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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是真的,我发誓,若有一句假话,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那张脸蛋埋在他的颈窝里,句句对他发重誓,只求他不要大开杀戒,两只秀臂将他搂得好紧好紧,就怕他真的去杀了伍师兄。
她没看到,那原本散发冷凝的眼神,杀气渐渐消失,而放肆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掌,也悄悄的将她凌乱的衣衫拉好。
原本轻得不能再轻的语调,转为严肃。“我暂时放过他,不过下回,他可没这么命大了。”
“不,不会有下回了。”她保证。
小东西的发誓,令那俊容上冷硬的线条一一软化了,眼底的厉气消弭,不过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晓得,把头埋在怀里的她,连瞧见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只要听到他不杀人,就阿弥陀佛了。
“娘等着你去陪她呢,快去吧。”他放开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床下的人听到。
“呃……是,相公,那您呢?”
“为夫有些疲倦,想休憩一会儿。”
她瞪大眼,就见那俊美的面孔,扬起邪气的笑容。
“告诉其他人,在晚膳前,不要来打扰我。”
她想说些什么,但还能如何?她一点也不敢违逆他,只好乖乖听话。“是,相公。”
这表示,躲在床下的伍师兄,只能一直像只老鼠待在那儿了。
晚膳过后,乔双双来到客房,让丫鬟退下后,她才战战兢兢地问:“师姐,你找我有事?”
沉玉蝉拉下了脸,冷声质问:“为什么没下毒?”
用过晚膳后,翡翠山庄的人皆安然无恙,沉玉蝉立即晓得师妹并没有达成伍师兄交代的任务。
乔双双心虚的回答:“我没机会。”
“喔?”她眯起怀疑的目光。“你是真的没机会,还是……你改变心意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
“哼,少给我装蒜!你该不会爱上斐冷羿了吧?”
“怎么可能!师姐,你别乱讲话呀!”
“那斐冷羿生得十分俊美,这几日我看你和他挺恩爱的嘛。”
她耳根生热,既羞赧又尴尬,明白师姐在说什么;自从他们住进来后,斐冷羿对她的行为举止更为亲热了,从原本房里的调情,演变到外头来。
有时候是在走廊,有时候是在凉亭,斐冷羿完全不避讳他人的目光,直接在外搂着她的腰,亲吻薄嫩的脸皮,挑逗她芳唇里的芬芳,总把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部分时候,她的唇总是红肿的,连身上的青青紫紫都是他夜晚狂放的杰作,害她白天得想办法用衣服遮掩,遮不住的,只好用胭脂水粉盖住。
众人都以为,她这个嫁来的新妇深受主人疼爱,事实上,她心底明白,斐冷羿只是作戏给别人看罢了。
“你该不会对他日久生情了吧?”
“我?才不会呢。”
“真的吗?”
玉蝉师姐怀疑她了……不行,倘若让她晓得,就糟了!于是乔双双不管那么多,举手发誓。“当然是真的,如果我爱上他,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信誓旦旦的发誓,并装出一副坚决的样子,果然见到玉蝉师姐动容了。
“好吧,既然你敢发誓,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算我错怪你了。”
乔双双偷偷松了口气,幸好,瞒过去了。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师兄?午膳过后,就一直没看到他,晚膳也没见他出现,他到底是去了哪?”
乔双双心里咚地一声,不会吧……他还在床底下?
“你有没有见到他?”
“我……”稍一迟疑,玉蝉师姐凌厉的凤眼又扫来。
“下午师兄去找你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唐山毒药交给我。”
“然后呢?”
“然后师兄就走了。”
“哼,瞧你心虚的样子,肯定有事瞒着我。师兄在哪,快说!”
只要一扯到伍师兄,玉蝉师姐就变得特别敏锐和霸道,她知道,玉蝉师姐一直喜欢着伍师兄,她哪敢告诉师姐,伍师兄就躲在她闺房的床底下?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师姐~~你弄疼我了。”
玉蝉师姐的手就放在她的肩膀上,肩膀立即传来一股烙烫,疼痛如刀割,仿佛有百根针在扎刺一样。
“你要是不老实招来,我就捏碎你的骨头。”
啊……好痛哪……她的武功不及师姐,又不敢违抗她,冷汗如雨下,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整个右半边都像快瘫掉似的。
“放开她!”
伍师兄一进门,就瞧见这副情景,愤怒的命令。
“师兄。”沉玉蝉见到师兄回来,原本凌厉冷沉的神色,立即化为喜悦,放开师妹,忙向伍师兄迎去。“你跑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你,害我好担心。”
伍师兄直接越过沉玉蝉,握住乔双双的手,望着她苍白的面孔,心疼道:“你还好吗?”
乔双双害羞的收回手。“我没事。”嘴上说没事,但她的表情是痛苦的,加上又刻意保持距离,令他内心十分不好受,禁不住愤怒的瞪向沉玉蝉。
“你为什么这样对她?”
“我哪有啊。”
“你还敢狡辩。”
“我——”
乔双双赶忙打圆场。“师姐是因为担心你失踪了,一时激动,不小心用力了点而已,你别怪她。”
“是呀,师兄,我以为你遇到危险,才找师妹来问问,都怪我为你的事分了神,抓着师妹时一个不小心就多用了点力,可见我有多担心你呀。”
面对伍师兄,沉玉蝉又化为温柔可人、深情款款的师妹,但她骗不过伍师兄,他晓得,沉玉蝉常在他背后欺负这个小师妹,而小师妹心地善良又心软,总是绝口不提,也因此他才这么喜欢她。
“师妹——”
“天色晚了,师兄您忙了一天一定很累吧,请早点休息,我回房去了。”她不敢多耽搁,自从上回师兄吻了她,她就试图与他保持距离,眼看师姐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离开客房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命丫鬟为她端来一盆冷水,然后就叫她们退下。
她以为房里没有其他人,于是轻轻卸下衣裳,露出上半身的香肩,对着铜镜,察看被师姐弄疼的地方。
在右边的肩膀上,清楚可见紫黑色的五根手指印,只稍轻轻一碰,就像被针给扎了似的,疼得她秀眉都皱在一块。
师姐下手也太重了吧!依她看,这印子起码要半个月以上才会消。
她拿起丝帕,浸在冷水里,拧个八分干后,轻轻敷在肩膀上,因为太过专注,没注意身后无声无息接近的人。
拿着丝帕的手被突然抓住,令她吓了一跳,猝然抬起的眼正好对上斐冷羿专注的眸子。
真糟!怎么他进来时,她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现在是光着上半身呀,连贴身肚兜都没穿,害她一时羞怯得想躲,结果不小心扯疼了肩膀,霎时有如刀割。
“啊~~好疼啊~~”她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斐冷羿立即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锐利严肃的目光像火烧似的盯着她的身子,峻凛的神情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倒是那眉头皱出的纹路,比她多了好几条。
她实在痛得没力气遮住自己光裸的胸部,也不晓得这人到底在看什么,不过就是肩上多了块印子,需要这样熊熊盯着看吗?
薄抿的唇,冷冷低哼。“鬼爪功。”
她本打算编个理由,说自己和人玩摔跌,才不小心被捏出了印子,想不到他一眼就瞧出自己是受了师姐的鬼爪功。
这下倒好,连说谎都省了。
“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放开我好吗?我好疼的~~”
“那就不要乱动。”
耶?听听这是什么口气?好像在说这是她自找的。
她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他还故意来折磨她,让她禁不住恼了。
“我本来没那么痛,要不是你突然抓住我,我也不会扯疼。”噢呜~~她觉得自己右肩的骨头快散了。
“烦请放开我,我还得冷敷呢。”
“用冷敷,起码要半个月以上才会消失。”
哎?这语气很瞧不起人喔。
她气呼呼地问:“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这只是气话,她并没有真的问他,谁知他的回答竟是拿出一把匕首。
乔双双吓得噤声,瞪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逐渐接近她,怯怯的吞了口口水。
“你想干什么?有有有有话好说——”
斐冷羿没有回答,而是毫无预警的用匕首在她肩膀刺下。
天!他要杀她了吗?
正当她惊恐得几乎发软时,他的举止,令她诧异得瞠目结舌——
他用嘴,她的伤口。
“庄……主……”
她的人困在强有力的双臂之中,若非背后的那只大掌撑住她光裸滑嫩的背,她一定会瘫软往后倒下。
乔双双不由自主的脸红,心儿扑通的加快跳着,感受到他热烫的唇贴在肩膀的肌肤上,心中明白他这么做,是在帮她吸出黑血,为她疗伤。
这令人意外的温柔,比任何夜晚的欢爱,比每个亲吻抚触,更令她心弦震撼,心慌意乱得不知所措。
她娇弱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感到自己的渺小。
他的唇,几乎贴近她的心房。
丈夫……就是这么回事吗?这两个字,在内心深处回荡久久,甜甜的,煨暖了心灵。
她从头到脚,都给他看光了,每一寸嫩肤,也被他吻遍、摸遍了,现在连她体内流动的热血,都要尝过才甘愿吗?
她的肩膀不再灼烧,但她的心依然热烫,闭上眼,几乎快要融化在这副宽大的怀抱里。
“谁的杰作?”
她睁开眼,抬起头,迎上他质问的眸子。
“是你的表哥?还是表嫂?”
才刚要放松,又不得不紧绷,这人就是不放过质问她的机会吗?
“什么啊?”她故意装傻。
“听不懂?那么——这么问好了,是你那伍师兄的杰作?还是沈师姐下的手?”
这人就是可以轻易的让她全身倏然紧绷,想不到他连那两人的身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任何事都瞒不过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寒彻骨的杀气,虽然他的表情冷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但她就是感觉得到,他浑身透着一股怒火,加上嘴角还沾着血,看起来,真是令人打从骨子底发寒呢。
可是他气什么呢?又不是他受伤。
“跟我无关,是吗?”
咦?他笑了,明明生气的人,居然诡异的笑了?!
有诈,一定有诈!
他突然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啊……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身上弄些青青紫紫的印子,我就成全你。”
她连张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以吻封缄,粗鲁的卸下她的衣裳。
想当然耳,他所谓的青紫是什么。她发誓,这男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又任性,而且还有仇必报。
但……他的怀抱,已成为她此生的依恋,她知道,这辈子,一颗心是离不开他了,虽然他不爱她,但没关系,她爱他就好。
虽说,他表现得好像要教训她、要占有她,但当吻上她伤口时,却又那么轻柔,游移的大掌丝毫不见粗鲁,有的,只是温柔,偶尔会带点自制的狂野,但绝不会弄疼她。
这时候,她会产生一个错觉,当他亲吻她、抚摸她,在她身上发泄他所有的汗水精力时,仿佛……他也是爱她的。
乔双双这几日一直想办法避开师兄和师姐。要避开伍师兄很简单,但要躲着难缠的玉蝉师姐,可说完全不可能。
三天两头,玉蝉师姐便催她下手,务必想办法将那唐门毒药让斐冷羿服下。
幸好翡翠山庄的吃食管制十分严谨,除了庄主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