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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说,你所受的并非硬伤,不过在经络中运行的路线暂时被封,所以外力也帮不了你。而你……错就错在伤后没有继续运气调息,表象上无法运功,其实只要你不停地驱使,气息自己会聚积起来,慢慢就能冲破桎梏,但几个月未动,只怕要运功就难了。”
延森心里大悔,原来是自己把尽快康复的希望给耽误了,可没人指点,哪里会懂得这个?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气帮助,能不能打通他身体中的阻碍呢?
段老看出了延森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伤,而是其他的伤,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气助你恢复。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打通经脉,那都是姑妄之说,没有什么根据的。”
“每个人的经脉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这话你听过吧。外力的灌注,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会形成难以挽救的创伤。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延森十分佩服,段老居然连这样的泊来词都能够运用自如,真是老来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说,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复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延森不由大感伤怀。
☆、受教
林崇坐在一旁已经听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边送,已经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伤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缘巧合罢?”
段老一提,延森的脸猛地就红了,自然他想到了与韵杏的那个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发生在那天与杭伟的一战之后。
又当着林大哥的面,此类的话如何说得出口,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小陆,不好意思啦?”段老微笑着问了句,他这次出奇地没有以小子相称。
真是关心则乱,延森这才又想到,以他的灵识,早已知道了他想说而难以启齿的话,以他年长他这么多的前辈,用这样的口气自无不可,当然不会介意。看来就算他不说,以他的见识也不难猜出。
联想到曹老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问他。以他的感觉,他不会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但无疑却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我中华数千年的文化神妙若斯,两个所学截然不同的人,却能够殊途同归,见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延森的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了些骄傲之意,为我们浩如烟海的文化传承。真是穷其一生,也难取九牛之一毛。
一个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又有这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无论自己是否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他过人的学习能力不是还在吗?他不正应该善加利用,来造福国人,同时把我们中化的瑰宝发气扬光大吗?
在他沉思的当儿,段老也沉默不语,默默地看着他。等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中除了开始时的关心和鼓励,又多了一份赏识和尊重。
从一个年长自己这么多的老人眼里,看到这种眼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值得他倾尽一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有段老这一瞥,他此生无悔矣。
林崇虽然不能知道延森心中所想,但见他和段老的神情,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庄严之气,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与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来,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好呀。”段老激动地连地瓜味的酒也忘了喝。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不仅因为他功法过人,还有这颗永不衰减的赤子之心。
延森抓起坛子,给碗里都倒满了酒。三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说也奇怪,此时觉得糊地瓜的味道竟然弱了许多。
“崇儿,再去要几个菜。”段老出声吩咐徒弟。
等林崇应声出去,他把头转向延森,看看桌子,延森自然明白老人肯定是有话想单独说给他听。
段老把声音压低了下来:“小陆,适当接近女色,对身体的恢复是很有好处的,但一定要掌握好一个度,要用情不滥。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有情有欲,才能产生应有的效果。”
听一个老人说这类话,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尤其是处子的元阴更是极有好处,当然这可不是采阴补阳的邪说,因为生命中的第一次能够让女人产生最大的冲动,这种冲击所带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远远超过了余者。如果调理得当,对男女双方均有好处。既能够使你的先天真气充盈,精力倍增,同时不仅让女方产生愉悦感和归属感,对她的身子也很有裨益。”
让一个爷爷辈的人来讲这样的话题,不仅说到男女关系,还牵扯到终极□□,在我们国人的传统中是不可思议的。这大概也是段老支走林崇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延森最后的思想激荡,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才让他下了决心对他说这些。
一个长者要对小辈说这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延森不由对段老更加感佩。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一个老朽来说,显得有些为老不尊。不过,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厚着老脸说起来,要求你一定要做到有情有欲。这才是一个有先天功力的智者和常人的根本区别,也不是所有的懂先天功法的人都能享有这种艳福。”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勤奋地练习功法。听前辈们讲过,静心赋对陶冶自然之气很有独到之处,水到渠成之时,你的沉疴定能豁然而愈,还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段爷爷,您的话我悉心受教了,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一句爷爷,出乎自然,冲口而出。
他给段老倒满酒,端起他眼前的大碗,说:“请满饮此碗。”
段老点点头,接过酒碗,继续道:“一个拥有先天功法的智者,本来就有许多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所以别有太多顾虑。关键要做到有情有义,把关系妥善处理好,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完全做到。”
段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调侃:“你这句爷爷叫得让我舒心呀!去吧,孩子,勇敢地面对和接受,享受生活,振兴民族,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这也是一个具有先天优势的强者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段老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口里直呼:“痛快!痛快!!”
延森心里默默想着老人家的话,“有情有欲……有情有义”,陷入了沉思中。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呀。虽然他的期望颇高,延森却心里没底,不似他那么乐观,毕竟这不像买一件东西那么简单。
“崇儿,进来吧。”段老冲门口呼叫一声。
延森一愣,原来林大哥早就回来了。延森却并不知晓,段老还真是功力通玄,早就听出了他站在门外。就算没有受伤,以林崇的身手,延森也难听出来。
林大哥确实也是个聪明人,早明白师父让他出门的原因。
听了老人家的一番话,延森的心结尽除。随后,新菜又不停地端上来,师徒三人尽情地喝酒、谈笑,兄弟二人也趁机就自己的疑问请教段老。
一坛酒被喝了个精光,还不尽兴,又搬来了一坛,几碗下肚,延森突然觉得这糊地瓜味道也蛮不错的嘛。
都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哪知道酒入了宽肠也挺够受的。当时话说的投机,也没觉得这糊烤地瓜味的黄酒有什么酒力,等席终人散之时,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碗酒进去。
等到他们三人分手时,出得门来,却见日已偏西。微风吹来,才觉得真是喝得多了,看着这平坦的马路,竟觉着有些微微的摇晃。
段老跟他们话别,一个人悄悄离去。林崇比延森喝得更多至没底,黑色的脸庞也透出了红意,这车自然是开不了了。两人哈哈一笑,就地分手,各人打的回家。
回到住处,延森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见刘雨还在原处坐着,就说:“雨姐姐,你也休息吧。”
跟伊莉同在一个屋檐下,刘雨还是很在意的。怀疑他们之间的亲昵吴伊莉有所察觉,刘雨越来越注意跟他保持距离,怕他招惹,尤其在睡觉时。延森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小森,你过来,人家还有话跟你说呢。”
延森到她身旁坐下,胳膊自然地环到了纤腰上,双手轻轻抚摸。
刘雨抓住他不老实的双手:“小森,你对韵杏怎么看的?我觉得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能干。”
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个,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头更蒙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将向一个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他努力打起精神,用还残余的清醒,要去躲开这个陷阱。
他双手执着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雨姐姐,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哎呀,头好痛。”
这倒不是装的,确实感觉很难受。
刘雨温存地揉着他的太阳穴:“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啦,对你没信心才是真的。”
这不是个好现象,延森赶紧把话叉开去:“雨姐姐,你知道段老说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吗?”
毕竟她关心他胜过其他的一切,这话马上起了效果,刘雨立刻不再纠缠:“他怎么说的?”
延森干脆就从段老讲的先天功法开始说起,把还能记得起的,他老人家说过的转述给刘雨听。到了后来,酒意又冲上来,刘雨美丽的脸庞逐渐模糊,延森感到自己在不停地说下去,具体说的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
嘴里絮絮地说着,睏意一阵阵地□□。
☆、让我得逞好不好
“小森,快起床了,天都亮了。”刘雨柔柔的声音叫着他,温热的手儿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蛋。
“再睡会儿嘛。”延森迷迷糊糊的,轻声嘟囔着。
“再不起来,我让张婉晴来叫你啦。”
张婉晴!延森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恐怖的灌水催醒,一激灵,猛的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却见刘雨站在床边掩脸轻笑:“还是这个法子管用,你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延森才想了过来,在这儿哪来的张婉晴呀,看看笑脸如花的刘雨,他说了声“不管什么酒,我都不想吃。”又躺了下去,拿被子蒙起了脑袋。
刚一进了被窝,酒?延森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当时在跟刘雨说话来着,后来,后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一下就睡意全无,又重新坐了起来。
“雨姐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话?有没有胡说八道呀?”
刘雨仍在笑着:“你都忘了?是说了很多,可是没有乱讲呀。”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延森拍拍脑袋。
“该说的都说了,没想到你还挺诚实的。”她仍旧笑着对他道,眼里闪过一丝带点捉弄狡黠的光。
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延森暗叫了一声苦,为了逃避关于韵杏的话题,跟刘雨说起了段老的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是该死,看刘雨的样子,他不会连那段关于女性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吧,恨得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些话明显是不适合说出来的。
“那么……”延森换上了一副赖皮的笑脸迎向刘雨。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小森,你现在越来越没正经了。”刘雨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不会吧,我觉得还是老样子。”延森可不想接受刘雨的这个评价。
“你以前才不会这样乱讲呢。”这么说他还是说了?
刘雨似乎不想再说这个:“快起来吧,不早啦。”
一侧目间,他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根长发,正要去捡起看,刘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