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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全无私心、真心对霓裳友好的少数人之一。
〃霓裳,不要害怕,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见霓裳还处于惊恐中、完全没有安全感的模样,南宫若不忍心再调侃她了,认真道:〃霓裳,换了我是上官锦,也会因爱生恨,容不下你和其他男人的孩子。你在这里多一日,你腹中胎儿的危险便多一分,宫中步步维艰,你要想清楚,你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闻言,霓裳抬眸,望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她护着腹部,仿佛能从那里得到勇气和力量,平静道:〃若公子,我想离开花舞国,我想到天赐身边去,请你帮我!〃
〃你确定?即使他已经忘记了你,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想你的一切,也无所谓?〃
〃我确定!我十分确定!〃霓裳点头,心意已决,〃就算不能让他恢复记忆,我也会努力……让他重新爱上我!〃
她坚信着——
这一份刻入灵魂、融入骨血、穿越了轮回的爱恋,是绝对不会因为一支忘尘舞就轻易被抹灭掉的。有些人,是在心底里不会忘记的!
☆把锦黑化了~其实某单挺喜欢锦的,预计给他一个美美的番外~
。。
125、她是谁?我要她!
天照国,清心殿中歌舞升平,宴请百官喜迎天恩公主回乡省亲。
十六名色艺双全的舞优当中,凌落尘独占鳌头奉旨献唱——
“忆成说,不悔相思憔悴梦销铄
谁共我,黯然神伤酒醒何处歌
怎言错,华发万丈缠绕红尘终难舍
皆无那,阁楼深锁
寒衾卧,零落
片片残花,飞舞乱尘陌
淡漠,冷遇一宿恍如昨
相隔,一夜微雨声寥廓
何人记得,长亭湖水潋滟色
梦中过客,独寂寞……”
(摘自《菁华浮梦》演唱:winky诗)
“梦中过客,独寂寞……”龙椅上的皇甫天赐细细咀嚼着这一句词,又一次忍不住想起那些模糊记忆里曼舞的女子,他很肯定,那个女子不是凌落尘,唯有借凌落尘以慰藉。
视线下移,他一眼就认出了盛装出席的皇甫天恩身后跟着的侍从是南宫若,却猜不透他们此番意欲为何。要知道,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收了天照国的主权,不再做水清国的附属,按理说,欧阳轩不可能还待一个和亲公主这么客气。
歌舞告一段落后,皇甫天恩像从前一样语气傲慢:“皇上哥哥,天恩拜访花舞国是也见了一个舞优,其才艺和姿色比这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天恩还特意带了她的画像过来,请皇上哥哥一赏!”
“准!”皇甫天赐扬了扬手,就有小太监下去把画卷收了上来,随着画像慢慢展开,他心里涌动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
画像是从下至上卷开的,画中仙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明眸皓齿、气质如兰,一袭红纱羽衣和雪白齐襟襦裙被她舞如流云,又如清莲初绽。最美的是她唇角的一点浅笑,不似左婉儿般谄媚,也不似凌落尘般做作,犹如三千梨花绽放,在冰雪初融间悄然温暖人心……
至少,此时此刻,她的笑温暖了他的心,使他立即在血液中沸腾着一种想要她的欲~望。无关情~欲。而是单纯地想要见到她,想要有她作陪,想要她永远为他展现笑容而填补他空荡荡的心。
殿内忽然一片沉寂,天子不作声,众人皆噤若寒蝉。
下一刻,只见皇甫天赐豁然站起,捏着画像急声追问皇甫天恩:“她是谁?我要她!”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显然这句话并不是出自一代帝王的贪恋,而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渴求。
对于他的反应,南宫若满意地勾了勾唇,皇甫天恩接收到其信号,大声向众人说出画中女子的身份:“她叫霓裳,是花舞国宫中的舞优。”
回宫前,南宫若就分析过——
霓裳之前的身份太过复杂,又是王府女奴,又是宫廷首席舞优,又是在宫中不知何时被虐死的舞妃……
为避免麻烦,便叫皇甫天恩暂且隐瞒霓裳是花舞国小公主之事。
闻言,站在龙椅下的金色阶梯旁的祁佑微微一惊,又迅速恢复了事不关己的神色。众大臣一片唏嘘,有部分人是听闻过霓裳的名字的,暗自在起疑这个“霓裳”会不会跟先帝的舞妃有关系。
“霓裳……霓裳……”皇甫天赐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莫名熟悉的名字,下意识地将画卷中人与模糊记忆里的女子的倩影相互重合起来,“霓裳……霓裳……”
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嗯……”他捂着头,痛不欲生,思绪想要冲破某一层浓雾,去探究真相,头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这一夜,百官长跪不敢起,御医们几乎乱成一团。新君的头痛之症,他们摸不出原因,若不是皇甫天赐一心念着画像中人,无暇追究其职责,恐怕他们有十个头也不够落地。
☆
十日后,花舞国皇宫的御书房中,龙颜大怒,奏折被上官锦扫落一地,近身内侍看着皇帝那阴鸷得想杀人的脸色,根本不敢上前收拾。
御书房中还站着另一个人,是施碧玉的父亲,复国有功且手执重大兵权的施业。此人戎马一生,五十有余却仍雄姿英发。复国后,因持功而傲,越来越不把年轻帝王放在眼里,曾几次当众反对上官锦的兴国政策。
“皇上,我朝正处于复兴壮大之期,不宜与邻国恶交,既然天照国诚意联姻结盟,皇上应以大局为重嫁出霓裳公主作和亲,莫因一己之私而让天照国有出兵借口,再次挥军入侵使我国百姓陷入危难当中啊!”
“够了,此事朕自会定夺!不劳将军费心!”上官锦冷冷道,完全没把施业的话放进心里。他只想着,他的霓儿绝不能再和皇甫天赐有接触。
他后悔了,当初真不该放过皇甫天赐,皇甫天赐不死,果然成了一个隐患,居然卷土重来、明目张胆地指明要霓裳嫁过去。对此,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最令他伤心的是,自从上次堕胎药一事后,霓裳一句话也没对他说过,在后宫更是处处躲着他,将他视如吃人的老虎。最气人的人是施碧玉,不仅处处帮着霓裳防范他,还直接把霓裳拉到白玉宫去住。他没有看漏眼,施碧玉是个太过聪慧的女子,她的一石二鸟,害他不能再对霓裳的胎儿下手之余,还不能找她发泄yu~望。
想着施碧玉那个可恶的女人,又看了看眼前的施业,上官锦越来越觉得这两父女可恶至极!他们越想拆散他和霓裳,他就偏不如他们所愿。
十一月二十五,花舞国大喜,霓裳公主红妆将出嫁,为花舞百姓福祉前往天照国和亲。
锦瑟宫中,张灯结彩,薄纱映红。
知道霓裳有孕四个多月的人甚少,就连嫁衣也是秘密缝制的特殊款式。绣功灵巧的凤凰栩栩如生,翱翔在柔软的红绸之上。宽大的广合袖边用金丝银线勾勒出一道道兰花纹路和五彩祥云,那乌黑的长发盘成流云髻,配上金步摇,额前点缀着碎金流苏冠,无处不彰显着皇族的华丽和高贵。
镜中的女子,一双星眸顾盼生辉,盈盈间流露着将为人妻的羞涩。凝脂如玉,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艳。恰到好处的一抹浅笑,可谓是百媚诱人、倾国倾城。
施碧玉的手里拿着一方龙凤呈祥图样的红盖头,对霓裳祝福了几句,正要给她盖上,殿外就传来小太监尖着嗓子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吾皇万福!”
“吾皇万福!”
“吾皇万福!”
……
随着那一抹明黄色身影走进来,宫婢内侍跪了一地。霓裳和施碧玉错愕,也跟着请安。1amjK。
上官锦负手而立,视线淡淡地扫过施碧玉,随后落到宛如仙子的霓裳身上。他内心的嫉妒油然而生,再一次怨恨为何她的美艳总是只为皇甫天赐而展现。
她,应该是属于他的!
“皇兄。”霓裳与上官锦对视许久,终于是狠不下心来恨这个男人,尽管他之前妄想除去她的胎儿,可是他曾经对她的疼爱不比旁人少。她想着即将远嫁,不舍之情涌上心头,倏然对他下跪,“皇兄,请受霓儿一拜,以感谢皇兄对我和天赐的成全之心。”
说着,她就要磕头,上官锦及时阻止了她,将她扶起,柔声道:“傻瓜!任何人的跪拜,朕都会心安理得地接收,唯独是霓儿的,朕受不得。”
霓裳宛然一笑,还以为是他是变回了从前对她百般宠爱的皇兄,并没有去多想他话中深一层的含义——17245408
不接受这个跪拜,自然不会真的成全她和皇甫天赐的结合……
“你们都下去吧!”他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又随手指了一个与霓裳身形相近的婢女,道,“你,留下伺候就够了,今夕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朕有些话要对公主说说。”
君口一开,连碧妃娘娘和当事人霓裳公主也不得有异议,其余人等自然纷纷离开殿内,施碧玉和霓裳笑着相识点了点头,放下红盖头后,便顺道让人为他们关上殿门。
“皇兄,你想说什么?”
霓裳才开口,就猝不及防地被上官锦点了穴道,连哑穴也被点上了,她此刻真是有口不能言——
他,还是不肯放过天赐、放过孩子、放过她吗?
他一边摘下霓裳额前那顶精致的流苏冠,一边冷漠地对不敢噤声的婢女吩咐道:“你,把衣服脱了!”话落,他的手已经探向霓裳的衣带,繁复的礼结没几下就被他扯散。不一会儿,落在地面的,除了一层层式样奢华的红色衣衫,还有晶莹剔透的冰泪石。
滴答、滴答……
是谁的心在无声地哭泣……
待那名宫女换上原属于霓裳的嫁衣和发饰之后,上官锦往她脸上贴上一层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一切完毕,她除了神韵和眼睛有几分不似霓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轻易分辨出来。
“从今日起,你就是嫁往天照国的霓裳公主!记住了吗?”
假新娘瑟瑟发抖地点头,他才将霓裳拦腰抱起,走入内室,轻轻地把她放到床榻上。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一双清眸里充满了疑惑和幽怨,仿佛在质问他——
为什么?
她不明白的!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他要一面答应两国联姻,一面在暗地里鱼目混珠?他是打算送走那个假新娘之后,把她当成禁脔养在深宫里吗?那样,他和当初伤害她的皇甫天赐有什么区别?照平省主成。
☆霓裳出嫁受阻啦~求支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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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以更美、更媚的姿态绽放
为什么他要一面答应两国联姻,一面在暗地里鱼目混珠?他是打算送走那个假新娘之后,把她当成禁脔养在深宫里吗?那样,他和当初伤害她的皇甫天赐有什么区别?
什国打混皇。眼前的男人,深沉得让人无法触及他的心,他真的还是她最敬爱的皇兄吗?
上官锦不敢再与她对视,她眼里的失望和怨恨令他的心痛如刀割,他在她柔嫩如花般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低声道:“霓儿,我只是舍不得你!等我回来!”
然后,纱帐被拂落,殿内用以隔间的珠帘也被放落下来,殿门开启又被合上。霓裳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不得动弹,只能对一切感到无奈,默默流泪——
天赐,带我走!带我走!我和宝宝都好想你,你知道吗?
殿外,上官锦走在众人前方,笑意讳莫如深。施碧玉悄悄退到最后,眯着眼盯着送嫁行列中央被淼淼扶着的新娘子,心生疑虑。犹豫了一下,她带着贴身婢女小雪转身返回锦瑟宫,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地上的冰泪石把阳光折射得十分刺眼。
拨开珠帘跑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