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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骨**!”冥休眉头微微一挑;目光有些微波动。
“哈哈哈!冥休;有没有觉得惊喜?”破春秋笑得阴险而得意。
尤明烟不解地问道:“破春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噬骨**他也会的!”
破春秋目光灼灼;狞笑道:“我知道;但是他现在不但不敢用;反而对这噬骨**避之唯孔不及;否则我又怎会挑这个时间对付他!”
他一边说;另一只手一边画了个奇怪的符咒;噬骨花立即朝着冥休人头攒动;嘴里贪婪地嘶嘶怪叫着;只待破春秋一下令;便将面前白衣飘飘的男子拆吃入腹。
冥休微微蹙眉;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竟然将我的举动掌握得清清楚楚;连我唯一的弱点都被你找到了。”
破春秋头一次见他露出这般无奈之状,心下更加得意:“为了对付你,我已经准备了好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你的破绽了下载。哼,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金蚕盅并不是一只,而是一对,虽然不知那只母的却了哪里,我却知道那只公的一定被你种在了自己的体内。噬骨花天生是公金蚕盅的克星,否则你不会无缘无故将附近种植的噬骨花全部毁掉,然后闭关半月!想必是你在清除噬骨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噬骨花袭击了吧!”
冥休道:“你果然知道得很清楚,看来,我身边一定是有内奸了。”
奸字未说完,他的右袍突然如蛇般飞起,直朝大殿旁边的一个小侧门飞去。却听一声惊呼,一个少女已被他的袖袍卷起,重得撞击在了玉柱之上,飞溅起一片血花。
众人定睛一看,那个少女,却原来是冥休新带入幻宫的小丫头,生得乖巧可爱,这宫中除掉华沙外,她便是最得宠的一位。可是瞧她现在的模样,着实是惨不忍睹!
“我生性最恨叛徒,赐你一死已是大大的慈悲了。”冥休瞅着那具已经血肉模样的尸体,脸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容,温柔而淡雅,可是瞧在别人眼里,却如恶魔一般可怕。单凭他被困在阵中,随意一甩袍便能置人于死地,已足以让其他人心惊胆颤,如坠冰窖。
他们开始有些后悔答应破春秋一起来诛杀冥休是否是正确的选择了。
可是,无论这个选择正确已否,他们已经无法后退了。
鲜血的气味立时在整个大厅弥漫;噬骨花们越发兴奋骚动起来;整个大厅都充斥着它们诡异的笑声;阵中的煞气也越来越浓。
那一袭白衣静立陛中;身姿翩翩;脸上的笑容却根本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破春秋看着他镇定从容的悠闲姿态;心中生出几分不确定的惊疑;还有刻入骨髓的妒意。他就不信;这个人真的是无所不能;真的不畏惧死亡!
想到冥休还有个神出鬼没的师弟;说不定随时会闯进来救援;破春秋再不迟疑;单手结出一个指令符。噬骨花得令;立即狞笑着朝冥休身上扑去;眨眼间冥休的身体便隐入了那一群凶猛的邪恶之花中!
看样子冥休再劫难逃了。众人兴奋地望着眼前的情景;稍稍松了一口气。
破春秋也是满脸得色;想到自己坐在幻宫玉座之上接受魔族万民大礼跪拜的威风情景;他眸中的冷笑更浓;冥休啊冥休;任你再如何厉害;到头来还不是落到了我破春秋手中!
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匆匆跑进来;急禀道:“尊者;不好了;冥息带着一批黑魔死士突破外面的结界;杀了我们很多人;很快就要闯进来了!”
破春秋一听;笑容顿敛;目光又移到噬骨花阵上;量那冥休再厉害;也敌不过噬骨花的袭击;此刻应该被吞噬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吧。想了想;对尤明烟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带人出去看看。”
刚走到大殿门口;一股凛冽的杀气忽然自外面扑来;破春秋心中大惊;来不及躲闪;一掌便击了过去;身子迅疾朝后躲。却不料,他反应快,那人速度比他更快,在他刚一后退的刹那,一股浑厚的掌力已重重击中了他的胸口!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破春秋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回去,轰然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撒在了妖异的曼珠沙华上,使之更为妖艳。
好深的功力!这一掌几乎震碎了破春秋的所有筋脉,他拼尽全力,才支撑着破损的身子自地上慢慢爬起,却突闻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接着有人颤声惊道:“月,月无缺?怎么是你?”
“月无缺”这三个字灌入破春秋耳朵里,顿时面色惊变,缓缓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只见那倒映着满室流淌的朦胧清冷玉光之中,一个少年手提三尺青锋,背光而立,眉目如画,神色冷傲,浑身的致命杀气几乎令所有人魂胆俱灭。
更叫人觉得惊异的是,她的前额正中,一朵曼珠沙华正发出血样的妖艳。
“月无缺?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破春秋失声叫道。
可是月无缺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目光直直盯在那噬骨花阵上,目光一冷,手中长剑高高扬起,然后用下劈下!
铺天盖地的冷冽剑气带着夺目的白雾之光在殿内划过,勾勒出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众人看得呆了一呆,还没有反应过来,噬骨花们忽然争相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花瓣如婴儿手臂般痛苦挣扎,然后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一朵接一朵枯萎掉,最后竟然化为一滩脓血,最后淌入布满曼珠沙华图案的地毯上,在上面氤氲成惊心动魄的瑰丽血色。
“月无缺果然是月无缺,没有让我失望。”冥休带笑的声音自那阵中传了出来,随即一袭如雪白衣突破重围翩然立在半空,衣袂飘飘,前额一朵血色曼珠沙华灼灼生辉。
月无缺的目光清冷犀利,可是那犀利之中却透着一丝迷惘。她望着冥休,冷冷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有危险,我就能感应到?”
原来她正在宿舍修炼,在即将突破太虚之境的时候,忽然古怪地察觉到冥休有危险,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心烦气躁,莫名其妙施展魔族圣灵境的瞬移术跑了过来。
破春秋闻言想了想,忽然指着冥休惊声道:“原来你把金蚕盅的母盅给了她!”说罢想想又觉得不对头,金蚕盅的母盅不是只能种植在女子体内吗?可是月无缺却是个男人!
“难道,难道她原本就是个女子?”还是尤明烟反应快,一口道破玄机,双眼紧紧盯着眼前修眉凤眼的绝世少年,这才看出她身上施过障眼法。
“还是明烟聪明,一猜就中。”冥休微笑,目光如清风流水般望着月无缺,悠然说道,“也许你不知道,金蚕盅的盅虫其实是一对,分为公盅和母盅,两只盅虫心有灵犀息息相通,只要遇到危险两只盅虫便会有感应。”
此话一出,魔族众人闻言不由齐齐倒抽了口凉气,一惊一怒,惊讶的是那契约了赤焰神兽英勇无敌的少年竟然是一名女子,怒的是冥休竟然将金蚕盅送给了魔族之外的人,而且还是魔族的死对头!
有人怒声道:“金蚕盅乃是魔族圣物,你身为魔族祭司,为何吃里扒外帮着玄宗中人!”
“就是!谁都知道金蚕盅对增进功力有奇效,你却偏偏将它送给敌人,就凭你这做法,就让我们不服!”
“就是!魔族圣物你竟然随手送给玄宗宗中人,简直是大逆不道畜生不如!”
金蚕盅乃是魔族人人都垂涎的修炼绝佳宝物,所到听到冥休竟然将这金蚕盅送给了月无缺,顿时群情激愤,责讨声声,心中的惧意也被怒气压了下去。
破春秋见状冷笑一声,勉强站立起来,说道:“大家现在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了,若是继续将魔族交给他打理,魔族绝对会走向灭亡道路!”
月无缺一直冷冷望着冥休,阴沉着俊脸不说话,可是那浑身的强烈的冷凌之气却叫人知道,她此刻正是满腔火气。原来,自己是走进了冥休设计好的圈套!可是,她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冥休一直笑眯眯听着众人的议论,此刻才出声道:“你们不用怀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魔族好。因为,只有她——月无缺,才是魔族真正的主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很温和,仿佛他刚才所说的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听在众人耳里,却不亚于一颗炸弹!
几乎所有人都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目光在同一时间转移到了那依旧提着三尺青锋傲然立在大殿门口的少年身上,目光中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会是魔族的主人?这怎么可能!”
“说的是,可是,冥休祭司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是他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月无缺也被冥休的话吓了一大跳,她是魔族的真正的主人?这怎么可能!虽然她的母亲来自魔族,可是,她不仅对魔族根本不感觉兴趣,而且还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们深恶痛绝!
可是,为什么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隐隐地极为激动和兴奋!
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一定是金蚕盅在作怪!不行,她绝不能被金蚕盅控制!她强自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盯着冥休冷声喝道:“冥休,你休要妖言惑众!无论你说什么,我月无缺绝不会相信!这辈子,我月无缺绝对不会投你魔族!”
冥休深深望着她,对她的态度并不以为杵,唇角微微上扬,道:“话不要说得太早,我冥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若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你可有胆与我打赌?”
“怎么赌?”月无缺的目光更冷,毫不退让地直视他的眼睛。
眼前的男子,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漆黑而明亮,不如星辰明亮,不如月亮清冷,却反而有一种白莲的圣洁淡然,漫珠沙华的嗜血妖娆。圣洁淡然和嗜血妖娆明明是两种极端,可是这两种极端偏偏在他的黑眸中诡异地完美和谐。
她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冷血无情妖异邪肆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纯澈的目光?
冥休笑了,眸中绽放出一朵光华流转的白莲花:“如果你赢了,可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如果你输了,就要心甘情愿嫁给我!”
第068章 (已更)
月无缺没料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眉头皱了皱,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吗?”冥休眉眼含笑,来到她跟前,抬起玉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月无缺在他的手指距离自己还有一寸的时候,身子倏地退后一丈,神色已经镇定下来,冷冷说道:“为何不敢?到时候输的肯定是你!”
冥休的手在半空略一停顿,微微挑了挑眉,随即自然地缩了回来,动作优雅,根本连一丝尴尬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着瞧罢,不过,你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的好,否则等你输的时候,定然会难受之极。”
冥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令月无缺很觉不爽,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无缺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待众人反映过来,又施展瞬移术,眨眼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这是我们魔族的瞬移术,她怎么也会?”
底下见着月无缺这一招炉火纯青的瞬移术,不由惊讶不已,压低声音在底下议论。
冥休却没有理会,脸上笑容微敛,如水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脸上,缓缓说道:“你们和破春秋合起伙来预谋置我于死地,以夺得魔族大权,你们说,这个罪,我该怎么处罚你们?”
此话一出,议论声立刻消失,众人才刚刚缓和的心境立即又高度紧张起来,皆警惕地望着冥休,可是那眸中闪过的惊惧之色却明显显示出他们此刻的底气不足。
破春秋是他们的领头者,如今破春秋既然已败,他们便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