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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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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身边……”范晓琼回过头来,她看到了欧丽丽,她就是“嫌疑人”。她寻找她,而她却主动地迎合着她,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惊恐不安,即使父亲已经死亡,即使她制造的一场车祸使杜小娟毁了容,她仍然心安理得地逃亡到这座海滨城市,开着酒巴,悬挂着她年轻时眩目的照片,并且让父亲的照片也烘托着她的形象,她是多么地阴险啊!   
  《嫌疑人》第四十二章(2)   
  她的那种有阴险看不见,也触摸不到,本来,她并不想与她太早地撕开这活生生的一切,她想藏在暗处,了解这个女人,然而,她竟然赤裸裸地过来了,并且主动地公诸一些秘密。她当然记得在她18岁生日的那一天留下来的照片,那是一个温馨的生日,父亲驱车带着她到郊外去过生日。父亲亲自为她拍摄了一系列18岁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被父亲放大了,但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带着这幅图片,并且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父亲。她感觉到嗓子开始变涩,鼻孔开始变酸。 
  欧丽丽说她要去化妆了,晚上她在酒巴演出,如果范晓琼还在酒巴的话,就能看到她的舞蹈。欧丽丽离开了,男人站在她身边有些迷惑地说:“难道跟你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她点了点头,男人突然又惊喜地说:“你竟然认识这个女人?”她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为什么如此地兴奋,他像是寻找到了新偶像一样兴奋和局促不安,难道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已经产生了磁场似的吸引力了吗? 
  男人总是男人,他们盯着一个女人时,总会寻找到兴奋点。欧丽丽之所以让这个男人兴奋,是因为悬挂在木质镜框中的女人,那个跳着鹤舞和天鹅舞的女人竟然就在现实中出现了。从这一刻开始,男人对她的那种兴奋开始转移,男人又建议应该到楼下去,因为在楼下才可能看到欧丽丽的表演节目。他们又把位置移到了楼下,而在这段为之等待的时候里,范晓琼一直在想父亲的那些形像,那些被欧丽丽镶嵌在镜框中的照片除了发挥它的商业作用之外,它到底能给欧丽丽带来什么呢? 
  男人出了趟酒巴,半小时后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束鲜花。范晓琼一见到他怀中的鲜花叶,起初有些紧张,她害怕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把那束鲜花献给她。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这个男人,而当这个男人把手中的花束放在酒巴桌上,问她好不她看时,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并没有在盯着她,而是盯着另一个地方,那是酒巴正中央的一小块舞台,那是欧丽丽每天晚上表演舞蹈的小舞台,尽管它看上去很小,却可以让欧丽丽拥有了一个舞台。   
  《嫌疑人》第四十三章(1)   
  那束鲜花当然不是献给范晓琼的。这多少让范晓琼感到一种失落,同时也让她意识到了同她坐在这座酒巴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期待着同自己分享旅途时的孤单和海潮声音。因为他所有的意识都已经移情,他从见到欧丽丽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期待着什么,这是一个28岁左右的男人,这个年龄的男人大多数已经经历过女人和男人的故事。 
  移情,实际是转移。他们都在等待之中,男人和她的期待迥然各异,他们都在彼此浪露出一种兴奋,男人通过旅途,他寻找到了一个令他的时间和灵魂兴奋起来的焦点,他恨不得快一点见到他的新偶像,恨不得快一点把这束鲜花亲自献给偶像。而范晓琼呢,她显得有些慵懒的表情有效地控制住了那些碎片似的颤栗,关于欧丽丽,她一路上已经听得太多了,与欧丽丽有关的话题此刻仿佛可以编缀成一只只珠子,欧丽丽的名字仿佛一直都与父亲的名字交叉在一起,好像自她记事以后就从未分开过,即使到了现在,她和父亲的形像依然镶嵌在一只只镜框中,他们互为捆绑,他们为了什么而捆绑呢? 
  当然是为了音乐、舞台,男人和女人犹如植物似的根茎而纠正在一起。此刻,欧丽丽可以出场了,因为进入酒巴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而且百分之百的男女,他们大约是慕名而来,带来了花朵。只有欧丽丽没有带来鲜花,她只是观望者,即使到了现在,她的神经也没有解开那根紧崩的弦:欧丽丽在她的焦灼等待之中,依然是她所追踪中的“嫌疑人”。既然如此,她就困候这里,她震惊地发现,竟然有那么多人涌进酒巴,竟然有这么多的旅客跟一个已经失去了舞台的欧丽丽联系在一起。 
  这显然不是一种时尚的追求,而是一种怀旧。欧丽丽失去了舞台,同时也失去了父亲,当然,她作为“嫌疑人”已经触及到了父亲的生命,她如今之所以到外悬挂着父亲的形象,是因为她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时光之中,这一点欧丽丽出现时,已经得到了有效的证明。能够证明欧丽丽生活在过去时光之中的是她的舞裙,在范晓琼的记忆和想象中,这舞裙曾经被另一个舞者杜小娟描述给母亲,然后又由母亲描述给自己,这是两种截然不相同的描述。我们似乎完全可以再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母亲带着一种近似复仇的心理寻找到欧丽丽时却在无意识之中寻找到了杜小娟,两个遭遇着嫉妒火焰燃烧的女人坐在一起,犹如坐在了一只有余温和碳灰的火盆中央。于是,杜小娟露出了一种并不拒之于千里之外的神气,她贴近了母亲,她看到了同她命运相似的另一个女人,因为同一个女人而蓓受煎熬着。谁都抗拒不了这种煎熬,所以,杜小娟从一开始说话时就在开始抨击欧丽丽,并完整地、真实地展现出自己与欧丽丽斗争的一系列场景。而在另一个时序里,在火车厢中,母亲让年轻的范晓琼听到了杜小娟的声音,说话的是母亲,然而,母亲只是代表着杜小娟在倾诉,似乎两个女人都在倾诉欧丽丽的私欲。因为两个女人都失去了她们本应该得到的一个男人。 
  只有欧丽丽保存下来的如此众多的证据,她和父亲在一起的一切证据都真实地占据着这座空间。她身上的舞裙,曾经被两个女人在不同的气氛、世界中所诋毁过,现在,那条乳白色的、甚至是越来越透明的舞裙开始盈动起来了。 
  这正是另一个“嫌疑人”,杜小娟带着摄像机力图从墙壁的木缝中插入后录制到的那条舞裙吗?世界是多么地窄小啊,现在,欧丽丽可以穿着舞裙在她的世界自由地舞着,她就是那只白天鹅,她骄傲而冰冷地扬起颈,开始飞翔。就是这只舞曲,源自父亲的音乐,它依然能够传达出父亲当年与年轻的舞蹈演员欧丽丽在一起溶入旋律中去的美妙和舒畅。正是这种创造使父亲离母亲的世界越来越远,从而使母亲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失去了一个女人正常生活的秩序,当她像母狮一样跟随着猎物的足迹时,母亲就已经开始失态和发疯了。由此发疯的还有另外的一个女人,她就是杜小娟。 
  尽管如此,欧丽丽依然可以摆脱她们。她如今像饱满的橙树,像孤独的天鹅正如她独有的方式生活在这个现实的场景之中。酒巴中的观众发出了掌声,欧丽丽用她昔日的舞蹈再一次寻找到了自我。人们开始给欧丽丽献花的时候,范晓琼悄然地离开座位,她上了楼梯,她想离父亲近一些,她想触摸到父亲的那张脸。 
  父亲的死亡太快了,好像一点预感也没有,只有镜框中的照片依然微笑着,只有照片上的父亲依然活着。而下面,人们狂欢着给欧丽丽献花,范晓琼突然对自己说:欧丽丽正是那个嫌疑人,她要利用父亲的不在场,利用父亲昔日的音乐,利用自己与父亲的关系而垂死挣扎,在所有的观众中,似乎只有她清醒地看到了昔日的舞蹈者在一个小小的方形舞台上为此而挣扎着,这样的女人,当然只可能是嫌疑人。 
  范晓琼看见了她旁边的男人,他已经站起来去给一个垂死挣扎的舞者献花,她之所以赢得了如此众多的掌声,是她和父亲溶如昔日舞台上的那些传说故事;她之所以依然可以舞蹈,是因为她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往昔;她之所以征服了如此多的观众,是因为父亲死了,而父亲的音乐依然旋转着。 
  如果缺少父亲音乐的伴奏,她的舞姿难道可以征服观众吗?就在这一刻,范晓琼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想在这个午夜之后的时刻单独前去面对欧丽丽,她要借助于这种怒火揭穿“嫌疑人”欧丽丽的险恶用心。她把一张忧伤的脸贴近了那只镜框,她似乎对着父亲发誓,她一定会寻找到那个凶手,为父亲的死亡解谜。然而,她看到了父亲的微笑,父亲始终都在微笑着,父亲似乎听不到她的誓言。   
  《嫌疑人》第四十三章(2)   
  终于到了欧丽丽消失的时候了。这是规则,就像在舞台上一样,序幕总会有一刻合拢的。欧丽丽消失了,然而,范晓琼就在后台,一个小小的化妆室里找到了她。当她正在脱下舞裙时,范晓琼走了进来,凝视着她说道:“我父亲死了,你依然活得很灿烂。” 
  欧丽丽的舞裙正从身体上滑落下去,范晓琼突然想起了那场事件。这场给杜小娟带来毁容的灾难,似乎是向着一种斜坡、一道悬崖纵深地陷落下去。这是两种不同的滑落,前者是乳白色的舞裙,它正脱离开欧丽丽的肉体之谜,她依然像保持着修长的身体,这使她可以穿上那条天鹅舞裙优雅地旋转着,而舞裙一旦滑落,她就失去了天鹅的飞翔的本领;而后者的滑落给杜小娟带来了毁容,那是巨大的灾难,直到如今,杜小娟依然在能苦卓绝地整容,度过她生命之中最灰暗的时光。 
  欧丽丽回过头来看着她说:你一点也不像你父亲,你父亲很仁慈,而你却为什么如此刻薄呢?她盯着欧丽丽,这是她的嫌疑人,在指责她吗?她有什么权利在指责自己,因为年轻而她后退着,她没有想到与嫌疑人欧丽丽的对话是这样不愉快。然而,她却不会放过她,既然来了,怎么会错过她呢?应该绝不能错过与欧丽丽的对峙甚至是斗争,这一点在刹那间她已经想到了。于是,她佯装在妥协,而对“嫌疑人”不可能咄咄逼人,因为她不是正规刑警,如果她是刑警就好了,她会秘密地带上手挎,她还会拥有武器,一旦嫌疑人有证据的话,她就会使用手挎。然而,她算什么,有时候想起来竟然是那么地悲哀,她不过是一个怀疑者,面临着父亲的死亡之谜,踏上了孤单的旅途;她不过是一个越来越迷惘的怀疑者,她怀疑这个世界与父亲有染的任何女人,甚至包括是自己的母亲。 
  怀疑是困惑的,也是迷惘和孤单的。欧丽丽突然走上前来低声说:“我知道你父亲的死给你带来了忧伤。然而,我们都得活下去。”她仰起头来研究着欧丽丽:不错,我们都得活下去,也许是在苟活着,也许在狂喜地活着,然而,我们始终如一地正在按照人害怕死的本能活下去,正因为如此,人在活下去的路线会与许多的问题相遇,比如,欧丽丽,一个女人正褪妆,她以全部的可能性正在褪妆,而她呢,音乐家的女儿却站在一边看着她,也许还有等待。   
  《嫌疑人》第四十四章(1)   
  而她在等待什么呢?她想离这个女人更近一些,因为即使站在欧丽丽旁边看她在裉褪妆,她依然觉得遥远,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在她所追踪研究的几个嫌疑人中,也许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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