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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就这么写东西,你是要我把玩你的剑呢,还是要我继续拨弄你千辛万苦弄来的古琴?”云倾着重咬着“千辛万苦”这四字的音,帘后的男子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了出来。
“别挖苦我了,还不是你那好弟弟弄的,真是,楚翌随便骗骗他,他就真信了我要在晚宴把琴送给你,巴巴的递上了琴,唉。”
“我说小侯爷,你自己做事不牢靠,别扯上我家子轩。要是你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楚翌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我的姑奶奶,是你又向我要好琴,况且这‘九霄环佩’是绝世好琴,但它的去向也备受关注好吧?你当我是神?那楚翌向来就看我不顺眼,话说你好歹是他三嫂,要不你想办法帮我出口气如何?”
“哈,你还用我帮忙?看来楚翌对你影响蛮大的嘛,昨晚你完全没必要直接回拒皇上,让公主打退堂鼓去退婚不就好了,这方法还是你教我用的,怎么,被楚翌一气就忘干净了?”
萧逸悠闲地坐下,一手托着腮,委屈的看着云倾,“这不是看你用了没效果,我才不用的嘛。”
云倾笑了笑,“少来,楚沐和锦茨是一个等级的人吗?”
“对对对,你家相公最智慧,说说吧,他怎样?还有你的决定?”萧逸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的看着云倾。
“什么怎么样,我嫁了他不就说明一切了,以后可得麻烦你帮我把那些个碍眼的人弄清了。”
“你,你爱他吗?我怕这些日子我会错过什么,你让我有危机感了。”
云倾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湖水,爱?什么是爱?父母的爱情她没有见过,见到的只是父亲无尽的孤独,她身边不是没有碰到过她理想的爱情,那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忠贞不渝,在苗疆,在苏州,她都震撼过,但,那些血淋漓的事实也告诉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上古的传说而已,她不要心痛的感觉,所以她拒绝一切可以让她心痛的源泉。
云倾看着萧逸,“你会永远不受伤对吗,你会过得比我还潇洒的,对不对。”
萧逸叹了口气,云倾是个通透的姑娘,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见到他第一眼时,他的狡黠,他的冷情,恰好契合着云倾,而云倾的淡然,云倾的聪慧又吸引着他,“我如果受伤了,你会心痛吗?”
“我曾经告诉自己,谁也不能成为我的羁绊,若你出事,我不想难过,可是,我想,这里会很疼很疼。”云倾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我若受伤,我自己这里也会很疼,因为我知道,云倾永远不会离弃我,她会更疼,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就如你保护自己那般。”
云倾笑了笑,“果然,我们两是最相似的人,怎么办,我发现,没有你,我以后的人生不会完整了。你,怕是我最大的弱点了,不行,这样我们很危险,从现在开始,我要每天恨你一点才行。”
“傻丫头,你做不到的,从十一岁的初识,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捆绑在一起的命运了。”
云倾咬着唇,“感觉上当了,上了自己的当,把自己卖出去了。唉,也罢,至少有人和我一样傻,对了,楚翌这人可信吗?你和他似乎不怎么对盘,他是全心向着楚沐的吗?”
“他这人很难讲,我看不透他,但觉得他内心阴险是毋庸置疑的。也许,你该去试探楚沐一下,这么多年亲兄弟,以楚沐的冷静和智慧,想必最清楚了。”
“试探?呵,其实我也看不透楚沐,我们两被人家两兄弟玩弄鼓掌之间还不自知呢!哈哈,还是我眼光好,一挑就挑了个最具挑战的。”
萧逸笑了笑,“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看得上眼呢?看来,逸云阁是该回到京城了。”
“云筝昨晚你看见了吧?云尚调教得还是欠了些火候,唉,毕竟是亲弟弟嘛。还有,你试着慢慢移动逸云阁吧,动静不要太大,我总觉得,有人盯上它了。”
萧逸点点头,事谈到这里,茶叶正好泡开,二人不再言语了,相视一笑便默契的品茗这茶水,即使寂静,确依然和谐。
楼上两人久别重逢,殊不知,这样的一幕在二楼的临窗雅间里也发生着…
自清明之后,京城不再阴雨霏霏,云倾向外望了望,“今天天气真好,可惜了,不能和你泛舟游赏一番。”
“怎么?怕人嚼了舌根去?以前也没这么些个忌讳呀。”萧逸笑了笑道。
“我几时和你在城内出双入对过了,顶多去郊外玩玩,别忘了,定远侯府和右相府向来不和,呵。”
萧逸泯了口杯中的碧螺春,“当初在漠北,你不是老和我赛马来着,那时的你多恣意呀,怎样,敢和我一道出这个门吗?”
云倾横了他一眼,无聊,起身便说,“不管你了,我现在走,你把我泡的茶都给喝完了才许离开。”
云倾今儿个出来没有惊动府里,是只身步行过来的,如今日头升起,倒是有些懒懒的,步子也慢了些许,太久没见着老朋友,突生许多感慨,想起了那些漠北放纵恣意的生活,记得有次萧逸只身上天山,就为给她猎得雪狐做裘,却两天没回来,自己傻傻的上山找他,寒气入体,反倒引发体内蛊毒,差点没命了,为此萧逸给她为奴三个月来自我惩罚,呵呵,许是想的太入神,并未注意到前边一阵喧哗,耳边似乎听到许多尖叫,抬起头来,一匹黑马正向自己冲来。。。
云倾还来不及反应,马儿已经凶悍的到了眼前,在云倾还未反应之际,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想什么呢,这般不小心。”萧逸将云倾抱开的同时,那匹黑马也被人制住了。
不似一般人惊魂未定之态,云倾镇定自若的站直了身,“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敏锐性越来越差了,真是奇了。”
这边站定后,萧逸敏锐的察觉那边有人走向自己,抬头不想正看见楚翌略带探究的走了过来,身后的楚沐将马儿缰绳系好,也打算过来。萧逸扭头在对面来人看不见的角度对云倾吐了下下舌头,无奈的表情逗笑了云倾。
“三嫂真不同凡人,这般惊魂之下,还能如此笑出,或是有什么趣事和弟弟分享?”楚翌站到二人面前询问着,表情疏离冷漠,和昨晚刻意刁难之意不同,今天许是心情不好,或是自己惹怒了他?云倾无奈的想着,楚沐正好走了过来,“倾儿好兴致,一大早就到城南游玩。”
云倾自知这般独自出门是有些不妥,但想着他们兄弟俩想叙旧就叙旧,自己却要待在家里守着夫君不成,没好气的说道,“王爷这般忙碌,云倾自不好打搅了,许久没出门走走,今个儿出来舒舒筋骨也不许?”
楚沐没和云倾继续呛声,转向萧逸,“谢谢小侯爷出手,救下本王王妃,改日必定备礼拜谢。”
萧逸耸了耸肩,“路过正好看见这幕,援手救人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想王爷也在,早知道我就不参合了,谢礼就不用了,就当还昨晚王妃的解围之恩,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行礼就走了开去。
看萧逸走了,楚沐才走到云倾身边,“一道回去吧。”
一路回去,云倾就感觉如芒在背,也不知怎么得罪这个阴险的六王爷了,这以后的日子又多了一道阻,真麻烦,索性也不理他,回去试试楚沐口风再做打算。
晚上回去,那两个丫头默契的什么都没问,倒让云倾奇怪了,这清儿也就算了,茗丫头是个多嘴的主,今儿安静的出奇,也不知怎么了,不过今天一番折腾,也不想去理这般杂事,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楚沐看见她和萧逸后,就没怎么说过话,自己也就不好多问楚翌的事情,至于萧逸,虽说今天他的解释还算合理,不过昨晚和今天的巧合,想必楚沐是看得清楚的,是不是该和他交代交代萧逸的事情?这样楚沐也许多个帮手了,但萧逸就会处于被动了,也许,再等等?唉,越想越头疼,索性将被子一拉,蒙着头睡了过去。
45
45、第45章 曲径惊魂 。。。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
第二日,皇上下了一道旨,让萧逸担任兵部尚书,旨意一下,立马轰动朝野,原本想着小侯爷凭着这场仗,回来接任兵部侍郎的位置就有如探囊取物了,不过前天拒婚这么一闹,就难说了,可谁成想,这非但没惹恼皇帝,反倒把太子爷的岳丈给挤走了,得了这正一品的尚书位置,如今朝堂局势渐渐明朗了,太子已如昨日黄花,而这新晋的小侯爷是皇帝新宠,兵权政权都掌着,各皇子的智囊团可都琢磨着怎么把他给拉拢过去。
云倾是从王府的管家口中得知这些,怕是他故意给透的消息,这云倾宴会上给萧逸解围,一曲默契的凤求凰演绎得惟妙惟肖,说两人陌生,谁都不信,这一查,不就知道,原来右相曾经出使边关,做节度使的时候,是和定远侯一块在漠北待过好些年,不过这右相是文人,侯爷是武将,政见多不和,几番争执后,最终也不怎么往来了,至于这两小的关系如何,还真说不准。云倾心里笑着昨晚还想着的事,今天就有人迫不及待了,看来,萧逸还是好好安生的待在兵部,自己不能再去火上浇油,至于楚沐,也不急在一时说清楚了。
人运气来了还真挡不住,皇后今个儿也派人来接她晚些入宫陪皇后聊聊天,这皇后虽说素来待自己亲厚,可这风口浪尖找自己,倒是意味甚浓了,皇后无子,这倒是想为谁谋划呢?
进宫倒是次数多了,宫里人也起码混了个脸熟,一路到皇后宫里,都有不少人议论着,走进凤懿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许是听见云倾来了,笑声才渐渐止住。
“儿臣云倾参加皇后娘娘。”云倾想凤榻上的人行了个大礼。
“云倾来啦,行了,别拜了,上前来给母后好好看看。”
云倾迈着小步走到凤榻前,皇后娘娘将云倾的手一拉,云倾顺势坐到了凤榻上,而凤榻一旁坐着的诗梦倒是不太看云倾。
“这才几日没见,就想你了,你这丫头我甚是喜欢,懂事又乖巧,要是我家锦茨能得你一半,我的心就省了。”皇后抚上云倾的手说道。
云倾笑了笑,“谢皇后娘娘抬爱了,锦茨公主率真的性子才真是难得呢,她活得舒坦不就是皇后娘娘求的。”
“云倾果真会说话,也是,那丫头我也懒得管了,对了,今个儿也把老四家的叫来了,早听说你们素来亲和,也就叫过来一块陪陪我了,来和我说说宫外的一些趣事儿吧。”
云倾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也不答话,一旁的诗梦笑道,“我们也是足不出户的,这民间趣事是难得听说了,不过今儿朝堂上倒是有件事在京城传开了,父皇让兵部尚书龙将军回乡休息去,将这么个好差事给了定远侯家的小侯爷呢。”
诗梦也是个通透的人,哪能不知道皇后的意思,索性就顺着说了,先看看皇后的目的再做打算。
“哦?这事还真没听说,看吧,你们还是比我这可怜人儿幸福,这萧逸那晚宴会上见过,本没怎么注意,倒是和云倾一曲凤求凰让我印象深刻呢,这么默契,想必以前是认识的?”
“皇后娘娘,说认识也算吧,曾随父亲一块去过玉门关,那时定远侯正好驻守那儿,先前还和萧逸赛过几回马儿,不过后来见得也少了,毕竟大了些,男女之别也出来了,前个儿若不是宴会上介绍过,还真认不出来了。”
“哦?是吗?也是,女孩家家的到玉门关去,着实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