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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珠心头一紧,沉声道:“继续说。”
“这次的蜀兵与去年的长矛铁甲方阵队不同,一字长蛇,武器为戟,(古代的戟,是五六米长的类似于大镰刀的一种武器,远远地挥舞,专割敌人的脖子,就好像割稻草一样)还配有大刀。”
远可用戟,近可用大刀,这种士兵的武器配置可真先进。
米珠听着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蜀皇居然还会有这么样的一支部队。
“连续二日混战,连连撤退,我方损失了十来万人马,右前锋李瑞将军已阵亡。”探子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哽。
五将损一了。
米珠心神一紧,急问:“那左前锋秦浩将军如何?”
千万别给她死了啊!
探子还未回答,一位传令兵一路喊“报”冲了进来,跪道:“禀王爷,两日前,布伏在最前线的左右前锋营被蜀兵摧毁,秦将军已退守第二关卡,与马晋将军一起布防,请王爷速速出兵相助。”
说完,递上羽箭文书。
羽箭,情况已是危急到了极点。
米珠速速打开看完,脑子在不断地运转着。
“锐”部队分散在敌军后方,现在召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按照蜀尘兵的推进速度,不出七日便会到达关口镇外五十里处。
拉出去的部队四十万,已损失掉了十万,只有三十万。
硬碰硬也好,伏击也好,三十万的军队不可能会伏杀得了交近一百万的大部队。
况且,对方的兵力,武器装备,队型布置都更显得灵活,易于指挥。
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知道这一路上会有伏兵,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什么叫伏?伏就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的一种击杀。
敌人都知道了,那就不叫伏了。
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命令前方部队与之周旋,要在路上不断地攻击骚扰却不死战,阻碍他们推进的速度。
☆、轻轻地将她紧握的手指给瓣开
二十六日晚?
今天二十八日。
一般出现这样危急的情况的,最晚一天的时间就能报到她这里了,为何……
米珠放下羽箭文书,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第一关卡出现敌军,为何到今日才传报到本王这里?!可知延误军情是大罪?!”
“敌人出兵为何没有发现?还有敌军为何得知我军伏兵之地?!”
传令兵吓得瑟瑟发抖,因为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探子跪伏道:“回王爷,前锋营的探子三十个出去,全死了。小人是第二道防口的探子。”
全死了,全死了,真不是一般的打击。
十万士兵,一个得力大将,还有几百个大小将领,一战就死了。
她米珠二世为人,还从未损失掉这么多的兵力!
米珠恨得握拳的手指关节全是一片白色。
她真不该在这后方训练新兵的,她早就料到蜀皇出兵该重视才对,她早就该到前锋营去,与李瑞他们在一起,亲自布防,或许也不会损失掉这么多。李瑞也就不会死了。
米珠的心,真的很痛。
这支部队,每一位士兵,都是她九年多来的心血;每一位士兵的生命,她都非常的珍惜。
可是,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彼消此长。
正与大臣们在黄帐里批阅朝政的鲜于须闻悉,匆匆赶来。
“皇上万岁!”一入帐,人都跪了一地。
鲜于须懒得理了,他担心的是米珠,怕她受不了打击,见到她指关节一直发白着,心疼着,将她扶了起来,轻轻地将她紧握的手指给瓣开。
“皇上,臣请出征!”米珠甩开他的手,单膝跪道。
“好,为兄与你一同前往。”鲜于须道。
“不,请皇上镇守阳关城内。让臣好安心地在前方退敌!”米珠很坚决地拒绝。
都这个时候了,你他丫的别再跟我罗嗦了,别再他丫的老粘着姐了!
再粘着,你他丫的楼刹国江山不保了!
姐不是为了给你守楼刹国,姐是为了让自己的亲人,二辈子唯一最注重的亲人,不能成为亡国奴!
看着那狠绝的不能抗拒的小脸,鲜于须开始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沉声道:“准奏。”
“皇上,请保重龙体。臣等即刻动身!”米珠说完,领着一干将领退出了营帐。
春风拂面,阳光无限。
万山苍郁起伏如画,迷醉人心。
可无人欣赏。
擂鼓声声,战士出征。
阳关城西门城楼上,明黄的龙袍随风轻摆,那一抹无言默送的凝视如同十年前在京城送别米珠的那一日,守护国家的重担自此落在那小小的人儿身上。
“皇上,起风了,请回吧。”大太监洪公公低声道。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与九王爷的兄弟情深哪!
九王爷领兵出征已走多时了,皇上还贮在这遥送。
三月底的天,还是有点寒峭的。
“阳关城还留守多少兵马?”鲜于须问,直接忽略掉洪公公的善意提醒。
但是,他说话就好,说话就好。
比起整天追着九王爷后面跑的皇上让他们无语,他们更担心惧怕什么话都不说脸却冷得吓人的皇上。
兵部尚书邢风上前一步答:“除了三万禁军外,还有二十二万。其中十万是新兵,十二万是去年战后伤愈的老兵。”
☆、除非踏着她的尸体过来!
鲜于须听完,眼底微微波动。
能拿得出手的,米珠都带走了;拿不出手的,全留在阳关城里。
楼刹国本来兵力就不足,加加起来也就八十来万。前几天死掉了十万,也就只有七十万了。
七十万留守二十万,那么前方加起来才五十万。可蜀尘国却是差不多一百万。
难怪米珠会点完所有得力的将士,她是决心一定要将蜀兵挡在关口镇外。
要过来,除非踏着她的尸体过来!
鲜于须忽然心情非常的沉重。
“李相,马上拟召:楼刹国各地各处,还有兵马的营部,速度召集,赶来阳关城支援!任何一城一镇,不得留一兵一卒,违者斩!”
“诺!”李相退了下去。
从早上到日落,时间很长又好像很短。
鲜于须又足足在城楼上站了一天。
当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和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时,他才命人掌灯回黄帐。
皇上是如此看重王爷,留守的将士们听到都很激动,训练得比平时更加的刻苦。
陆车干收到消息,也微微地讶异:那小王爷居然亲临战场。
也是,一开战就死十万,对他来说,可能是个极大的打击吧,所以急着想要报复回来。
这么一来,陆车干又想,这小王爷看起来挺睿智的,只怕也只是个有勇无谋的急着报仇的莽夫而已。这么急着出兵相迎,只怕有去无回。
他那兄长鲜于墨虽然穷凶极恶,但是打起仗来却是不含糊的。
他只是以他的方式来度米珠而已,米珠即使出兵,也不可能会跟你硬碰硬地对着干的,傻瓜!
第二道关卡的守兵听闻九王爷亲临作战第一线,低落的士气振奋了一点。
想要以少胜多,在这简陋的时代里,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外,还要有随机应变的计谋。
米珠领着三十万大军到达的时候,敌军已经逼近了。
站在山脉最高处,米珠眯起眼睛望外望去,青灰色连绵起伏,无边无际,出没于弯蜒曲折的山脚下。
百万雄兵啊,能占群山。
大块石头,大块木头,还有树杆树枝之类的做成的障碍,山谷里每隔百米便是一堆。
这就是米珠初到这里的杰作。
障碍四周的制高点是百兵弓箭手,敌军若是派人去清理,就马上放箭射杀。
射完就跑,他们不追来,再回过头来,继续射。
等他们派小队人马追赶,与大部队有一段距离时,伏在二侧的其他大刀手便一拥而上,将他们分解。每日就是这样的骚扰分化,蜀尘兵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去是死,不去更是死,到最后呈胶着状态。
逐鹿墨大怒。
照这样每日都几百几百地死下去,他的百万雄兵也要完全地死在这里了。
“挖山开道!”
“绕过乱石堆!”
“继续推进!”
百万雄兵,破山开道,那个速度,一日能平好几十里。
顿时,米珠的那些障碍成了小儿科的了。
听到消息,米珠眯起了眼。
看样子,蜀皇的战术就如同古罗马帝国征战一样,部队到达哪那里,铺路工人就到达哪里。
这是为了让方阵部队不打乱队形,每攻下一城,一条新的大道就到那一城。
☆、纷纷排队抢粮……
所以,现代社会里才有了那么一句名谚:“条条大道通罗马。”
好,很好。
强烈的俾睨一切,强烈的征服一切的强权扑面而来。
在实力面前,果然计谋都没用的。
可是,真的是没用吗?!
米珠咬了一下嘴辱,脸上掠过一抹绝杀嗜血。
她就喜欢强者做对手。
这个逐鹿墨,她要他尝尝败北的滋味!
听说,十八年前,身为蜀尘国大皇上的他,才十六岁,就是用着车轮战将她的父王给累死的。
仗着人数多,不分白天黑夜地强攻,连续七夜七日。
她的父王,在这个时代来说,真的是条汉子,是个英雄,是真正的镇国将军。
援军没到,就不允许自己倒下。
米珠对父亲的概念迷糊到空白,因为很久没回京给父亲扫墓了。
也许是血脉相传的原因,想到这里,米珠就涌起了一股不杀逐鹿墨就绝不罢手的仇恨。
国仇家恨,新帐旧帐,现在就一起算!
令:“锐”分子开始执行第二作战方案!
大军出动,城内空虚,分成三队,每队一千三百人马分别占领襄、夷、平三州;擒杀城守,打开粮仓,
并散发告示,城内贫苦老百姓速速前去领粮,无分男女老幼大小,一律平等,领完为止。
自逐鹿墨登基为皇以来,大兴武将,操练兵马,税赋很重;又加上这两年为了攻打楼刹国,横征暴敛,搜刮不止,老百姓们早就饥肠鹿鹿地怨声震天了。
今日听得粮仓放粮,哪里还管它敌国我国呢,谁给他们粮食吃谁就是好人。
所以,三州的老百姓是一呼百应,纷纷排队抢粮……
另,以三州为据点,切断前方作战的百万雄兵与国内补给的通道,让它百万雄兵孤立无援!
当然,这一边的米珠,是下令一退再退。
尽管蜀尘兵每日都能前进二十里,她依然是眉头都不破地下令撤退。
楼刹兵,从第二道关卡,即是关口镇外四百里地的地方一直退到离关口镇只有一百里不到的地方了。
退的距离越远,蜀皇的百万雄兵就离三州越远,回救的难度就越大。
就是这一日,米珠接到了齐良、孟云、斐达、龚希、林成五人一齐由“锐”兵穿林走海呈上来的战斗报告:已成功实施了第二方案。
好,重头戏该来了!
不明白他们的王爷为什么会接到一个小兵传上来的报告是那样的喜行于色,秦浩等将的眼里全是好奇,想问却又不敢问。
“襄、夷、平三州已落入我手,在我军的管控之下。蜀皇必定会停止部队的推进,拨出一队人马回头去救援。”米珠在摊开的地图上面点道。
“我们已经攻下了襄、夷、平三州?!何时出的兵?”众将个个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讶然不已。
谁来告诉他们啊,他们的王爷何时派出的兵啊?为什么连他们都不知道?!城外的六十万人马不都好好地留在最后一道关卡里吗?!
“我楼刹兵真的攻下了襄、夷、平三州?”秦浩激动地抓住了那个报信的“锐”兵的手臂。
☆、编号一万
那锐兵眼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