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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眸,让悲伤在心中深深发作。我自然知已再无机会向何姐姐请罪,我是误会她太深了。
“姐姐走的无有遗憾,王爷以皇兄身份,过分关怀弟媳,即便伊人已逝,怕也不妥吧…”
我扶过问竹,对上他悲伤得眸光,倏然凌厉道,“襄王藐视本宫,欲对本宫不敬,想其当日不过也同样相待孝顺勤皇贵妃!”
“问竹!”我扫过寄澜亭外翠绿垂柳,意深远盎。
“奴婢在。”
“传本宫懿旨,为警戒效尤,正宫闱之气,即日起,襄王斋戒神明台,为已故孝顺勤皇贵妃颂经祈福。”
问竹瞬时扬起臻首,一副打死不相信的面孔。
我不为所动,维持着严肃,直但襄王笑道,“多谢娘娘。”
“皇后娘娘早些回宫去吧。今日怕要有一场暴风雨了。”
目视襄王飘然而去,心头亏欠略略少些,我能为她们做的,只有这些。
身边问竹总也不得顿悟,依旧迷惑于我的降罪和襄王的欣然。
暴风雨?!
这后廷之中,暴风雨还少么?
呵呵…
————
PS:
回来了,从病床上马不停蹄的滚回来了。不过诗宜还要挂一周的吊水,安排在了每天上午。所以剩下的第九章、第十章以及番外要每日下午才能更出。
这章字数有些少,是诗宜在床上躺着偷偷写的,大家多包涵了。虽然少,但是情节不会偷懒的。
第九章 回看血泪相和流
回到泺媛宫,不想远远看见沂徵徘徊在紫荨殿外。
背手而立,他正仰头瞻望着初建国帝王亲手书写的‘紫荨殿’三字牌匾,走近了似乎还听得他在小声呢喃念着。
我在他身后三步处悄然停下,示意随行问竹及一旁泺媛宫的宫人噤声,定睛于他的背影,等待他何时才可以发现自己的归来。
暮春季节,又是这个时辰,最是晒人,沂徵倒是意外,久久不觉身后有异。依旧瞻望着,低声唤了随侍的图海。
图海斜眼偷瞧我,我随即将头歪向另一边,图海见此专注的答应沂徵道,“奴才在。”
“若依泺国律令,朕可以更改中宫殿名么?”沂徵饶有意味的问着,似乎心中对‘紫荨殿’三字要换为什么已有腹稿。
图海愣了片刻,很快便又恢复常态,略显为难的说道,“虽无明确律令规定圣上不可更改宫中宫名、殿名,但圣上所居乾居宫,皇后娘娘所居泺媛宫,太后娘娘所居寿颐宫,均是自开国便定立的。”
说着,图海又是偷瞧了我一眼,“太妃终究名不正言不顺,长乐宫是三代太后颐养天年之地,圣上是否该想想,迎回生身母妃后何宫安置呢?”
“自然是寿颐宫了。”沂徵肯定道,“韦妃,朕当年默许她入住太后象征的长乐宫是为报答她养育深恩,如今,真相浮出水面。朕若再将其赡养安待,岂不令天下子民笑我皇愚蠢至及么?”
“怎么会呢?”我倏然接口道,“以德抱怨,宽仁厚予太妃,一是全皇上孝义之名,二是为黎民树立尊上表率,言官亦会于青史留书,皇上何必计较眼前得宜,而失长久之利呢?”
“皇后何时回宫的?”转身,沂徵问道。
那如春风般和煦笑眼有多久不曾对我展现了?
“给皇上请安。”礼数自是不能废。
扶起我,沂徵丢给图海一句,“着司制房将紫荨殿更名景泰殿,速做一新的牌匾来。”
图海忙不迭的躬身去办。
走进殿中,我问沂徵,“皇上为何要将臣妾宫中紫荨殿名做如斯更改?”
沂徵松开我,坐到主座上,俯视尤还立足殿中的我,狡黠一笑,说道,“朕自然有一番道理。皇后发落了庄襄王,理由倒是很合宜啊~”
“呵呵…”我笑道,“皇上是明君,自然知晓其中厉害,臣妾无才,却蒙皇上垂爱得掌六宫大权,是而后廷之事臣妾理当为皇上分忧。”
沂徵眉宇渐渐蹙起,脸色也有些不满,我自觉无话说错,也不害怕。
“去永孝宫瞧瞧杨氏吧,朕已将萍澜皇子交予安淑贵妃抚育,往后皇子的生母便是安淑贵妃池氏,皇后一向聪慧,必定懂得让后廷之人守口如瓶。”
心头微颤,我自觉事情非比寻常。看沂徵脸色异样,也不便再多问。
“臣妾记下了。小厨房温了滋补汤水,皇上是否留下来尝尝。”
“不了,朕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瞧你。”沂徵拍拍我的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
“娘娘,圣上今日怎么怪怪的?”沂徵走后,问竹随即凑到跟前小声问道。
放眼殿门外长长甬道,甬道尽头是华丽庄穆的泺媛宫门。
“去请安淑贵妃来坐坐。另让乳母将公主们都带来。”我心下怅然。
问竹顺从的去安淑贵妃宫中请她,我招手将顺子唤入内殿。内殿中,我敛眉深锁,分外忧郁,“王爷是不是知道杨姐姐出事了?可又是什么事情严重到让皇上剥夺了她对萍澜皇子的养育权利呢?她是一个母亲,本宫也是,本宫知道母子连心,皇上的这种惩罚比要她的命都残忍”。
“许是太妃之事,皇贵妃其实早有不贤,如今被牵连,宫中少不得落井下石的人,也算得情理之中了。”
既然如此,我想沂徵大有深意吧。
我嘱咐顺子,“本宫去永孝宫瞧瞧姐姐,你替本宫办件极要紧的事儿去,切忌不要被人发现端倪。”
顺子点点头应下。
到书桌前挥笔而就,吹干墨迹,将其折至桃仁大小,交到顺子手中,复又郑重道,“务必亲手拿给王爷。”
很少这样行事,顺子自然明白严重性,而我一向看好他的谨慎持躬。
“娘娘是急糊涂了。不是刚叫问竹去请贵妃娘娘了么?左右娘娘等见过安淑贵妃后再去也不迟呀!”
顺子心细,亏得他提醒,要不我去了别宫,池文溪来了岂不不好。
我失笑,道,“本宫真是糊涂了,你且先去办吧。”
池文溪带着萍澜姗姗来迟。在我以为她是敷衍了问竹并无来意时才一身白衣,淡妆浓抹踏莲花而来。
“娘娘凤安。”
“给母后请安。”
我微笑着让他们起身,又叫问竹拿了果子哄萍澜去偏殿与染儿她们玩耍嬉戏。
“池妹妹辛苦,皇子调皮顽劣,必让妹妹费心不少。”
池文溪朝偏殿方向望望,目色柔和缓美,带着母性光辉。尚未诞育,她抚养幼子,看来也是真心疼爱。
“臣妾没有辛苦,有皇子在身边,日子过的总觉得快了许多。只是杨妃那里…”
“杨妃?”我不解问道。
沂徵发落了姐姐?
见我纳闷,她疑惑道,“皇上没跟娘娘提及么?杨妃妒忌阴狠,图海公公已将罪状上呈天听,而杨妃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皇上盛怒,本欲赐死,可杨妃一句话让皇上只褫夺封号,降位为妃了。”
“哦?是怎样的一句话?”什么话能在沂徵盛怒下救她的性命?
池文溪似乎有些忐忑不安,惴惴道,“是‘一世姐妹情,此生不相弃。”
“娘娘你莫动气,臣妾甚至包括皇上在内都知道,杨妃不过是利用这一点讨得皇上对她的轻惩,皇上到底顾及娘娘这里…”看着呆着不苟言笑的我,她慌忙解释。
我不傻不楞,怎不知是姐姐利用。
“本宫邀你来前,皇上才从本宫处离开。皇上已经严令本宫,往后皇子生母便是池妹妹,妹妹助本宫协持六宫,同心同德,本宫与妹妹自然会护一切周全。”
“臣妾先谢过娘娘庇佑。”她起身谢恩。
我莞尔一笑,许她不必如此,“本宫是时候去瞧瞧杨妃了。”
怅然叹息,池文溪起身,遣了随身婢女去偏殿带回萍澜,温言宽慰我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娘娘定要放宽心才好。”
我点点头,“乌云遮不住阳光,就如同妹妹,再是跋扈的外表容妆也抹不掉妹妹善良聪颖的心灵。”
被我夸赞,她颊边顿时浮起两朵红云,羞涩的拉了萍澜道声离开了。
回内殿又是换了一身衣衫。早起为了显示皇后气场,镇摄襄王,穿戴都比较正式。而去‘看’姐姐,家常些更好。
走到殿门处,碰巧顺子回来,“妥了?”我停下步子问道。
“恩。”顺子应道,“王爷看完便即刻燃了,未留痕迹。”
“那便好。可有人来回探知为难你?”
“算是没有,只是神明台的主持问了奴才怎地去了。”
我微蹙眉,“你如何答他?”
顺子笑道,“奴才说娘娘近日十分思念孝顺勤皇贵妃,每每思及,总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几位公主近来均是娘娘抚育,实在不得空闲,便遣奴才代为上香,助皇贵妃早登极乐。”
“你这张猴嘴,惯会找些子理由。”听罢,我嗔责顺子,“不过也该如此,主持不免会与乾居宫有所来往,传到皇上耳中,本宫也不好怎样,你如此说话,是避过了嫌细。”
“娘娘是要去永孝宫?”
闷恩一声,我眸光一亮,“问竹你留下打理晚膳,顺子陪本宫去吧。”
……
永孝宫。
蔚然屹立,不为谁弯托脊背。
雕梁画栋,彩绘迤逦,均是见证的昔日姐姐的荣光明耀。
一路通往主殿的甬道干净无尘,两侧并无任何宫人侍卫守护,显得冷清凄凉。
荣祥殿外,立着六位带刀内侍和一位宫监。见我到来,众人俱是行礼,而由其是宫监,打衣衫里面取出一沓白纸举过头顶,禀道,“奴才巴林,先前是伺候圣上的起夜官,圣上天恩,遣了奴才看守杨妃娘娘。圣上交代奴才,若皇后娘娘来此,必要奴才将此交付娘娘。圣上还有口喻:杨妃一事交由皇后处理,但凡一切杀罚决断,皇后自可全权作主,不必来回。”
我接过白纸,又细细打量了面前从未见过面的巴林,他的话我可以相信么?
“巴林如今出息了,好好干,圣上与娘娘定不会亏待你的。”许是知道我有疑虑,或许是解我猜忌,顺子笑着打趣巴林。
我留神巴林,他神情严肃,恭敬的对我道,“奴才为圣上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于是微笑道,“无需拘谨,且去取椅凳来,本宫要细瞧瞧这罪状。”
厚厚一沓白纸,斑斑罪恶,实在有些罄竹难书。从初入宫的于采女事件,到最近冷宫中我险些被害,一桩桩,一件件,她倒是交待的清楚。
‘一世姐妹情,此生不相弃’。就是这样不相弃的情谊连我也在她层层算计之中?多么可笑。
合上手中白纸,我随手塞给身后顺子。深吸一口气,起身,面无表情的对巴林道,“开殿门,本宫要看看杨妃。”
巴林应声去推开殿门,我推掉顺子的跟随,独自一人踏入荣祥殿。殿门在身后关闭,突如其来的光亮又是暗淡了下来。傍晚时分,也没有掌灯,我借着夕阳余光一眼便瞧见了贵妃榻上侧身向里歪着的姐姐。
“皇后娘娘来了。”在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时,倒是她,抢先开了口。
我看她并没有转身的意思,便在身后寻了一靠椅坐下,以做支撑。那些血淋淋罪行让我心悸不已,实不敢想象自己是否有能力站着与她说话。
我依旧没有说话,喉间似乎被鱼刺卡到,难受的很。
“这样的结果不是皇后娘娘你一直想要的么?你赢了,你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得到,尽管你愚笨无知,你还是有那么好的命运,什么都可以拥有。我又有什么呢?失了圣宠,埋葬了爱情,我又有什么呢?又有什么呢?”最后,她几乎是咆哮的吼着。
“皇上待你也是亲厚的,更者,你育有皇上如今唯一的皇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