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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八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烟神情落寞地靠着行李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现在的气氛比起刚才真是一落千丈,虽然那时面对着血尸人蛹还有尸蹩,以及小叔的突然现身等种种突发事件,但在那个时候我们的情绪是高昂的,哪像此刻空气稀薄的都能憋死个人。我假意地咳嗽了两声,希望能打破这尴尬的场面,但是他们两个似乎都不是那么给面子依然自顾自的,我也无奈地把头往墙上一靠赌气地不闻不问了。
八戒不知道抽掉了几根烟,终于在我要爆发之前他开口说话了,“我身上有尸气,所以那些尸蹩不咬我。”
蓝月回头看了八戒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尸气了。”
八戒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尸气?”
蓝月低声地叙述道:“你还记得在荒地上你被人工饲养的尸虫也就是肉食虫袭击的事吗?我就是那时知道的。肉食虫和尸虫本质上是没什么不同的,就是攻击力和杀伤力程度有些不一样,但是它们对尸体的敏感程度是相同的。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花斑豹身上有肉食虫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变成尸体了,身上有尸气不足为奇,但是那些肉食虫不袭击别人却只袭击你,这就说明你身上也有尸气。”
八戒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
我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和八戒拉开了距离,然后胆怯地看着问道:“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才会有尸气吗?莫非你……”
莫非八戒和花斑豹一样被赵村长制成活死人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浑身发抖,脊梁骨发凉,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此刻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我到底算什么了,这种认不清自己的茫然还真是该死的让人心神不宁,生怕下一秒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就不是人了,身边的朋友同伴也都是自己虚拟出来的,因为悬疑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八戒和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对我也比较了解,我的一些小动作都瞒不过他的绿豆眼。他用他那只熊掌般的大手狠狠地拍着我的后脑勺,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估计现在就脑出血了,我疼得嗷嗷直叫,八戒在那边没心没肺地说道:“知道疼就说明你还是人,你还能看到我这说明我也是人不用怀疑了。”
我一边揉着生疼的头一边喃喃地问道:“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尸气呢?不会是和哪个千年女粽子入洞房时沾上的吧。”
八戒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掐掉了手中的烟头目光茫然地直视某处,道:“陈松,那晚我说了谎。”
这句话我倍感熟悉,却又觉得隐隐寒意。在荒地时长毛小李胡子都对我说过这句话,然后他们也都死了。当然与其说他们是被黑老鼠害死的,倒不如说是不被潜在内心多年的罪恶宣判了死刑,我无法断定他们的死是救赎还是解脱,现在轮到了八戒,我更是心如刀绞,毕竟一路走来我们互相扶持,尤其多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一马当先,虽然他总是说因为我是陈把子的孙子我二叔的侄子,所以才会多番维护,但我知道他对我更多的是义气。
八戒见我没吭声接着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唯独那件事我至今耿耿于怀。”
八戒的故事不是令人发指的罪恶,只是一段让人缅怀伤感的过往,这远远超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但同时也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始终相信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那还是在八戒二十出头的时候,正是年少轻狂的年龄,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硬是要跟着他的父亲参加了一次大型的盗墓活动,那次据说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们都记不清的,只知道他们被带头的给骗了,八戒和他的父亲被困在一个密封的墓室里,办法都想净了,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爷俩剩下的口粮和水渐渐的已经不能负荷他们的生理需求了,没过两天就已经弹尽粮绝了,但丝毫没有任何的起色,八戒绝望了觉得那些人恐怕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那里还能指望他们来解救自己呢。八戒那个时候想过死想过如果能逃出去以后一定不干这个缺德的活了,可是世间上最无价的后悔药他买不起,没过多久八戒的老爹就活活地饿死了,在临死前他死死地握住八戒的手在他的耳边有气无力地喃喃着,让八戒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出去。八戒一开始不懂老爹的话,直到事后收拾老爹的背囊才发现,原来老爹自从被困的那一刻起就水米未进,把粮食和水都省下来留给了八戒。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八戒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一困就是半个多月,粮食和水也没了。
八戒早就浑身虚脱了,龟裂的双唇因为长期缺水的缘故已经开始暴皮了,八戒认为这次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但是看着躺在自己身边老爹的尸体,八戒哭了,觉得很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他没办法不死,他真的很想遵守那个约定,但天不从人愿的事八戒还是无力去改变的。于是八戒老老实实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着死神的来临,他边等边回忆着和老爹清明节上山给祖宗上坟时老爹给他讲清明节的故事,那个为了给主子重耳充饥而割自己大腿肉的介子推是八戒最敬佩的,想到介子推八戒突然眼睛一亮,随后把发光的眼睛放在了老爷已经发臭的尸体上了。他们这些盗墓贼觉得人死后就是一副臭皮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但是对自己父亲的遗体八戒还是抱着敬畏之情,但想到老爹临终前那个期盼的眼神,八戒终于狠下心抽出匕首闭上眼睛狠狠地向下刺了一刀。
八戒在后来一个星期后才脱困,但是老爹的尸首就剩下了一副骸骨,而且被永久地留在了那个密室里,八戒也找过那个墓地,但是找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头绪,其实八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困的,因为他一觉醒来后就已经在外面了,是个光秃秃的山包,这其中的缘由八戒这些年始终没有参悟透,当然他自己也不愿多想多提。
八戒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身上尸气的由来,因为我吃过死尸,而且还是自己父亲的。”
我有些伤感地拍了拍八戒的肩膀道:“你也不用太自责,毕竟你能活着出来是老爹希望的。”
蓝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八戒问道:“那个墓地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八戒烦躁地摇着脑袋道:“我自己也很奇怪,我的记性一向很好,但唯独对那个墓地一点印象也没有,每次想起来也都是朦胧一片,可能是斗倒得多了,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蓝月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我和八戒又陆续地抽了几根烟,直到蓝月警告我们地上的尸蹩越来越多了,固体燃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这才意犹未尽地上路了。
第 33 章
“你们看,这石墙上有壁画!”我提着矿灯靠近石墙好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一些。
蓝月纤纤的细手抚摸着壁画上的纹理,之后皱着眉一脸的不解,道:“这壁画上面的文字是燕国的,可是秦始皇的地下宫殿里面怎么会有燕国的东西呢?”
“可能是秦始皇很喜欢燕国的壁画,所以就刻在这里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八戒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过老实说我也觉得八戒这话在理,蓝月似乎想的太多了。秦始皇毕竟不是个普通人,他的某些想法当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理解的了,据说现在就连许多老外对中国这个传奇人物都是带着满腔的好奇心去解读他的人生。所以我和八戒一样懒得浪费脑细胞找那些无解的答案。
蓝月没有搭理我们,夺过我手里的矿灯仔细地把壁画看了个遍,我和八戒也假装不懂装懂地跟着研究,但是我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门道,虽然我是学考古的,但只知道这壁画的画工巧妙,上面的人物惟妙,而且这一墙的壁画连起来就是一个动画,似乎是记录了某件大事,而且这件事我还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
八戒在一旁猛一拍大腿道:“这画上面记载的事不就是刚才我们在玉棺上看到的吗?血尸祭祀的事。”
被八戒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觉得画中的人个个姿态怪异且十分地眼熟,原来这上面记录的恰恰就是血尸参拜人蛹,人蛹出关与他们共同进入石门的一系列事件,只不过画上的人蛹是穿着金蚕衣的,而且这上面站在小叔位置上与人蛹平起平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体格庞大浑身长毛看不清长相的怪物,这个怪物似乎也在哪里见过。我猛然想起这家伙和我打过几次照面,我是死都不会忘记的,它就是狼人。
但是这个发现并没有让我觉得解惑,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小叔和狼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晚我在后山明明有看到小叔,而且很有可能是他把我救回去的。根据这壁画上的记录那个狼人才是祭祀的关键人物,那么小叔为什么会站在那个位置上呢,而且那些血尸和人蛹居然都没有反应,这实在是太怪了。
壁画连载到关闭石门后就完结了,至于石门里面的情况还是不得而知。本来打算到另一边的墙壁上寻找答案,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发现壁画的时候两边是都有的,但是当我们看完一边的时候那边的壁画居然不见了。我和八戒还不相信地使劲地眨眼睛,以为用眼过度看错了呢,蓝月又上去摸了一遍然后摇着头说道:“这表面是光滑的,没有雕刻的痕迹。”
“那是我们看错了?不能啊,我这眼神都能在母蚊子的左脸上雕花了,不可能那么大一片的壁画都能看错。”八戒十分坚信他刚才明明有看到这边墙上的壁画。
蓝月道:“大概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石门后面的秘密吧,所以壁画才会消失的。”
我点了点头,觉得蓝月的话是很有可能,虽说我这个人的求知欲不是那么特别的强烈,但是还是很好奇石门的后面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壁画的突然消失我还是觉得很遗憾的。
当我们把头转过来打算继续探究那边墙上的壁画时才知道什么叫做大吃一惊。墙壁由石头变成了金属,而且还是表面上镀金的那一种,整体上感觉就是四个字,金碧辉煌。壁画也变成了浮雕,人物栩栩如生,如同一个个活生生的精灵似的展现着它的仪态万千。
浮雕上的人从装束上看应该是秦朝时期的人,这一连二十几幅雕刻上面除了一些繁文缛节似的朝拜就是祭祀了,不过这个祭祀和血尸祭祀大不相同。血尸祭祀是一种残忍且血腥的仪式,而浮雕上的祭祀主要就是古人对天象的迷信,虽然觉得有些愚不可及,但还是勉强的可以接受这种封建社会统治阶级对劳动者的剥削,起码在精神上得到了生活,不像血尸祭祀那样麻木不仁,完全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进行的恐怖催眠,是**和精神的双重打击。
这是秦王朝的一件未记录在史书上的大事,当然这也可能因为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关系。上面着装华丽高贵,头戴金光闪烁的王冠,腰间陪着两米多长的宝剑,如此奢侈的佩戴这个人的身份在秦王朝除了嬴政实在不可能有别人了。浮雕上的他坐在战车上指挥着千军万马,但是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不是为了作战,当然这的确不太附和他的性格。
在秦王朝秦始皇执政后期突然有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