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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惊呼道:“石水!”
我们全都跑了过去,只见石水躺在一片血泊里,四肢颤抖着,他从哪里跌落下来的?我们将石水的身子翻过来,只见他七窍里都溢出血来,眼镜飞到一边,摔得支离破碎,他的额头一片鲜血淋漓。
“石水!石水!”我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子,鲜血更加疯狂地从他的身体里涌将出来,转眼就浸湿了我的衣衫。
孙胖道:“你别晃呀,再晃他死得更快!”
胡导拉着石水的手道:“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48卷 凶险升级(16)
石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身后的船楼,看样子他是从船楼上跌下来的。片刻,只听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们逃不掉的,我们都会死!我们都会死!”说完这话,他的口腔里涌出大量血沫子,眼睛一闭,就此没了声息。
海风抽打着我们的身体,我们像雕塑一样,楞楞地坐在甲板上,我们加上船老大一行六人出海,一夜的工夫,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人的生命难道真的就这么脆弱吗?我们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也许是我,也许是孙胖,也许是胡导。我们就像是掉进了一个爬不出的陷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命流逝,无能为力。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大好青春没有度过,还有爱情没有尝过,还有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我怎么能狠心抛下他们呢?想到这里,我猛地站起身来,冲着广阔无垠的大海高声呼喊:“我一定要活下去!”
孙胖被我的精神士气所鼓舞,也站起来举起右臂高声呼喊:“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当年宣誓加入共产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亢奋过,此时此刻,我差点一激动就想喊:“毛主席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在我们的呼喊声中,太阳从海平线上抬起头来,海面上刹那间霞光万丈,一片波光粼粼,这样的美景人生难得遇见,我们禁不住仰天长啸。
孙胖道:“胡导,你也来吼上两嗓子,真的要舒服许多,不信你来试试!”
胡导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想什么问题?”
“想我们现在到底在什么位置?”
我和孙胖都是一楞,对啊,随波逐流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们到底漂到什么地方来了?人说风雨之后见彩虹,我们是风雨之后见大海。
我们举目眺望,但见大海茫茫,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连一个小岛屿都没有看见,更不要说过往的船只了。
第48卷 凶险升级(17)
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东海这么大,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坐标,安全局肯定会派出飞机寻找我们,但是谁敢保证他们一定能找到我们?而且,他们能不能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找到我们,这也是个问好。幽灵船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吃的,仅靠背包里那点清水和面包,我们能坚持几天呢?
胡导站起身道:“我担心的不止这个,我在想,我们或许根本就不在东海上面了!”
啊?!我和孙胖都是一惊,此话怎讲?
胡导道:“幽灵船它可能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也许今天在太平洋,明天就在北令海峡,上午在大西洋,晚上在南极洲,就像那艘二战的德国潜艇,不是也出现在了东海吗?”
我和孙胖不再做声了,胡导说得很有道理,或许我们根本就不在东海上面了,他爷爷的,那样就更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想到这里,我们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本来这次出海是想寻找那艘鬼魅般的德国潜艇,却阴差阳错地上了一艘幽灵般的宋朝商船,而且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都不禁后悔起来,我们的决定真的是太草率,太莽撞了。要不然的话,此时我还舒服地在宾馆的床上摆大字呢。
我们把石水的尸体抬到了船楼里,免得他风吹日晒的。我们坐在甲板上,把背包里的清水和面包拿出来分着吃,紧张劳累了整整一晚上,我们都觉得饥肠辘辘,连面包都觉得无比美味。不过我们还不能多吃,否则不多久就没吃的了。水也不敢多喝,不然会被活活渴死。我们一人吃了一小块面包,喝了两口清水,就在甲板上躺下来了。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弛了一些,我们也懒得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决定先睡上一觉,等恢复了体力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海风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晨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们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PS:新的冒险即将开始,恐怖的幽灵船上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接下来,将为你继续奉献——
第49卷 破碎的羊皮(1)
这一觉睡得好沉,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整个天穹一片绯红的瑰丽色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孙胖正凝望着西边的天空发呆,眼睛里蓄满泪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伸手戳了戳孙胖的腰眼道:“喂,你在想什么呢?”
孙胖抹了把眼泪,“想家!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二姑妈,三叔父,四舅舅,五姨妈,六侄女,唉,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了。”
我爬起身,挨着孙胖盘腿而坐道:“做人嘛,怎么能这么悲观呢?我们现在还没有到弹尽粮绝的地步,我们要有信心,我们肯定能活下去!”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们的处境有多么糟糕。我们身上的面包和清水最多最多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就要面对一无所有的窘迫绝境,那个时候,如果还没有找到陆地或者是被人救起,我们就只有在这幽灵船上活活饿死。
孙胖叹口气道:“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我现在只是在后悔呀,当初为什么没有向学校门口那个卖烧饼的女孩告白呢?唉,现在想告白都没有机会了!”
说起孙胖和烧饼妹,中间还有一段趣事。
我们都知道北方人爱吃饼啊馍呀什么的东西,孙胖也不例外,他经常到烧饼妹的摊子上一口气买五六个烧饼,一来二去,便和烧饼妹混得熟了。
其实烧饼妹长得还蛮清纯的,正所谓爱屋及屋,这孙胖喜欢吃烧饼,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喜欢烧饼妹,发展到后来不是为了想吃烧饼而去买烧饼,而是为了看烧饼妹而去买烧饼。
孙胖第一次有了恋爱的感觉,不过他的情商也是极低的,翻来覆去地想了数天,才鼓起勇气去找烧饼妹看电影。
那天风和日丽,孙胖穿西装打领带,一副绅士打扮地跑去找烧饼妹,却看见烧饼妹打扮的异常妖艳从店铺里走出来,和她以往的清纯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
第49卷 破碎的羊皮(2)
一见孙胖,烧饼妹就迎上来对他说,以后她再也不卖烧饼了。
孙胖正要问为什么,忽听身后喇叭声响,一辆小轿车停在旁边,下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小伙,烧饼妹给孙胖说了声拜拜就钻进了小伙子的轿车里。
轿车扬起一尾烟尘,留下欲哭无泪的孙胖仰望蓝天,半晌,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以后再也不吃烧饼了!”
可怜的孙胖,初恋到此结束。
“喂,你在笑什么?”孙胖虎汹汹地看着我。
“哈哈,我没有笑,真的没有笑!”我一想起孙胖发誓不吃烧饼的那个模样,我就笑仰天长笑。
“你们两小子倒还挺乐观的嘛!”胡导伸着懒腰从甲板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道:“睡了那么久,怎么才刚刚天亮呀?”
我说:“胡导,这都晚上了,你睡糊涂了吧!”
天边出现了火烧云,一大朵一大朵,就像是燃烧的火焰,又像是绽放的红莲,在海天交接出盛开的满天满地,娇艳异常。
我们喝了点清水,肚子空得难受,那水就在胃子里咕啊咕的响,我想此刻我们能吃下一头鲸鱼,就算没有鲸鱼来两个烧饼也行啊。
现在我们必须不去想食物,否则会饿得更难受,只有去想些别的事情来忘记饥饿。孙胖用手指不停地在甲板上画着圆圈,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这叫画饼充饥。
我问胡导道:“对了,胡导,你先前说得手稿是怎么一回事?”
胡导道:“哦,对哦,你不问这事儿我还忘记说了。当时我和马教授还有石水分开之后,我便上了船楼的二层,二层要比底层小一些,但还是很宽阔,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矮几和青铜乐器,看样子这里是举行聚会的地方。我在一张矮几上发现了了一张羊皮,上面写满了文字,喏,就是这张!”胡导将羊皮从背包里拿了出来,羊皮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蝇头小字。
“这羊皮上都写了些什么?”孙胖问。
第49卷 破碎的羊皮(3)
胡导展开羊皮,道:“上面大概是说,这艘船叫做龙神号,是专门用来献祭的船。每年农历七月,是东海龙神苏醒的时候,当龙神一醒来,它就要吃东西,于是人们就杀猪宰羊,做成祭祀品,纷纷倒入海里,这样龙神才不会发怒,否则的话,它的怒火会使海水全都沸腾起来!”
孙胖道:“等等!农历七月?海水沸腾?那不和我们遇到的情景是一样的吗?难道说真的有龙神存在?”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我想我们所遇到的怪事和他们当年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龙神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谁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很有可能是住在深海里的某种异兽。”
胡导点点头接着道:“这一年的农历七月,龙神号按照惯例出海献祭,谁知却遇上了风暴,导致在东海上迷失了方向,在漂流了五六天之后,船上的粮草已经断绝。又过了两天,被饥饿逼得发狂的人们开始相互残杀,死者将成为别人的晚餐!”
我和孙胖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这些人未免也太野蛮了,竟然相互吞噬,比野兽都还不如,所以人心,永远是最险恶的东西。
胡导道:“羊皮上最后写到,龙神号在某处触礁沉没,最后那句话的字迹很潦草,看样子是触礁之后所写下的。”
“那又会是谁将这些事情记下来的?”孙胖问。
胡导道:“我猜想可能是大祭师一类的人,羊皮上的事情应该是在漂流的十天里写下来的。”
我回头看了看宏伟的船楼,这艘龙神号当年肯定无比风光,到最后终究还是沉没了。一想起人们互相残杀吞噬的情景,我就觉得无比恐怖。天色渐渐黑了,我们又将迎来一天里最难熬的时光。
“对了。”胡导突然说道:“我还在那张羊皮的后面发现了奇怪的图案。”说着,胡导将羊皮翻转过来。
我们低头一看,只见羊皮的后面果然用朱砂画着一些简易的线条。
“不就是一些线条嘛。”孙胖不解道。
第49卷 破碎的羊皮(4)
我看了看胡导手中的羊皮,形状很不规则,像是从哪里撕扯下来的,再看羊皮上的图案,那些线条都不完整,我对胡导道:“依我看,这张羊皮不是完整的一块,一定是从一张完整的羊皮上面撕扯下来的。”
胡导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说说看,你认为这些线条是什么意思?”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道:“我猜可能是幅地图!”
地图?!
我指着羊皮上的线条道:“这些线条很可能是地图的一部分,我们必须找到完整的羊皮,才有可能知道这究竟是一幅怎样的地图,也许是航海图也说不一定。”
孙胖问我道:“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其余的羊皮?”
我抬头望了望船楼道:“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去的?”
孙胖惊道:“船楼三层?!”
我点点头道:“没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