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儿想老爷夫人也一样挂着小姐,尤其是夫人,肯定都把小姐留在家中的物什时刻放身边的,小姐不要想了,吃点瓜果吧”
我瞧着春儿,想着白日蓉贵嫔的翠儿,内心一阵暖流,温馨非常,虽是没有皇宠,可这也是另一种别样的安慰。
“恩,也不知道爹娘如今怎样了?适才做梦也是怪怪的”
爹娘怎么会不认识我呢,真奇怪,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春儿不以为然,认为有沂徵的金口玉言,我实在是多虑:
“小姐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圣上先前不是说过会代小姐补偿老爷夫人嘛,咱们就放心吧,不早了,小姐歇息吧”
沂徵确实如此说过,在当时情况下,他是没有理由欺骗我的。只是如今,不知道会什么情况呢。
稍稍用了些果品,我便在春儿的服侍下歇下了,外间月到依旧执著的对着缺月托腮琢磨着,看来,小顺子还没有给她说明白呢;
明日就要去杨姐姐宫中了,总之,我实在无法接受杨姐姐拒见这一事实。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1)
一早起来,我按品级梳洗着装完毕,带着春儿等前去永孝宫。半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姐姐宫门前一位面生的公公挡住我,欲行通传之事:
“奴才给情贵人问安,贵人小主稍事片刻,奴才这就给您通传”
我一把推开,道:
“不用了,我且看看杨德仪,给你家小主一个惊喜”
说罢,就径直往宫中走,那公公也没有敢拦着住多说什么。
永孝宫中有一大片荷塘,因为杨姐姐素喜莲花,荷塘打理的煞是好看,如今虽不是满池荷花,看上去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庭院里幽静清雅,地上青苔的绿色被雾露滋润,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就象涂了脂膏一样润泽。
我噤声一路上欲要行礼的宫人轻声步入荣祥堂:
“汲井漱寒齿,清心拂尘服;闲持贝叶书,步出东斋读;真源了无取,妄迹世所逐;遗言冀可冥,缮性何由熟;道人庭宇静,苔色连深竹;日出雾露余,青松如膏沐;澹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
堂内,杨姐姐一手肖笔,一手书卷,口中正是吟着的柳子厚的《晨诣超师院读禅经》。
我笑眯眯的走进,给姐姐说笑:
“姐姐好雅兴,满宫里可就姐姐这般偷闲了!”
“就知道是茗儿你来啦”
姐姐停笔,从书案旁绕出,朝我走来,我趋上前一步,行宫礼:
“嫔妾给德仪小主问安”
“可是打嘴了,又来这一套了,怎么清早就来了,也好,陪我下盘棋吧”姐姐边说边是示意初月收起书案,摆下棋局。
小时候去姐姐家,多是下棋玩乐,如今,同在宫中,倒是没有一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对对弈。
我执白棋,杨姐姐执黑先走:
“许久不下棋,感觉棋技差了很多”杨姐姐感慨。
“小主真是谦虚了,不过,除了贵人小主,在这宫中,小主还真是不和旁人下棋的”初月在一旁玩笑道。
“初月,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茗儿,看棋,吃”
说话间,一个不留神,被姐姐吃了二个子儿,我不依不饶,嘟着嘴,嗔道:
“姐姐不让着茗儿”
杨姐姐笑笑,一副得了真理的表情,道:
“又撅嘴,这下棋别看简单,和为人是一样的”
“哦?!姐姐说来听听”
“就看这‘破眼’吧,姐姐至这里打,便杀死了你的白子。而之前你为何没有发现这里有纰漏呢,因为先前你在那边是‘尖顶’势,你顾着高兴那里吃子,可是疏忽了这里输子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素手拈着棋子,我被姐姐说的楞了:
“是什么?”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2)
杨姐姐看看我,学起了书堂里的夫子,摇着头道:
“若欲擒之,必先予之,如此以矣”
我顾着听话,忍不禁一笑,不曾注意,手下的棋局竟是满盘全输了。
“哈哈…提子开花三十目,茗儿此局,倒也不错了,再来,再来!来!”
“姐姐最近忙着什么呢?”我边持字布局,边又是说着自己的话。
“哪有什么可忙的,要说有就是忙着生茗儿的气了”
看也不看我,一手落子,姐姐也是半打着顺势回答我;
“生我的气?我好像并没有事情惹姐姐生气了呀?”我不明白自己何时何事让姐姐生气了,是因为这我不曾觉察的事情让姐姐挂心而拒绝了月到吗?
姐姐抬头看着我,嘻嘻笑着道:
“可不是,茗儿实实做了回红娘,前脚复我贵人位分的旨意刚到,后脚皇上就驾临了,事后我细打听才知道原委,心想可不能轻易饶了你这蹄子,就在这永孝宫等啊等啊,这红娘咋还不来了呢?新媳妇儿等的头发都要白了”
“姐姐!你玩笑茗儿呢,就因为这事儿吗?”
“茗儿又傻了,那是皇上心里有茗儿,所以才这样的,姐姐,真是羡慕茗儿”
杨姐姐有些颓然的说她着,姐姐说羡慕我,我,让人羡慕吗?
与沂徵,现在,这算什么呢?看看姐姐,如今,我由衷的开怀呢。
“姐姐这么说是真怪茗儿了,皇上也是喜欢姐姐的”
该是这样吧,不喜欢就不会来吧,那是帝王,即使我怎么***迫,他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这是安慰我啊?!哎呀,姐姐还是当初那句话:‘君恩哪有长久的’,茗儿还是小女儿家心性呢,看吃”
姐姐淡淡说,说完便是只顾着棋盘上的布局走子,我看着手下的棋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又输半个子,那姐姐如今不生我气啦?”
“傻子,当然不气了”
姐姐的态度,让我越来越迷惑昨儿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真相,我很难想象以后这深宫,我能有多大的勇气或者志气生活下去。
“昨儿月到来请姐姐,姐姐怎的不见她呢?”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3)
闻言,姐姐不再落字,茫然瞧着我:
“哦?怎么会呢?姐姐并知道月到姑娘昨夜曾来过呀?”
没有见到???我很是疑问:
“那怎么回事?月到确实是对我说‘徳仪小主拒见’的,姐姐怎么如此说没有见到呢?”
姐姐扔下下至一半的棋子,喊来初月,收了棋盘:
“谁告知月到说我不见她的?昨夜我一直在宫中,没有人告诉我月到姑娘来过”
“我问过月到,她说不识,只说对方信誓旦旦的说是德仪小主的吩咐”
姐姐浓眉紧锁,眸光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忽而:
“我的吩咐?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哪有不见的道理”
我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没有姐姐首肯谁会…”
“茗儿这是不相信姐姐?”杨姐姐一句夹杂着伤感的话语让我急忙的解释道:
“不是,不是,姐姐,我只是好奇…”
可杨姐姐丝毫不听我的解释,有些变色,却不是生气,一叠声的说着:
“茗儿不用解释了,你还是不信任姐姐的。好!初月,把永孝宫的宫人都给我叫来,我看看是谁如此不要命了!!”
初月做事很是讲究效率,一转眼的工夫全部宫人俱已到齐。
“奴婢(奴才)给小主问安,给情贵人问安”
“昨儿是谁在宫门上夜?”
杨姐姐边是品茶,边是不慌不忙道,忽然这样的神态如常,反显得是我,好似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说话呀!是谁你们都记不住了吗?!拿出昨晚的气势来啊!”
见众宫人缄默良久,杨姐姐有些薄怒,声调明显提高了不少:
“不承认是吧,初月!给我掌嘴,一个个的来”
“小主,饶了奴婢(奴才)吧!不是奴婢(奴才)啊”
看着宫人乌压压的跪了满地,怔怔求饶,我心中着实不忍,我不曾想到姐姐会体罚宫人的,她一向是最温和不过的。
“姐姐,还是算了吧,茗儿相信姐姐,八成是有丫头给月到闹着玩呢”
姐姐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不理会我的求情,那一脸的镇定总觉得姐姐已经拿定了什么,很是奇怪。
“不行!姐姐今日一定要给妹妹一个交待,我还没大去呢,他们都要造反了!给我打!打到招了为止!”
初月得到主子的吩咐,自是卖力,我看着这众位宫人脸上浮现的殷红指印,哀恸的求助声,心跟着也抽泣了起来,我不是做错了,本来的小事,让我自己弄成这样,我是不是总是给旁人带去麻烦?!!
“啊…啊…小主饶命啊…啊…”
够了,姐姐,她有些狠了,这是她的宫人啊!
“姐姐,算了,姐姐!!!!”
“茗儿,你别管了,他们有脸喊饶命?!现在知道求饶了,不觉得晚了吗,我这永孝宫,出了敢背弃主子的奴才,这还得了,打!打到你们招了为止”
见姐姐如此这般凶狠,震怒难消,我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些可怜的宫人。。。。
“小主不要再打了,昨晚是奴婢上夜”
一把清脆的声音霎时让堂内安静了下来,初月立刻停止了施刑。
那么熟悉的身影,那么淡定的声音,我惊呼出声,我不要相信,怎么会是她。
第十章 棋局析事恩威施(4)
“知晨?!”
我惊讶着说着,谁能想到做这事儿的是杨姐姐的贴身侍婢知晨?
知晨平静的回答我:“回情贵人,正是奴婢”,语气中丝毫没有负罪的愧疚与担忧。
姐姐没有过多的惊讶,不错眼神的盯着知晨,一句“知晨,你好大的胆子啊!”,继而不语,就等待着知晨的回答。
“奴婢见昨日小主有些存食,又是岂柔堂的丫鬟来请,小主必是前往的,奴婢顾及小主,才会推辞掉了”
“这么说,你是为我着想,我还错怪你了不成”
如此的反问,让知晨哑口无言,姐姐‘噌’的从软榻上坐起,走近知晨近身迫问:
“知晨,倘若你实言而语,即便月到姑娘请不到我,情贵人也会体谅我身体不适,你又缘何以我名义?”
是啊,如果知晓姐姐不适,我怎么会怪罪呢,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探望的。
“奴婢想着情贵人知晓后再来看小主一样也是累着小主了,所以…”
我没有想到知晨她能揣摩到我的心思,瞧那还是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缘由,推脱着自己的责任,难道真的是在宫中时间久了,心智就锻炼的非常人可比?
彼时杨姐姐冷冷的问,淡淡的听,却丝毫没有原谅她的意思。
满宫之人都是噤声,主子生气,众宫人又刚被受罚,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儿,想是知晨为姐姐身体着想,那也就过去吧,内中情由,我是不期望还能知晓了。
“姐姐,难为知晨想的了,你就别怪她了”我也柔和了语气规劝道。
姐姐看我许久,我微微向姐姐点点头,传达我不再计较的意思,如此很长时间,姐姐终是转头,原谅了知晨:
“那好,情贵人开口了,我就原谅你,绝对没有下次了”
知晨随即叩头谢恩:
“奴婢谢情贵人,谢小主”
杨姐姐长叹一口气,回到软榻,落坐后语重心长的对知晨道:
“知晨,永孝宫一直没有掌事宫女,我一直想着初月虽是自幼的丫鬟,但难免宫中礼节不甚明白,今儿为了嘉奖你,我就把永孝宫的众宫人给你打理了,出了什么叉子,捅了什么篓子拿你是问,不用谢恩了,带着大伙儿下去上药去吧”
乍被封赏,知晨倒是没有了适才的淡定,惊慌失措的磕头:
“奴婢谢小主厚爱!”
杨姐姐摆了摆手,知晨便是带着众宫人下去了。
见众宫人退后,我笑着对杨姐姐说:
“知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