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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森拥住韵杏娇美的身子,没有说话,心里充满歉意,可再看看里面躺着的伊莉,难过又盖过了一切,低头离开了特护室门口。
韵杏感觉到延森心情的变化,她既为吴伊莉担心,更关心着延森,几次张了张口,却说道:“人家干得这么好,你有没有打算发点红包?让我也能潇洒一下。”
延森自然明白韵杏是在逗他,要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韵杏,你要是喜欢就全拿去好了。”
“那可不行,把这个烂摊子甩给我,你就什么都不管了。好躲的远远的,省得看到我心烦对不对?”
“你千万不能这么说,你还不了解我吗?”
“人家就是不了解你才这么说呢,你这个人怪怪的,总是让人摸不透。你说,为什么这么久都躲着,不肯见我,打个电话也是说几句就挂,店里的事务也一概不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怕我会吃了你?”
☆、勇气
杜韵杏的本义是想把话题叉开,让延森暂时忘却烦恼,谁知道说着说着,她竟然当了真,诉起苦来。这么一说,延森真觉得是自己不对。韵杏的第一ci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是他让她告别了女孩时代,她没有一丝怨言。尽管无心插柳,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能说清楚到底谁对谁错,但要他承担责任,却也理所当然。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韵杏从来没提过此事,但他居然连去看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吗?
“韵杏,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的,希望你没有生我的气。”
“也没什么对不起的,刚刚死老赖不是说了吗,你是老板。”韵杏说的好听,其实,话里面还是有不少的怨气,“对了,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一点想过我?”
延森当然想过了,无论心里怎么想极力回避这个问题,他都无数次的想过,更多的时候他是想到了刘雨,他在刘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得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体,该怎么对她交待?韵杏也是对他这么好,他该如何自处?
跟每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在全身心的投入,可这能作为借口吗?对男人来说,每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都是充满了you惑,那么不可抗拒。古人云: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对延森来来说,现在已经取了二瓢畅饮,还有许多美丽的花儿在盛开着,冲他频频点头,人生不过百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呀。延森的心里现在还想不通那么多,可到底该如何呢?
延森现在的一切,都不愿放弃,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矛盾,美丽的伊莉姐现在还躺在病□□,生死未卜,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到韵杏充满期待的目光,延森还是对她点了点头,说:“韵杏,其实我一直在想着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延森的彷徨、挣扎,韵杏不会感受不到,她也猜得出来,延森的心里还有别的女孩子,但看到他点了头,她还是显得很高兴:“那就行了,只要你心里有我。”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叹息一声,碰到这样的男孩子,真不知是福是祸。
韵杏性子之洒脱,出乎延森的意料,只听她立刻又说道:“人家现在还年轻,你也是,我又没想独占你,你也不用这么苦恼,也不用你有什么承诺。来,笑一个吧,希望你的伊莉姐就会没事。”
延森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释怀,但他还是冲她笑了一下,估计比哭还难看。
“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也□□天一早吴伊莉就能冲我们微笑啦。”
听从了韵杏的劝解,他们一起回到了燕京,回到了已经停业的咖啡店。
一走进去,延森就在大厅的沙发上默默地躺了下来,韵杏也没有打扰,先是烧好了咖啡,又倒了一杯放在延森旁边的凳子上,就坐在一旁看着他。此时的延森,已经很久没有合眼,只觉得身心俱疲。双眼累的睁开都有些困难,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在沙发上不停地翻滚。
在那个大雨之夜,延森也是边喝着韵杏煮好的咖啡,边向她诉说心里的苦闷,最后还发生了对他们两人无论是谁,都终生难忘的事情。时过境迁,她再次把咖啡端来,却谁也没有动口的意思,这次的事情比上次更让人伤心。
韵杏为他脱去了鞋子,又一声不吭地挤到了沙发上,悄悄缩进了他的怀里。
他伸出手去,把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韵杏也回拥着他,紧紧地贴到了他的身上。
夏天里本来穿的就少,这么亲密的接触,她的柔软和丰盈,延森都感觉得到。
她紧贴在他的胸前,搂紧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的双手,感觉到惊人的细滑。她的身子似乎也在逐渐变热,灼痛了他的心。
软香在怀,香yan无比,他却出奇地没有产生一丝的冲动,只是想紧紧地把韵杏拥在怀里,就如同一个落水人抱住的救命稻草。
风光无限,就在这亲密的接触中,延森的睡意却渐渐来临,用力地抱着火热的韵杏,渐渐进入了梦乡。感觉似乎韵杏柔软的手儿轻轻拂着他的脸庞,就此人事不知。
一觉醒来,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天光已经大亮,自己仍然睡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韵杏却踪影全无,只有怀里幽香依旧,告诉他曾经佳人在怀。
清醒之后,猛地跳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得赶紧去医院。门“吱”的一声响,韵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个饭盒。
她冲延森一笑,说:“醒了,快吃点东西,咱们好去医院。”
延森感到自己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可口的早餐,学校里清清稀饭,隔夜的馒头,吃起来那么香甜。
看着延森飞快地吃完,韵杏把饭盒里尚余的稀饭倒给了他,自己也不再吃。
延森感激地看着她,平常看似喜欢胡闹的韵杏,这时也是那么善解人意:“你对我真好,韵杏。”
“你怎么这么虚伪,就这点清汤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喝,我就全给你好了。”
“不是这个。”听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延森脸红的辩解道,“是感谢你昨晚陪着我。”
韵杏想到整晚都被他搂在怀里,脸也红了,说道:“讨厌,人家也没做什么。”
有了上次突然超越男女界限的接触,他们俩没有更加亲昵,却变得容易害羞。从韵杏的话里延森听出了语病,不由得看着她微微一笑。
“讨厌,你笑什么笑,那么不正经。”韵杏的脸更红,“快喂饱了你的草包肚子,还得赶紧去医院,天不早了。”
延森匆匆和韵杏赶到了医院,只见杜韵诗已经早早地立在了那儿。一见到她,延森顾不上打招呼,叫了声“韵诗姐”后,就直奔主题:“伊莉姐怎么样了?”
杜韵诗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延森的心一跳,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有不错的消息。“护士说今晨她已经醒了一小会儿,我刚才进去看了一眼,伊莉已经有知觉了。”
“真的吗?太好了。”听到韵诗的一番话,延森不假思索,一头就冲进了病房里面。
里面值班的护士吓了一跳,说:“喂,你干什么?”【】
延森不理会她的斥责,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前。重重包裹的病人并看不出样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说什么延森也不会相信这躺着的会是吴伊莉。
脑袋包得严严实实,身上被连了许多根不知名的管子和缆线,有的进有的出,床旁摆放着不知名的仪器,发出各种高低起伏的不同声响。
延森的双眼更多地投注到□□之人,心中充满了说不清的情感。这时延森突然发现她露到外面的手有一根手指动了一下,巨大的喜悦一下子充斥在他心间:“伊莉姐,你醒了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你没听见吗?病人还在危险期,要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的人没有回音,但有着极强责任心的护士却反应了过来,继续大声地对延森进行教育。
护士小姐的帽子、口罩包得严严的,看不出年龄大小。延森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再让我看一眼吧。”
延森说完以后,又赶紧把眼睛回到伊莉姐身上,尽管无法看到她的模样,延森的眼里仍倾注满了盼着她快快醒来的渴望,刚才也许是个错觉,那手指似乎又轻轻摆动了一下,更坚信她已经听到了延森的声音。
也许被延森专注的眼神所感动,护士没有急着赶延森出去,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这孩子,冒冒失失的,你管我叫阿姨也差不多啦。”
延森终于还是被“阿姨”给推了出来,看看外面的韵诗、韵杏姐妹,延森的心情大好,把他看到的情形给她们描述了一遍,当然也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美好愿望,不免有些夸张。
杜韵诗笑了起来:“我刚才也进去看了,怎么觉得没有你说的这样呀?”
“姐,不是我说你。”这时韵杏插了话,“你这人骨子里就是缺少一种浪漫,在这种时候,人是要有那么一点想象力的,否则活得多累呀。”
“对,人要活在希望中,只要事情在向好的态势发展,我们就要极力讴歌。”延森对韵杏的话大感赞赏。
“你们俩呀。”韵诗再次笑了,“整个一对活宝,真让人拿你们没办法。”
果然,也许是他们的乐观起了作用,伊莉的病情一天天好起来。连在她身上的管线越来越少,他们几个陪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在这种情况下,病人的生命已经没有问题,韵杏一个人回了老家,探望父母。白天延森在医院陪着伊莉,晚上则由韵诗负责。
四天后,她的脑室引流管撤了下来,人也从重症监护室搬了出来。由于造成车祸的车辆来自一家事业单位,所有的责任都在他们一方,所花费的资金也全部由肇事方负责,伊莉仍然得以住在了一个单人病房,这样还有一张床可供陪人休息。
这下好了,不再需要特护,他们可以进去陪着病人。伊莉虽然仍然精神萎靡,却也能说上几句简单的话,身上的重重包扎去掉了一大部分,苍白的脸色,干涩的嘴唇,还是让人心疼不已。不过,能看到她的感觉真好。
在问清了没有通知她的父母后,伊莉长舒了一口气,显得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这时,韵诗接到了通知,要求她去单位面试,韵诗在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没有选择继续读博,而是投书到距京不远的一座城市,打算进入一家药物研究所工作。这样能够陪在伊莉身边的,只剩了延森一个人,虽然有时不太方便,但还好有护士小姐不时过来照顾,并没有太难过。
既然生命已经没有大碍,延森想现在该是跟刘雨说一声的时候,否则以后她肯定会怪罪于他。
“雨姐姐,伊莉姐出车祸了。”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疲惫的伊莉姐睡着了,延森拨通了刘雨的电话。
“什么?!”听到延森的汇报,刘雨大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延森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她说清,果然,她很是生气,嫌他没有早告诉她,并说要赶过来看望伊莉。在打电话前,延森就知道会是这种后果,一顿埋怨是免不了的,她会急着来探望,也在意料之中。但在伊莉清醒后再告诉她,延森也没有后悔,这样至少她在路上心情还能好上一点。
☆、关切
挂上电话,延森默默地看着躺着不动的伊莉,好在她的生命得到了保全,但还有一条腿呢,听医生说股骨已经粉碎性骨折,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气管插管已经去掉,伊莉仍在吸氧,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几处擦伤,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