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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孩只是用一个‘嗯’字表达了对男人的极度信任。放下电话,她很有信心地向陆文竹道:“竹子,放心吧,梁晨哥一定会把雯雯找回来的!他让我们安心呆在家里就好!”
感觉到梁晨的焦急与烦躁,兰剑不声不响地踩下了油门,丰田吉普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两分钟之后,梁晨的车子驶进了县公安局大门。
在听卓晓的详细汇报之后,梁晨没有浪费任何一点时间去责斥对方以及负责保护赵依娜的警员。他立刻赶往看守所,将当时与齐学归一同被捕的十四名犯罪嫌疑人提审出来。在这些人当中,梁晨重点关注的,是一名叫做黑子的嫌疑犯。
根据多方资料证明,这个黑子是齐学归最得力的心腹之一,也是当年受齐学归指使杀害乡镇某个体户珍藏古玩的凶手之一,在此人身上,肯定藏着不少关于齐学归的秘密。
原来因为罪名确立无虞,梁晨没有必要浪费力气,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必须想方设法,从对方身上挖掘出有用的信息。赵依娜被绑架了,方雯雯也失踪了。这两起事件的策划者除了齐学归外不会有另外的人选。而现在他所疑惑的,是齐学归在外市摇控了这两起绑架事件,还是,齐学归根本就没离开江云?
时间相当紧迫,梁晨知道每多过一分,赵依娜与方雯雯的危险系数就多加一分。两个女孩子,落到一群歹徒手中将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那是不难想像的。梁晨不想当自己率人赶到时,看到的是两个女孩被摧残的惨景,所以,他必须争分夺秒。
提审室里,梁晨与黑子面对而坐。没有说一句话,梁晨的目光紧紧盯在对方的脸上,久久未移动一下。这种提审经历,是黑子从未遇到过的。
他是刀头舐血的亡命之徒,手上的人命案没有十条也有八条。他一直认为,没有人能比他更凶狠,更残忍。然而此时此刻,他刻意放射出的凶厉目光,却敌不过对方那双蕴藏着无限诡异的眼神。
是的,那双有若黑洞一般的眸光所散发出来的东西,只能用诡异来形容。黑子仿佛觉得对方的视线就像是一把刀,在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肉,切断他的骨骼,直插入他的颅骨内。并将他脑中的思想血淋淋地挖掘出来。
这种可怕的感觉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而越发地变得真切。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黑子的额头流下,顺着鼻尖一滴一滴滴落于地上。
梁晨身旁的副大队长卓晓和另两名刑侦队员惊讶地看着原本目露凶光的嫌犯在梁书记的注视下逐渐变得惶恐,慌乱,最后甚至是恐惧。很难相信,一个人的目光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然而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却是明白地告诉了他们这个事实。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在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吗?
在黑子感到恐惧惊惶的时候,梁晨本人也已经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特殊能力追索着对方过往的一切蛛丝马迹,然而,因为对方已关进看守所里近半月,他所追溯的信息往往是根据就近原则,若想再往前追查,那势必要多次动用特殊能力。
此刻梁晨的大脑中充斥着各种纷乱琐碎地信息片断,其中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黑子杀人时扭曲的神情,阴森的笑容,强奸女人时的淫笑,女人所发出的呻吟,花天酒地时醉眼迷离,搂着女人放肆地大笑……!
如果继续放任这种挖掘,梁晨觉得自己的脑子很可能因为承受不住海量的信息而崩溃。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梁晨的拳头猛然握起,指关节一片发白。他终于闭上了双目,而此刻,他的整个后背已被汗水所打湿。
再度睁开眼时,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黑子已经像一瘫烂泥般软软瘫下。当两名刑侦人员上前扶起这个凶犯时,对方惊恐地缩成一团,颤声说道:“我有罪,我该死。求求你,问我话吧,求求你,你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
卓晓和另外两名刑侦人员目瞪口呆,这次提审从始至终,梁书记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用目光逼得这名凶犯精神崩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相信会有这种奇事!
“我问你,齐学归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梁晨强忍着头痛欲裂,向精神崩溃的黑子沉声问道。
在江云县一处破旧的厂房中,齐学归魁梧的身影被从旧玻璃射进的光线拉的长长的。他一脸狞笑地望着双手被绑在身后,满面惊恐地女人,弯下腰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对方拎了起来,然后狠狠地耳光抽了过去,狞声道:“臭婊子,敢出卖老子,没想到吧,现在你又落到老子手里了!”
“齐兄,你出手未免太重了吧?这么漂亮的一女孩,脸蛋都让你打肿了!”金宝财一脸怜香惜玉地表情,上前将跌在一旁的女人扶了起来,手指在对方的脸蛋上抚着,貌似很痛心地说道。
“金兄看上这小婊子了?也好,就先送给金兄玩玩儿。等金兄玩够了,兄弟再送这小婊子上路!”齐学归走上前,伸手在女人臀上重重捏了一把,狞笑道:“小婊子,这位金爷最爱赏菊,你的小菊花今天要有的受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恶报(上)
刚刚从外市做完调研归来的市政委书记文治水,立刻就得知了齐学归逃跑事件。他也知道齐学归一案牵连甚广,上边既然要低调处理,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此案至齐学归那里定论结束。原本,按正常程序,齐学归被江云县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组织,领导,参与黑社会组织罪等罪名起诉,即将在六月初接受法院审判。
齐学归死罪难逃,到此结案,这是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的结果。然而现在齐学归竟然跑了,那势必会将事件复杂化,从而留下巨大的隐患。
文书记接到市委副书记刘继平,纪委副书记王刚云先后打来的电话,两人都对刘学归逃跑一事表示了极大的关注。文治水在办公室踱了两步,终于拿起电话拨了梁晨的手机号码,然而几秒钟过后,却是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的回复。
微一沉吟,文治水又给县政法委办公室打了电话,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梁晨不在。又接着打给县公安局,终于得到了梁晨的踪迹:“文书记您好,梁书记亲自带队执行任务去了,等梁书记回转,我一定会代为通知他的!”
执行任务?文治水心里升起一片疑云,沉声问了句:“什么任务?”
“这个,文书记见谅,梁书记严令,不许泄露这次的行动计划!”手机里的声音变得战战兢兢,但最后还是拒绝回答他的问话。
放下电话,文治水心里稍有些不舒服,但随后释然一笑暗道,这小梁的整饬工作做的很到位嘛,已经做到了令行禁止,充分竖立起了一把手的权威。
任务?究竟是什么任务,需要小梁亲自带队。文治水略一沉吟,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是了,一定是与齐学归的案子有关。想必是小梁发现了齐学归藏匿地点的线索,所以才给予极度重视,亲自带队过去抓捕!若是平常的案子,根本用不着堂堂一介政法委书记亲自出马!
此时的梁晨已经带队来到县郊区的西山别墅区。没有拉警笛闪警灯,涉及此种营救行动,当然是越隐秘越好。六号别墅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十二名全副武装的刑侦队员跟着梁晨进入了这幢豪华别墅。
从开始到进入地下室的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只是包括梁晨在内的全体刑侦队员,却都是观察到,在这间经过精心布置的地下室里,有着明显地居住痕迹。
梁晨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两只玻璃杯上,玻璃杯内,还残留着血红的液体。几秒钟之后,齐学归与另一富态男人对面相坐,相互交谈的情形便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齐学归这只老狐狸果然还在江云!至于那个金宝财,就纯属于一种意外收获了!在江云县称王称霸多年的两只地头蛇,如今因为相同的落魄命运竟然出人意料地联起手来。两百万,想买他的一条命!呵!这个价码貌似也不低了。
挥了挥手,梁晨带着十多名刑侦队员撤出了别墅。根据黑子的招供,齐学归在江云的秘密窝点有五六处之多,而黑子所知道的,只有三处。
与此同时,通过对讲机,梁晨得到了卓晓带队的另一组人马搜查的消息,同样未发现赵依娜,方雯雯的踪迹。
梁晨心里的焦急难以用笔墨来形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女孩所遭遇的危险可能也在逐渐增加。他立刻带领刑侦队员直扑目前掌握的最后一个窝点,江云县棉纺厂家属小区。
江云县棉纺厂是一家已破产近一年的县有企业,原厂长,法人代表挟款潜逃,至今没有下落。而因为江云领导班子的变动,关于棉纺厂的破产重组刚刚提上日程。现在厂房处于闲置状态,工人们或是失业或是自谋出路。
在家属小区老旧的楼房内,梁晨与刑侦队员破门而入,将房内两名意图反抗的可疑人员按倒在地。在这两个男人身上,刑侦队员搜到了匕首两把,仿五四手枪一支。
刑侦人员当场对两人进行了讯问,但两个身上散发匪气的男人一言不发,以沉默和不屑地态度与刑侦人员对抗。
梁晨的目光停留在这两个男人身上几秒钟,然后发出了命令:“老王,小张,你们负责将这两人押回,其余人跟我出发!动作快!”说着,他已经转身大步向楼下跑去。
难道梁书记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刑侦队员不禁精神为之一振,除了其中两名分工押送两个嫌犯外,其余人迅速地下楼,钻进警车,跟着梁书记那辆丰田吉普一路疾驰,最终来到纺织厂后大门。
仓库里,金宝财以猫戏老鼠的心态一点点脱着女孩的衣服。正值初夏,赵依娜身上的衣物极为单薄,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她无力地挣扎着,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的手将她的衣衫脱到手腕,扯开她的胸罩,又一手伸向她的腰带。
“老金,我真是服了你了。脱个衣服也能用个十分八分的!”齐学归大步来到破旧单人床旁,向着床上昏迷的另一名漂亮女孩露出了淫笑道:“看老子的,扒光这小妞的衣服绝对用不上十秒钟!”
“细嚼慢咽才能品出味道!一看老齐你就是个粗人!”金宝财色迷迷地看着身下女孩挺拔白嫩的双峰,口中说道。
“你说的没错,老子的东西就是粗!”齐学归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用贪婪的眼神扫视着床板上女孩凹凸有致的娇躯,气息微喘地道:“只要老子的鸟爽了,怎么干还不是一样!”
“你决定什么时候给姓梁的打电话?”金宝财一边解着女孩的腰带一边问道。
“当然是把这小妞开了苞,玩够了之后再打!”齐学归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女孩的领口,只等他用力一撕,就将这层薄薄的短袖从女孩身上扯下。从而露出他期待已久的胴体。
就在这时,方雯雯的美眸忽然睁开了,然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穿着运动鞋的小脚狠狠地踹在了齐学归的胯下。
正处于兴奋状态,下体已然支起的齐学归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中招了。他痛呼一声,双手不由缩了回来紧捂着下体。
而趁这个机会,方雯雯忽地跳下床,飞快地向仓库大门口跑去。她不是不想救赵依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