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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九王爷!”许黄二教头冲了进来,看这房间境况,急得喊了一句。
公孙候伸手挡住了二人。
鲜于须靠近时,米珠张了张嘴,想说:“你来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鲜于须星目里的疼惜浩如深海广如天际,甚至带着一种要哭泣的意味。
什么都不用说了,他都知道了。
“我来了,珠儿。”鲜于须有点哽咽地道。
米珠点了点头,头发是紊乱的,几缕落在脸颊上,那血红的双目,看上去居然有种诡异的夺人呼吸的妖孽般极致恐怖的美。
鲜于须弯身将双手还在滴血的米珠抱起,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后面跟着鲜于须进来的人,一看房间这情景,骇得眼珠子几乎都掉了一地。
到处都是血,蜀皇的身上也还流着血,昨晚,蜀皇与他们的九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蜀皇回驿馆!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驿馆半步!”鲜于须在逐鹿轩跟前顿了一下,吩咐。
“遵命!”公孙候一摆手,十来个侍卫围向了逐鹿轩,将他请回了驿馆。
四月初四,晨光万丈,天空一碧如洗。
但九王府里似乎喜庆过后有股阴云笼罩,寒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九王爷受伤了,受了很恐怖的伤。
听太医说,双掌伤得几乎要废了。
幸亏没伤到骨头,一切都还能挽救。
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身边弥漫的一种寒气,让人远在三丈之外都能打颤。
九王府里的人都很繁忙,进进出出,议论纷纷。
伤口都处理妥当,疲惫至极的米珠在入睡前交待,不可让此事惊扰了新人,亦不能外传。
☆、珠儿与蜀皇……
鲜于须命人照办。
许黄二教头在房门外跪着,请求责罚。
没能保护好王爷,就是失职。
他们非常懊悔,早该知道不能同时退下歇息的。
姜太医在处理伤口时,鲜于须几乎气炸了。
那双手,哪里还是手?
手背全是牙印,还在渗血;掌心里全是割痕,一条条,触目惊心。
往日一双温暖圆润的柔荑居然是那样的血肉模糊,满目疮荑!
坚强如珠儿,在太医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的时候,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受到疼痛的牵扯着在轻轻地挑颤着,他就恨不得将那个让他的珠儿如此难受之人千刀万剐!
他忍着,他强忍着!
哑药,春/药,好,好,真是好得很!
敢这样谋害设计他的人!
想起晨起急冲冲去到珠儿的寝室看到那一切的时候,他就纳闷珠儿碰到此变故,为何不呼喊,为何不传唤。
如今得知原来是被下了哑药。
那个该死的下药人,份量下得真是刚刚好,在姜太医给处理伤口的时候,珠儿便能说出声音了,声音哑涩,一句一字,非常艰难地说了出来,让他知道了前因后果。
如果不是珠儿强烈的意志坚持着,珠儿与蜀皇……
那种后果,他几乎不敢想象!
“珠儿……”他颤抖后怕呢喃地唤了一声。
以往牵着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他不知道该握住什么,只能静静在呆在床边。
是他太仁慈了,是他太大意了,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望着熟睡的娇颜,想起太医们给她处理伤口的经过,鲜于须生平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怒气滔天!不将那人千刀万剐难消他心头之恨!
米珍一大早起来,心神不宁,满头冷汗,气喘吁吁的。
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千刀万剐过似的疼痛,感觉自己的手背被咬了千百口一样的疼痛。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双手,心中怪异着那股疼痛为何是那般的强烈,如同……上次珠儿受到箭伤的时候左肩膀疼痛一样。
不会是?
“妹妹!妹妹……”
难道妹妹出了什么事情了?
“郡主,郡主,你醒来了!”小秋领着几个丫环端着洗漱用具入房。
“九王爷,可安好?”米珍问。
“九王爷当然安好啦!郡主,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小秋笑道。
她还没知道消息呢,可另外几个丫环相互看了一眼,并不作声。
因为皇上有交待,此事可不能再说。
她们看到皇上抱着双掌滴血的九王爷离开寝室呢,刚从九王爷的寝室打扫完毕才过来的。
心细如尘的米珍却发现了她们的异样:“水木雪燕,你们四人是否有事瞒着本郡主?”
“回郡主,奴婢,奴婢们不敢说,也不可说……”水木雪燕四人赶紧跪下回道。
“小秋?!你也有事瞒着本郡主?!是不是本郡主的妹……是不是珠弟发生了什么事?”米珍问道。
“郡主,你怎么了?小秋并没有听说九王爷……”小秋真的是摸不着头脑。
☆、为何朕会与九王爷同寝一室?!
米珍见那四个小丫环的神色真不安的,便快速地披上外衫,她要亲自去看看。
“娘,娘!”米珍到了凉氏的寝室前,唤道。
“珍儿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一大早地便大呼小叫起来。”凉氏对梅叶说。
梅叶笑笑,扶着凉氏出了房间。
“娘,珠弟可还好?女儿想去看看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米珍着急地道。
“许是昨夜喝醉过头了吧,在自己府里还能有什么事?”凉氏怜爱地看着大女儿,微微笑道。
“娘!”米珍秀眉微微轻皱,忧心地唤了一声。
唉,男女五岁不同席,这该死的破规矩!姐姐跟弟弟见上一面,还要先通报长辈。
“燕,你去看看王爷醒了没?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本妃与郡主念她了。”凉氏冲着米珍身后的小丫环道。
“王妃娘娘!”燕儿跪了下去。
“难道王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王妃凉氏见此,心神一紧,问道。
米珍喝道:“还不快点道来?!谁让你隐瞒的?”
一向温婉的珍郡主几时对她们大小声过?
不单是燕,水木雪几个丫环也一同跪下,道:“王爷在皇上那儿,皇上交待不可说王爷受伤之事。”
“什么?王爷受伤了?你们真真糊涂,该早点来告诉王妃娘娘与珍郡主!”梅叶怒斥。
自小看着她们姐妹二人长大,与王妃辛苦地守着这个秘密,早就把她们姐妹二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尤其是米珠,那个为了王府一大家子人的生计小小年纪就开始奔波劳碌的九王爷。
这厢一听她出事,梅叶是比谁都着急。
“娘!珠弟真出事了!”米珍急道。
她的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还在刻骨着呢,就凭这双生姐妹的感应,就该知道现在妹妹米珠是有多疼!
“快快,快让本妃过去看看!”凉氏与米珍一道,匆匆往皇上寝房这边过来。
逐鹿轩没来得及说一句什么,便被人呆呆地带回到了驿馆里软禁起来。
他本人也很迷糊,面对那样的境况,他的心底也很痛:王爷为何会自残?还拿碎片杀向他?!而他怎么会衣衫褴缕不成样子?房门为何会被锁上?!他是怎么到米珠的房间里的?!
好乱的一团麻!
他在房间里冥想的时候,逐鹿月笑盈盈地推门进来了,问道:“皇兄,昨晚过得如何啊?九王爷那女人,合不合皇兄的意啊?”
语气用词卑劣得如同花楼里的老鸨一样。
“是你?是你在搞鬼?!昨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朕与九王爷发生了什么事?”逐鹿轩听言,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我!松手!”逐鹿月挣扎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与那女人睡了一宿,会什么都不知道?”
“朕是问你,为何朕会与九王爷同寝一室?!”逐鹿轩问,满脸的寒意。
他的这个妹妹,他现在不指望她能为蜀尘国帮得上什么忙,只指望着她不捣乱即可,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愿。
☆、为了保住清白,不惜自残!
“若不是皇兄坚决不回驿馆,皇妹我还没有机会安排你们同寝呢!你该感谢我吧,让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真正成了你的了,不该谢我么?”
她越说越得瑟,今早上也是她让人通知了楼刹皇,说蜀皇受九王爷之邀约昨夜留宿九王爷寝室里至今没回驿馆,请楼刹皇帮忙请回自己的皇兄。
听到送信之人回报说楼刹皇听完,脸色大变,急冲冲地就往九王爷寝室跑去。
逐鹿月想到这,高兴极了。
可惜她是女眷,众所周知的,不能亲自去现场观看,否则欣赏了那个淡定的装腔作势的扮男人的女人一大早起来衣裳不整地被人发现与男人共拥床/上惊惶失措的样子,一定很爽。
“哼,谢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拖累了朕!”逐鹿轩大怒道。
“那又如何?反正楼刹国本宫不想呆,蜀尘国本宫亦不想回,死就死了呗,早死早投胎。在死之前能把米珠那女人给整上一整,死也甘心!哈哈哈!”
逐鹿月轻蔑地看了一眼逐鹿轩,继续笑道:“本来,只是给那女人下了药,让她在九王府里银乱的,没想到皇兄居然也要留在九王府里。
想到平日里,皇兄对皇妹‘照顾有加’,皇妹就想回报你一下,在你的酒里加了一点点催/情的药粉,让你与她成就了这段好事!哈哈!”
“你给朕下药?”逐鹿轩气极,反而问得平淡。
“哈哈!怕了么?想想皇兄还真清高呢,只怕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想着如果皇兄是清醒的,那么本着不愿毁了那女人清白的缘由,必定会忍一晚上。
皇妹想到皇兄平日里的辛劳,所以让你抛开一切,做自己想做的而已!”逐鹿月笑道。
她觉得很快意。
那被别人叫做九王爷的女人和眼前的兄长都是她恨之入骨的对象,一计就能将二人给陷害了,妥实有种报复后的快意。
为她,为她那死去的大皇兄逐鹿墨报仇!
逐鹿轩完全不敢置信般地看着她,一掌甩了过去,道:“没出嫁的女子居然口里吐秽言,还大言不惭!朕告诉你,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想到早上清醒时看到米珠满身的血还有双掌不断流着的血及血红的双眼,他的心痛了,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
原来九王爷为了保住清白,不惜自残!
“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可能?!”逐鹿月捂着被扇红的脸颊嚎问。
“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来人,将十公主收押!朕要亲自向楼刹皇还有九王爷请罪!”逐鹿轩说完,一甩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进来了二个侍卫,将还想叫嚣的逐鹿月给架走了。
“不,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被架出去的逐鹿月如同没有骨架的玩偶般,脚步虚浮,喃喃地道。
那扮男人的女人不仅吃了哑药还吃了她下的春/药,又被锁在屋子里,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不,不!
逐鹿轩是骗她的,一定是骗她的!
☆、毁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的清白
衣衫都褴成那样了,而且手臂上还有伤,就已经说明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哈哈哈!
想骗她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相信呢!
逐鹿月疯狂地笑着,被侍卫一路架到牢房。
驿馆里的人都看着,惊愕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逐鹿月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在意,想到能毁了那个女扮男装的骗过天下人眼睛的女人的清白,就快意啊快意!
当众官们看到被毁了清白之后的九王爷居然是女人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呢?
肯定是丑态百出了吧?!
九王府里现在肯定乱成一团麻!
逐鹿月疯狂地想着,眼神里涌现出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