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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享福吧!”
乔氏放下最大的一桩心事,道:“这就好!这就好!”又叮嘱道:“你现在年纪不小了,怀着身子比旁人更辛苦些。姑爷又只守着你一个,你性子又软,姑爷要是忍不住想要……你可一定要不能纵着他,伤了孩子,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周氏低着头,声如蚊呐一般:“女儿晓得的,老爷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
乔氏见她这个样子,越发地不放心了。林氏是个能干的,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就对乔氏说:“娘,您看这样行不行,回去媳妇就把田嬷嬷送过来帮着照看小姑。媳妇生了四个孩子,都是田嬷嬷照应的,没有出一点儿岔子。”
乔氏连连点头:“你这个法子好。”有娘家送来的嬷嬷在一旁看着,沈昀就是真想了,大概也不好意思强要吧。
周氏推辞了两句,也就答应了。
乔氏和林氏又说了不少如何养胎的事宜,周氏毕竟是高龄产妇,需要注意的地方更多。
那边沈沅钰领着周氏三姐妹来到长乐堂的小花园里,在凉亭里坐下,丫鬟们端上酸梅汤和井水湃过的西瓜。姐妹们一边赏花,一边聊天,有风从凉亭吹过,倒也惬意。
沈沅钰就问起周蕙云的亲事,周蕙云本来早早与林氏的侄儿定了亲,只可惜对方家里长辈去世,守了三年的孝,倒把周蕙云拖成了大姑娘。不过今年林氏的侄儿已经除服了,两家把婚期定在十月里,和豫章公主前脚后脚。
周蕙云十分落落大方,沈沅钰问她的亲事她也不害羞脸红,一一对沈沅钰说起,说得头头是道。沈沅钰就道:“若是有什么用的到王爷和我的地方,二姐姐不必客气,尽管开口就是。”
周蕙云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谢谢大表妹了。”
众人又说了几句,周氏派了丫鬟来请几人回去。几人心知肚明这是体己话说完了,就跟着沈沅钰嘻嘻哈哈地回到了周氏的屋子。
乔氏和林氏看见沈沅钰过来,就招了招手,让沈沅钰坐过来。林氏笑道:“钰儿,我们在说些怀孕的注意事项,你也过来听听。”
沈沅钰脸色微红,不依道:“大舅母,你净笑话人。人家还小呢!”
周蕙芷最活泼,就捂着嘴笑:“大表姐,你结婚也快半年了,该给我生个小外甥了。”
沈沅钰忍不住打了她的胳膊一下,“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惠芷虽然被打了,却还在那吃吃的笑,没有因为她成了王妃而对她有丝毫改变。
林氏看了暗暗点头,起身拉着沈沅钰过来坐下,这时周氏也道:“你表妹说的没错,你也该好好准备要个孩子了。你上次给娘的那个方子就很有效,娘吃了没多久,就有了动静,你回去也按照那个药方,好好吃药,不许淘气,听到没有?”
沈沅钰哭笑不得,那哪里是什么求子方,分明是个普通的补身的方子好伐!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对准了沈沅钰,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让她也赶紧趁着年轻,生个儿子。
都是一家人,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没有避嫌,济济一堂地坐在一起用饭。庾璟年见沈沅钰恹恹地,不知道她是刚才受到了疲劳轰炸性的洗脑,以为她苦夏,就夹了一筷子苦瓜给沈沅钰吃,对沈沅钰低声道:“多吃点这个,解暑。”
周惠芷在一旁看得清楚,就抿着嘴偷笑。
沈沅钰立即向她飞了一个眼刀。
那边周氏终于吃上了林氏亲手做的酥饼,一连吃了两个,一脸满足的神色。周氏自己当然不好意思叫林氏亲手给她做酥饼,还是沈沅钰厚着脸皮把她娘的这点小心思透露给林氏。
林氏本来就十分疼周氏,二话不说就亲自下厨,做了一屉酥饼给她吃。
沈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劳烦大舅嫂了。内子这次怀孕之后,不想吃酸的,也不想吃辣的,就想吃舅嫂做的酥饼。”
林氏体谅地笑道:“有身孕的人都是这样的,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头。这没什么的。倒是小姑若是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姑爷要多多包涵才是!”
沈昀正色道:“这一点岳母和大舅嫂请尽管放心,宛娘怀的是我的孩子,我不包容她包容谁呢?”
周氏对沈昀是极有信心的,就岔开话题道:“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吃到大嫂做的酥饼了,这种味道还真是叫人怀念。”
林氏笑道:“我当年刚嫁到周家的时候,你还是个不到十岁小姑娘,虽然人温温柔柔的,一天到晚就是特别挑嘴。”就问乔氏道:“娘,您还记得吗?”
乔氏也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笑着点头。
沈沅钰见她们说起娘亲小时候的趣事,顿时来了兴趣,追着林氏问个不停,“大舅母,我娘小时候很馋嘴吗,你快说说。”
周氏瞪了她一眼道:“死丫头,哪有你这样编排亲娘的?”
林氏呵呵直笑,摸了摸沈沅钰的脑袋。
庾璟年自然不好意思掺合到女人的谈话中去。不过他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一大家子亲密无间地在一起,有说有笑,那种温馨,那种感动,真让人沉迷于此,不能自拔呢。
吃完了饭,一直在沈家呆到太阳西沉,暑气渐散了,先把周家众人送出门去。然后沈沅钰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庾璟年坐上马车往琅琊王府赶。
路上沈沅钰问他:“你这样一天不去兵部,没有问题吧?”庾璟年最近忙着训练皇家十二卫的事情,就像在兵部生了根似的。
庾璟年笑道:“差事是做不完的,少去一天没什么。正好趁机休息休息,转换一下思路。”
哪知第二天庾璟年就被皇帝召进了宫里,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是去郊区大营,就是跟着皇帝开御前会议,或者有时候到东海王府里和三皇子商议事情,每天等庾璟年回来,沈沅钰人都睡了。
庾璟年也不舍得打扰她,一连半个月,庾璟年一直都是素着的。
沈沅钰这阵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特别的嗜睡,晚上睡得多不说,白天也经常打瞌睡。这天下午庾璟年从兵部回来,抽空来看沈沅钰,见她手里拿着针线,竟然靠在藤椅的椅背上打瞌睡。
庾璟年吃了一惊,把沈沅钰抱到床上去睡。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有几分生气,把几个大丫鬟叫进来一问,才知道沈沅钰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有些烦躁,不愿意让人在她的屋子里伺候。
庾璟年想了想,到底有些担心,晚上早早回来陪沈沅钰用饭。沈沅钰打趣他道:“王爷还知道回来,没忘了家里的门冲着哪个方向开吧?”
庾璟年笑着摸了摸鼻子,“最近这段时间,益州蠢蠢欲动,忙着部署兵力,忙着练兵,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沈沅钰其实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也不喜欢因为私事耽误公事的情况发生。就岔开话题道:“益州是真的要反了吗?”
庾璟年叹气道:“益州李氏最近和北燕走得很近,据探子回报说,益州方面正在加紧制造船只,恐怕和朝廷难逃一战了!”
沈沅钰是最讨厌打仗的,她皱着眉头,“益州的地理位置加上北燕的铁骑……慕容圭登基以来,一直致力和北魏修好,难道他的目的是想先下大晋,再打北魏?”
这些日子以来,庾璟年和三皇子探讨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了,不论是按照北燕的既定国策,还是地理形势而言,都应该率先统一北方,再集中力量攻打南方比较划算,庾璟年实在不明白,慕容圭现在挑起和大晋的战争,到底出于何种目的,这实在是不智之举。
庾璟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想浪费媳妇的脑细胞,便笑道:“这些事情,都是外头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沈沅钰道:“我不是怕你被派出去打仗吗?要不我才懒得管这些事呢!”
庾璟年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地道:“你刚才怎么在椅子上就睡着了?我刚才问了鸾鸟,她说你最近很是嗜睡,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我明日就进宫一趟,找太医来给你瞧瞧吧。”
“鸾鸟?”沈沅钰“噗”地一声就喷了,“王爷,我再告诉你一句,我的两个大丫鬟,一个叫彩鸾,一个叫彩凤,您可千万别再喊错了。”
庾璟年摸了摸鼻子,“她们两个名字相像,人也长得像,本王分不清楚也情有可原的吧!”
沈沅钰简直吐槽无力了:“她们两个哪里长得像了?又不是亲姐妹,一点儿都不像好吗。一个长脸,一个圆脸。”
沈沅钰给他讲了半天,让他下回别再叫错了,也不知道庾璟年听进去没有。
庾璟年道:“好好好,下回我一定好好辨认,再不喊错了。太医那事儿怎么说?”
沈沅钰就道:“请什么太医啊,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吗?春困秋乏夏打盹,夏天天气热,人到了这个时候总是想睡觉的嘛。”
庾璟年怎么能放心,他心念电转,“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沈沅钰觉得他简直走火入魔了,忍着笑点着庾璟年的额头道:“王爷啊王爷,咱们这段时间,总共才同房一次,这孩子,从哪里出来呢?”你以为自己是神枪手呢,一发中的!
庾璟年却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怎么就不可能,我觉得你就是怀孕了。”他兴奋起来,捧着沈沅钰的小脸上看下看,忽然跳了起来,急不可耐地道:“不行,我这就去请黄太医来,让他给你瞧瞧,你是不是怀孕了。”
沈沅钰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别去,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兴师动众地喊了太医来家里,万一没有什么动静,岂不是要被旁人给笑死?”
庾璟年越想越觉得沈沅钰一定是怀孕了。“那怎么办,就让我这样干等着吗?”他在地上一连转了两圈,“我我我,我真是等不及了。”
沈沅钰有些羞涩地道:“我的小日子就是这几天了,就算要请太医,也要等着看看……如果我的小日子推迟没有来,咱们再请太医不迟。”
庾璟年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就是这几天吗?到底是哪一天,你说清楚点儿?”
沈沅钰先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明天!”又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庾璟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本来庾璟年素了那么多天,沈沅钰以为他一定会早早缠上来,谁知当天晚上,庾璟年只是抱着她亲了亲,并没有和她成事。男人对她说,怕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男人累了这么多天,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吸平稳而又均匀。
沈沅钰大概因为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竟然没有了睡意。她借着月光看着怀里的男人睡得安详静谧的一张脸,以为双目紧闭,男人冷峻的脸变得是十分柔和,像是一个大孩子,而他的行为,有些偏执,更有些孩子气!沈沅钰想到他一心觉得自己怀孕,不由又好笑又有些隐隐的触动。
庾璟年,大概是很希望有个孩子吧。
是 啊,他今年都已经二十了。自己的二堂兄沈泌和他一样大的年纪,都有了两个嫡子了。她想到有一次他们在沈家碰见了沈泌的小儿子林哥儿,庾璟年那么冷酷严峻的 一个人,抱着人家的孩子玩了一个时辰,临走的时候还不肯撒手。二堂嫂吓坏了,以为这人是要把自家的孩子抢回去。
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自己提出让他避孕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