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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刘雨的到来,吴伊莉格外兴奋,多说了好多的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感到非常疲惫,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不动了,无力地合上。
“好了,伊莉,你歇会儿吧,等你好了,咱们再好好聊。”
吴伊莉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还想多说两句。只好点点头,认真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好像又迷糊了过去。
延森和刘雨坐在床旁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见她真的睡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刘雨拉着延森的手,到了旁边的□□,仔细地瞪着他,延森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怎么了,雨姐姐,我有什么不对吗?”
“还装。”延森的脑袋上居然挨了一下。印象中的刘雨不是这么暴力的,“你都跟伊莉说了什么?让她那么说我。”
她说的居然是这个,真让他没想到,看来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都是非常敏感的。
“没说什么呀。”延森嘟囔了一句,“不过说我们关系不错的嘛。”
“那你有没有说……?”说到这里,刘雨怒目看着延森。
“当然没有,只不过说我们曾经拥抱过了嘛,这也是事实。”延森小声说道,不过记得自己好像对吴伊莉说过他们已经有过接吻,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臭家伙。这还不够,你还要说什么?”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延森怀疑刘雨最近是不是有了暴力倾向,可得小心点儿。
“听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什么都不许乱讲,否则我可不轻饶你,别想再靠近我。”
不至于吧,男欢女爱,有什么不能讲的,延森正想反驳一下。
谁知道不待他开口,刘雨看出了延森的意思,又说道:“这个一点折扣都不能打,你可给我记清楚了。”
没奈何,延森只好把没说的话又咽了回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雨姐姐,可是我想让人知道能拥有你,我是多么幸福。”
“死样。等到了时机成熟再说就是,你倒是明白了没有呀?真是个榆木疙瘩。”
刘雨还很少用这样的词来表扬延森,他无言以对,“嗯”了一声,把她拥在了怀中。回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吴伊莉,刘雨把身子倚在了他怀里,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真希望伊莉快点好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多优秀的人呀,我不希望她会有什么缺憾留下。”
“哎……!”还是担心吴伊莉会突然看到,她离开了延森的怀抱,“可是要想保住这条腿,手术怕是没有法子避免的事情,现在的医学只达到了这种程度。只是现实太残酷,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伊莉说。”
“那么其他医院有没有更好的技术,咱们转院成不成呀?”
“这里治疗创伤,在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啦。”刘雨站了起来,“这样吧,你先坐会儿,我到医生那里去一趟,看看伊莉的骨头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儿,刘雨回来了,轻轻地冲延森摇了摇头:“情况非常不妙,伊莉大腿股骨的中下断有很多破碎的骨片,髌骨也已经完全破碎,膝关节也严重受损,就是髓内针固定,也无法完全恢复原来的长度,再精确的测量,在去除一部分骨质的提前下,也只能大致恢复。因为无法完全在骨质不连续的情况下,只凭着外物来无损地连接断骨,就是到了国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刘雨非常地无可奈何,“无论治疗如何精细,也很难在以后走路时看不出来。”
“那样疤痕会不会很明显?”对这些医学上的术语,延森还是有些搞不太明白。
“小森,其实现在的微创手术一般把切口选在比较隐蔽的部位,疤痕倒不会很明显,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医生说在送来时,她腿上的裂伤已经非常厉害,所以留下明显的疤痕是无法避免了。”
“那伊莉姐是不是以后就不能穿裙子啦?”延森对这个问题挺关心,女孩子一般都爱美,如果在炎热的夏季,也只能穿着长裤,对信心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
刘雨摇摇头,没有回答延森的问题,其实就算这样,他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心存侥幸,希望刘雨能够否认一下。
“我觉得还是应该想想别的法子,我不想伊莉姐会变成一个跛子。”延森说。可是医生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别的机会吗?
“嘘,小点声。”刘雨拿手掩住了延森的嘴巴,又回头看看躺着的吴伊莉,“别让她听到了。”她转过头来看着延森,从她的眼里延森看到,他的想法是好的,但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
她的小手细腻、光滑,延森的心里一荡。再想到伊莉姐,如果不是受伤,她的手也该给人这般感觉。
☆、曙光
就这样,延森和刘雨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等吴伊莉醒来就跟她说两句,逗她开开心。睡着了,就他们俩说话,不过,由于吴伊莉的状况,他们都没有心思说其他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分,余秋月来了。
看到刘雨,她明显吃了一惊,尽管刘雨和吴伊莉的关系,延森已经都给她讲过了。“雨姐姐,你来了。”
吃完了余秋月带来的晚饭,大家坐着说话,看看时候不早,刘雨对延森和余秋月说:“你们两个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着伊莉就行啦,明天你们再来。”
“雨姐姐,你都累了一路了,还是你回去休息,我在这儿陪着伊莉姐好了,等你休息过来再换你的。”秋月倒是很善解人意。
“不用了。”刘雨温和一笑,“回去我肯定也睡不着,你们都回去吧,我晚上在这儿看着伊莉。”
她们毕竟在一间屋子里睡了好几年,又一直交好,感情非常深厚,说什么刘雨都不肯离开。
最后余秋月又说道:“要不我也和你在这儿吧,一个人陪床也挺闷的。我又好久没见姐姐了,要是你不睏,咱们就一起说说话。”
余秋月的话让延森挺感动,她和伊莉并不熟,却肯一个人在这儿晚上陪床,伊莉又说不了几句话,真够不容易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刘雨看秋月也挺坚决的,就对延森说道:“那好吧,让秋月和我在这儿,你就早点回去吧,明天要带早饭的噢,最好带点烧好的稀饭过来,我好喂伊莉喝点米汤。”
延森点点头:“那我回去了,你们多辛苦。”
刘雨和秋月都冲延森招个手,没人有送他的意思,等到了门口,刘雨又对延森说一了句:“小森,有时间的时候给家里去个电话,你这家伙一出了门,就什么都忘了,婉晴整天冲我念叨你呢。”
“好了,我知道了雨姐姐。”延森答应一声,走到外面,想着刘雨的话,她这么说虽然好像是在主持正义,其实也是掺杂了她自己的意思。延森出门在外,电话确实不多,也没时间考虑那么细致。
其实他老妈也经常这么说他,嫌他没心没肺的,不过听她说了十几年,虽然每次都答应,却总是记不住。现在刘雨也这么说他,看来真得改一改啦。她话里已经很有些怪他的意思,还有婉晴,每次通话时都说他不管她,这次放了假又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她又要开学啦。
他这人心是粗了一点,他自己也清楚,可往往积习难改,想起来就觉得对身边的人很有些歉意。他老妈那儿何尝不是如此,有时是她实在想儿子啦,就打电话给他。虽然基本上反来复去就那么几句话,但延森却总是听不够。当见不着面的时候,听听亲人的唠叨,体味一下那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当真是一种幸福。
等他回到咖啡馆的时候,曹言仍然没有休息,正坐在电脑前用功。
从他回来,除了头天晚上说了几句话,委托他做一些软件平台尚未完成的结尾工作,真没好好跟他聊聊,基本上回来后也是一个人想事情。曹言也看出延森心情不好,一直没有打扰他。
刘雨一来,延森仿佛就有了依靠一般,觉得心里有了底,心情也大大地好转,就轻轻地在曹言的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曹言看他高兴,把在软件平台的处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一齐问了出来,毕竟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思路,交待的工作,他仍有许多不明之处。
延森详尽地做了一番解释,告诉他如何去做,等他大体上明了,延森拉着他离开了电脑,煮上了咖啡,随便地说起了话。问了问他们来时的情形,也不知道曹言这么匆匆赶回来,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
他却说家里人只是为延森担心,逼着他不要耽搁,早点回来,看看他姐姐的病情怎么样了,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说有人生病的时候是最需要人的。
山里人的淳朴由此可见一斑,虽然自己并不富裕,而且家里的劳力也不够用,却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曹言也告诉延森,从他一离开,余秋月就一直念叨,看他走时的情形,很是为他担心。又对他不停地夸奖,说秋月这个女孩子真是不错。
对他说的话,延森没有回应,只是觉得自己欠余秋月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曹言,家里的电话装好了没有?”延森只好重新起了一个话题。
“装好了,昨天我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呢,他们听说这边没事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若溪,最为你高兴。我爹还说了,让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千万别客气,现在有了电话可方便了。对了,给你带来的草药还放在我的包里呢,我爹把新焙制好的药都让我带了来,嘱咐你一定别忘了服药。”
听他说到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延森不由得微笑,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曹言还说她这次也想跟着一起来,幸好曹伯说是有要紧的事,她才没有坚持。
曹言打回家的这个电话,大概是他们家收到来自外界的第一个电子信息。延森真的希望大山能够快快地发展,朴实的人民也能够尽快地富裕起来。
延森这时想到刚才离开医院时刘雨说的话,既然能通电话了,延森还是跟曹言的家人联系一下,这几天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电话一接通,第一个抢到手说话的当然是若溪。她肯定最感新鲜,兴奋地说个没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延森真希望自己开始时是用座机打的。
最后跟延森说话的曹伯,作为一名老中医,他最关心的自然是病人的情况,仔细地询问了吴伊莉的伤情,延森跟他聊着,不知不觉把自己的担心也就顺口都告诉了他。跟这位睿智诙谐的老人聊一聊,确实能开解烦恼。
渐渐地他们越说越多,等延森放下电话,看看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居然超过了半个小时,延森暗暗咧嘴,这个月的费用再加上在山里的漫游费,铁定要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也正是这个通话,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契机,也许会有一个新的机遇来临,他得好好跟刘雨商量一下。有了这个念头,延森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都不亮,就早早地爬了起来,一个人蹲在炉子前熬稀饭,锅里面是昨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竹丝鸡。
看着不断翻腾的鸡粥,延森的心里挺高兴,也许刘雨就会把它们一勺一勺地喂进吴伊莉的肚里,她就能更快地恢复元气。一阵香气传出来,而昨晚晚睡的曹言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仍然睡得死猪一样,就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难得这么辛苦地做早饭,却没有人肯欣赏,就发誓要把稀饭熬到可以一锅端走,一点也不能给这个没有品味的家伙留。
好在端到医院后,刘雨和秋月对延森熬的鸡粥的功夫大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