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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还没被褐穿。”她小心翼翼地问她,“羽兰,我问妳,如果纪瀛奇和别人结婚了,那妳的遗产是不是就可以拿回来了?”
“那当然,是他毁约在先,我当然能够拿回遗产。”羽兰又兴奋起来,“莫非他已经有女朋友,而且论及婚嫁了?这样太好了!”
云茶咬着唇,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感到如释重负。
照这情况看来,当她和瀛奇结婚之后,羽兰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那笔遗产,一切事情就都解决了。
可是当瀛奇知道她不是方羽兰的时候,他会怎样呢?
会大发雷霆?或者是报复陆地遗弃她,并继续耗下去?
她的心慢慢凉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确定自己很难再去面对他了,更别说能够挽回他的心。
云茶紧紧咬着手指,力量之大,甚至咬出了一道血痕。
“羽兰,我不知道该怎样跟妳解释才好。”她只能再次重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羽兰似乎已经快哭出来了云茶能够想象她的担心和焦急。
她绝不能让羽兰面对和她当初一样的下场!
虽然羽兰不至于被送进孤儿院,但是那种一无所有的空虚和无助会毁了她的。
云茶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万般愧疚下,她还是选择一定要忠人之事。
“我一定会帮妳把那笔遗产弄到手的。”她毅然道。
瀛奇走进大厅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要命的话!
他原本是好奇她为何接个电话接如此之久,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扰了,没想到劈头戳进他耳里的就是这句话。
我一定会帮你把那笔遗产弄到手的!
他浑身寒毛直竖,一种不祥的感觉深深钻进了他的心底。
打电话来的是个男人,她又对他说一定要“帮”他把遗产弄到手,莫非……
瀛奇身为商人的精明和本能霎时发挥作用,将这句话彻底剖析了一番。
他的心一冷,一项他不愿意相信的认知戳痛了他所有的神经,冰冻了他浑身的血液。
害怕失去她和眼见她的背叛像两把致命的刀戳入了他的心脏,痛得他浑身打颤。
瀛奇觉得大厅里的空气好像被抽光了,他缓缓地、无声地走向云茶。
云茶背对着他,还一无所觉地低声道:“妳放心,我答应了妳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会尽快给妳好消息的。好,再见。”
待她挂上电话后,一转身。却被宛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后的瀛奇吓了一跳。
“噢,你吓到我了。”她惊魂未甫地拍着胸口。
“妳愿意嫁给我吗?”他神情隐晦不明,声音自制冷静。
“当然愿意。你怎么了?”她直觉伸手要摸摸他,“不舒服吗?”
他毫不留情地挥开她的手,好像她是只惹人厌的苍蝇,“别碰我。”
云茶表情一僵,深刻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散布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眼底的爱意已经被愤怒和被背叛的痛心给淹没了,瀛奇咬着牙道:“妳和我结婚就是为了要取得遗产?”
“我―─”她哑口无言。
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她却全无立场可以辩白!
“刚才那个是妳什么人?在美国的情人吗?妳就是要快点取得遗产,然后回去和他共效于飞吗?”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但是云茶十分清楚其中包含的恨意。
她打了个寒颤,狂乱地想要解释,但是他猜得八九不离十―─如果今天她真的是方羽兰,那么事情的确是这样发展的。
可是她不是方羽兰呀!
“你听我解释……”她困难地吞咽着口水,手脚冰冷而软弱。
他眼底燃烧着两簇高热的火焰,“解释什么?”
“我……”她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该告诉他实情吗?该冒着刺激纪伯母的危险吗?
不过她有种直觉,无论她说不说实话,她都已经失去他了。
这些日子属于她的温暖、爱与关怀统统会消失不见,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她的确欺骗了他,虽然方式不同,但是结果一样。
她的沉默不语更使得瀛奇百分之百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他既苦涩又心碎,眼底写满着深深的伤痛,“妳要的无非是钱……好,我成全妳!”
没想到他真心爱上的却是一个只爱金钱的骗子!不,她也有爱情,但是她爱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无法分辨究竟是何者更令他心痛。
他蓦地伸出大手攫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楼上冲去。
“跟我来!”
云茶的手腕阵阵刺痛!但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痛楚,因为和她此刻椎心刺骨的感觉比起来,手上的刺痛感一点都不算什么。
她全身乏力地被他拖着跑,一颗心只是沉沉沉……沉到了最黑暗的谷底。
永不能翻身了。
她被他揪进了他的卧房,见他疯狂却犹然自制地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白纸和笔还有印鉴。
他高大的身子僵硬地站在桌前,飞快地在纸上书写过一行又一行的字。
最后,他取过印鉴,重重地在上头盖了章。
“这是一份草拟的文件,声明我拒绝和方羽兰结婚,遗产之事与我无关,若有给予我的相关利益,我统统放弃。”他忿忿地将那张纸抛在她的脸上、眼神鸷猛,“拿去,妳达到目的了。”
云茶麻痹地感觉不到任何一丝轻侮,为她已经缓缓地关上了自己的心,把自己层层地捆绑包里起来。
样,她就能减低痛苦的程度。
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这一阵子以来的甜蜜是她做好事的报酬,但是到这里,一切都结束了。
瀛奇再也忍不住内心狂涛般的痛苦,低吼道“妳可以滚了,滚!”
他的话终于还是穿透了她的知觉,云茶楞了一下,脸色惨白地凝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开口,“你要我到哪里去呢?我爱你,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他狠狠告诫着自已,别再被她的甜美和纯真给骗了,更别再心软。
她颤抖了-下,泛白的嘴唇嗫嚅着“如果……如果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呢?如果我不是方羽兰呢?”
他瞪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愤怒和心痛凌驾了一切,他恨限地、鄙视地看着她,“无论妳是谁,这样卑鄙的欺骗行为都是最可恨的!我不想知道妳是谁我只知道我厌恶妳、唾弃妳,妳这个令人嗯心的骗子!”
他不带一丝情意的不屑眼神和尖刻的话语顿时戳得云茶浑身是伤;她踉跄一退,血色从她的脸庞褪得一乾二净。
唯一支撑着她没晕过去的是她手上的那张纸。
她蓦地笑了,笑声疯狂而苦涩。
“妳笑什么?”看着她面色惨白的模样,瀛奇不由得一阵心痛;但是他硬生生地抑下怜意。
“没什么。”她摇摇晃晃地,像一个影子般飘出了房门。
瀛奇望着她消失的窈窕身影,倏地怒吼了一声,彷佛要吶喊出内合巨大的创痛。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羽兰始终没有欺骗他,没有玩弄他的感情。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为了得到遗产,她宁愿献上自己的处子之身。
怒极、痛极的瀛奇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矛盾之处,他只是疯狂地来到卧房内的酒橱前,抓出了一瓶威士忌。
他渴望让酒精麻痹自己,这样他就不用再想起她的甜美天真,还有她的言行举止……
都是一场骗局!
他拔掉了瓶盖,凑向瓶口喝将起来。
※※※
云茶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开始收拾衣物。
老夫人和甄管家闻声赶来,惊讶地看着她的举动。
“妳在做什么,”老夫人捂着胸,愕然道。
甄管家则是紧皱着眉头,不解地瞪着她,等待解释。
云茶这才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着老夫人,凄然一笑,“我必须走了。”,
“为什么?我们大家都好喜欢妳,妳为什么要走呢?”老夫人急急冲过来抱住她,慌乱地道:“是不是我那个古怪儿子给妳气受了?没关系,我去骂他。”
“不是不是。”她拚命摇着头,努力控制着眼泪别掉下来。
双手紧抱着老夫人,云茶一阵心酸难受。
“妳现在能去哪儿呢?我坚持要妳留下来。老夫人稍稍推开她一些,真挚地看着她,“孩子,我们早就把妳当作自己人,我们是一家人哪!妳还要了去哪里呢?”
云茶小心翼翼地挑选着字眼,生怕刺激到她的心脏,“纪伯母,我刚刚……是接到了美国打来的一通电话,说有些法律上的相关事宜要我去处理,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美国。”
“为什么一定要赶在这时候呢?明天不可以吗?明天我让瀛奇陪妳一起去处理,处理完了再回来。”老夫人劝着她。
“我要赶搭晚上的班机回去,过几天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她强忍着泪安抚着老夫人,“正如妳所说,心道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来的。”
“那么我让甄管家送妳。”
“没关系,我自己叫车就行了。”
“我坚持。”甄管家开了口,依依地看着她,“我送妳。”
她点点头,明白自己若再推辞,一定会引发怀疑的。
她背起最初的那个大包包,深吸口气,“好了,我们走吧!”
老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跟着她走下楼。
云茶沿途不舍地环视着屋内的一切,并且忍不住和刘妈及阿秀互相拥抱。
“小姐―─”
“我临时有事要回美国,过几天就回来。”她凝视着面前的刘妈、阿秀、甄管家,最后是慈蔼美丽的老夫人。
她在心底对他们说道:谢谢你们给我家的温暖,更给我家人的关怀和爱,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永远……
云茶最后紧紧地抱住了老夫人,低声啜泣着,“保重自己的身体,记得按时吃药。”
老夫人闭了闭眼睛,虽然明知她过几天就回来了,但不知怎的,却好像要跟她生离死别一般难过。
最后,云茶就像来时一样,也是坐进了由甄管家驾驶的轿;只是这回她眼看着温馨的庄园渐渐地驶离了视线外。
她还不能哭,还不能够恣意地掉下泪来,因为她还要面对疼爱她的甄管家。
云茶咽下了满腹的泪水和伤心,勉强和甄管家闲话家常。
冬夜的晚间幽暗无比,车窗外已然不见纪宅隐隐约约温暖的灯光了;沿着仰德大道下去,底下虽是灿烂的万家灯火,但是却燃不起她任何一丝希望。
因为她的心已经永远地遗落在那楝大宅中了。
轿车平稳地往桃园中正机场驶去,云茶心中已暗自盘算着该如何从机场离开。
黑夜里,她彷佛又听见了幼年时的自己哭泣的声音。
她又是一无所有了……
第十章
一个星期后,老夫人和甄管家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其实他们应该老早就发觉事情怪异的,因为自从云茶离去的隔天起,瀛奇就变得怪怪的……不,应该说变得跟以前的他一样,甚至有变本加厉的情形。
尤其当他听见云茶离开的消息时,他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太反常了。
其实只有瀛奇自己知道,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他的心被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他耗尽了最大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不做反应,但是在他的胸腔内被撕裂般的痛苦,几乎击倒了他。
因此他选择用沉默和冷淡的盔甲保护自己只要不去感觉,就不会疼痛。
“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气呼呼地问。
瀛奇神色阴郁憔悴,他像个影子般晃进了大厅,“我今天开了一整天的会,很累了。”
“我管你开一整天的会还是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