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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的一席话,把他引入了成功的喜悦中。
“喂,森哥哥,你想什么呢,口水都流下来了。”罗颂最见不得他这副形象,胳膊支在他肩上,趴到脸上问道。
延森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很久以来婉晴就不允许他揪鼻子了,好在这罗颂没什么意见。
“呵呵,我在盼着我们颂儿快长大呀。”
罗颂手扶在他肩上轻轻晃着,装出一脸奇怪地看着:“要我长大干什么了,这不现成的晴姐姐都熟透了吗?”
“死颂儿。”张婉晴起身要挠她的痒痒。
罗颂“哈”的一声跑开,悄悄蹭到婉晴身后,一下子把她推到延森身上。
猝不及防,延森一下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哈,这样多好,显得才亲热呢。”罗颂跳着脚,拍手叫好。
婉晴挣扎着要起来,罗颂却又跑过来,猛的把她按住:“好姐姐,你就享受享受森哥哥温暖的怀抱得了呗。”
跟婉晴亲热已不是一次,延森也没感到什么不妥,顺势搂住了她的小腰。
“哥,你干什么,放我起来呀。”怀里的人儿小声说道,脸红了却不敢抬头看罗颂。
婉晴真的长成大姑娘了,这是他的感觉。
“这才像样嘛。你们再交流一会儿,我早注意到了附近有个迪厅,就趁现在去玩个痛快,你们走的时候叫我好了。”罗颂随意地说道。
听到这话,他意识到事态严重,把怀里的婉晴放开:“颂儿,你不能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太不安全了。要去我们陪你一块儿。”
☆、心计
婉晴也赶紧回到座位上坐下:“就是,颂儿,你不能一个小姑娘到处乱闯。”
罗颂不依,撒娇地替延森捶着背:“好哥哥,没关系的,你就让我去好了,人家很久没有一个人蹦迪了。”
“不行。”延森的口气不容商量,放这个野丫头一个人进那种场合,他是绝对放心不下。
婉晴也站在延森一边:“颂儿,你不能这样,要是不听话,以后不要跟我们一块出来了。”
罗颂马上又跑到她那边:“好姐姐,你就答应了吧,人家会很小心的。再说了,就在斜对面嘛,也不远的。”
“要不这样好了。”罗颂打开她的背包,取出了一个对讲机,其中一个放到桌上,“我有事的时候马上呼叫你们。喏,就是这个按键,只是按一下,立即就会接通的,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她身上的装备还真够齐全,这主意倒也不错。延森也知道出门不远就是一家舞厅,如果听到她的呼叫再赶过去也错不了。
“这……”婉晴也没了办法,“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们在这儿喝茶嘛。让人家一个人痛快一会儿也没关系嘛。”罗颂还是不同意。
她还回头悄悄冲延森眨了一下眼睛,这死丫头,是想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罗颂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其实有时候也能善解人意。
见没人再反对,罗颂一笑就跑了出去:“好,全票通过了,那我就先出发了。”
罗颂脱下外衣丢给婉晴,对讲机别在腰间,兴冲冲地向外面跑去。
她虽是刚过了十五岁生日,但蜂腰隆胸,完全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了。唉,她这样疯疯颠颠地跑到娱乐场所,不惹起居心叵测者的觊觎才怪呢。延森不由暗暗担心,对婉晴相视苦笑。
她看看延森,突然低下头,是啊,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了。
“婉晴——”延森轻轻叫了一声。
“嗯——”她小声答应。
这时罗颂突然又猛的撞开门进来了,把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罗颂调皮地一吐舌头:“没坏了好事吧?”
“去。”婉晴怒斥一声。
罗颂把手里提的一个水壶放到地上:“这么凶,都把水替你们拿进来了,服务员已经吩咐好了,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按铃就行,除了我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了。怎么样,我这个妹妹是不是想得很周到。好姐姐,你以后出来最好还是带上我比较好。”
她也不理婉晴的反应,又是一笑跑了出去。
“这死丫头。”延森嘴里骂了声。
他把杯子里的水上满上,说:“婉晴,再喝两口,这茶不错。”
不仅是现在,其实春节时他就发现了,婉晴比以前变了很多,话好像也少了。按说学新闻专业的都有专门的演讲课,应该越来越能言善辩才对。
“森哥哥,你变了。”婉晴忽然开口说。
“有吗?”延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嗯。”
“那就说来听听吧,跟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延森倒想听听这个日渐长大的妹妹对他是怎么看的。
婉晴咬着下唇:“那我可真说了,不过说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气。”
延森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样好话了,要不她也不会这要为难。
“当然不会,你一直是哥哥最疼爱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要有顾虑,如果哥哥以后变好,那也是婉晴居功至伟。”延森故意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心想,婉晴学了现在的专业,就一心想做个社会调查家,也在刻意去做,很多时时候说话也非常有针对性。她对自己的看法,可能尖刻些,但想来会有些道理。
“这样吧,还是听听以前你印象中的哥哥是什么样子吧。”也许从这儿开始会比较容易。
果然,她的脸上露出了笑:“以前的哥哥神采飞扬,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孩会那样好看。”
延森摸了摸脸,一笑:“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出自己长得好看呀?”
“人家是说实话的,你又笑,”婉晴不依了。
“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
“那时的哥哥对朋友很好。什么事情都相信身边的人,做事也没有太多考虑,只要认谁了就会一往无前,而且都能做成功。没有谁能做到这样的。”婉晴一脸的神往。
延森只能偷偷苦笑了,原来在她的心目中,以前的他是如此完美。听她一一说来,简直就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绝种好男人啊。
那如今呢,只有说是差劲啦。
“那么,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其实他早被自己弄糊涂了,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样人了,能听她说说,自然更好,他需要找到不足之处。
除了在易小楚嘴里,很难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没有人愿意直言。
婉晴抬起头来看他,这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顾虑了。
“来。婉晴,坐到哥哥身边来吧。”延森伸开了胳膊。
婉晴没有反对,拖着凳子坐过来,又像过去那样,自然地把脑袋搭在了他肩上。
延森把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腰上,让她靠稳了。
“森哥,你真的不会生气吗?”有了身体的接触,婉晴明显放松了许多。
“当然。”延森习惯性的去揪了她的鼻子。
这次婉晴没有反对。顺从地让他摸到了鼻头,还淘气地哼了一下,他们两个都笑起来。
婉晴把脸仰起来:“森哥哥,昨晚上我听杜姐姐跟罗颂说了你跟那个什么常大哥的事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延森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婉晴从小对他就很依恋,居然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他的所作所为真的已经偏出了正常的轨道?
“你现在太爱用心机了,其实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吧。”婉晴把脸贴进他怀里,“我不知道哥哥这样做对不对,但为什么事事都弄成这样复杂?如果以前,你根本就不会这样做的。”
婉晴的话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她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少了许多。
也许对社会了解的不如他那么深刻,但她有一双聪彗的眼睛,冷眼旁观更能发现他所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想想最近所作所为,确实渐渐脱离了初衷。
“婉晴说的对。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还没想到在什么地方,想不到哥哥倒要你来提醒了。”
“哥哥,你别这样说,无论怎样,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最好的。”
婉晴的又露出了他以前见惯的模样。
她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小脸多了几分成熟,渐渐透出了都市女性的风采,也越来越懂得打扮自己。
变化最小的还是她的发型,仍然扎成马尾辫子,露出高高的额头,挺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让他不免心猿意马。
见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婉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嘛呀,这么看着人家,难道我说的不对?”
延森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婉晴说的很好。”
婉晴害羞,又把脸藏在他的胸前。
是啊,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常式余,真是显得太过了,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挺直腰来,把自己想的东西说出来呢。
还有天普的事情,有些做起来似乎也太用心思了些,不免显得太矫情。
☆、泄气
近来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还有跟陆绍伟搞的这个,风险似乎太大了些,一个不慎可能就会害人害己。
如果是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还有后来结交的朋友,总是留有心机。跟刘雨的相知,就是因为了他的胸怀坦荡,所以才会得到她的倾心相许。
想想开始时做的一些生意,不都是靠了对人的信任才会那么顺利吗?
开始时的曾哥,后来的林崇和舒飞来两位大哥,杨阳,与哪一个的相交不是凭的一腔热血?
就算是暑假里装机,也是靠的是同学和朋友的信任,以及他们的真心帮助。
森韵的成立,以至于能有今天,不也全是他和韵杏的坦诚相待吗?
这一切的基础,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真诚,信任。
自从准备着手成立现在的公司,一切就发生了变化。卞叶霖对他不错,而把她挖过来不能说是没有一点私心。
跟郑中普的合作,则似乎在步步设防,完全没有了开始以诚待人的做法。在天普中,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是袁晔了,而这也只是因为她跟他认识最早。
那时他还在青荇打工,思想也单纯,考虑问题很简单。
天普的成功,是袁晔无私地给予了帮助。
想想他能有今天,全凭了大伙无私的一心相助,也是他的真诚感动了他们。舒飞来和邓克己,说白了就是在替他赚钱,都那么无怨无悔。
韵杏,就更不用说了。
认识罗辉耀是个偶然。如果不是有天真的罗颂从中搀和,可能根本就无法与他联络下去。
如此等等,无法尽数。他信任的基本就只是自己开始时认识的那些人。
天普做的让他不太舒心,大概也是这个缘故吧。
如果说这是成长带来的烦恼,是成熟所必经的过程,那么这些是他喜欢地吗?是他想要的吗?
他心里挂念着非常疼爱他的父母,但他这几年又有多少时间陪在二老的身边,难道亲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吗?
他曾经以为自己并无太多的欲求。凡事能以平常心度之。讲究恬淡仁忍,追求韬光养晦的境界,不过是给了自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表象。
这曾经的宗旨,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吴叔叔,温赫夫妇,从认识他们,他就非常尊重,而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充分利用其价值。
种种这些,也许无可厚非。但这样处处心机相对,却不是原来的他能做出的事情。
他的心还必须在剧烈地激荡着,难道他早就失却了那颗纯真之心了吗?
如果不是婉晴的提醒,他可能还自欺欺人地把自己蒙在鼓里。
想至此处,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怀里的婉晴听出了他的不快,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惹你不高兴了?早知道就不说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