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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玲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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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一种家庭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睡衣上残存着水仙花的气味,卜绣文不由自主地嗅了一下,又一下。情欲又如潮水似地漫卷而来。这一次,卜绣文不单单是想诱惑他人,自己也有了某种朦胧的欲望。
  魏晓日被卜绣文身上熟悉的藕荷色所感动,一种家的感觉,一种亲人的感觉。好像她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一百年。被强行压抑下的激|情,又一次不受制约地膨胀起来。
  “我喜欢这个颜色。我也知道你喜欢这个颜色……”卜绣文喃喃地说。她懂得欲擒故纵,这个时候,对男人不能逼得太急。欲速则不达。
  “我没想到,你也喜欢……你怎么知道的?”魏晓日果然又有了亲近她的热情。藕荷这个颜色太温柔了,魏晓日上大学的时候,有同学说这是阴性色彩,也就是女性喜爱的颜色。从此以后,他就很注意在公开的场合藏起自己的爱好。只有在家里,才尽情地浸泡在藕荷色里。
  “从手绢。你有一块藕荷色的手绢。人们外衣的颜色常常受时尚的左右。只有在这种微小的地方,才能看出人的个性。”卜绣文用睡衣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懒懒地说。
  “想不到……你如此善解人意……”魏晓日低声道。他的意志又开始动摇。情欲好似新的一波海浪,乘风而来。
  “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
  “喔,还有什么?”魏晓日问。
  “我要送你一件永远不会忘怀的礼物。”卜绣文用力把自己包得更舒适些。
  “我不要你的礼物。”魏晓日拒绝。
  “为什么?”卜绣文问。
  “因为我只收那些有把握治好的病人家的礼物。我不愿让人家人财两空。”
  “这就是说,我的女儿是没有希望治好的了。”卜绣文依旧是悄声的。
  “是的。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重复那个冷冰冰的结论。”
  “可是,我想让你开一个先例。不管我的女儿治得好治不好,都请你收下我的礼物。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卜绣文恳求着。
  “那……”盛情难却,魏晓日说:“如果不是特别贵重的话,我就收下好了。”
  “如果你看重,它就很贵重。如果你不看重,它就一点都不贵重……”卜绣文说着,一把扯开了睡衣的带子,里面的粉色内衣也应声脱落,一道耀眼的白光横陈在藕荷色的地毯上,卜绣文赤裸裸地躺在了魏晓日的脚下。
  猝不及防。魏晓日早就觉得今夜要发生点什么,他一直用理智抗拒着。但压抑得越久,爆发力就越强。他的体液又一次澎湃,他俯下身,把自己的身体像被子一般地盖在女人的身上。
  “扣子……痛……”女人轻轻地呻吟着。
  魏晓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全套的衣服。
  “到我的床上去吧。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受凉的。”他狂吻着她,紧紧地抱起女人。
  女人紧闭双眼,章鱼似的吸附在他身上。
  他把女人安放在自己的床上,用羽绒被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羽绒嚓嚓响着,被角翘起。魏晓日细致地把被角掖好。
  “我没有想到……”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呢喃地说。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女人柔声回答。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知道。”
  “爱是不需要说的。从你爱我的那一瞬起,我就知道了。”
  “我以为这爱是没有结果的。”
  “我现在就把结果给你。”卜绣文说着,用手来拉魏晓日。她在被子里已温暖了多时,手是灼热而柔软的。她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漫游着,企图将他膨胀的欲望燃烧得更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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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向往已久的爱吗?
  魏晓日的手在被子里的黑暗中摸索着,沟壑与隆起,干燥与湿润……
  他感觉到女人的手富有经验和挑逗性,但她的身体却是僵硬呆板的。她尽力地在诱惑他,迎和他,但她的身体并不配合。
  这是一种分裂。她不爱他,或者说,她的爱还远远没有到达这种水||乳交融的需求,但是她强迫自己走到了这一步。
  她在欺骗他。用身体和语言。或者说,她的意志想要达到的目的,她的身体却没有反应。激|情澎湃的女人应是饱满的葡萄,任何轻微的碰撞,都会汁液迸出。魏晓日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当然,对某些男人来说,女人想什么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们表面上的顺从就万事大吉了。但魏晓日不是这种人。越是他看重的人,他越要求灵魂和肉体的一致。他觉察到了这种分裂的壕沟,他就立刻在沟边刹住了脚步。
  魏晓日再一次冷静下来。他给自己的手臂输送力量,他的手就在女人的某处停顿下来。女人仿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放松了箍匝地的力量。他就势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手上沾满了槐花的气味。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
  为什么要如此克制人最纯粹的欲望?
  他用眼睛寻找女人的眼睛。他想找到一个答案,证明自己刚才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看到了女人的眼睛。不,他没有错。女人的眼睛里并没有扑朔迷离的情欲,而是极冷静极淡漠的神色,甚至,有一种败花残柳的自暴自弃。
  看到他在看她,女人垂下丝绒般的睫毛,说:“不要怀疑我的热忱。当我们开始以后,我想,我会好一些的。自从孩子病了以后,我已经忘记了如何Zuo爱。给我一点时间。”
  她的声音几乎哀求。
  她固执地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躲开。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爱你。”
  她吻着他的手说:“那你还等待什么?”
  魏晓日说:“等待你爱我。”
  卜绣文说:“我现在真的非常爱你。我从来没有主动求人Zuo爱,你是第一个。”
  魏晓日说:“你说对了。这不是爱,是求。作为一个医生,我分得出女人的身体对爱和求的不同反应。”
  卜绣文泪水一下子充满了眼眶,说:“你真的不要我?”
  魏晓日闭上眼睛,艰难地说:“真的。现在,不。”
  卜绣文腾地坐起,羽绒被像水鸟的翅膀一般张开,扇起飓风:“好你个魏晓日!我恨你!我恨所有的医生!你们不是人,是冷血的蛇!是畜牲!是骷髅!”
  魏晓日说:“我知道你的心了。你现在爱的不是我,是我的手艺。你想用你的身体换取我对你女儿全力以赴的治疗。你可以收回你的礼物。但我答应你——我将竭尽全力。”
  卜绣文傻傻地坐着,她费尽心机,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当这句话如此简单如此清晰地响在她耳边之后,她怅然若失了。她失去的是什么呢?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失去吗?
  不不……她还是失去了……女人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魏晓日抚摸着她的手说,“你求我的,我收下了,没有别的还你,也请你收下我的请求。”
  “什么?”卜绣文抽出了自己的手,闭着眼睛说。
  “求你一件事,爱惜自己。”魏晓日说。
  卜绣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男人,他居然看出了那么多东西!她很想琢磨点什么,思索点什么。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太少见了。在这之前,她不爱他,只想利用他。
  现在,她有一点爱他了……她还想再明白些,但无边的困倦大雾一般弥漫过来。她平日有择床的毛病,换一个新地方,无论如何是睡不着觉的。但今天,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温馨的藕荷色中,却迅速安然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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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晓日走到书房。
  他凝视着窗外的黑暗。
  他已经说了:竭尽全力。这不是一句空话,是一句用职责和信誉做抵押的话。
  他看了一眼书架上的精装烫金外文书。他知道那里没有治疗夏早早疾病的方法。
  只有去求老师钟百行先生。
  第八章
  幽静的小院,散发着古堡般寂寞的气息。几杆修竹,在冬天的劲风中摇曳着,绿中带黄的竹叶簌簌抖动,更平添萧瑟。
  人都说,在这样北的纬度是不宜养竹的。钟百行先生硬是不信,去江南诊病的时候,特地带了名贵的幼竹回来,种在自家宅院旁边,精心养护。
  “老头子,南丁格尔快冻死了!”钟伯母叫起来。
  外人听了,一定不懂这是啥意思。聪明人可能猜想是在唤一只宠物。其实是钟先生给这祖籍江南迁居北地的嫩竹,借用了一位伟大的护士的芳名——南丁格尔。
  “是吗?慌什么?一个生命,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吗?大惊小怪。就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从一种形态转变成另外的形态罢了。”钟百行漫步从室内走出,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南丁格尔,撕了一片竹叶,对着太阳看了看,然后在嘴里嚼了嚼……
  钟伯母笑道:“老头子,看你这上心,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钟百行说:“想起谁?要是郑板桥,你就闭嘴吧。他是竹痴,我跟他,道不同。我可不喜欢竹。我要在北方种竹子,只是为了证明这事,能办到。不难。”
  钟伯母说:“你至于吗?一丛竹子,也不是一个孩子。竹叶上落满了土,空气质量不是三级就是四级的,你嚼了这口竹叶,不知咽下多少细菌。要不要我把竹竿烤烤,滴下竹沥来让你尝尝?那倒是一味中药呢。”
  钟百行笑笑说:“有个成语,就是说你这种人的。要不要听听?”
  钟伯母说:“我不听。无非是编排着骂我。”
  钟百行说:“你不听,就算了,以后想听也听不到了。”说着走回屋里。钟伯母也不答理他,自家找来几根木棒,一块草帘,预备在竹林的西北方向,搭个窝棚以避风,也不知到底能不能管事?老俩口年事已高,按说该雇个保姆帮助做些杂事,但钟百行喜清静,多一个人走动,就难以集中精力整理医案。钟伯母又有洁癖,别人干的活儿,总是看不上眼。这倒好,同仇敌忾排斥异己,一切都是自力更生。
  片刻之后,钟先生以食指和拇指,拎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处方笺,走到直喘粗气的钟伯母面前说:“老太婆,你也不要瞎忙活了。拿了我这张方子,到大药房去抓了药,回来以文火缓缓地煎了,滗出汤汁,放在一旁待用。再以双倍的水,双倍的时间,熬出第二煎。然后把两煎并在一处,放进瓦罐。记住啊,这瓦罐必得是旧的,新的是万万不可的,然后……”
  钟伯母拍拍手上的灰土,说:“老头子,你这是让我给谁熬药?真不怕麻烦人!”
  钟百行说:“这就嫌麻烦了?天下比这麻烦的事多了去了。大夫是不嫌麻烦的。”
  钟伯母说:“谁是大夫啦?你是,我却不是。”
  钟百行说:“好好,我改嘴。大夫的家属也是不怕麻烦的。”
  钟伯母笑起来说:“这倒说的是。要是嫌你麻烦,这辈子也就不嫁给你了。好了,甭绕那么大的圈子了,直说吧,还有什么地方要麻烦我?”
  钟百行用脚跺跌地说:“麻烦你的地方就在这里。”
  钟伯母说:“老头子,又说笑。这地方有什么可麻烦的?”
  钟百行暂不理老伴,独自在地上走了几步,横着竖着比置了一番说:“好,就是这儿了。你挖一个浅坑,有半尺深即可。然后把煎完的药渣,埋在此处。不可太近,以免熏坏了。也不可太远,以免药力波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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