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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他离开她的唇,但她仍感觉喉头一阵乾涩,“我……我还要暍。”她下意识地脱口说道,然後她便惊觉自己非但可以说话,就连身子也可以动了。
“大魔……”
玉极摧修长的手指飞快点上她的,“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不过,你先把这袋水给喝完。”
“可我……”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我喂你。”他的唇畔泛起笑意,并作势要再喂她。
“我自己暍。”她忙不迭地抢过水袋,咕噜咕噜地将水全部暍光。
哼,想乘机吃她豆腐?门儿都没有!
正当她好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时,一只手臂悄无声息地将她整个人揽入一个既温暖又舒适的怀抱里。
西门苾灵突然不想动,也不想开口,就这么静静地偎入他的怀中,痴痴地望著天上的白云。然而,西门苾灵终究是西门苾灵,当然是憋不了多久。
“武林盟主的地位,不是已经很崇高了吗?”她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武林盟主,干嘛还插花当什么杀手头头。
恶,一想起武林盟主竟是个故作高尚的伪君子、假好人,她就不禁要为那些打著铲奸锄恶旗帜的群侠们感到可悲。
“他大概是怕坐不稳那个位置,所以才要暗中除掉某些反对他的人。”玉极摧一直在著她僵硬的雪颈。
“那之前那个五凤帮帮主不就是……”
“他派人杀的。”而且凶手正是裁赃他杀人的俞老头。
闻言,她不禁抿嘴吐舌。
不!身为武林的一份子,她西门女侠绝不能眼睁睁的看著正派人士继续盲目下去,她定要揭发辛曹年的真面目,为武林除掉这个大祸首。
“那么你,你会不会……”不过在除去大祸首之前,得先解决月姊姊的问题。唉,事情接踵而来,搞得她是一个头二个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她是代表正义的一代女侠呢?
“杀武当林长老。”玉极摧替她接下话。
“你会吗?”西门苾灵立即挺直身,回眸瞅视他。
玉极摧将搁在它颈上的手缓缓收回,勾唇笑道:“会。”
一听,西门苾灵蛾眉轻颦,就连小嘴也噘得半天高,然而那句不要杀林长老的话却始终无法逸出口,因为,月姊姊还在——“啊!大魔头,我、我之前有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声,那该不会就是……”她揪紧他的衣襟,神情在转眼间又化成一片惨白与惊恐。
“不是她,不是她。”玉极摧猛地将她的头按入自个儿的胸膛上,然後动作轻柔地拍抚著她的背脊。
急促的心跳在他的抚慰下渐渐平稳。
“你没有骗我吧?”她双眸微合,声音更带有浓浓的鼻音。
“没有。”玉极摧暗暗深吸一口气,不带情绪波动的开口。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西门苾灵像是稍梢安下心来,“那……木盒呢?辛小人交给你的木盒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由於她的视线全被浓密的树叶给挡住,所以她只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是月芙蓉的小指。但,他能够告诉苾灵吗?
“到底是什么嘛?”许久等不到答案的西门苾灵;心急地抬眼问道。
“是芙蓉的一小缯头发。”
西门苾灵像是松了口气般地静默下来。半晌,她彷佛有感而发,又彷佛是在抒发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般,轻道:“大魔头,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江湖好像没有我想像中的好玩耶。”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双臂一缩,将她搂抱得更紧。
“因为我总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的好本领,却对武林一点贡献也没有,哎呀!简单地说,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啦。”
“谁说你对武林没贡献的?”对於她“得意忘形”的天真想法,玉极摧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哪有什么贡献啊?”她一脸落寞地喃道。
她唯一的贡献,将在大魔头杀死武当长老後化为乌有,她本来已经计画好的,若不能阻止大魔头杀人,便要亲自除掉他,但现在,她哪有可能对他下手嘛!
更何况,她觉得大魔头一点都不坏。
“苾灵,你可知,若没有你适时的出现,武林将会更不平静。”其实他这番话,并非只是在哄她。
“是吗?”她眼儿一亮,彷佛不敢置信自己真有这么厉害。
“若没有你在旁监督,我可能会杀死更多的人。”虽然这番话像是在吹捧她,但说真格的,当初他若没有将她系在身边,他将会少了许多乐趣。
“玉极摧,我,我真的诚如你说的这般了不起吗?”她一扫方才低落的心情,精、气、神霎时恢复泰半。
玉极摧笑笑地颔首。
他最大的乐趣便是看到她这副既跩却又不失可爱的得意模样,“对我而言,你的确是位了不得的女侠。”他不介意替她收拾善後之外,更乐意替她完成做女侠的心愿,只要她永远都不离开他。
西门苾灵简直快乐昏了。
要不是她现在浑身都没啥力气,她铁定会跳起来!然而没一会儿,已经有些光彩的眸子又瞬间黯淡下来。
“又怎么了?”
西门苾灵垂头不语。
“说。”他轻摇了她一下。
她缓缓颓靠在他怀里道:“为了救回月姊姊,你还是必须杀死武当长老。”
“这事就留给我去烦恼、去处理,你只要乖乖等著芙蓉回来就好,嗯?”为救月芙蓉,他势必要取下武当长老的首级。
“可是我想帮你呀。”武当派可是名门大派,铁定高手如云,况且大魔头一旦杀死林长老,武当众侠岂会放过他?届时,大魔头恐怕会……天呐!她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苾灵,你该对我有信心一点。”
“不然这样,我把辛小人所干下的坏事全告诉我爹爹——”
“不准。”玉极摧冷不防一暍。
“为、为什么不准?”她差点被他的暍声给吓住。
“这是我个人的事,与西门家族无关。”他的声音在这时显得过於疏离淡漠。
“但是辛小人他——”
“苾灵,我不想让任何人卷进这件事里头,尤其是你们西门家。”若他玉极摧还要靠西门家来替他解决此事,那他就不是玉修罗。
“可是我已经卷进来了呀!”她姓西门不是?
“你就快要不是西门家的人了。”他意有所指地轻轻吟道。
“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双手冷不防搭上他的双肩,好藉力撑起自个儿虚软的身子,然後,她露出凶恶的表情凑向他。
玉极摧一笑,没理睬西门苾灵满脸的问号。他毫无预警地横抱起她,并顺势点中她的昏穴,让她得以在回程的路上稍作休息。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话。”
第八章
今夜的武当山,依旧平静如昔。
忽地,一抹人影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潜进武当派。
时间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冷不防地,这人影又疾速掠出。
随後,一声夹带著万般惊恐的拔尖声陡地响彻了整个武当派。
“不好了,林长老被杀了!”
;lyt99。cn。。。。唔!她到底睡多久了?
西门灵苾一睁开双眼,便觉得全身上下酸疼得要命,她勉强坐起身,而一碗药膳适时地凑近她面前。
“玉——”西门苾灵一抬眼,才知眼前之人并非玉极摧,“你是……”
“西门姑娘,我叫弥山,公子吩咐我要好生照顾你,请你先把这碗药喝下。”弥山微红著脸说道。
“暍药!我又没病,干嘛要喝药?”西门苾灵皱起漂亮的眉,撇唇说道。
“姑娘患了很严重的风寒,大夫已经来过二趟,而且才刚走不久。”
“什么?!大夫已经来过二趟了。”西门苾灵不自觉地摸上有点消瘦的脸颊,喃喃自语地道:“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在睡觉?”
“嗯,姑娘已经睡了两天两夜。”
她登时面露惊诧之色。难怪!她的全身骨头好像都快散掉似的。
“玉极摧呢,怎么不是他在照顾我?”
她左瞧瞧,右看看,就是没见到他的影子。
“玉公子他、他有事出去了。”弥山眼光闪烁。
“出去了?”
西门苾灵边皱眉边暍药,突然间她手一震,只暍了一半的药碗当场摔落在地,发出铿锵的声响。
“他是不是上武当去杀人了?”她倾前揪住弥山的衣领,厉声逼问。
“西门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公子上哪儿去?”
“骗人,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现在就上武当去找他!”她激动不已地翻身下床,然而双脚才一踏地,身子便随之一晃。
“姑娘,你的身子还未痊愈,不能下床的。”弥山赶紧扶住她。
“走开!”西门苾灵一把推开他,急急走向门口。
“姑娘,对不住了。”
公子有交代,如果西门姑娘意图想离开,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是以弥山在拦不住西门苾灵的情况下,打算点她的穴。
一声冷哼伴随著门扉被强力撞开的声响,令房内的两人同时震愕住。
较快回神的弥山已闪身挡在西门苾灵面前,迎向眼前这名陌生,却隐约带著怒意的俊美男子。
“让开!”俊美男子冷冷开口。
弥山见男子能够只身来到内院,足见武功不弱,他打算取得先机。
“住手!”
西门苾灵异样的喝声,让弥山欲攻的身子猛地一顿。
“西门姑娘?”不解其意的弥山,任由西门苾灵将他扯到她身後去。
然後,就见她嘟著一张小嘴,怯生生地走近那名俊美男子。
“二哥。”
弥山登时错愕地呆愣住,当然,一双想阻止她前进的手,亦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不错嘛!还认得我是你二哥。”俊美男子冷冷一笑。
西门苾灵头一垂、肩头一缩,不敢答话。
西门二少二话不说,拂袖便往外踱去,但才走没二步,他的步伐又停住,“还不快跟上来。”催促的声音充满著不耐。
“我不要跟二哥回家,我要玉极摧,我要上武当去找玉极摧啦……”
不料,西门苾灵却在此时嚎啕大哭起来,一副饱受委屈的可怜模样,简直吓傻了一旁的弥山。
颈脉跳动得十分剧烈的西门二少猛地回身瞪向小妹,“你不用哭给我看,因为你这招对我没用。”
“哇!我不管我不管啦,二哥快带我去找大魔头,我只要大魔头啦……”哭得万分悲壮且凄惨的西门苾灵冷不防地扑向二哥,然後埋首在他怀里可怜要求。
“你!”西门二少气到青筋暴凸,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小妹,“再哭就别想我带你去找玉极摧。”此话一出,西门二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
该死,他又上了小妹的当。
“二哥,我好喜欢你喔!”
西门苾灵马上停止哭泣,一张泪流满腮的脸蛋忽然凑向二哥莫可奈何的俊庞,印上感激的一吻,哼,又更改了地方。
玉极摧眸中杀意一闪,瞬间捏碎手中信笺。
辛曹年,你不应该招惹玉修罗的。玉极摧绽出一抹冷煞至极的笑意,在扫了手中沉重布包一眼後,即拔身跃往交换月芙蓉的所在地——赤红崖。
当玉极摧一来到信笺所指示的地点赤红崖时,辛曹年以及他身後一群黑衣人,再加上神情憔悴不堪的月芙蓉早已等候在那里。
“呵,不傀是玉修罗,这么快就摘下林长老的首级。”辛曹年低低笑著,一双看似温善的眼却暗藏阴狠地睇向玉极摧手中那包染血布包。
玉极摧要笑不笑地将装有人头的布包随手抛向他。
一名黑衣人闪身至辛曹年前方伸手接下,并迅速打开布巾,一颗死白的人头赫然出现在辛曹年眼前。
“呵,是他的人头没错。”在确认後,辛曹年抚须笑道。
下一瞬,辛曹年一脚扫向那颗人头,当下,人头即飞往崖边,掉落到深不见底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