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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觉得延森的身子在颤抖,用力扶住了他,问道:“森哥哥,你怎么啦?”
这时舒飞来也回过神来,看到延森满脸涨红,很不妥当,也问道:“嗯,怎么了,小陆,不舒服?
强压住了涌上来的愤怒,延森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没事,不知道怎么啦?突然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
黄公子奇怪地看了看延森,也没再说什么,做了个失陪的手势,就要转身走开,他后面还跟着个小伙子,帮他拎包,看他转身,也不说话,跟着就走,倒是一条不错的狗。
“对了,小老弟,我现在不做买卖啦,去了环保局,做个小科长,是正科级,单位正准备给我配台车呢。有事情就来找我吧,一定帮忙。”说得好听,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恨得延森牙根痒痒。心里恨恨的想,你只会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还帮我的忙?
他勉强地点了个头,没说话。心想,这种人渣也能做官,真是太没有天理啦。
本来兴致勃勃地来买车,想不到碰上这小子,真是倒尽了胃口,偏偏还得打起精神跟他说话。
可能这里没找到合意的车,他和那个小跟班匆匆离去。直到不见了他的踪影,延森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是他找人砍自己的。
“森哥哥,你到底怎么啦。”婉晴看延森一直发愣,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就是看到这小子我就有气。”
“我也是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延森,怎么,这是什么人,看起来不是挺和气的?”舒飞来不明就里,但知道延森出现这种状态,也绝非偶然。
“他呀,是咱们市里黄书记的儿子,一个花花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边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有时间咱们再仔细聊吧,还是先看车。”
舒飞来不喜多言,也没再问什么。
他再打起精神来,要来买车,他可不能让人影响了情绪。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照顾照顾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经过多方研究、考查,最终选定了一台十几万的客货两用车,还不错,有现货的,交了押金,明天就可以带足了钱来办手续提货。
虽然性能算不上好,但终究是他买的第一台车子,开上去感觉也是非常不错。现在店里忙,马上就可以用上。舒飞来看延森从包里拿出成捆的现金,心里暗暗称奇,不过他最好的习惯就是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问,延森把车子开回去,他就用上了。
延森的杂事太多,外地的同学差不多都赶回来了,大家忙着聚会喝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店里。
忙忙碌碌地四处赶场,同事们那里是要过年才去的,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春节也就临近。
就剩了两、三天的时间,把店里一切都安排好,就给员工们放了假准备过年。
这一个寒假期间,生意做得非常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收入赶上了过去好几个月的。舒飞来把车子交给了延森,和几个员工拿着年终分红,回家过年去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也够辛苦的,但愿能陪着家人过个快快乐乐的团圆年。
赶到年前,开上他的车子,拉上魏顼和余秋月跑了一趟王强家,混了点新鲜蔬菜,还是像以前那样,自己跑到大棚里采摘,余秋月和魏顼也与延森一样,拣自己喜欢的装了满满一箱。不知道在他们扫荡过后,王强的家人会不会对他们稍有微辞。
他家又引进了不少新品种,王强的大哥还是个做生意的料,行情抓得蛮准,引进的都是些市场上的缺货。尽管种子和栽培的前期投入比较大,但就是这个春节期间,就能赚个盘满钵满。
女孩子比较中意那些外表光鲜、漂亮,个大量足的,延森从书中知道这大都是些转基因的货,而且不能留种,想再种只能重新购苗,不由对老外的做法大感佩服,赚起钱来,真是毫不手软呀。
跟王强的大哥随意聊了聊,知道这些东西虽然好种,但种上几批后,就不能在同一块地上再种,必须更换其它品种,或者是要在新的地里耕种,具体原因延森还不是太明了,有机会一定得好好考察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强以前上的是农业大学,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比较注意,他们一块说起来,就有了一个要自己培育适合在我们的国土上长期生长的品种。延森也就留了意,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动态,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来钱之道。
延森敏感的神经时刻都在注意着什么能够带来利润,当然利国利民也可以当作一个很好的借口。“国兴我荣,国衰我耻”嘛,呵呵。
时间过得飞快,想去年的除夕之夜,他还是在电脑前渡过,可是这次就不行了,本来以为在陪老爸、老妈说上前半夜的话,剩下的时间,他还可以再细细琢磨一下关于那个支付平台,可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竟没有给他一个端坐在电脑前的机会。
上了大学,大家基本上可算是成了大半个人,同学间的互相祝福,外地朋友的问候,一点没给延森余暇。就做着一个接线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天光大亮。
在□□稍稍打坐一会儿,精力有所恢复,他爸妈就起床啦。
首要的任务,他当然是尽一个乖儿子的义务,先陪着他爸妈去街坊、四邻以及亲戚朋友那里拜年。自己读了燕京,也可给父母长脸,让他们在人前挺起胸膛。
这就样一个上午也就过去。吃过午饭,余秋月和魏顼牵着手来到了延森面前,她们俩的关系可真是越来越好。
魏顼先开了口:“大过年的,你在做什么呢,延森。”
“正想找你们。”延森说,“我想跟秋月说,过会一起去给人拜年呢。”
余秋月拽了拽魏顼,说:“你一定说是温爷爷吧?”
“没错,现在有空吗?”
“那我得先回一趟家,跟姥姥说一声,然后再去的。你说好个地方,咱们一起会合吧。”然后余秋月对魏顼说道,“魏顼,你先去我们家玩会吧,等我回来再一起玩。”
“一个人那多没意思,我可不去,我还得等人呢。”
“哈哈,你一定要等王强吧,他今天会来?不知道肯不肯去我们家,他以前过年时来都先到我们家的。”
“去你的,我才不是等他呢。”魏顼脸上羞意上涌,虽然矢口否认,但表情已经显露无疑。
延森又是哈哈一笑,把魏顼笑得低下了头去。余秋月给了延森一个大白眼。
延森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放弃,要不这两人要是那个什么起来,延森可对付不了。“好了,不说了。秋月,那你先回家吧,过会我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你有车?”魏顼好奇,“不会又是借那位漂亮的医生姐姐的吧。”余秋月还没说什么呢,她的醋意倒挺浓。
延森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笑,回头对余秋月说道,“在家等我就行啦,我一会儿就到。”
☆、缺陷
听延森说完,余秋月恍然离去。
不多久,他开着客货两用车,来到了余局长的家门口。余秋月的父母都去参加单位的团拜,只有她风趣的姥姥还在。
她的精神很好,也认得延森。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延森笑,都说人老了会唠叨,可她却一点没有。
余秋月仔细地跟她说了几句什么,才拉上延森转身往外走。老人又开心地笑了,还说了句:“孩子们玩的痛快点我老太婆不要紧的。”笑得露出了缺了的两颗大门牙,说话还有点漏风。
延森点个头,报以淡淡的一笑。心里就有点奇怪,局长大人怎么不给岳母镶上假牙呢?
余秋月也是一笑,大约看出了延森心里所想,说:“我姥姥就这样,她自己非常不愿意戴假牙的。”
到了门外,余秋月看到了延森开的客货两用车,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的车,是新的吧?你自己买的?”
“要劳驾余大小姐坐我的破车啦,多担待点。”他做了个伸手邀请的动作。
“什么呀,人家还骑自行车呢。你还真行,我得多跟你学着点,自己赚钱真好。”
“不是吧,你余秋月还用自己赚钱吗?”
“什么呀,你当人家就会衣来伸手呀,这半年里我业余时间还做了几个月家教呢!”
说笑间,两人已经到了温老门前。延森伸手去按门铃,心里不由多生感慨,温老也是他的引路人,给他指点颇多,想到去年在这里见到了温赫哥,也不知道他今年是否回来。
门铃响起,老师母来开了门。“哎呀,真的有贵客来啦。两位来啦。”
把他们引进来之后,她接过延森手里的礼物,冲书房喊道:“老头子,快出来,你的小朋友来看你啦。”
话音未落,一个人陪同着温老出现在客厅里。
半年未见,温老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扶着他胳膊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绒上衣,戴着一顶可爱的白色线帽。一对入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鹅蛋形的脸庞,小巧的嘴巴,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姣好的容貌,一时之间,竟然把余秋月比了下去。用国色天香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延森突然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但都没有她所给予的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呵呵,小陆和小余来啦,难得你们还想着我这个老朽呀。”
“温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可都时时惦记着您呢!”余秋月乖巧地说道,也偷眼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温老爽朗地笑起来,说:“快坐吧,别这么拘束。”
女孩子这时才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当她看到延森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语气竟然不太友善。
延森大是惊奇,她居然认得自己,没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呀?
再次看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姑娘,看着似乎有点面熟,可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呀。
她仍旧不依不饶,说:“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的?”
余秋月也惊奇地看着延森。心想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楚儿,怎么能对客人这么不礼貌呢,他可是爷爷的忘年交呢。”温老对孙女的表现不太满意,心道自己的孙女平时还是蛮乖的,怎么会这么出口不逊?
“对了,小陆,你不是也在燕京上大学吗?我们家倩儿跟你还是校友呢。”
“谁跟他校友,一定风度都没有,还男子汉呢!”看来她跟延森的积怨还挺深的。
延森仔细一看,不用细想,他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原来是她,那次在餐厅门口撞到的易小楚,怎么觉得看起来还是有点面熟呢!那时她只是穿着件军大衣,显得非常邋遢,正是明珠掩尘,哪看得出一点现在这明艳绝伦的样子呀。当时对她也没怎么注意,谁成想打扮起来,竟然是这么光彩照人。
她还真够记仇的,看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狠他呢。延森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不姓温,却姓易呢?
守着这么多人,也不好问,只好大度地一笑,说:“温爷爷,这件不能怪小楚的,我们之间是发生了一点误会,当时都怪我。”
温爷爷笑了,说:“年轻人吗,这有什么?楚儿,看人家小陆的胸襟。”
“什么误会,他根本就是个自大和没风度的人。”
延森心想,完了,这个仇人算是结下了,怎么,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吗?可她还偏偏是温老的孙女。当下陪着笑脸,说:“小楚,真不好意思,那件事都怪我,我再次郑重道歉。”
“不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