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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争端,只要皇上安好,就一切都好。
除了陈贵妃母子。
陈贵妃想的是,平日里皇上最疼的不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么?
为何醒来,想见不是他们?居然只召太子进去?
脸上一片是惊愕与茫然。
二皇子鲜于律的脸色是红白一阵:父皇醒了,那是不是婚事就告吹了?!
米珍除了貌若天仙之外,最重要的是米珠手中紧握的重兵!
如果米珍嫁给了他,米珠会不与他这唯一的姐夫合作吗?
再过一年半载的,让米珍有了孩子,看来孩子的面上,就算米珠不与他合作,也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九王爷是个信得过的人
可惜啊,可惜,被自己一时的戏弄统统给弄砸了!
二皇子鲜于律现在是后悔莫及。
恨不得皇上就在根前,让他直接给掐死。
这种人,真是天良泯灭,为了权势连自己的老父亲都想着要杀害。
这人,心地不好,所以福缘浅薄,连到手的美满婚姻都泡汤了。人不存善念,在生活里就处处是挫折,处处是磨难,即便到手也会失去。
清心殿内,太医们退了出去。
“父皇!儿臣来了!”鲜于须看着脸色蜡黄,瘦得如同风中残烛的父亲,跪着哽咽道。
皇上疲惫地睁开眼睛,第一次对鲜于须露了慈爱的笑容,声音嘶哑地道:“皇儿,九王爷是个信得过的人,是可以托付一切的人,不管什么情况下,你都要重用他,不要猜疑,不要忌惮,要给他重兵,让他镇守阳关城!”
说完眼睛定定地盯着鲜于须。
皇上之所以这么交待,是因为太子离京的那一次去了阳关城,而米珠一点也不隐瞒,当天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地往京城里送信了。
当初也没怎么罚太子,只是把他囚在皇宫里达半年之久。
皇上怕的是太子会记恨这件事情。
都怪他鲜于皇室无能,没能生出个骁勇善战懂伐谋的人。
九王爷这样的人才整个楼刹国里只有一个,千万别让皇室的猜忌毁了他!
毁了他就等于毁了楼刹国!
“是,儿臣知道。”鲜于须噙着泪,回道。
他怎么可能会猜疑贤弟呢,那个可是知道他的秘密最多的人,也是助他顺利地渡过各种难关的人。
那长达七八年的信件里,大半以上都是为他出谋划策的内容。
他是顾忌谁也不会去顾忌他!
鲜于须泪眼朦胧,再三地表示不会猜忌九王爷。
见他信誓旦旦地应承,皇上才安心地继续交待其他事情。
一边侍立着的洪公公,看着这么艰难地说着话的皇上,在悄悄地抹眼泪。
“二皇子是被朕给宠坏了,他本性并不坏的。往后,即使他犯了什么大事,只要威胁不到你,就留他一命吧!毕竟,你是兄长,要大量一些。”皇上继续道。
“是。”鲜于须回道。
争斗归争斗,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兄弟去死,顶多就是削减他们手中的权利,让他们别那么的有恃无恐,多少要带着点顾忌。
“朕已经答应九王爷,给珍郡主另许他人,就将她许给真儿吧!真儿那孩子不错,府里也没有什么侍妾夫人的,应该会对她好。”皇上气若游丝地交待着。
除了这些,还有许多国家重要的大事,包括凉相与二皇子走得太近,他死了之后要找个名目削了凉相的职权云云。
鲜于须一一点头应下。
“你母后,朕这一生是负了她的,往后,多抽点空替朕陪陪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交待完啊,皇上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可是真的像是没时间了……
他还想说,须儿,这么多孩子中,朕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最疼爱的人也是你啊!
☆、趁帝死捞一把的人
你天性善良阳光,是朕逼着你冷硬起来,只有那样你才能更好地成长,长成一代明君。
可是,可是,嘴唇只会干涩地嚅动了几下,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断了气,鲜于须是一阵的痛哭,跪伏在龙床边上,接着放声嚎哭!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夜,漆黑得几欲滴墨般。
皇上驾崩之音响彻整个京城。
由皇宫开始,整个京城开始无眠。
皇上驾崩了?!刚回到府里,米珠便接到了宫里人快马加鞭追送过来的消息。
那传信的人,估计是洪公公的亲信,上面是洪公公的大笔签名。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皇上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在才给禁军兵符给她保管?!
刚才精神还挺好的,怎么会?米珠有点愣。
转眼一想,那皇上答应给姐姐另许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作数啊?
不会是还没写下圣旨就死了吧?!
皇上,本王不管,即便你死了,也要先把姐姐的婚事给退了再死!
米珠一个激愣,回过神来,恼冲冲地往府外走。
边走边交待随着陪嫁过来的许教头加派人手守好九王府安全,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许放进王府。
在她没有回府之前,王府里的人,包括买菜做饭倒夜壶什么的仆人也一个不准出去。
许教头感觉到事态的严重,连忙去布置。
米珠自己则是领着一队人马去了禁军营,拿着兵符与公孙候统领会面。
皇帝死了,到新皇登基,新旧更替,会有很多麻烦事出现的。
比如说很多浑水摸鱼的人,趁帝死捞一把的人,制造混乱的人,这些都是要控制。
公孙候正是而立之年,长得越发的魁梧粗犷。
与米珠是自那场比武之后九年来的第一次见面。
见米珠拿出兵符,二话不说,调整兵力,将皇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层层围了起来。
五品以上的官员许进不许出;五品以下的官员一律不得入宫。搜查的人多了几倍,非常的严格。
一夜之间,皇宫挂白绫。
国不可一日无君。
次日,天刚亮,洪公公,李尚书,兵部侍郎,刑部尚书等人,宣布新皇鲜于须登基。
群臣朝拜。
先皇的入殓事宜,由新皇下令安排。
新旧交接,朝内几派势力开始分争抗衡。
可是没能抗衡多久。
鲜于须按照先皇吩咐下来的事宜,将不属于自己这一派的官员,降职的降职,调派外省的调派外省。
罪名很容易找的,何况是先皇多年来积攒下来给他们扣着的罪证。
有句话不是说了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不是要你死,只是削一下你手中的权势,让你不那么嚣张而已。
如此这般,因为皇上的死,要皇家守孝三年不得婚娶,所以米珍即使还没收到与二皇子解除婚约的消息,也可以安静地呆在王府里安心几年。
半年过后,皇城一切稳定。
除了街面上小小的几次被贬官员煽动的□□之外,没有发现有谋反迹象的军队。
☆、皇上,你何时立后?
这样一来,米珠离开阳关城已有大半年之久了。
听说,蜀尘国听到楼刹国先皇驾崩的消息,趁着新皇羽翼未丰,根基未满准备大举进犯。
事态紧张,该是回阳关城进行兵力部署抵抗外侮的重要时刻。一直以各种借口留着米珠在京城逗留的皇上鲜于须,此时也没有了挽留的借口。
“父皇驾崩之前,亲口对为兄说,已经解除珍郡主与二皇子的婚事了,另将珍郡主许配给七皇子。此次回阳关城,就不要带珍郡主回去了。这样你们的速度也能快一点。回去之后,派人把王妃护送回京吧,阳关城那不安全。而且让她们母女在一起,相互也有个好照应。”鲜于须道。
他登基半年之久,单独面对米珠时,依然是用“为兄”从来没用过“朕”来自称。
这是所有冷冰器时代,或者说是所有上位者的制定的规矩。将在外,家属留在内。说得好听一声的是便于照顾,说得难听一点的就是人质。
因为怕前方将士通敌叛国。
米珠心中有点黯然。
这鲜于须对她再好,也没有先皇来的豁达。
但是人家鲜于须却是出自真心的关怀,不是把她的家人当成人质。
看到米珠若有所思的表情,鲜于须明白她想到了什么,道:“据朕收到的消息,这一次是蜀尘国举全国兵力来犯。朕也要举全国之兵力来迎敌。贤弟,阳关城将来及有可能不保。不提前安排好,你狠心让你的母亲死于战乱奔逃之中?况且,你先行一步,朕随后率援军助阵。朕并不想留在皇宫里。”
在梦幻星球这块大陆上,久分的两国,必有一战;这一战后,必统。
至于是鲜于氏统治呢,还是逐鹿氏统治,那是个未知数。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然定律。米珠深暗这些道理。母亲和姐姐留在安定的京城,总比在前方战乱城比较好。
但听到鲜于须说要御驾亲征,倒是挺惊讶:“皇上要御驾亲征?”
鲜于须笑了,阳光灿烂,道:“虽然父皇说过有你护着楼刹国可无忧,可是为兄怎能让你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而自己却躲在安逸的地方贪图享乐?为兄定要与你并肩作战,同守住楼刹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子民。定能不让国土丢失,不让子民成为奴隶!”
米珠很感动,静静地望着他许久,直到他有点不太自然。
“皇上,你何时立后?给皇家留个血脉吧!”米珠道,很认真地。
鲜于须沉默。
这事,自他登基以来,每日朝堂上必一提的,就是他何时立后,立何人为后的事情。
记得有一次,李相(原来的尚书在经过一翻洗牌之后升为了相国)道:“为了楼刹国根基更稳,请皇上务必及早立后。”
“朕不立后,这根基就不稳了吗?朕是靠着女人才来做着这个皇帝的吗?后宫无人,朕就不能坐稳了这楼刹国江山?!”那一次,鲜于须是真正动怒。
以后,只是有人照旧提起,他都直接喊退朝了事。
☆、答案就在米珠身上
今日,贤弟如此郑重地向他提起这件事情,他不知该怎么说。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总是有个声音叫自己在等待,可自己寻遍了,找遍了,感觉找到了,寻着了,可那人却见不着。
他很郁闷,郁闷到心都痛了。
之后,每每午夜回转,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那双璀璨流漓的凤眸和那悦耳动听的歌声。
有段时间,他都怀疑自己真是龙阳之人,招了几个男宠回来,却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认为自己是正常的,召了侍妾,却发现自己正是如饥似渴之年纪居然“那东东”不听使唤。
如此几次,他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
召了太医诊治,却是一切正常。
现在米珠这么一说,他忽然发现,答案就在米珠身上。
他不能举不能娶,只因他的一颗心早已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不知是从几时开始的,毫无保留地,根深蒂固地牢牢地牵在他的身上,无法追溯。
山林里遇见的那一次,只不过是将他内心深处涌动的感觉清晰地显现出来了。
也许是九年前他以弱小之躯挑赢大将公孙候那日;也是三岁入学堂时,一句话就快噎死七弟鲜于真的那一次;也是会更早,满月宴上,母后说他真可爱的那一次……
时间久到,几乎是生来就是如此!
鲜于须呼吸一窒,抬腿就走,一言不发地。
与其说走,不如说是逃。
这一发现,他太震憾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混乱到不知如何与米珠相处。
米珠见他一声不吭地走人,嘴边苦笑:果然这样的差事,她是做不来的!
众臣工见鲜于须经常有事没事找她入宫聊天,便认为她是皇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