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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的上官凤儿却乐开了花:原来自己刚认的这娘居然是这时代几乎绝种的一个女权主义,看来与唐朝房玄龄妻有得一比。这下终于找到坚实地靠山,坚强的组织后盾了。
“师娘,我,”李默然欲开口辩解,却被张氏给打断了,完全不给机会,“你,特别是你,赶紧回去把那些莺莺燕燕给遣散了。”
张氏并不知道李默然已经遣散了府中的那些侍妾,“还有以后如果我家颜儿嫁给你,你还想着纳妾什么的,让颜儿受苦受气,就别怪师娘不客气。”
李默然连连点头答应。
“呼呼呼”一旁站着的暮千秋偷乐起来了,余光看向李默然,似乎在说:臭小子,谁让你方才害我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这叫害人害己。
“你笑什么笑,都活一大把胡子了,还跟小毛孩一样,天天嚷着纳妾。”张氏说着,伸手揪了一下暮千秋的胡子,疼得暮千秋直咧嘴。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纳妾都是小毛孩们该想的。”暮千秋赶紧顺着张氏的话说下去,一边还不忘点头认错。
“是个头,”张氏又狠狠揪了一下暮千秋的胡子,双手插腰,“你自己纳不到妾,居然怂恿起你徒儿来了。”
“就是,师傅平常都这样教徒儿的。”一旁的李默然偷笑着煽风点火。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落井下石。”暮千秋伸手要打李默然,不过李默然却躲在了张氏身后。
“暮千秋你敢。”张氏瞪了一眼暮千秋,暮千秋果然不敢了。
“然儿,你先进去陪颜儿吧,你师傅这边有我在。”张氏转头却不见了李默然的身影,再一看,上官凤儿的房门已经紧紧合上了。
张氏心下知道自己上了李默然的当,反而不生气,只笑了笑:这臭小子,诡计多端。
动荡
屋内
上官凤儿躺在床c上,紧闭着美目,假寐,心下正气着李默然今日一到暮府就将自己抛给张氏,而他却不知跑到何处,到现在才来找自己。
李默然也不多话,只脱了衣裳,躺在了上官凤儿边上,亲吻了吻上官凤儿的眉心,伸手抱着她,“明日我要回弈都,你可能要待在青州,接下来几个月可能都不能相见了。”
上官凤儿本心下还有气,一听李默然如此说,气顿时没了,睁开美目,紧盯着他,“要这么长时间?”伸手抚上李默然的颜,眼中竟是不舍之情。
她知道齐国的规矩,新娘子出嫁前都不得与新郎见面,何况自己也要坐实了暮家三千金的身份,再者李默然也要准备册封的事宜,因此这段时间二人不能见面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她没想到要几个月那么长。
李默然执起上官凤儿如玉般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放进怀里,“接下来朝堂可能会不稳。”
上官凤儿脑袋紧紧贴近李默然的胸口,沉默不语:屠彪一直是维持皇党与大皇子党两党平衡的杠杆,如今却被自己撬动了。天枰两边失衡,这朝堂注定要不平静。
前些日子,自己让苏素命人放下“夕颜公子其实是被屠彪掳去”的烟雾弹,终究是起了作用。
果然没过几天,屠彪是章颖亲生父亲的事情浮出了水面,莫说成了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就连宫里头都传的沸沸扬扬,这自然是惊动了李享然。
对于李享然来说,是一个当头棒:在此关头,正敏感的时期,居然曝出自己的右臂竟然将女儿嫁给自己的死对头,一想往昔这屠彪的种种行为,越想越不正常。
于是李享然计谋着洗牌,这两个月来,屠彪手下有十几个重要职位已经被换上了李享然的亲信。
这屠彪亦是刚愎之人,一见自己一手扶持上去的李享然居然是个过河拆桥之人,一气之下召集了原来的部下,直接投靠了李世然。
此时,箭已在玄上,若再有些暴动,恐怕……
“我与你一同回去。”上官凤儿终究是有些不放心:李默然向来以保皇党的标示自己,而此时本就与皇党势均力敌的大皇子党与屠彪联合,实力肯定越发雄厚起来了。
“你去了,我会更放心不下。”李默然叹了一声气,然后拥住了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再次沉默了:不能随他去也好,省得他担忧自己,而接下来,燕国那边的计划恐怕要推进了,若是真遇上什么天灾,只怕苦的是燕国的黎民了。
前些日子,红楼那边又有了消息,果然那沐友晴在暗中调查瑾儿,好在自己及时让瑾儿暂停了计划,最终无奈牺牲了其他的妃子,才保全了自己。
只是此时的燕国百姓已经民不聊生,不说上官绝日日夜夜沉溺与酒色之中,整个朝廷上下就像是一棵满是蛀虫的苍老的树,腐f败极其严重。
面对无休止的苛捐杂税,百姓不堪鱼肉,迁移的迁移了。不能够迁移的,强悍一点的,开始占山为王了,懦弱的,依旧被压迫着。
然而百姓的忍耐力还是极为彪悍的,或者说习惯了逆来顺受。再加上燕国处于气候温和的南面,粮食充足,百姓也才得过且过。
暴风雨
“这天气怎阴沉沉的,都快到秋天了,还这样。”鸢儿一面走进屋内,一面抱怨着。
李默然走后第二日,鸢儿便也被送来暮府继续照顾上官凤儿了。
上官凤儿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到窗边,支起窗子,望向院子的小池塘,小池塘里风平浪静。
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主子,进屋吧,这天气估计真要下大雨。”鸢儿不明白上官凤儿为何叹气,只知道这天真要下雨了。
王爷去准备册封的事情了,应该很快就会来暮府求亲的,到时候若是公主生了病,那就不好了。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便转身进了屋,“嗯,进去吧。”在这暮府已经十几日了,这些日子完完全全和以前燕宫的日子一样,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只知道接下来有一场暴风雨,却不知那暴风雨何时会来临。
刚踏入房间,只听“呼”地一阵风过,“啪”支起的窗子自动关上了。
“主子,你瞧,还刚进屋,这天就变了。”鸢儿反身关上门,然后快步地走到窗子前,关好了窗子。
“是啊,这天气说变就变。”上官凤儿朝她微微一笑,心下却担忧起李默然,这天气就好像当下的时局,说变就变,只是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了。
“呼,呼”屋外的风似乎越发地急促,好像都要将屋顶掀起一般。
“叩叩叩”屋外传来敲门声。
鸢儿瞧了上官凤儿一眼,走到房门处,“谁啊?”
“三小姐,是奴婢。”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
上官凤儿认得这是张氏身边的丫鬟碧儿,再次看了一眼鸢儿,点了点头。
“碧儿姐姐,现在怎么来了?”鸢儿打开房门,一看是碧儿,赶紧问道。
碧儿走进屋,朝上官凤儿行了礼,恭敬道,“三小姐,夫人说这天要变,外头一切安好,你千万莫要挂心,很快就要雨过天晴了。”
上官凤儿垂眼,细细掂量着碧儿的话,很快抬眼看着碧儿,微笑道,“跟娘说一声,颜儿知道了。”
碧儿行过礼,便回去回了张氏。
鸢儿不解地看向上官凤儿,“主子,这雨都未到,为何夫人就说快要雨过天晴了?”
上官凤儿只笑了笑,没有回答,方才还担忧李默然情况如何,听闻碧儿说外头一切安好,她就放心多了。
重新走到桌边,拿起书来,觉得屋内有些暗,“鸢儿,掌灯。”
“哦,好的。”鸢儿赶紧走到桌边,寻着火折子。
“轰隆隆”突然传来雷声,接着便是天空似乎被劈开一般的声音,然后整个房间好像天明一般地亮堂起来。
屋内的主仆二人都愣了。
接着再次传来隆隆的声响,闪电也频繁地闪着,似乎要将整个天空吵翻一般。
“看来这场暴风雨注定不一般了。”上官凤儿眉头一拧,刚稍稍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然而,风雨再大,她又能如何,只能按照张氏所说的一样,等候雨过天晴。
野菊花
金丝镂空的焚香炉里飘出缕缕轻烟,在上方盘旋了几下,便渐渐消散入空气中,薄荷加樟脑的气味弥漫。这是用来醒脑的,然而似乎闻多了,却更令人昏昏沉沉起来。
又是一场雨过,天气放晴了,上官凤儿支起窗子,一阵清新扑鼻而来,将十来日窝在屋内的昏沉浇醒。
“鸢儿,打开了房门,透透气。”上官凤儿转过身,对着坐在桌边发呆的鸢儿说道。
鸢儿打开房门,瞧见屋外头居然出了太阳,有些喜出望外,“主子,我们出去走走吧。”
自从十几天前暴风雨开始后,又下起了秋雨来,缠缠绵绵、反反复复似乎要下个不停。为此主子也就一直窝在屋内,不曾出了屋,好在每日碧儿都会来传话。只是这样一直不出屋,要是再窝下去,迟早要发霉的。
“也好。”上官凤儿望了望外头的阳光,竟有些渴望起来:今日碧儿未曾来过,不过她猜想李默然应该很快就会来青州了,册封的事情也应该很快搞定的。
到了花园,只见种在花园小径上的菊花都开了,各种颜色的,花丛中竟有许多的蝶虫缠绕着,好不热闹。
“主子,你看着菊花都要开了。”鸢儿走在前头,欢快地跳跃着,与在屋里头的死气沉沉完全不同了。
“是啊。”上官凤儿低头看着其中一朵野菊花,没想这暮府里头居然还有野菊花。
野菊花,秋天的原野里随处可见,生命力极其顽强,自古以来就有不少人将其比喻成勤劳勇敢的百姓。
一想到百姓,上官凤儿不自觉地想起当前齐国的局势:如今大皇子党已被镇z压了,屠彪一族灭门,李世然被流放。而皇党这边,又有几个官员因为镇z压有功,升了官发了财。
对于政变这种事,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最苦的就是黎民百姓了:无论哪家赢哪家输,他们的命运从来都是被剥削的。
然而风风雨雨,却无法将他们摧毁,就好像这菊花,昨夜被风雨蹂躏过后,今日却依旧绽放。
上官凤儿顿了顿:这是历史,自己作为其中的一份子,根本无法扭转历史,更无法扭转观念。就好像在现代一样,就算知道天下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帮助,却无能为力,最好的就是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想到这,上官凤儿伸手采摘起野菊花来:这野菊花具有清热解毒、疏风平肝的功效,可以说是廉价又有效的一味药,平常还可以当花茶来泡泡,气味芬芳怡人。
“三小姐,夫人正到处找您呢。”
上官凤儿一抬头,便看见碧儿正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赶紧站起身,回道,“哦,马上到。”
将手中的野菊花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起,绑好,然后招呼了鸢儿一同随碧儿回了自己的小院。
上官凤儿踏入房门,见张氏正在里头,“娘,您找颜儿有什么事啊?”
“哎呀,颜儿,你去哪了,满头都是汗。”张氏说着随手拿起手绢替上官凤儿擦拭起来。
“刚刚去院子转了一下。”上官凤儿坐到了桌边,端起茶水便要喝。
张氏赶紧截过上官凤儿手中的茶杯,“这个茶水凉了,别喝了。”然后转身对一旁的碧儿说道,“碧儿,再去换一壶。”
上官凤儿扁了扁嘴,转头看向张氏,“娘今日来找颜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方才接到消息,说然儿今日便要来青州了。”张氏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上官凤儿。
哪个暮老爷
上官凤儿欣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