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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间会议室里,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我们掌握着巨额的财富,掌握着强大的军队,一手创立了这个国家,所以,完全可以施行国家资本主义。”
任长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徐晓涛打断:“国家资本主义?你不如说官僚资本主义,就跟我们来的那个时代一样。”
不待任长乐说话,杨威已经反驳道:“这不一样。任长乐和我只是认为这种模式最适合目前的卧龙山。跟那个时代不同的是,我们完全可以将司法系统独立出来,这样就等于有了制衡……”
“制衡?”陈思凡笑了:“怎么个制衡法?立法系统是国家的,司法系统同样是国家的,然后国家还掌握着经济命脉。我们这些人岂不是白白替别人打工?每年能拿到点分红。没准最后还能落个富家翁,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国家资本主义有利于集中力量,进行有计划的建设。”严晓松显然同意任长乐的想法。
“你说的是没错,我就问一点——”陈思凡有些急了:“——我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权益让给国家?”
“不是白让,是国家进行一定补偿,让所有人保持对这个新生国家足够的掌控力……”任长乐解释道。
“补偿?”徐晓涛不停地摇头:“这简直就是抢劫这就等于我有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不论市场标价多少,我都不会卖。现在你过来强行塞给我一笔钱,从此以后分走金蛋的一大半……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眼看着争论有升级的趋势,一直看着的胡逸顿时纠结起来。明天就是全体大会了,然后现在行政机构内部还在进行争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事实上,派系内部的分歧,也就仅仅是这一个问题了。既:国家资本主义,还是垄断资本主义。施行前者,那就意味着起码在关乎国计民生的行业,新政府必须要掌握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另一个世界的新加坡,就是国家资本主义的典型。
但这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先是利益分配的问题,个人凭什么让出利益给国家?就如同陈思凡方才说的那样。我有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不论什么价都不卖。国家来强买,那就等于抢劫。
然后就是展趋势问题。毫无疑问的是,穿越众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不论制定什么制度,要的前提都是保障自身利益。在国家资本主义体系之下,穿越众根本就没法通过经济等手段来幕后cao纵国家。而为了防止非穿越众登台之后对穿越众进行清洗,就必须要穿越众始终活跃在前台。
始终在前台,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直接掌握着经济,直接掌握着政权,这简直就是活靶子。而为了防止后来者对穿越众子孙后代的清洗,穿越众的后代必然会诞生一大批的官二代。瞧,这就是活脱脱的官僚资本主义。
最后,这种官僚资本主义的确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但讨厌就讨厌在‘办大事’上了。有钱给政府高官买豪华车,没钱给孩子们买校车;有钱搞这个会那个会,为此不惜修建无数大工程,却没钱给老百姓进行住房补贴……这事儿太多了,实在不胜枚举。所以任长乐等人一经提出,就立刻遭到了大伙的反对。
而垄断资本主义,则是另一个样子。穿越众乃至其子孙后代,掌握着庞大的财富,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掌握着私人军队,却退居幕后。以后的大多数老百姓看来,这些人不过是神秘的富翁。而实质上,他们靠着这些携裹整个国家,挥舞着钞票,影响着、cao控者整个国家。
当他们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策,老百姓们不会知道他们是幕后黑手,只会盯着执行该决策的政府不放。于是乎,政府倒台,新政府上台,然后民怨平息了。但事实上,新政府不过是他们cao纵的另一批傀儡罢了。
这种模式,符合穿越众的利益,并且更具隐蔽性。但并不是所有的穿越众都乐于、善于从政,所以这么看来,垄断资本主义似乎更符合穿越众的路线。
当然,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同样弊端不小,当其冲的就是国家的权力被极大程度的削弱。或者说白了,国家不过是为穿越众利益集团服务的工具罢了。
虽然在派系内部同意任长乐、严晓松与杨威想法的人不多,不过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少。不过,那些人中大多数想的可不是什么今后的路线。之所以支持国家资本主义,完全是因为利益没错,利益。
穿越众内部的股权重新分配,已经无可避免。大锅饭这东西,实在太伤出力人的积极性了。但有人却认为大锅饭很好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利益纠纷的世界,既得利益者从来就不觉着现行的分配方案有什么问题。这其中不乏笃信乌托邦的,但更多的则是生怕打破了大锅饭模式之后,担心自己没有能力扩大自己的财富。于此同时,他们也在担心,自己裹足不前,有能力的那些家伙会不会飞展……直到有一天,对方的财富足以独自影响国家,甚至自己不得不沦为其附庸。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一起穿越来的,凭什么老子就得看你眼色行事?既然这样,索性就国家资本主义。大头都给国家,然后大伙平均持股分红。至于你有能耐,拿着分红怎么折腾赚钱,那都无所谓。经济命脉掌握在国家手里,也就绝了你影响国家,从而压自己一头的可能。
索性,陈思凡等人不是这么想的……因为这家伙本身就是个大资本家。这厮这半年来各种吃拿卡扣,兜里可有不少钱,据说已经在暗地里筹备组建私人公司。
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便任长乐等人在这个问题上与大伙理念不合,但也因为看不过那些家伙。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除了这个问题以外,任长乐等人与那些人的理念分歧实在太大了。
穿越众里从政的十多人,军队的也有近二十人,剩下的不是搞研究就是亲民去了,总而言之,派系很简单,形式很复杂,一个派系的观点不可能代表其他派系的观点。
军队的,以张远和游南哲为代表的这伙人,对于国家未来是走怎样的路是不大关心的,一般的军官或许会在意一下,但是那群姓Q的杀人机器可不管这些,他们关心的,只是今天手里的步枪又打了多少发子弹,崩了多少颗人头罢了。
政府方面的,以胡逸等人为代表的就比较务实了,整天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吵来吵去,弄得行政大楼鸡飞狗跳。
至于那群搞科研的,好吧,除了化工部的任长乐和严晓松等零星几人对这事比较关心之外,武器研发部的林家两兄弟,能源部门的杂碎一群,以及生物技术部门的牲口们都普遍对这事不感兴趣。
所以,这次会议主要的争吵对方就集中到了政府部门的那群人身上,其他受邀前来开会的穿越众,也不过是为了刷一下存在感又或者是无聊得蛋疼才坐在那真皮椅子上聆听这些掌握着国家未来走向的家伙们的扯皮。超过半数的人在打瞌睡,就连张远也不例外,虽说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也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但是我们的张部长很明显没有达到这个要求。
游南哲就更简单了,此刻要不是为了不出洋相,他老早就在会议桌上趴着睡大觉了,这几天老是被念狐抓着那啥,虽说当兵的身子壮,但再这么下去游南哲肯定自己得用上柜子里的那蓝色的小药丸。
眼看着场上已经吵了半小时也没见有停下的意思,不少无心听课的人已经在整理东西,准备闪人。
“我说过了,国家会给予你们足够的补偿!”任长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很明显,小伙子不耐烦了。
“我不愿意。”
陈思凡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在他旁边,几个同意他观点的同阵营穿越众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做壁上观,没有一点插嘴的架势。
“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任长乐一声怒吼,夹起桌上的公文包,摔门而去。
“唉,太不成熟了。”
一直看着场上景况的胡逸摇了摇头,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还平白伤了和气,走吧,这事今天暂时就不谈了。”言罢,便首先转身出了门。
其他老早就受不了的穿越众如蒙大赦,几十号人迅速走出会议室,迫不及待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至于其他什么的,有行政机构的家伙们在,管他去死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建国大业之国会
「政治学并不制造人类,然而它使人类脱离了自然,并驾驭他们」——亚里士多德(古希腊)
1641年9月24日,晨。
卧龙山会议大楼。
大楼的入口,门的两端,一边是荷枪实弹如临大敌的国防军士兵,另一边则是同样荷枪实弹紧绷着神经的黑制服。
每当有人过来,总会接受两次检查。一切疑似凶器的东西,全部被国防军士兵或者是黑制服礼貌地收起来,暂存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穿越众,或者神色肃穆地沉默不语,或者心情愉快地高谈阔论,三三两两齐聚会议厅。
稍稍有城府一些的,甭管碰到的是盟友还是政敌,总会灿烂地笑着打招呼。握手,寒暄几句,谈天说地一通;心性耿直的,倘若谈话对象是盟友倒也罢了,若是政敌,直接就咬牙切齿起来。更有甚者,两个从来就不对付的家伙,直接就在门口对骂开了。要不是周遭的人拉着,保不齐这俩小子就会当众掐起来眼前的一幕,既熟悉又陌生。恍惚之中,胡逸感觉似乎在看台岛立法委的实况转播。而后又想起了半年多之前,刚到这里时的那场全体大会。
时光荏苒,转眼间半年了。人,还是那些人;人,却已经不再是那些人。所有人都在成长,在成熟,同时也懂得了戴上面具。一群半年前很少懂政治的普通人,现如今不是政客的又有几个?
生存无忧,生活变安定了,每个人都积累了巨额的财富。然而,再次相聚在一起,却再也没了当初的那种味道。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还真是……物是人非。
“诶?怎么还不进去?”不知什么时候,严晓松走到了胡逸身旁,瞧了瞧胡逸呆的样子,戏谑道:“怎么着?又跟这儿深刻着呢?”
“等人呢。”胡逸随口回道。
“谢谢,我就知道当哥们儿的忘不了我。得,人等到了,咱走吧?”不容胡逸说话,严晓松径直揽着胡逸的脖子往里就走。
“你小子还要不要脸?”一边挣脱着,胡逸一边回头观望,他有种感觉,自己要等的人很快就会来。
但是大概看了半分钟后左右,依然没有动静,他摇摇头,还是决定跟严晓松先进去。
刚刚踏进门口,通过那强化玻璃做的大门,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啸,剧烈的音爆声响传遍个卧龙山
半圆形的会议厅,足足能容纳二百人。木质的桌椅,顺着阶梯一路铺开,一直延伸到主席台。这个会议厅,据说是出自沈默那个官二代的手笔,参照了后世许多国家议会厅的格局……就是规模小了点。所以此刻胡逸看着,怎么看怎么感觉像大学里头的阶梯教室。
每个席位上,都有一块液晶显示屏,上面显现着与会者的名字。说来也巧了,找了一通之后,胡逸与楚铭还真挨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安排的。
“缘分啊。”在他们后排位置的严晓松大笑起来。
楚铭笑笑,“出去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