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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是如何跟万祈允联系的?”
“啊。这个说来话长,我这家店就是万安老爷子托人找的,所以他知道我在哪里啊!”
“好了电话里不想跟你废话,晚上有没有空?跟我吃饭。”
“好吧,晚上我忙完联系你?”
“恩说定了。”
我好像听到电话那边有男人催他五分钟后还有会议,挂掉电话后我呆滞的望着一排排安静的货架,哎,如果不是我太粗心,也不至于会让SJ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季连尘把我赶走,把我彻底抽离出那件事,我难道真要那么一走了之,实在是……太不道义了。
下午,我跟雷锋小组的成员一起去了市里唯一一所收容所。收容所虽然由ZF直接拨款扶持,但似乎状况并不乐观。
无论是饮食上还是管教上,都似乎很缺乏统一的管理。也许这帮人只是吃着皇粮却不做事吧,整个收容所为数不多的职员也是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嗑瓜子聊天,还有几个男士上网斗地主。
听到我们的来意后,他们还是很欣然的接受了那些义捐的物品,并且表示愿意长期接受义捐!
华双双和我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所戒备,但还是把那些东西留给了他们。
在收容所外等季连尘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这些东西很大一部分都不会落到那些流浪乞讨人员手中,很可能……虽然这个念头过于小人,可我真的担心!
而且,更令人忧虑的是,那些被收容的人呆几天就会离开,出去后依旧是流浪乞讨,似乎他们只有一张可以吃饭的嘴,再没有其他本领。
就像有人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一味的接济虽然可以令他们暂时吃饱穿暖,可往后呢?没有人会对一个人义捐一辈子,不是不够耐心不够善良,而是,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哪里顾的上来?
我忽然又有了一个看似美好却又天真的想法……
季连尘的车停在我脚边时,我还在沉思幻想我的大计!
他拉下车窗,探出头问我:“在想什么?上车!”
我忙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尴尬的打招呼,“老板,晚上好!”
好吧,我承认这个开场白差劲了点。
季连尘瞥了我一眼,“我现在不是你老板。你可以把后面那个字稍微换一下。”
“恩?”我想了下,老板,换一个字,岂不是老公?他这不是变着法占便宜吗!
我瞪了他一眼,“季连尘,你太不厚道了!”
他笑了下,看外面收容所的牌匾,问:“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有朋友被关进去了?”
“……这是收容所,又不是监狱,怎么能叫关!”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不少收容所强行关押流浪乞讨人员的新闻,无非是应付领导人视察,或者是某个特殊时期的面子工程。”
“哦,想不到你了解的还挺多。我跟一个公益团队过来做义捐,不过说实话,我有点后悔。”
“为什么?”
“那些东西他们能吃一顿两顿,可是不可能吃一辈子,等他们出了收容所,恐怕还是要过着忍饥挨饿的日子,更可怕的是,我很担心那些东西被公职人员贪污掉!虽然……只是些不值钱的食物。还有,那些无业游民为什么就不能找些事情做呢?”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开着车,目不转睛的看着路况,“没有谁愿意过那种日子,他们里大部分是精神失常,或者身有残疾。当然也不排除一部分人是被拐骗到这里无法回去等等。这样的一群人,很难有正常生活的能力,否则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
“可不能见死不救。”
“那也要有那种能力,试问,顾茗恩小姐,你认为你有那种雄厚的财力和强大的管理能力,以及一颗完美无缺的善心来帮助他们吗?”
“如果我有很多钱,或许会。”
季连尘笑了下,“可是等你有那么多钱的时候,未必再有那种善良,或者说,你也不会有那种精力却做。”
“你说的对,人的善良也只是在遇到比他们境遇差的时候才会‘启动 ’,我也怀疑我这种念头是一时冲动,不过,如果真有那种机会,试试也不错。”
“好吧,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他看向我,“你这阵子过的怎样?手机也关机,跟人间蒸发一样。要不是我知道……”
“知道什么?”
季连尘脸色一变,语气不那么愉快,“要不是我知道万祈允一定会把你安排妥当,我真会怀疑你被人拐骗了呢。”
我心里一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我就是小人物一个,能遇到什么事啊!”我摸了摸鼻子,终于还是说:“老板,真的很抱歉!”
他沉默了。
我想他这阵子过的应该也不大好,法国总部那里对他的要求甚高,父子关系一向不融洽的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压力。
良久他才开口:“那件事跟你没有直接关系,就算那天你没离开,露淇照样会想其他办法把东西弄到手。”
我弱弱的说:“也许未必……”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是那种甘愿牺牲的傻子,今晚好好赔罪!”
“啊!”我夸张的捂住胸口,“你想怎样?!”
他狠狠白我一眼,“让你请客吃饭,别弄得跟要强你一样!”
吃饭的地方选在一家气氛很安静的私房菜饭馆,不知道是气氛太过文艺范而导致的生意惨淡呢,还是因为他价格也很亲民?亲民到让大家觉得没有档次……
现代人嘛,都有一个臭毛病,就是喜欢装B。吃饭,穿衣总喜欢有格调的东西,也好显得他们比较有档次,至少不是庸庸碌碌之辈。
不过像我这样的穷人就喜欢来这种又安静又实惠的饭馆……嘿……嘿嘿……
季连尘也不介意,两个人吃吃聊聊气氛也还算和谐。
吃过饭后,他开车送我回住处。
车子停到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出去。他拉住我,问:“怎么,难道不该邀请我上去喝一杯?”
我看了眼车里的时间,竟然都已经夜里十点了!
“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
而且,季先生,您难道没有听过“上去喝一杯”引发的故事吗?大部分男女之间在分别前说“要不要上去喝一杯”,基本上的引申义就是“我们可以发生一点别的事情”如果非要说的那么直白的话,其实就可以解释为:你可以跟我上。床。
不过我想我是没有这个意思的。
季连尘失望的看着我,“难道不能让我上去看看?”
“这个……童鞋,现在很晚了。”
“你以为我会留下来赖着不走?放心吧,这种地方我会睡不惯的。”他说完直接松开安全带,拉开门下去了……
呃。
“季先生。”好怪的称呼!我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那个,我那里真没什么可看的。”
“你哪里?”他回头暧。昧的看了我一眼。
昏倒!
“我是说我的住处。”
“哦,没什么可看的就不看了,我很渴,想喝水,刚刚的菜咸死了!”他说着继续朝楼上走。因为这个小区楼层普遍不高,所以是木有电梯的。
而且我们正好住在顶层七楼……
我根本拦不住他,只好默默跟在他身后。
“你住在几楼?都爬了四层了。”
我愤恨的咬牙切齿:“七楼!”
“那就当锻炼了。最近还真累,总部那里给我定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销售额目标。”
“……”
“所以我每天都得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连每日的下午茶时间都省去了。”
“哦。”确实挺可怜,虽然我对下午茶存在的意义有点怀疑。
*
“啪”季连尘打开墙上的灯。
我这间三十二平米的迷你户型惊艳了他的眼。
“这就是你的住处?加起来跟你原来卧室差不多!不对,还没那个卧室大……”
靠……这一定是在羞辱。
我黑着脸说:“我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来者都是客,你赶紧给我倒水!”
他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像平日那种严谨不苟的模样,整个人瘫软懒散的形象跟痞子无异。
我无奈的哼了一声,给他倒了一杯冰水。
虽然……哎,今晚的菜确实都咸了点!
他起身在我房间里看,屁大点的地方一处处的仔细研究,难道可以发现个藏宝的暗室?
我的房间比较乱,但也懒得收拾的那么整齐,也不介意被他审视。
季连尘看了一圈走到卧室,忽然脚下一滞,他低头,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
我随便瞟了一眼,直接愣在那里!
靠!一粒纽扣!
珍珠白的原型纽扣,周围又镶饰了一圈繁杂的铂金花纹!
法国私人设计师独家高级定制的,刻着W。A。N。的,独属于万祈允的纽扣!!!
靠……我已经浑身无力了……多么引人遐想的一粒纽扣啊……绝对不是我兽。性。大发时扒下来的!
☆、53云端六重奏
季连尘修长的手指正捏着纽扣仔细端详;语气微凉着说:“看来有人比我先一步。”
“……”
他扭头看我;“这就是你不让我上来的原因?”
“……”我语塞;好半天才想起来解释,“没;没有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万祈允早就回家了好不好,怎么之前我没留意到有扣子落下???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季连尘缓慢的看了一圈卧室,卧室虽稍显凌乱,但都是我自己弄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再没有“男人的痕迹”。
他把纽扣交到我手里, “我走了。”
“哦……”我默默看他走出卧室,忽然脑子一热;脱口说:“要不要喝点东西?”
季连尘迅速回头,笑,“好。”
“……”呃,我抽风了一定是。
我转身走到厨房,给弄了两杯橙汁,里面放了点其他配料,味道会非常好喝。这是我没事时瞎琢磨的,反正空间里有那么多水果,无聊时就只好瞎鼓捣了。
我在花花绿绿的吸管中挑了一只荧光绿和荧光粉的插。上去,看起来风。骚。诱。人。
“顾氏独家秘制橙汁。”我把橙汁端到他面前,问:“要哪一杯呢?”
他盯着吸管犹豫了下,还是拿了那个插着荧光绿吸管的橙汁。
只轻啜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
“这里面加了什么?”
“不告诉你。”我端起另一杯也喝了起来,看着杯里花哨的吸管心情顿时变得明媚。
季连尘皱眉想了下,“保留了橙汁的味道,却又多了一些醇香,有点类似鸡尾酒,可又没有辛辣的感觉。”
我静静听他评价,也不辩驳也不承认。
“你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都说了是独家秘制,当然不能告诉,我问你,喝完之后有没有一种站在阳光下的感觉,很舒畅、快乐。”
“……”他对我这种矫情的形容表示恶心,但是又喝了几口,仔细感受了下。“恩……让我想想。”
他微闭上眼,沉浸在这杯橙汁带给他的口感中……“似乎有点你说的那意思。”
“啊哦。”我笑了下,“我随口瞎说的,你居然当真!哈哈哈哈。”
我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橙汁,说实话这个口味可是我研究了很久的,一直都没有做出来给别人尝过。季连尘的形容还算沾边,看起来我对调制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