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的也是!”古副县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然后很自然地将话题转到了调查小组的工作上:“小梁,对于调查小组的初步工作动向,你有什么考虑没有?”
“我准备立刻开展对青云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调查工作……!”梁晨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然后他刚一开口,就见这位古副县长眉头轻皱,似乎对他的话很有异议。
“小梁,我得提醒你,青云商务咨询公司是咱们县里知名的企业,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无业流氓混混的单方供词,就坐实了怀疑对像,我认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贸然采取过于明显的调查行动,以避免寒了县内企业的心!”古副县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古县长的意思是……?”梁晨摆出虚求教的姿态征询着对方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先着手将逃跑的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详细讯问,进一步挖掘线索。而另一方面,可以先派调查组成员与青云商务咨询公司进行初步试探性的接触。”
说到这里,古副县长拍了拍梁晨的胳膊,沉声接着道:“小梁,看事情不能太过于表面化,我们也不能排除孙伟受人指使栽脏陷害青云商务公司的可能。你是搞刑侦出身,应该明白做案必有动机,而在这件事上,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煽动村民闹事的动机又是什么?”
如果抛除自己对于这位古副县长的怀疑,那么梁晨完全承认,对方说的句句在理。但现在,对方的这些话却只能加重他心里的怀疑。
如果在前天的村民聚众上访被成功地挑唆煽动成为一起暴力冲击县委县政府的恶性事件,那么身为县委书记的安国建和县长李明扬肯定会被上级问责,甚至因此而头上乌纱不保。表面看来,这个结果似乎与青云商务咨询公司毫无利益关系,但已得知某些内幕的梁晨将常务副县长古平与青云商务咨询公司的董事长齐学归连上线,一切似乎就能说的通了!
当然,这只是梁晨的怀疑,具体真相如何,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但梁晨确信,他的调查方向是不会错的。古副县长越是这样说,就越证明这件事儿与青云商务咨询公司脱不了干系。
与古副县长虚与委蛇了半天,梁晨在对方的亲切送别下,出了副县长办公室,回到等了他半天的连大记者身旁。
“开车送我到龙门镇,我要对当时参与上访的部分村民进行采访!”连雪霏毫不客气地指使着年轻的公安局长。
“我这手上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办呢!”梁晨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省电视台不是有车吗?”
“你们江云社会治安这么差,我十分地担心在采访过程中会遭到某些意想不到的危险,所以,我认为当地公安机关,有责任保护我们这些记者的生命安全!”连雪霏冷然说道。
“我可以通知当地派出所协助你们采访!”梁晨使尽浑身解数推脱,他真不想侍候这位姑奶奶。
“你都信不过你的下属,你认为我们就能信得过吗?”连大记者用讥诮的语气问道。
听着对方的反问,梁晨老脸一红,无奈地点头道:“我陪你去就是了!”
见到梁晨妥协,连雪霏心里浮现出一丝胜利的喜悦,这貌似是两人嘴战以来,她第一次占据了上风。也许别人无法理解,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意义重大’!
于是在下午两点一刻,梁局长被连大记者抓了壮丁,引领着省电视台的面包车赶往龙门镇。因为对路况不太熟悉,梁晨之前给县局指挥中心主任姚金铭打了电话。在得知局长大人和省电台记者下乡的消息之后,姚主任自告奋勇充当向导的角色,以此表示愿为局长大人效犬马之劳。
见到姚主任似乎气喘吁吁地赶来之后,梁晨不禁笑着问了一句:“来的时候,姚主任向郭政委请假了吗?”
“为局长办事才是最要紧的,别的我没想那么多!”姚主任没有正面回答梁晨的问题,一脸尴尬地搓着手说道。
梁晨微微一笑,对方服了软,眼下又有正事要办,他也不为己甚,便让姚主任上了车。
到达龙门镇,已是下午三点。不得不说,姚主任做为一个向导很是合格,他对于龙门镇的地况似乎十分的熟悉,在进入龙门镇之后,直接告知司机兰剑应该向哪条路走,最后将梁晨一行成功地带到了兴福村委会。
今天正是小年,下了车的梁晨与连雪霏,以及姚主任,省电视台的摄像师等人都能听得到村里隐约的鞭炮声响。
正当姚主任准备上前敲门时,就见吱的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见到众人之后不禁愕然,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耳光与道歉
“我找村委会的张长林!”姚主任指名道姓,而且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傲慢。他怎么说也是一副科级,在村委会主任这种不入级的村官面前,摆些姿态也是理所当然的。
少妇上下打量了眼前几人,又看了看这些人身后的两辆车,脸上顿时堆出了热情的笑容道:“张主任赶礼去了,今儿是屠所长外甥女结婚……!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有些事需要你们张主任帮忙!”姚主任顿时皱了眉头道:“张长林什么时候能回来?”
“哎哟,这可说不准!”一听这几人是县公安局的,少妇脸上的笑容在热情之余又多了几分小心,道:“几位领导,外边天冷,你们先请屋里坐吧,我给张主任打个电话!”
姚主任回过头望向梁晨,以请示的口气道:“局长,咱们进去等会儿?”
梁晨微一沉吟,点了点头。于是首先迈步走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连大记者和摄像师跟着走进,最后才是姚主任跟了进来。
局长!?少妇不禁睁大了眼睛,甚至连电话都忘拨了。这小伙子做为村委会的会计,生平见的最大官儿不过也就是镇长。在她印像里,镇长,局长之流的莫不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人的形像,何曾见过有这么年轻的公安局长?看对方的年纪,恐怕要比自己家男人还要小上几岁吧?
忽然觉得有股寒意袭来,回过神的少妇一转头,视线顿时和一道冰冷的目光碰个正着。少妇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低头拨着座机手话,心里嘀咕着,这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冷了些,让人不敢靠前儿!
连拨了好几通电话,就是不见那边接听。少妇向梁晨等人投去无奈的眼神道:“张主任的电话打不通!”
“局长,您看……!”姚主任又以恭敬地语气向局长大人请示着。一旁的连大记者似乎很不待见姚主任卑躬屈膝的态度,扫了对方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
“连记者很赶时间,不如这样吧,让这位大姐带咱们去找张主任!”梁晨将目光转向少妇,开口说道:“这位大姐应该知道去处吧?”
“我叫刘英,是村委会的会计,领导叫我刘会计就行了!”刘英连忙点头道:“我知道地方,我这就带领导们过去!”
刘英将村委会的大门锁上,然后心里带着几分小紧张上了那辆丰田警车。现在农村的条件不比往年,在这兴福村手头有钱买得起好车的也不在少数。何况这辆半旧的丰田也算不上什么好车!刘英之所以会有些激动,无非是因为这辆车是县公安局长的坐驾!在她的心里,这位年轻的公安局长就是与镇党委书记,镇长一个级别的大领导!
有了坐在副驾驶位的刘会计带路,梁晨,连雪霏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一处二层小楼前。然而刚刚下了车,梁晨几人就听见一阵叫骂声从院子里传来。
紧接着,一个人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院子里跑出来,而在他身后,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紧追不放。“妈了个巴子的,拿假币赶礼送混吃喝,你他娘的活腻了你!”警察模样的中年男人冲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前边男人的衣服,用力一扯便将对方甩了个踉跄。顺势又补上一脚,立刻将对方踹倒在地。
“我没有,屠所长,那张假钱不是我送的!”被打的男人有四十多岁,跌坐在雪地上满脸都是惊惶的神色。
啪!被称为屠所长的警察手起掌落,重重地搧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嘴里尤不干净地叫骂着:“不给你点教训你他娘就不长记性!”
“那假钱真不是我的!屠所长,你不能不讲道理!”被打男人捂着脸颊,却是半点也不敢反抗,只是无力地辩解着。
从屋里走出来的村民有十几个,有的漠然观望,有的敢怒不敢言,然而不管表情如何,终究是没一个敢出头为被打男人讲句话。
“你儿子不是说老子是土匪吗?老子今天就不讲道理给你看看!”屠所长一边骂着,一边继续伸脚猛踢着对方。
“屠飞,你给我住手!”在关键时刻,得到局长示意的姚主任蓦地一声大喝,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屠所长身旁,厉声道:“屠飞,你身为派出所的所长,县公安局的基层干部,就是这样对待人民群众的?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姚,姚主任!”屠所长酒还没喝多,自然认得眼前这位正气凛然的胖子正是县公安局指挥中心的姚主任。虽然从级别来说,两人都是副科,但身为局党委成员的对方却是要压上他一头。
“这个家伙,拿假币赶礼,我一时生气才教训了他两下!”屠所长嘴里喷着酒气,脸上也没显得怎么害怕,这位姚主任本就是龙门镇人,偶尔回镇里时他也没少招待,他自觉得与对方的关系还算不错。于是敷衍着解释了一句便扯开了话题:“姚主任,你怎么来兴福了?走,咱们进去喝两杯!”
“屠飞,你这是什么态度?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姚主任把脸一板,很是严厉地道:“你马上给这位被打群众道歉,然后回头写份检查交到局里!”
围观的村民们捉摸出一点味道来了,看这位胖领导的架势,似乎想要严肃处理土匪所长了!
“老姚,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而这时,一个与姚主任身材相仿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笑咪咪地开口说道。
“武镇长,你也在啊!”见到来人,姚主任微感到有些意外,神色稍霁,他是龙门镇人,与镇上的领导也很熟悉。尤其这位武副镇长,更是有些酒桌上的交情。
“今天是我侄子新婚大喜,老姚,给我几分面子,这事儿就算了吧!”武副镇长笑着拉过对方胳膊,在他眼中,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姚金铭怎么也能卖他几分面子。
“武镇,咱们公归公,私归私!”姚主任满面正气,断然摇头道:“屠飞这种行为严重损害了我们县公安机关的形像,一定要严肃处理不可,谁讲情也不行!”
“老姚,你……!”武副镇长顿时傻眼了,他不清楚这位姚主任哪根筋不对,怎么忽然就变成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了!
“姚主任,你让我写检查我认写,但这个歉,我不能道。明明就是这家伙故意拿假钱恶心我,我教训他一下有什么大不了?”屠所长不以为然地说道。
“检查必须写,歉也必须道!”梁晨走了过来,冷冷地看了这位有土匪之称的派出所所长一眼,沉声说道。
“你是干什么吃……!”屠所长白眼一翻,张嘴待骂,然后目光触及到对方那张年轻的脸庞,蓦地打了个冷战,颤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