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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娘隐瞒只会让娘徒增担心和忧愁。
米珠上辈子是个孤儿,还是雇佣兵团里的冷血杀手。
杀人如麻,可并不代表她是真的冷血。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渴望有亲人;看到孩子向父母亲撒娇的时候,还常常幻想自己的爸妈长的是什么样。
可是,那些都没有丝毫的印象。
在她的记忆里,她就一直在孤儿院里,直到被人捉走。
眼下,有了家,有了娘,还有了姐姐。
她既被当成男儿来养,那么她就有责任守住这个家,守住娘和姐姐。
白痴?废物?蠢?笨?!
那只是她不想张扬个性所以用来打掩饰的而已!
米珠唇边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与嗤笑相结合的笑,一种冷冽与俾睨世间的酷酷的笑。
将门之后的心魂即将苏醒,如同脱蛹而出的蝶,新生美丽。
如母亲所说的,实在是不能再在皇宫里做陪读陪武下去了。
☆、今夜有点不寻常
但是,绝对不能丢掉“九王爷”这个身份。她已经另有主张了。
夜半三更,月色皎洁,时有虫鸣鸟咕。
一队护院打着火把从外院巡到内院。
巡院,是前九王爷交待府内教头每个夜晚必须做的事情。
月如水洗,整个王府在鸟瞰中一目了然。
“没有异状。”两支巡罗队长相互交接。
“总觉得今夜有点不寻常。”其中一个说。
“黄教头,你多心了!谁敢来九王府闹事,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道。
“总之,小心点为妙。还有二更,天就亮了,交给你了,我等睡去了。”那个被称为黄教人的人小声地道。
“去吧,去吧!早点入睡,早点梦见你家小娘子!”调侃的声音。
“许教头?!”黄教头状似不满的警告的声音。
二人低低地笑闹一阵之后,二队分开。
休息的休息去了,巡逻的继续巡逻。
隐身暗处的米珠有点无聊地听着。
这二个教头,听说是跟随父亲多年的家将,在父亲出事后,依然忠心耿耿地守护住九王府。
这二人,是可用之人。
据米珠五年多来,隐在暗处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她是想着过闲散的日子不假,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管。
自从二岁起能行动自如了之后,她就开始利用黑夜默默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九王府里哪些人可靠,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会耍些小滑头,有什么品性,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种习惯,了解周围所处的境地,是上辈子的生存本能。
看着许教头领着一队人转弯后,她慢慢地踱出,猫低了身子,往娘亲的厢房摸去。
今夜,她有些话想跟母亲单独谈谈。
轻轻地潜入了厢房,掏出装着迷/香的瓶子,轻轻地放在睡在外间的梅叶鼻子下,让她闻了闻。
很有效果,梅叶顿时睡得死沉死沉的。
搬来椅子,轻轻地掀开帘帐,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这一生的母亲。
母亲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总是在担心着什么。
“珠儿……珠儿……珠儿……”凉氏睡梦中喃喃出声,在月光下,额头是一片反光。
估计是恶梦来的,出了一头的汗。
原来,随着自己渐渐地长大,母亲是这样的挂心着自己。
米珠好生感动,呆呆地看着。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凉氏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立在床边的米珠。
“珠儿?”凉氏不太相信地惊讶地低问出声,身子坐了起来,还疑自己在梦中。
“娘,正是孩儿。”米珠上前,回道。
“你怎么在这?梅叶呢?是她让你进来的么?梅叶,掌灯,掌灯!”凉氏边问边唤边穿着鞋子。
米珠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娘,小声点。梅叶还在熟睡,是孩儿自己进来的。”
“自己进来的?门没关紧么?”凉氏轻轻拿开米珠捂住她嘴巴的小手,问道。
刚才捂住她嘴唇的力道,真不相信是一个七岁小孩所有。
☆、你是实实在在的女儿家!
“不,关得很紧。是孩儿自有法子能进。”米珠道。
“珠儿,你是找娘有事么?还是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凉氏宠爱地将她拉近,轻声问道。
“娘,孩子此翻前来,是想告诉娘亲。孩儿身为男子,会保护好家,保护好娘,保护好姐姐不受到伤害。娘亲不必过于担心。
至于伴读伴武之事,孩儿会找个机会抽身出来的,没有必要将九王爷的身份给丢掉。
因为,这个身份地位是爹生前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打出来的,不能让它不明不白地就这样消失在孩儿的手里。”米珠一本正经地道,完全没有平日里最招牌的最有象征性的笑眯眯的表情。
听着小女儿正经严肃的一翻话,凉氏心惊:“珠儿,你胡说什么?!这天下人虽然不知你是女儿身,可你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家!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娘当初糊涂,为了保证地位和日后的荣华富贵,才让珠儿糊里糊涂地着了男装做男子。
眼下,娘想清楚了,这可是天大的罪,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趁着皇上还没发现,咱们不要了这九王爷的身份,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有多远走多远!
娘有你和珍儿二个在,就什么也不怕了!何况珠儿是女儿身,将来是要嫁人的!娘不能让珠儿的幸福葬送在那些名利地位当中!”
凉氏有些激动,一下子说了一大串,说完了之后才想起珠儿太小了,再加上又笨又蠢地,可能什么都没听懂,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搞不好,还以为那只是一种游戏,一种好玩的游戏。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不怕,孩儿会有办法保护娘和姐姐!这与身份是不是九王爷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总之,娘,处理伴读与伴武这件事情,由孩儿自己来解决!”米珠道。
借着月光,看着小女儿坚定严肃的小脸,凉氏突然觉得,小女儿或许跟本就不笨也不蠢!
于是,试探地问了一句:“珠儿,你是舍不得跟那帮皇子世子们离开吗?还是跟他们离开后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凉氏的问话,让米珠哭笑不得。
看来,母亲是不相信她有本事,以为她是贪玩的一般孩子啊。
“娘,这话从何说起?孩儿今晚与娘商量的事情,跟那些小毛孩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米珠道。
“那些小毛孩子?”凉氏惊讶这话从米珠的口里说出。
“是啊!一直以来,孩儿很懒惰,是因为身子太小,年岁太小,总被人当成小孩子来看待,懒得表现出成熟稳重出来。
眼下,玩也玩了那么多年了,是该帮娘亲分担愁苦的时候了。
希望娘以后不要把孩儿当成小毛孩子一般看待,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孩儿商量,孩儿能做的很多,定能解决所有的事情!”米珠道。
凉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这真是让她太惊喜了!
自小被人叫为白痴傻瓜的小女儿真的是那么有智慧的人?!
☆、大男人跟小女娃比个头
“孩儿之所以晚上才来找娘,是因为白天人多耳杂,说话不方便。娘该相信孩儿的能力。娘若不信,试想想,像孩儿这般大的娃能随意躲开夜巡的护卫不被发现,然后悄悄地潜入房里来,还不让守门的丫环给发现吗?所以,娘,你不用担心孩儿,孩儿会尽早处理完伴读和伴武这二件事情!”米珠道。
“你真的是珠儿吗?这么懂事得让娘都不敢相信!”凉氏听了一席又一席的有理有据的话语,真不敢相信是从自己那小笨又蠢的小女儿的口里说的。
小女儿,果真是有本事的。
而且,她这么有本事,这么小的年纪还能将自己隐藏得这么深,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她这个做娘的还一直不知道!
这种隐藏的本事是连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的!她可真是惊喜万分啊!
“娘这不是在做梦吧?!”凉氏喃喃道。
“娘,这绝对不是在做梦!”米珠笑道。
凉氏紧紧地抱住了小女儿,说不出话来……
三日后,皇上在御书房里单独召见了米珠。
皇上三十多岁,正值青壮年之期,天生的上位者,一举手一投足,周围磁场都带着令人忍不住要臣服的威压。
可这些对米珠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在她的观念里人人平等,人人平等就不会觉得自卑,没有了自卑自然就感受不到尊贵者的威压。
行完君臣之礼,米珠立于一旁。不管有没有威压,该做的礼节者是要做的。
皇上讶异地看着她小小年纪便将这些礼节规矩做得很到位,满面含笑慈爱地问:“九王爷何事要单独见朕?”
那语气,有点像大人宠爱着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一样。
“臣请皇上撤了臣的伴读之职。”米珠拱手道。
说起威压,说起气场,她米珠人虽小,却是不容忽视的。
“哦? 为何?难道陪朕的孩子们还有其他皇族王子们一起读书习武委屈了你?”皇上站了起来,走到弯腰拱手的米珠跟前,居高临下地问。
米珠入宫伴读四年,成绩如何,他是知道的。
姜太傅多次上奏说九王爷拖后腿;与公孙统领谈起小九王爷,公孙统领也常常是一副恨其不争气不长脸的神态。
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蠢笨,所以才求着见他,撤了那伴读的旨意?!
皇上这么想着,便故意用了激将法。
此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米珠敢答是,那就是犯了藐视皇族之罪!是要受罚的!
丫滴!
一个大男人跟一个才七岁的小娃比个头,你羞不羞啊?
还站的那么近!
米珠抬起头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心里小小地鄙矣了下。
“自然不是。”她回话。
皇上的心思,她没有费神去猜测,只是顺着自己的意愿去回答。
“哦,那又是为何?”皇上状似满意,又问。
“臣乃将门之后,想到军中历练。”米珠回答。
“军中历练?你这么小的年纪?”皇上问,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地大笑起来。
☆、朕从来不跟人打赌
米珠见他笑得颠狂,便定定地站着,抬起头来默默地盯着他,看他能因为一句话笑到何种程度。
皇上笑了一阵,看到了米珠淡然注视着他的神态,那小小的脸蛋带着不从质疑的坚定,便不好意思地止住笑,清了清嗓子道:“军中历练,是很残酷的。你是先九王爷唯一的血脉,朕不能让这唯一的血脉因为扛不住残忍的历练而夭折了。再说了,军营,又岂是小孩儿玩闹的地方?”
知道没那么容易说服皇上,米珠转移了话题:“皇上,敢不敢跟臣打个赌?若是皇上赢了,臣就继续当伴读郎;要是臣赢了,皇上就该让臣到军中历练。”
“打赌?不,不,朕从来不跟人打赌。朕给你指派一件事情,你若做好了,朕就同意你到军中历练。”皇上望着她,思索了一下道。
“好,皇上,一言为定。不可反悔。”米珠道。
“那是自然,朕是天子,当然说一句就是一句。”皇上笑道,一副必赢的胸有成竹的神态望着米珠。
“那就请皇上给臣出题。”米珠道。
“朕指派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明日下午校场擂台,你若能打赢了公孙候统领,那朕就让你到军中去历练!”皇上继续笑着,脸上全是狡诈。
这件事情,米珠一定不会做得到。做不到,他只能作伴读。
一个才七岁大的娃儿,如何能与统领着三万禁军兵马,还上战场杀敌立了不少大功的公孙候相斗?
只怕公孙候一个小指头动动,这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