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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解决仇恨的方法是宽容,而宽容的源泉来自与你对众人的爱。”修女轻柔的述说着。
“神已经给我们做出榜样,他播洒的阳光照耀好人,同样也照耀坏人;恩泽的雨露给行善的,也给作恶的。”
“爱不是占有,你不能将自己的自私融入爱中,爱纯洁无暇,爱会有痛苦,但是痛苦来自与它的杂质,而非爱的本身。”
“神预言过,当爱人知道真谛之时,人也不娶也不嫁,象神一样。”
我倾听着修女的布道,看着虔诚的聆听着的贵族们,感觉到有些可笑,神之所以宽容,对世人同样的恩泽,是因为神之强大,神之浩瀚广阔,世间的邪恶在神的眼中如同米粒之微光。
而卑微如我们的凡人,就如同现在这些虔诚的听众,在祈祷结束以后,可能会立刻为一片封地,或者一个城堡,和自己的亲人大打出手,勾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
又或者,会依附更强大的主子,将自己的仇人或者敌人想尽手段压制折磨。
还可能,因为攀比的私欲,或者美色,或者美物而驱动着自己的奴仆和骑士,在红尘弥漫的世间掀起波澜。
爱的确不会产生痛苦,但是维持爱却痛苦万分,为了维持爱,就必须面对欲望和诱惑。
我顿时有些迷茫和混乱,爱如果不是占有,那如何证明爱曾经存在过呢;爱如果不是快乐和满足,那如何体验爱呢;如果爱仅仅是付出,那为什么我却在她离去后饥渴难耐;爱既然不是痛苦,不是占有,不是快乐,不是满足,不是付出,那爱是什么?
爱是否是一纸契约,要我用包括自由,尊严,生命等等一切来或多或少交换的烈酒,或者象卡扎丛林中部落人吸食的毒品,能忘记一切忧虑,她让我可以回避我充满屈辱的生命,或者是孤独的生命,找到瞬间的归宿?
“天藏?”
胡思乱想的我被埃嘉的声音惊醒。
我注视着面前麻痹自我的人们,也许是在安抚自己不安的内心的人们,感到身为其中一员的可笑,但是仔细想想,至少这些人还愿意聆听这些话语,总比那些把良知抛到脑后,无耻的掠夺和屠杀的家伙要强一点吧。
“天藏?”埃嘉轻声叫着我。
“哦。”我恍恍然答道。
“这是约芬尼公主殿下。”埃嘉向我介绍着站在我们身旁的一位贵族小姐。
我才发现有个身材和埃嘉相仿,秀丽端庄的贵族小姐在我们旁边。我因为自己的失礼表示歉意,向约芬尼公主问好。
“这是我的朋友,他……来自于欧罗巴大陆的荷里艾塔,天藏王子殿下。”我诧异的听见埃嘉居然这样向约芬尼公主介绍我。
我感觉到自己几乎遭遇到魔法电击,我向约芬尼公主恭敬的弯下的身体几乎无颜抬起来,我从内心感觉到屈辱和可耻。
我,天藏,居然已经无脸告诉别人自己的骑士身份,需要象个骗子一样冒充什么什么地方的破烂王子殿下,才能站在这个地方。
我的眼睛能看到埃嘉的身体在轻微的颤动,我必须丢弃我的自傲和所谓的尊严,承受这一切,因为我不愿意埃嘉难堪,甚至我担心她会哭。
我抬起了头,近忽无耻的接受约芬尼公主递过的手,对着她行着贵族的吻手礼。
我从埃嘉的眼睛里面清晰的看到慌乱和闪烁逃避的眼光。
这时,花坛演讲的修女已经结束了布道,周围的众人都在走动着,我看见两位女士从旁边走过来,一位衣着十分醒目的修女服饰。
“这是斯塔睦教的丽亚修女,她是蓝色镜湖郡的白衣主教。”约芬尼公主介绍着。
“这是尊贵的天藏王子殿下和他的女伴埃嘉莎公主。”约芬尼公主特地在我的介绍前加了对皇室才有的称谓。
我以为这是我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刻,我几乎要羞愧的离开,但是我错了,因为约芬尼公主接着说道。
“这是丽亚修女的朋友,爱琴郡的法师尼尼亚斯爱娜。”
一颗彗星从天空中直接撞进我的头颅,我顿时脸色惨白,我面前正站着我的朋友,曾经拨动过我心弦的赫尔德里克教系的法师,银色头发的尼尼亚斯爱娜。
尼尼亚斯爱娜站在我的对面,眼睛里瞬间流露的内容复杂的让我心碎,她白皙的脸庞更显得苍白,她轻轻的对我行礼,然后向埃嘉问好。
我木然的还礼,羞愧已经不足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现在的我比以前在冥河之畔还要痛苦。
谈话终于结束了,埃嘉和约芬尼公主交谈着走在前面,丽亚修女和尼尼亚斯爱娜告辞离去,尼尼亚斯爱娜脚步很慢,故意留在后面,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对我一字一顿小声说道,“你……骗……我……”
“我……”此时的我有一万句话要讲,但是却象个木头人一样傻在当场,嘴无声的张开又合上。
已经离开的丽亚修女发现爱娜没有跟上,停下了脚步。
爱娜直视着我,终于长叹一声,伤心的将头扬向另一边,我仿佛看见她眼中的晶莹闪烁,她离开了我的世界。
我缓缓的跟在埃嘉和约芬尼公主后面,胸膛中仿佛破碎了一扇窗户,不断有玻璃落地的声音。
约芬尼公主离开后,埃嘉不言不语,也不看我,独自在前面走着。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能这时候她更需要我,我追上她,拉住她的手,“别在意了,开心点儿。”
“约芬尼的朋友是个王子,而且不久就会成为国王。我不想她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我不想啊……啊……”埃嘉抓住我的胳膊扁着嘴说道。
“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你。”我说着。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知道你一定生气了,是不是,你生气了。”
“没有,不是生气。”
“不要骗我,我看出来了,你生气了,你一定在心里瞧不起我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没有生气。”我感觉有些筋疲力尽的说道。
“你一定瞧不起我呢,在心里鄙视我,说我虚荣,你看你连和我说话都已经懒散呢。”埃嘉神情越来越象要哭的样子。
“不是,是刚才那个法师,她是我以前的朋友,她认识我呢。”我想这样能安慰她吧,就说出了实情。
“那……那……她责怪你了吗?”
“一切都结束了,你别不开心了。”我说道。
埃嘉猛然一把推在我胸前,疲倦的我丝毫没有防备,往后退了两步。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应该骂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要!”她叫着直往前冲去。
我微微摇晃着,几乎无法站立,险些跪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胸膛里在一滴滴的流血,冰凉的,一滴滴从高空落下来。
从安安城堡回来已经数天,每夜我都不敢入眠,总是在天明前小睡片刻,而且还经常惊醒,我身体倦乏,而且埃嘉也不来陪伴我了,我内心越来越烦躁。
一天中午,埃嘉来到橡木城堡,她又显得活力四射,她说有个神秘礼物要送给我,同时告诉我,福陵兰郡主和夫人邀请我共进晚餐,费尔南多伯爵和他的家人也回光临。
我带着两名亲兵和埃嘉来到了银龙城堡,阿力克也跟着我们,因为好几天没有出门,他开心的在野外狂吠乱叫,撒着欢跑来跑去。
晚餐的时候,我将阿力克拴在城堡后面的小校军场上,叫两名亲兵从厨房找来很多牛排和骨头,安抚着低声吠叫的阿力克。
阿力克可能是非常不满意把他拴在小校军场上,在我们正进餐的时候,他呜呜的用很大的声音埋怨着。
“你们万万没有想到吧,你们说阿力克太温顺了,其实他是条苍龙呢,天藏一命令,阿力克就变身成苍龙了,他在落日平原上咬死了五头三头犬,好凶猛呢,就象伯父养的猎鹰扑兔子一样,一扑又一扑就把三头犬咬死了,好恐怖呢。”埃嘉听见阿力克在外面叫唤,得意的对旁边人说道。
“真的吗?”旁边有人很惊讶。
“是啊,天藏在京城就有怒龙骑士的外号呢。”费尔南多伯爵笑道。
“哦,落日之战已经传到京城去了吗?”有人问道。
“那倒不是,可能很多人都以为京城谈论的怒龙骑士和落日之战的血魔天藏是两个人呢。”伯爵道。
“这是怎么回事?”
“天藏在今年春季京城举行的武神大赛进入决赛前十名,第二阶段的比赛中,有两位法师学院的法师同时和天藏一个组,一个是召唤法师,一个是元素法师,”伯爵见所有人都听他说话,停下进餐,讲述着,“但是这个组只能有一名出线,所以当时外围赌的赔率都认为天藏毫无出线希望,赔率居然是一赔六十四,可惜我当时不知道啊,哈哈。”
“伯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天藏连我都没有告诉呢。”埃嘉问道。
“我的一名副官当时正在京城,他说他看好天藏,于是在赔率一赔六十四的时候买了天藏出线,天藏果然力克所有对手出线,他大赚一笔。后来远征兰色大陆的时候,他一直是最支持天藏的,开战前就极力怂恿我重用天藏,我很是奇怪,因为我对天藏略有了解,而他并不认识天藏,于是我探询究竟,他就告诉了我大赛的始末。”
“阿力克是在天藏对抗召唤法师的时候,法师召唤出朱雀,阿力克就变身成苍龙与之抗衡。所以,京城知道天藏是怒龙骑士,而不知道落日之战中的血魔天藏。”
埃嘉听了最开心了,而我略略点了点头,没有给众人继续谈论的话题,我不想令海杜克对我有什么反感,或者感觉到他不再是主角,太被冷落。
不一会儿,众人又开始谈论别的话题,而海杜克果然成为主要的发言者,再次成为焦点。
晚饭后,埃嘉将我带到她的书房,书房中有一大一小两面古朴风格的镜子,大的有一人多高,放置在地上,并且有沉重的框架保护着,而小的可以放在桌上,镜子呈现水晶一样的晶莹,并且散发着柔和的蓝色的光晕,与众不同的是两面镜子都出奇的厚,至少有数寸厚。
当我从镜子面前经过的时候,一道流光异彩扫过镜面,而我样子映在镜子中。
我轻微的感觉到镜子中有温和的魔法源存在,我问道,“这镜子是用水晶石做的,是吗?”
“对啊,你看出来了。”埃嘉得意的说道,“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水晶,你能看出这镜子的神奇之处吗?”
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两面镜子,除了格外精致,略微感觉有魔力源的波动,好象并没有奇特之处。
我笑着摇了摇头。
“你瞧。”埃嘉见我看不出镜子的秘密,开心的笑着,十分得意。
她伸出一只手,手掌轻轻贴在大镜子的表面,一团淡蓝色的光晕立刻从接触镜面的手掌处笼罩了埃嘉全身,我明显感觉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