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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锁姻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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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韩玉露,当时我连她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怎敢要她,要她就是害她。”
佳红本来背对着他,听他说话慢慢转过身,胡云山从身上取出慧姗掉的那幅画,问:“这中间的女孩是谁?”
佳红淡淡地说:“你没看到落款吗?何必明知故问。她就是你不屑一顾的韩玉露。”说完,她冷着脸急匆匆地走了。
胡云山蹲下身,再一次认证他所深爱的女孩,就是被他抛弃,至今下落不明的妻子,他的心里有些矛盾,虽然心痛失去韩玉露,但是对逃婚又不后悔,他眼泪不听话流了出来:“即相逢何必不相识。”半晌他站起身,拭了一下眼睛,他苦笑一下:“男儿有泪有轻弹,可是我却为她两度落泪。”刚想去取绑在郊外的马,就听到背后有人叫他:“二少爷,真的是你!”
胡云山回过头来,见翠婶又惊又喜地走过来:“刚才在佳红家门外,看她和一个人走,觉得像你,就偷偷跟过来,果真是你!二少爷你怎么敢回来?老爷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快走吧。要是被老爷看到你,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胡云山一把抓住翠婶:“翠婶,爹他们打捞到二少奶奶的尸体了吗?”翠婶摇了摇头:“还没有!”胡云山轻轻地说:“那么她还有可能活着,也许只是把衣服抛到河里。”
翠婶催促他赶紧上路,陪着他走到郊外的马旁。翠婶说:“你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做生意也要小心,没有你爹的支持,做事就不那么容易了。”
胡云山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了。翠婶,我爹就求你多照顾!”他飞身上马,冲翠婶抱了抱拳,看着远方掩映在云雾中的胡家大院,带着有家不能回的愁畅,打马而去。
佳红一路闷闷地回到家:“我是在怪他吗?这件事的责任的确不应由他一个人负。从小我就喜欢他,我知道那不是爱,也不可能是爱。可我就是惦着他,盼他从上海回来。我不喜欢他称呼我为表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我在怨他已经把表妹看成妻子了吗?难道我在嫉妒表妹吗?”她无意间一抬头,见自家门口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赶紧往家跑,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佳红跑到门口,见韩晴由一个丫头搀扶着出来,佳红问:“妈,你要去哪儿?”又一个丫头从屋里拎着包袱走出来,向佳红揖了一揖:“表小姐,你回来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我们这是奉老爷之命,接姑奶奶,表小姐过去。我们老爷已知道小姐的事了,他说不希望姑奶奶有什么事!他说大伙在一起,彼此照应着会好些。”
佳红看她是韩玉露的贴身丫头秋水,韩秋桐本来给玉露两个陪房丫头,秋水就是其中之一,玉露说:“我到那边,自有那边的人服侍我,何必从家里带人过去。”夫人说:“陪房从古就有,也不是从你开始,也不会因你结束。你不带倒显得我们家寒酸。”韩玉露说:“妈是怎么教导我的?这会儿倒糊涂了。出身不是一个人的根本,妈当初倒是带了两个陪房,和这边的丫头,屡次冲突,后来各自嫁了人,出去了,家里人的倒比她们服侍的还好。”韩秋桐见女儿意志坚决,就没坚持。
韩晴在玉露走的当天,派小丫头回去报信,胡泰裕也打发人过去赔罪。韩秋桐当下派人去找,找了两天,音讯全无,夫妇二人知道女儿性格刚毅、武功高强,不会出什么事,相反倒是韩晴,怕她有什么意外,想不开,急忙派人来接。
佳红帮丫头将韩晴扶上车:“难得舅舅、舅母深明大义,这时候倒念着妈的安危!妈,原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现在有舅父舅母照顾,我也就不用挂心了,我想去找表妹,与其大家待在一起,牵挂表妹的安危,不如让我去找她。”
韩晴用手拭了一下泪说:“你去吧。露儿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什么时候回来。大哥失去露儿,我也不敢独有你。”她从包袱里拿出十块大洋,“妈只有这些,你带在身上,一路上要小心了。”佳红点点头,韩晴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紫色的缎面夹袄:“妈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件衣裳你穿着,一路要小心了,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找到露儿,妈希望你们俩个都平安回来。”
韩冰在何府安安静静地度过三个月,三个月来他从来没有踏出后院半步,每天带着刻儿在花园的小书房里读书、念诗,闲暇时也到花园里散散步,吸些新鲜空气,过着一种恬静与世无争的日了。何靖华偶尔来看看他,只是略站一会儿就走。韩冰在何府里过的是一种世外桃源的生活。直到四小姐何雯蓝从英国学成归来的时候,打破了她这种安闲,将她卷入一场感情纠纷中。
这一天,韩冰正在教刻儿读百家姓,韩冰负手立于窗前,听着刻儿朗朗读书声,何夫人的贴身丫环柳枝满脸含笑走了进来:“韩老师,我们四小姐从英国回来了,她想见见小少爷。”韩冰转回身,听说何雯蓝回来,她很高兴:“刻儿,你四姑姑回来了,你过去吧。”
刻儿放下书,抬起他秀气的脸,冲韩冰笑了笑:“老师也一起去吧。老师不是说过很想见见四姑姑吗?”韩冰被他逗笑了说:“你这孩子,我几时说过想见四姑娘了!”柳枝说:“四小姐叫韩老师也一块过去,还说给老师也带了礼物。”
当韩冰带着刻儿一起走进何府客厅时,大厅里已宾客如云。何府的客厅很大,天花板处一个大的吊灯,直垂到二楼底,楼梯紫色的扶手,栏杆上包着黄铜,一楼是天蓝色的地毯,地毯上织着白色的牡丹花,紫红色天鹅戎窗帘,被一条金黄色的丝带子,束在窗户两侧,客厅中间一套紫色真皮沙发,中间一张红木茶几,主位沙发上坐着何笑伦,何夫人,一个十八九岁的摩登女郎斜倚在何夫人身上。何老爷低着头在看一张报纸、何夫人正关切地搂着少女问长问短。下垂首左边沙发上坐着何琴华,何琴华正拿着一只金表给表上劲,他夫人林驰拿着一根香烟,翻来覆去地瞧、三小姐何恬拿着指甲刀修指甲,旁边一个面容稍黑的女孩,拿一张纸接她剪下的碎指甲。右边沙发上依次坐着何靖华和两个青年男子,何靖华拿着笔,伏在茶几上正在抄什么。旁边的一个穿白色西装的靠在沙发上养神,另外一个男子低着头,看何靖华写字。丫头仆妇分立于左右,姨太太们则坐在靠南墙的一排长沙发上。
他们在大厅门口一闪时,主位沙发上的少女也一眼看到他们,少女站起身,光着脚跑过来:“刻儿,才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刻儿向少女行个礼:“四姑姑您好!”少女笑着抱起他说:“想不到我们家最淘气的刻儿也变得知书达礼了。”她笑着转向何夫人,“妈,你还记得去年写信给我说刻儿将李先生抓得满脸伤痕的事?李先生可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启蒙老师。”何夫人笑着说:“记着。李先生只不过才上半天课,就哭丧着脸见你爹,说什么也不教了。说他年纪大了,还想多活几年。后来又相继请了几位先生,教的最久的也只有三天。”韩冰微微笑了笑。
何恬心里暗恨:“刻儿上学第一天,我白费了两个时辰教他对付这小子的办法,没想到不但一招没用上,还被这小子整得服服帖帖的。”
何雯蓝放下刻儿,在刻儿的脸上吻了一下,刻儿笑着偷偷用手擦了一下,想逃开,雯蓝一把将他拉回来,又亲了两口,才放开他,让他去找林驰,她来到韩冰身侧,行了屈膝礼:“您就是刻儿的老师。能在短短几个月里将刻儿调教成一个懂事的孩子真不容易。”
韩冰愣了愣,她不习惯外国的礼节,不知道该怎么还礼,后来勉强鞠了个躬。听何雯蓝夸赞,淡淡一笑:“也许我和他投缘。”
何雯蓝上下仔细打量韩冰,见他眉目间说不出的一种清新隽秀,齿白唇红,粉白的脸蛋上悬挂着丰挺秀拔的鼻子,五官本来是个个精雕细琢的,再那么巧夺天工地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成了人间绝色。何雯蓝心里叹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什么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以前我还不以为然,想不到今天在一位教书先生身上领教了。”韩冰上中等个,挺拔的身材,穿着一件银灰色长袍,更显出一层帅气。何雯蓝见韩冰被她看着有点不自在,心中好笑,自己竟用一些形容女人的词语来比喻韩冰的清丽脱俗。她拉着刻儿的手:“韩老师过来坐吧。”
韩冰点点头。她在何雯蓝打量她的时候,也打量了一下何雯蓝,虽然她不敢直目相望,但是只一眼,何雯蓝就在她心中刻在一个很深的烙印。见她披散着一头卷曲的长发,在脑心挽了一个髻,将白净的脸衬托得更加丰姿妖饶,大而黑的眼睛,透着一丝灵气,小巧的嘴巴,被口红涂得分外显眼,更增添了她的妩媚,穿着银白色的坠地长裙,在裙子的领口、袖口都缀着银片,身子一动,褶褶放光,本来高挑身材,更显得婷婷玉立,她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没有何恬脸上那种阔家小姐的庸俗之气,韩冰从心里更喜欢她。
韩冰随着何雯蓝走进客厅,何靖华微笑着向她招手:“韩冰,过来坐。”韩冰向何雯蓝微微一笑:“四小姐,我过去了。”她径直向何靖华这边走来。何靖华向旁边挪了挪身子:“我正想一会儿去看你。这几天我很忙一直脱不开身。”韩冰说:“你有事就忙吧。不用总过来看我。”
当何靖华和韩冰说话的时候,坐在何靖华右边身穿银白色西装的男子转过头来,他眉宇间挂着一丝淡淡的愁云。当他抬起眼和韩冰打个照面的时候,他不觉身子一震,这一震何靖华都感觉到了,他关心地问:“云山,你怎么了?”胡云山仍紧紧盯着韩冰:“他是谁?以前没见过。”
何靖华笑着说:“你这些天神情恍惚,连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他就是那天从你家回来被我车撞到的现在已成为刻儿老师的韩冰。”何靖华一口气说下去,胡云山只记着姓韩。
胡云山心里说:“怎么他也是姓韩的。他长得这么像玉露,难道他是玉露。”可是看到她尚未披至肩头的短发,他又失望了:“不会的,她怎么会有胆子将头发剪短。也许他们只是碰巧了相像。”有佳红和祝儿的例子,他觉得天下之大,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不可能。一九一八年还没到五四运动,女子对头发还是珍惜有如生命,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韩冰看胡云山的眼神,更令胡云山将心中刚结起的结解开,他的眼神是那么漠然,那么坦然,根本不可能与自己有任何瓜葛的样子,如果是玉露她一定不会对我无动于衷的。何况韩玉露生死未卜。几个月来,他一直煎熬在与韩玉露的悲剧中不能自拔,韩玉露在小河边娇美的面容与喜堂上窈窕的身材,不时地在他眼前回映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道影子时而重合,时而分离,却日渐清晰起来,挥也挥不去。
韩冰凝望着胡云山,见他眼中满是忧郁,心不自禁动了一下:“想不到我和他又见面了。我以为我对他的心已经死了,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会痛呢?苏州首富胡泰裕的二少爷是什么样骄纵放肆的人物,他眼中的忧愁是从何而来的,难道是为了我?不会的。他既然不珍惜我,将我视若草芥弃之荒野,又何必故做珍惜,惺惺作态。”
何靖华见韩冰与胡云山都不说话,只是互相凝视着,胡云山的眼神中包含着复杂的喜与忧,而韩冰的眼神中却是很简单的淡漠。
何恬看胡云山‘脉脉含情’地盯看着韩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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