转头,看了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一眼,凉凉的问:“你看过照片了?”
她一下子理屈;支吾起来:“我以为你妈,你爸和我爸,是……”
他叹了口气,支了胳膊,点了点她脑袋,说:“小笨蛋,该想的事不想,不该想的瞎想,你以为是什么,婚外情?三角恋?”
摸了她头一把,说:“你当写演电视啊?”
熊晓苗都愣了,女人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简单的事倒想的复杂起来。
但他没有告诉他,其实当年自己准备调去新加坡工作的时候,也是好胜心做怪,太过年轻气盛,又知道自己的女友竟是父母好友的孩子,但那时自己的家庭环境并不很好,母亲事业不稳定,他也只是想找个能尽快让自己在她父母面前抬起头的方法,不愿他父亲用怜悯的感情去看他这个故人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想法,却错失了五年。当然这点,他是永远都不会说的。
熊晓苗理亏,口里嘟囔说:“我哪知道”顿了顿,说:“我比较驽钝。” 特别重了“驽”字的音,细听下,倒有点笨笨的可爱。
夏静生一下子笑出来,在以前,这笨蛋一做错了事,他生气,她也就会这样,黑亮的眼珠,特别像只小狗,笨笨地说:“我比较驽钝。”还一字一顿的。
那时候,无论他有多气,听到这话就又好气又好笑,不再憋着了。
今日,她窝在他的沙发里,眼睛里是晶亮的光,又顿顿的咬起这句话,一下子让他的心一醉,想起那日的这个姑娘,年少的岁月。
眯了眼,他托了她下巴,凑了头,眼里闪烁着魅惑的光来,他唤她:“再说一遍!”
她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红了脸,但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乖乖的说了一遍:“我比较驽钝。”
他的柔软的唇一下子贴了上来,舌纠缠上她的,口腔里是淡淡的酒香和香草味牙膏的清甜,柔滑的擦过去,让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
良久,他退开去,贴了她的耳朵,轻声细语说:“我就爱你说这句。”
听到她耳里,也就是热热的“我就爱你”这句,一下子,烧红了耳朵。
他的舌沿了耳垂滑下来,发尖的水珠擦过去,在肌肤上滚烫的,又一下子濡儒的湿意,指尖滑下去,她脸一下子红透了,心跳得自己都要吓着,喊了声:“小静。”
他一下子,抱起她,腾空起来的时候,她叫了下,喊了句:“电视没关……”
他却仿佛未闻,低头,一下子吻住她的唇,踢开房门……
深蓝的床单上,她潮湿的头发染了一片的深色,他看着她眸光转深,
白皙的躯体纠缠,她的指尖叉入他濡湿的黑发,他亲吻着她的每根手指,密密的种下一片火苗,空气中的媚人的灼热,他的身体的美好的曲线,偎着他的体温,她摸索着他身上的每块肌理,骨节,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是紧密的美好,她的心跳伴着他的,她的身体染上了他的味道,却让她觉得心间荡漾,每一个动作,每一丝亲密,都让她紧张却甜蜜,害羞得不知怎么是好,他抬了身子,抹了抹她汗湿的发,紧握了她的手,黝黑的亮眸,望着她,哄她:“晓苗,喊我!”灼热的看着她,背是美丽的弧度,咬了呀,是一触即发的能量。
她无所适从,害羞的,却也是刺激的,双手拂上他的脸喊:“夏静生,小静……”
所有的灿烂都瞬间爆发开来,缠绕的身体间开出美妙的花……
客厅里,晚间,放起了MTV,那个歌手唱过:“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去……”
现在她唱:“收获,此刻的我们。刚好芳香成熟,请你陪我,往明天慢慢走,种下爱,看长出什么梦”
她唱:“绕了一圈的你我,终于等到最好的时候”
柔柔的声音她说:“这一路点滴苦痛,原来都是收获,不曾错过,就不能拥有更好的你,更好的一个我……”
夏静生,我曾怨恨过,曾无望过,曾一个人哭泣过,但现在想来,原来,命运中的一切都自有安排,在何处前进,在何处停留,遇见什么样的人,听过什么样的话,原来都是命运的安排,独自的走过,只为在前方,原来有如此的收获! ………………… 熊晓苗
她和他的故事(笑眉篇)
我叫苏笑眉,出生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一大清早起来能闻见扑鼻的豆浆油条香气,然后是家乡话的呢侬细语。
我爱笑,很多人都说是人如其名,笑眉弯弯。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楼下班的男生,喜欢猫在楼梯上看他和同学打闹着经过。
只是一年后,他有了女朋友,他经常站在楼下等那个女生放学,于是两人一同离去,从此我不再站在楼梯口向下望。
毕业那天,我们班吃散伙饭,我抱着好友,大喊:“以后我遇见喜欢的男人一定死黏着他!”
“下一次我如果碰到喜欢的人,一定要不顾一切在他身边,哪怕他不喜欢我,也会说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那时候流行一部电视剧,苯苯的女主颤着优秀聪明的男主,最后结婚,
那时的我们,总认定这样的爱情就是伟大的,一往直前的蛮劲
我想总有一日我要对一个男生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有我能待在你身边就好。”因为我爱他,所以愿意如此卑微。
我选择了离家较近的大学,高中时老师说过:“只要上了大学,你们爱怎么怎么!”
于是,我提着行李走进了九月花开的校园。
我学的是工程力学,全班只有四个女生,毋庸置疑的,我们成了系里最受瞩目的女孩,骄傲着,放肆着,沾沾自喜的优越着。
大一的女生总是不缺人追的,我对自己说要慎重点,我要等着那个喜欢的人出现。
开学不久我加入了学生会的文艺部,可以看帅哥美女又可以加学分多美好。
圣诞的彩排,台上摆了沉沉的乐器,很多根杠子,我没有见过,有人问:“这是什么乐器”
“马铃巴”回头,一个女生眯了眼睛说,白皙的瓜子脸,一笑起来右脸的酒窝闪闪。
“学姐,可以来一段吗?”有人起哄,那女生说好,拿了四个棉锤走到架子前。
她弹的是一首日本的乐曲,名字不大记得了,但白皙的手腕活动的很是灵活,眼神认真,其实在场的算我当时就只有四五个人,她却是毫不敷衍,完完整整的把乐曲弹完。
尔后熟起来,才知道她是英语系的学姐,大我一岁而已,英语系出美女是公认的,我看看她,她不美,却是让人觉得顺眼的那型,笑起来很甜,可爱型。我喊她小熊学姐,
那晚,彩排前,我们抢着看小熊学姐和她男友的照片,传说中工程的系草,男生部的部长,我没见过本人,拿了照片看看,是个很俊秀的男生,鼻子很挺,眼睛大大的,两人在机器猫的背景下拍的贴纸照,笑得很开心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