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兄很喜欢她,我们也都很喜欢她……”说着他看了看苏西,说:“你,很像你母亲。”
苏西会心地微微一笑,继续听着老人的回忆。
“我们谁都以为她和大师兄是一对,可不知怎地她竟然成了你父亲的恋人……”马易轩说着,见苏西也是蹙着眉头,便道:“但是感情这个东西,谁都讲不清的。你父亲和你母亲在一起很是甜蜜,只有我知道大师兄是很痛苦的。他因为这个,不顾师傅的阻止,决定出门去闯天下……”马易轩回忆着,脸上有一丝暗淡。
苏西也没有说话,原来父亲和母亲之间也曾经有过一段曲折的感情纠葛呢。
她抬起眼,望着马易轩说:“叔叔,那后来呢?”
马易轩叹道:“后来我们各自都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你父亲接手你们苏家祖传的私房菜馆,我也成了一家酒楼的大厨。只有大师兄,据说一直借酒消愁郁郁不得志。正好赶上那年金厨帽大赛,我们三个师兄弟又聚头了。我和二师兄看见大师兄都很高兴,以为事隔多年,以前的事情大家都放开了,可谁知……”马易轩声音一滞,停了下来。
“谁知怎么了?”苏西连忙追问。
“大师兄一直对你母亲无法忘情,可能是想报复你父亲,亦或是想在大赛上取胜吧,他用了很多方式去打击你父亲……”马易轩叹息道。“大师兄也不知道从哪里寻到一名与母亲很相像的女人,经常借叙旧的名义约你母亲出去,引起你父亲的疑心后,然后与那个与你母亲相像的女子在前去跟踪的二师兄面前表演出一派亲热的样子,因为每次都隔着距离,让你父亲都以为是真的。”
苏西手中的咖啡勺叮地一声落在盘子上,她吃惊地瞪大眼睛,“和我母亲相像的女子?难道是天浩的母亲李婉清?”
“是的,”马易轩点头道,“结果不出大师兄所料,你父亲很受打击,但因为他深爱你母亲,因此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口,直到金厨帽烹饪大赛的决赛的前一天,大师兄给你父亲看了一份文件后,你父亲彻底被击垮了。”
苏西的心已经揪成了一团,她颤声地问:“是什么文件?”
马易轩用手揉揉额头,道:“是一份关于你父亲和你的亲子签定。上面证明,你,和你父亲无任何血缘关系。”
“什么?”苏西仿佛被雷电击中,全身僵硬。
就这样就这样
苏西握着咖啡杯的手颤抖着,她瞪大眼睛看着马易浩,颤声问:“那是真的吗?”
马易轩看着苏西,叹口气道:“当时二师兄和我都以为是真的……”
苏西紧紧攥着杯把,指节都泛出白了。她面色苍白道:“那,我和天浩……”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就怕马易轩突然说出爆炸性的消息来。
马易轩用慈爱的目光看了看苏西说:“孩子,别怕,你和天浩并没有血缘关系。”
苏西的纤手一松,整个向后一靠,才发觉手心都是汗。她问马易轩:“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易轩长叹一口气道:“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份亲子鉴定是刘正树费尽心机故意伪造的,不过那时已经太晚了。”
苏西面色黯然,故事后来的发展便是以父亲在比赛失利后又失踪而告终。她低声问着马易轩,“叔叔,我不明白的是为何父亲不好好问一下妈妈,这样不都明白了吗?”
马易轩叹道:“他当年也是年轻气盛吧,再加上刘正树告诉二师兄说,你母亲不好意思面对你父亲,让二师兄悄悄离开,成全他们。你父亲怕你母亲为难,便在大赛后悄然离开。”
苏西没有说话,她的手揪着桌布,心里充满了愤怒与哀伤。这个刘正树,手段真狠!可是,父亲你为什么不当面和母亲好好谈谈呢,难道你们的爱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爱一个人,就应该去相信她,不然彼此都痛苦。
苏西沙哑着嗓子问:“叔叔,那后来我的父亲去了哪里?”
马易轩道:“那时你父亲还待在原来的城市里,他舍不得你和你母亲。但是一个原本事业如日中天、家有娇妻稚女的男人,突然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这种打击是谁也承受不了的。所以你父亲也不可幸免地加入了借酒消愁的行列中……唉,那天晚上我要是在就好了,他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变成怎样了?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苏西看见马易轩脸色沉重,不由着慌起来,她问着马易轩,感觉心脏像被谁捏住了一样,又紧又痛。
马易轩一脸痛心,“他酒后驾车,一场车祸……”
苏西面白如纸,紧张地站起来拽住马易轩的胳膊说,“叔叔,那我父亲怎么样了啊?他怎样了?”眼泪不由自主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
马易轩眼里有着难过,“他,他失去了一只手和一只脚,脸部也受了重伤……”
苏西突然觉得全身发软,她松开马易轩的臂膀,缓缓跌坐在座位上,她用手掩住嘴,眼泪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马易轩眼眶发红,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当他接到消息赶去医院,却看见二师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二师兄挣扎着对他说:“易轩,正好,我死了也干净……”可是他还是没有死成,却再也拿不上厨刀了!那么凄惨的场面他永远也忘不了。
苏西哭了许久,问马易轩:“那我父亲现在在哪里?我想,想接他回去……”
马易轩低下头,半晌才道:“他变成了那个样子,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原等他伤口愈合我就接他回我那里去住的,可是他却离开了,我也一直没有他的下落。直到十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和我联系上,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日本,而恰好我也查到刘正树陷害他的证据,告诉他要他回来,可是他苦笑着说一切都太晚了,怎么也不愿回来,所以我就来了日本,想能尽自己的能力帮他,毕竟我们情同兄弟……”
苏西刷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马易轩:“叔叔,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我要把父亲带回去……”
马易轩看着苏西,黯然道:“你父亲一直嘱咐我,说就当世界上已经没有苏丹青这个人了,他怕自己的那副模样吓到你们,让你们难过……况且……”
苏西已经哭成个泪人了,她可怜的父亲,遭受了怎样的罪啊!她对马易轩说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和妈妈都会坦然接受,请告诉我他在哪儿好吗?”
马易轩拍拍苏西颤抖的手,安慰着她,然后低声道:“他,他现在过得还算平静,不想别人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他看了看苏西,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你父亲,他身边现在也有人照顾了……”
苏西闻声睁大泪眼,不解地望着他。
马易轩道:“他会到日本是想远远离开他所熟悉的一切,刚开始在日本非常难,谁都看他像个怪物一样,他后来对我说他当时一直没有放弃过自杀的念头,还好有个日本女子一直关心照顾他,而他一直以为你们母女俩在刘正树的照顾下应该会过得很好,所以……后来他和那个女子就在一起了,还有了个女儿,比你要小……”
苏西没有说话,内心充满了苦涩与悲伤。对于父亲重新组成了家庭她并没有多大的责怪,饱受折难的父亲是需要身边有个人照顾,给他温暖。可是她一想起在家乡苦苦等待着父亲的母亲,忍不住悲从中来,痛哭出声……
马易轩看着哭着的苏西,没有说话,眼睛里也有泪水,他从头到尾是这一场悲剧的见证人,是应该哀叹造化弄人,还是该责怪当事人的执迷不悟?!!他望向窗外,鬓角的白发亮得刺眼。
日本横滨中华美食街。过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中华街有约百余间中餐馆,被誉为中国名菜饭馆街,被称为“食的天堂”。在日本,不用跑到中国,在横滨中华街便能尝到中国的广东、上海、四川、北京四大名菜。
苏西走在街上,沿着一家家店面找过去,她要找到父亲在此开的一家小拉面店。她答应过马易轩,不惊动父亲,只悄悄看他一眼就走。
这条街上有不少拉面店,生意看起来似乎都还不错,几乎每家拉面店都排着长龙。她仔细地看着门上的招牌,终于在一家店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家很小的店,店里估计只能容纳下十余个人,不过很干净整洁。苏西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在心里确认了这就是她要找的店。她在门口排了十分钟的队伍,终于进到了店里。
她找了面对墙壁的座位坐下,因为店内的面积很小,墙面用玻璃贴面以增加视觉空间,所以苏西只要抬起头便可看见背后店里的环境。
店里只有一个男服务员,看样子是中国留学生,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以应对忙碌的场面,不过忙归忙,看样子他还是应对自如。
苏西点了一碗拉面,待服务员走开后,她便怀着忐忑与急切的心情看着玻璃镜墙面,她先看见的是一个秀眉细眼的日本女人在拉面操作台前忙碌着,只见她熟练将一团团一碗分量的拉面放入笊篱中,将盛放拉面的笊篱深入滚烫的热水中煮沸,然后将面捞出锅,同时以标准的姿势将汤底盛入,最后放入按比例调配好的配菜,动作快速麻利,整个过程不过2、3分钟左右。
苏西正看得入神,身边有一个小女孩轻轻触了她的胳膊,一个清甜的声音在苏西的耳边响起:“姐姐,你是从中国来的吧?”苏西稍一侧脸,就看见一个约十二、三岁清秀的穿着小和服的日本小女孩站在她身边,红着脸问她。
苏西点了点头,这个小女孩说的是中国话,她看见苏西真是中国来的,有点兴奋,她悄声对苏西说:“姐姐,爸爸说我也是中国人,以后有时间会带我回中国看看,可是我等了很久他都说没有空,所以我,我想问一下姐姐,中国美不美?好不好玩?”
苏西看着面前的小妹妹,小姑娘长着一双丹凤眼,从她的眉宇之间苏西心里清楚这个应该是她的妹妹了。苏西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拉着小姑娘的手颤声说:“中国很好玩,以后有机会你要是有机会来中国,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姑娘的小脸红扑扑的,高兴地眼睛发亮,她对苏西说:“姐姐,你真好,你一进来我就就觉得你很亲切,我很喜欢你……”
苏西看着她微笑,却听到一个低沉却很威严的男子声音在叫着那个小女孩的名字,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让苏西全身一震,她咬着唇让自己不激动得全身发抖,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抬头。
小女孩吐吐舌头,说:“爸爸在叫我了,姐姐,不打扰你了。”说着朝着那个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去。
苏西抬起头,从镜墙里看见店里角落的收银台那里坐着一个男人。苏西看见小女孩走到他面前,脸上的表情有点委屈,估计那个男人在训斥她不应该去打扰客人,不过一会儿那个男人又对着小女孩微笑着说了几句话,小女孩便破涕为笑了。
苏西颤抖地紧捏着手中的筷子,睁大眼睛贪婪地看着镜子中的那个男人,他的半张脸很俊秀,但一条长长又可怖的伤疤盘踞在他的另外半张脸上,让人不敢抬头多看他一眼,而他似乎也怕自己的外貌给食客带来影响,于是坐在微不起眼的角落里,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右臂的袖子空荡荡的,而身下的一只腿也是,他坐在那里,一副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