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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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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刘稷、李轶正与官兵们混战,刘演抄起一把衮龙劈水电光刀径直刺向韩狼,那厮自知躲闪不及便慌忙持剑去挡。

可是奈何伯升有扛鼎之力、三军溃围之勇,外加刀重势猛,两军器相接时,长剑竟然折为两半,刀子生生刺进铺头的胸腔中,身上一件加厚的金丝软铠甲未能起到丝毫作用。

底下官兵们见到提督被击杀,相视愕然,纷纷逃命去了。

刘稷兄弟看到两位提督被杀,笑着道一句:“让你们平日不识好歹!”他说着,眼中有一种嬉笑谩骂的神情,末了,还不忘记狠狠踢上几脚。

然而刘伯升却笑不出来,阿猛对道:“伯升哥,你平日里不是最痛恨这帮杂役的吗?怎么今天通杀一番你反而。。。。。。”

刘演:“不是我不高兴,只是韩狼系我一人所杀,如今有人亲眼看见我等作乱,宛城府的衙门有丧命于此,官府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恐怕诸位兄弟都要受我连累,我是在过意不去!”

彼时,他杀红了眼,根本未看到韩豹也已经毙命在李轶刀下。

“闹大就闹大,没有回头的余地才好呢!众位就能死心塌地跟着哥哥造王莽的反!”刘稷心里痛快极了,他恶狠狠地说着。

刘秀望着黑色的隐隐泛光的土地,知道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第十章 刘良献刀与伯升

此时,南阳衙役已经败走,风声已经走漏无疑,料想大批军队马上就会从宛城开到蔡阳!

刘秀、刘演本可以立刻打出反莽的旗号,攻城略地!可是现在毕竟李次元兄弟的马匹、军器还未到,手上只有少量刀剑之类。

总不能让弟兄们拿着锄头去攻城吧?、

刘秀看到柳岩有些心神不定,心下难有定夺,道:“现在衙役们已经败逃回宛城,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阳宛城距离蔡阳不过百里左右,若是严尤调拨兵马前来讨伐我们必死无疑,大哥千万不能心存幻想!”

刘演没有说话,刘秀看着他的脸色,狠狠说:“往日里大哥总是讥讽我喜好嫁墻,胸无大志,可是哥哥今天怎么反倒是步我后尘?难道你忘记了那些死在蔡阳衙门口的刘氏宗亲吗?”

当时王莽对蔡阳刘氏宗亲加以重税,刘氏宗亲人人自危,遂决定逃出蔡阳,哪知道他们早已经被蔡阳兵丁衙役们盯梢。

结果八百刘氏宗亲逃遁未成,反倒平白在衙门口丧失性命。当时刘秀尚幼,尚且不知道事态的严重,还拍着手高兴雀跃,父亲刘钦等他回家之后惩罚他,不得已在刘氏宗祠钱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双膝失去知觉昏厥过去,这才算罢休!

她因此印象深刻,等到成年之后,往事仍然是历历在目。回忆往日的血腥场面,刘秀义愤填膺,真真是狠得牙痒。

李轶觉得刘秀的话说的不无道理,拱手道:“伯升大哥,我想亲自去完成一趟,也好督促家兄早日图大事。”刘演没有好策,觉得只好如此。

刘稷、朱佑听罢刘秀的话,都觉得不管李通能不能呼应,总应该尽快起事才对,早日举旗反莽大气,也好是的先汉黎民归心。

得到同意,于是快马赶去四方散布消息,姐夫邓晨去了老家新野,朱佑去了蔡阳县城,李轶取道宛城督促李次元,刘稷则在湖阳一代活动,通知各方做好呼应,刘演则留在蔡阳白水乡坐镇,负责统筹号令四方。

刘秀任务最重,负责联络大洪山上的刘玄,使得刘玄在关键时刻接应刘演。

两天之后,人马已经基本聚齐,黑压压一片,咋看上去十分壮观,刘演看着聚集起来的人群,十分感慨激动。

可是同族士人极为震恐,就连一些德高望重者对刘演也是纷纷侧目,私下中曾有人相互传言:伯升害我!

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刘良,刘良心中更是惊惧万分——千怕万怕,怕的就是兄弟两人一同走上这条不归路。

可如今事情竟要实实在在将要发生,他得赶紧阻止。毕竟犯上作乱是要诛灭九族的,他岂能坐视不管!

当刘良赶到之时,整个村子已经占满了人,刘演站在空地的高台上,振臂高呼:“王莽老贼窃我汉室,横行天下,祸国殃民,暴戾篡权,按律当诛,今我汉室宗亲,欲树反莽大旗,交接四方豪杰,以求诛杀王莽贼寇,平定四野,拯救万民与水火。”此话刚一说完,下面自然是群情激愤。

“诛灭莽贼,兴复汉室!”的呼声不断高涨。

刘演又大声疾呼:“大家愿意随我刘伯升同举义旗吗?”底下自然有人亢奋道:“愿意与大将军赴死!”刘演又呼,众兄弟齐声又答。

正巧这时,刘良出现,手持一柄长刀,刘忠、刘孝顿时慌了神色。

父亲平日里对刘演所作所为可谓极力压制,反莽之事不仅不允许他们参与,甚至连提都不能提,今日到这里来,难不成便是要阻止刘伯升兄弟?

刘演见到叔父赶来,心下并不见得有多么恐慌,只是拱手作揖道:“叔父何故前来?”

这种镇定登时让刘良有些陌生,他或许该重新认识自己的侄儿了!

刘良好像是没有听见,刘秀看到他的脸色很沉,心中很是忐忑。起兵反莽向来是叔父的大忌,当然也是他的底线!

刘良双眼无神,片刻缄默之后,他双手高举紫云偃月刀,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喝道:“反莽义士刘伯升、刘文叔可在?”

两兄弟觉得这话中含有活动的意思,当真是又惊又喜。

刘秀:“刘文叔在此!”

刘演:“刘伯升在此!”

兄弟两的话掷地有声,人们仿佛看到两人身上所蕴含的一身浩然正气,立时变得精神振奋。

刘良借着徐徐而起的朔风,大声应到:“叔父刘良平日里目光短浅,只图一己之私,阻碍你们兄弟的反莽大业,但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顿了顿,接着用无比振奋的气势说道:“刘家的后生们,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吧,必定能早日光复大汉,建立高祖那样的雄图霸业,还刘家后人一个安稳世道。”此话说的刘良眼角湿润,及其慷慨激昂!

众人无不惊愕,连同儿子刘忠、刘孝两人也激动难当,父亲平日里最不喜刀兵之事,今日里难不成脑袋开了光,竟然是这样通情达理。

“这是中山刘义祖传下的火龙鱼鳞金刀,削铁如泥,是其时琅琊刀匠亲手所铸,刀刀见骨。”刘良举起宝刀,向着刘演。

往日里刘良对刺刀十分爱惜,刘忠、刘孝更是连碰都碰不得,看到父亲每日在房后操练此刀,剑气划得空气“呼哧”“呼哧”地直响。两人因之眼馋地不得了,但是即便对父亲苦苦哀求,父亲都不允!

可是如今父亲竟然将火龙刀交给刘演,刘忠、刘孝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正巧刘演身后有一木桩,碗口粗细,伯升谢过刘良之后,顺手挥刀一挥,只感觉虎口一阵发麻,并不感疼痛,却见那木桩已经被刀锋齐齐斩开!

刘演一阵欣喜。

刘忠从小就是识大体的孩子,懂得父亲的用意,因此并不记恨父亲和刘演。他想到了昨日。

天突然刮起大风,想起父亲正感了风寒,于是抱了被子往父亲房间赶去。他以为父亲早已经睡着了,不想刘良正独自一人坐在灯下仔细地端详着宝剑,神情若有所思,等到推门要进,刘良突然惊慌失措,将宝剑顺势放到桌子下面——他以为刘忠没看见。

在刘演、刘秀看来,先前的刘良做法有些唯唯诺诺,根本不配做汉室子孙,其实事情何尝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刘良早已经对王莽镇压“废刘余孽”早有不满,但是有碍于王莽苛政,为了保全后生们性命,对得起自己死去的个哥哥刘钦,这才绝口不提反莽之事,不仅自己不提,宗族之下接不能再提!

毕竟自己再哥哥面前发下重誓。

可是今天看到刘演生性顽劣,心存反莽之心之志,恐怕一己之力断不能成。

更何况,刘演的话点燃了在自己心中沉淀、压抑许久的无名火。自己身为刘氏宗亲,即便是受到牵累,与自己的侄儿共赴黄泉也是理所当然,那样毕竟对自己的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想到这里,刘良翻出那把紫云偃月刀,奔刘演而去!

第十一章 李轶宛城寻李通

话说李轶得到刘演认可,跨马便昼夜不停往南阳宛城哥哥府上奔去。

因那匹枣红大宛马四肢粗壮有力,耐力极强,使得李轶此行迅如疾风,原本一天一夜的时程足足省去三分之二。

却说他到了府上未等近前,却见守门的的小厮们已经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银盔银甲的官兵。

或许是要见哥哥心切,等到李轶行至跟前方才发现,大惊失色,赶忙躬身退出。

不想此时短刀早已经架在脖子上,欲退不能,但李轶毕竟功夫在手,双臂拨开长刀,又以重拳折其面部,门卒才双双倒地。

霎时间,门厅内部涌出大队官兵,李轶见势不妙,飞身上马,两腿一夹,一声长嘶就疾驰而去,士兵们都是步兵,因而无法追赶,只得弯弓去射。

但此时,李轶早已脱开一箭之地,因为惊慌,他一口气驰出李府十余里,方才勒住了马。

想起看到的兵役们都是新莽的人马,难不成是哥哥家里出了乱子,难道是风声走漏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要调转马头回到宛城。

就在距离李府上不足一箭之地的地方,李轶看到一买水果的老父。

前方戒备森严,他唯恐被认出,因此不敢向前。于是那腔捏调装作路人打听到:“最近李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乱子,为何府上全是官兵,主人跑到哪里去了?”

岂料老妇人未等他说完就连连挥手:“妇道人家不谈国事!不谈国事!”李轶看看她满口漏风的牙齿,料想这把年纪还出来真是不容易,于是从怀中捏出些碎银子。

岂料老妇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见到李轶掏银子就行是见到匕首一般,脸色顿时有些惨白。

老妇人固辞不受值得继续走马向前!

从她的神情上面,李轶能够看出老妇人定知道很多东西的。

一白须老者倒坐在一块磐石上乘凉,见到李轶前来,风凉说道:“你这样问是行不通的,现在大队人马已经进驻李府,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这些妇孺摊贩自然是受过官兵恐吓的,岂敢多半句嘴?”

李轶平白吃了一顿闭门羹,心中正是不快。

忽然听见老者这番话,心中不禁暗自谩骂:“多嘴多舌的老东西,老子的事情用的着你管?”但细细思量老者的话,像是知道其中缘由,又看老者一身白衣白须,便细细打量,只见此人身穿一领白色短褐袍,腰系纯正素色丝绦,背负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剑眉外加一双杏子眼;四方口外加满脸落腮胡。这身行头不禁让李轶一惊,认定此人修为颇为高深,立马转怒为喜,语气瞬间变的恭顺起来:“老人家,您似乎知道李通的下落?”

那老者见到李轶口气软弱下来,仍旧是气定神闲,并不急于答话,只道:“你又是谁?和李府上下有什么关系?”

李轶假称自己是沿途贩卖米粮的商贾,听闻府上常有些粮草,因此想用些米置换一些碎银子。

老者半信半疑,只是阴阴说道:“李大善人家已经被官府查抄,据说此事还牵扯到李家老爷子李守,惹来了杀身之祸!”李守是李通的父亲,也就是李轶的叔父,在长安为官,此时听到叔父丧命,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哥哥不是说,一切事宜已经安排妥当,怎么叔父那边反倒是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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