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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敢违背,难道被朕视为兄弟的你敢?
米珠顿时火熄了,气焉焉地道:“臣自当遵皇命是从!皇上有任何吩咐,臣定将完成!”
“几句话而已,瞧你紧张的,来,快进来,为兄想让你帮忙擦擦背!”鲜于须却笑了,屏风后面的笑脸灿若阳光,只有狐狸知道,曾经有一丝奸笑在他的眼眸里闪过。
因为奸归狐狸管,所有的一切奸相都逃不过狐狸的法眼,嘿嘿。
几句话而已?!人家是皇上,只是几句话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
米珠顿时垂头丧气得没丝毫的斗志了。
丫滴,大年三十哎,居然叫她急冲冲地过来就是为了帮他搓背?!
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你要找人搓背,相信想帮你的人排着队的话能从阳关城排到京城!
你又何必故意为难臣呢?!
当然,这些话米珠只是在心里想,没敢真正说出来:“是,臣这就来!”
米珠起身,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一步一步地挪到那超大型的浴桶前,抓起挂在木桶边沿的雪白大棉巾,凭着感觉,就往该擦的地方擦去。
苍天啊,大地啊,无语啊!
早知道如此,上辈子她就该找个男人好好地谈谈恋爱,上上生理课了!
也不是她不想找啊,只是想找的时候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所以说,天不怕地不怕的米珠两世为人依然是纯纯的小女子一枚,那可是连男人的身体都没有完全见过的程度!
人家姐是雇佣兵,是专门截杀的小队型战斗主力手,是杀手,可不是色/情/杀/手!
雇/佣女兵里,从来不教这些!雇佣兵的生活繁重而枯燥,每日除了体能训练还是体能训练。至于什么美啊,化妆啊,男人之类的是一丁点也不沾边的!唯一的化妆,就是将脸涂成迷彩样!
真正的雇佣兵不是那种把自己当成调/情/妓/女一样去魅惑男人然后在男人□□赤/裸的时候杀人的杀手!
雇佣兵有雇佣兵的原则和骄傲,绝对不是那种出卖自己肉体的,以自己身体为武器的以色/情为主根本不是杀手的杀手!
那种人绝对不能称为“杀手”,顶多只能称为“傀儡”。
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自己来主宰,不是傀儡是什么?!
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的就只有一种,那就是当成人体炸/弹与敌同归于尽时!
☆、差点失了分寸
而且,在她们的眼里也只有活人和死人二种,绝对没有男人和女人,所以什么生理课不生理课的,根本就用不着去学!
所以,当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女人,这个世上还有男人的时候,那绝杀的小脸还会忍不住地涨红。
毕竟,男女有别!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生活了十六年了,这个时代的观念多多少少都渗透了一点入脑子里,所以叫米珠做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难为情的!
鲜于须笑眯眯的眼睛看她像驼鸟一样地挪进来,再胡乱捉起桶边的其中一条浴巾,直直地伸出手去往他的胸膛里乱擦!
非常惊喜地,他发现贤弟低垂的脸居然是红的!
羞答答的样子,真的很像女人!
鲜于须忍不住回想起一年多前在山林里初见的那一幕,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然后,身体一紧,某个东东蠢蠢欲动……(咳咳,小说需要,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
“臣,从,从来没有给人擦,擦过背。若是皇上觉得不太好,技术不行的话,还是换人吧!”米珠的眼睛直盯着自己的鞋面,喃喃地说。
她不羞,她不羞,她真的是一点也不羞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简简单单的擦背而已!
米珠的脸红的几欲滴血,老天,不是她纯情,她真的不纯情,可那脸就是该死的烫!
丫滴!
肯定是这水过热了,蒸气上升了蒸到她的脸的缘故!
打死米珠,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害羞了,而且是羞红了脸了!
丫滴,鲜于须,这梁子,姐跟你结定了!
你让姐丢脸,姐就让丢……要气死啦!
米珠恨恨地在手上加了劲,使命地搓着。
“贤弟啊,虽然你很卖力,可是为兄的胸膛,为兄可以自己擦的,只是后背,后背需要有劳贤弟而已!”半个身子泡在水桶里,鲜于须望着被擦得通红的几乎要被擦破了皮的胸膛缓缓地道。
其实看到米珠这个样子,他真的很想笑,真的!
他知道他这样做把她给惹毛了,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她被惹毛的样子!
那样子似乎很有趣!
啊?
闻言,米珠反射性地往鲜于须那边看了一眼,便又赶紧低下头去道:“对不起,皇上,臣刚才‘急功近利’,错把胸膛当后背!劳烦皇上转一个方向,臣这次一定能做好!”
米珠说完,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丫滴!
真没见识,没长进,不就是仅看了一眼大帅哥泡澡澡而已么?
那心脏跳得像打鼓,没出息啊没出息!
米珠暗骂自己。
可那一眼……
丫滴!没事长那么帅干嘛?没事总那么帅地盯着她干嘛?没事总那么帅地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干嘛?!
害得她差点因为这一眼失了分寸!
苍天啊,大地啊,肯定是活了二辈子都没接触过男人水嫩水嫩的皮肤的缘故……
米珠患得患失,心绪七零八落。
丫滴,一句话,在皇上面前,这九王爷做的真太他丫的憋屈了!
☆、你个暴露狂,姐不是花痴
“贤弟,你洗过没?要不,跟为兄一起洗吧!为兄可以防范这世上的任何人,唯独你,贤弟,为兄愿意与你坦裎相见!”鲜于须高兴地道,边说边站了起来把米珠往浴桶里拉!
啊!
一起洗澡?
米珠几乎崩溃,急忙后退一大步,跪伏地上道:“皇上!皇上!臣今日已洗过三回了!真的,洗到全身的皮都快要破了!”
鲜于须的这一拉,将她彻底地拉回到了现实中!
什么女人?
什么娇羞?!
可以不顾自己的命,可是娘和姐姐的命都不要顾了么?!
九王府里的一大干人都不顾了么?!
米珠啊,米珠,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糊涂,到底因为什么动摇了你早已坚定了的立场和目标?!
想到这些,血色褪尽,米珠回归了冷静。
她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
米珠默默地催眠自己。
视死如归般,猛地一抬首,直直地盯入鲜于须的眼睛里,斩钉截铁地道:“皇上,请坐下来,让臣帮你搓背,好好地服侍你!”
说完站了起来,望着那尊缩张有力的身体的上半部,就当成是自己最喜爱的AK2578式最新型的阻击枪,温柔且细致地搓洗着。
至于下半部,她没有看到也没有那种想法想去看上一眼,听说很丑陋的,一般人看了都会长针眼。
所以,米珠除了刚才死命地盯着鲜于须的眼睛,现在死命地盯着鲜于须的后背之外,眼角余光是不会随便乱看的。
反正下半部就算皇上的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可能会让别人帮忙清洗的吧……
鲜于须口瞪目呆。
这表情这动作这适应性变化得太快了吧?他还想捉弄她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同样是男子,可是米珠在他的眼里就是跟别的男子不一样,非常特别的。
“皇上感觉如何?力道是重了还是轻了?”米珠尽心尽责地问。
堂堂王爷居然沦落到成了搓背郎,米珠心底真不是滋味。
不知为何米珠变得这样淡定了以后,鲜于须突然没了兴致,反正他是早就洗好了的,只是想米珠了,才唤她过来。
于是冷不丁地站了起来,道:“为兄好了,穿衣吧。”
米珠急急把脸撇向一边,丫滴,你个暴露狂,姐不是花痴,可没那兴趣看男人光屁股!
随手从屏风上拉下了件大棉巾,迅速地将鲜于须给包上。
“贤弟辛苦了!贤弟可先到外面小厅品茶,为兄着好新衣,即刻就出来。”鲜于须心情很好地笑道。
“诺!”米珠道,如获大赦赶紧退到屏风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丫滴,这暴露狂!
她可不想长针眼,更不想因为看到丑陋无比的东西而长针眼!
算他自己还有点自知之明,不用她服侍他穿衣。
米珠望了一眼屏风后,走到茶桌前坐了下来,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茶还不错,在碳上温着。
安逸啊安逸!
没想到她只是责令将士们不准喝酒而已,皇上居然也下令文武百官亦不能喝酒。
☆、那你愿意娶奴家不?
想到这一点,米珠将刚才的窘迫、危险与恼怒抛之脑后,安静地品着茶等待。
她这声安逸,未免叹得太早了,一会鲜于须着完装出来,她像看到恐龙一样,嘴里的茶“扑”的一口全喷了出来,连茶杯都摔地上了,冲到帐门口疯狂地喊:“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鲜于须一把将她往后拉,捂住了她的嘴,冲着外面急急道:“不准进来!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帐一步!”
本来在帐外守着的侍卫宫女太监们还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正要冲去进,却突然听到皇上严厉到极点的声音,便全都面面相觑地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米珠死命地狠咬了一口鲜于须的手指,鲜于须一痛,松开了捂住她的嘴的手。
米珠又凄厉不已地狂叫起来:“太医!快传太医!”
外面的人一听,又想往里冲了。
“谁敢进帐一步,朕立刻摘了他的脑袋!”鲜于须冷血无情的声音又飘了出来,还含着丝丝的怒气。
众人硬生生地顿住脚候着。
听闻皇上是个断袖,听说皇上一直想要了九王爷,听说九王爷一直在逃避……
天啊,不会吧?皇上霸王硬上弓把九王爷给那什么什么了吗?
肯定是了,不然九王爷不会那么凄厉又无助地呼喊着传太医!
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禁:英勇威武无比的皇上发起狠来……
可怜的九王爷啊!战功赫赫还要忍受皇上的无道摧残!
好狠的皇上啊!居然不对九王爷有半点怜惜!
帐外守候的人,那心中的悲啊,全为九王爷一人!
“够了,贤弟!”鲜于须生气了。
他只不过是着了女装而已,虽然是惊风骇俗了一点,但依米珠也曾经着过女装来看,应该会觉得是志同道合的人才是,为何会那样发疯般地叫喊?
所以,有些愠了。
当然,米珠喊了两声后,自然不会再喊了。
因为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幻觉,眼前的花衣大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头上满是金光闪闪的挂饰,脸涂成了猪八戒第二,如同迎春院里面接客的姑娘,就是刚刚泡完澡后自己穿衣的皇上!
米珠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恐怖而且凄厉。
把帐外的人个个都在想,九王爷是不是被皇上给逼疯了?!
可怜的九王爷啊!
他们再次捂着小心肝在悲悲地感叹。
他们哪里知道里面的闹剧和笑话呢!
“贤弟,别笑了,怎么样?为兄这翻打扮,美不?能不能让你一见倾心?”鲜于须轻推了她一把,羞答答地问。
恶!
米珠止住笑,皇上人很好,很正常,没有发烧;她也很好,很正常,没有幻听眼睛也没有毛病。
她淡定了。
抹了一把眼睛,再仔细地看上一看,很崇拜地道:“好漂亮啊!好美啊!真是别具一格啊!”
“那你愿意娶奴家不?”鲜于须扭捏地蹭了蹭米珠的身子道。
米珠是笑得眼泪都出来,这皇上,敢情这才是今天传她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啊?!
☆、如被风雪摧残过的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