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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一皱眉,看了洪锋一眼。洪锋低声说道:“主子,可还记得铜哨的事?”南宫玉微微点头,明白他是说不论自己做什么,只要是出于忠君报国的心,他就不会向皇上进言。于是说道:“袭总领,这些暴民不遵礼法,不敬王权。若阻差办公,当以谋逆论处。”
袭木云皱了下眉,应道:“末将得令。”后叫道:“第二队,第三队,挡住暴民。”第一队向宅院走去,第二、三队迎向那些住民。跑在前面的住民喊道:“官兵滚开!不准惊扰东老爷。滚!快滚!”
南宫玉心想:这些人已然穷凶极恶,怕是就算这四人远走他乡,这些住民也很难驯服了。第二队千夫长喊道:“站住!否则以谋逆论处!”那些住民根本不理会,举着刀叉依然奋勇向前冲。
南宫玉脑中灵光一现,暗道:一直以为这四人是用邪法祸害百姓。但他们既不为财,也不为势。图个什么?若换个想法儿……他们是受人之托,在这里用邪术炼制可以冲锋陷阵的死士!那就说得通了……
住民已然冲近,与驻军打成一片,虽说住民人数远少于驻军,且武器粗糙,但由于街道的限制,双方对敌时,能交上手的人数倒基本持平。但是这样一来,明显驻军打不过住民!
眼见驻军死伤惨重,住民夺过刀枪后更是威武异常。南宫玉心中对于炼制死士的想法更为认可。眼见第一队已经从宅里出来,于是说道:“退。”六千人退向来路,住民倒也不去追赶,而是守在东府门外。
退到旷地上,南宫玉坐在马上琢磨:这四个人必然是已经走了。就在我去调兵的时候走的。看来他们既不想与我争斗,也不能暴露他们的主子。看起来这些住民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离开。
刚想到这儿,就见一大群,足有上千住民冲进了视野,隐约听到住民在喊:“杀啊……他们弄走了四位老爷……让他们把人交出来啊……”南宫玉突然放声大笑,吓了袭木云一跳。
洪锋倒是也轻笑了一下,他知道南宫玉为什么发笑,肯定是刚才还在琢磨,怎么这四位老爷走了,住民会不在意。结果这些住民就杀过来了。袭木云却会错了意,以为南宫玉在笑他无能,刚才一战,因地势的原因,一对一的交锋,驻军伤亡惨重。但现下到了旷地,以六千对千余人,若再败,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袭木云抽出宝剑,举起喊道:“列阵!”南宫玉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是急了,或许他也没有想到,经过常年训练的驻军竟然会在一群住民的攻势下伤亡惨重。这绝对是面子问题……
双方交上手,打得呜嗷儿喊叫,这一回倒是驻军占了上风。南宫玉招了招手,洪锋靠过来,南宫玉坐在马上,微微侧着身,低声问道:“我问你,冲营之前你为什么不把令牌拿出来?若是你拿出令牌,咱们也就不用冲营杀人了。”
洪锋低声答道:“主子,奴才跟您一样,心里有气。而且奴才觉得,这芜边府的驻军有问题。必要先杀一杀威风,挫一挫锐气才会听命于主子。”南宫玉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回京吧。那四个人已经走了,咱们得回京请旨。”洪锋说道:“主子不必奔波了。奴才去吧。还能快一些。”
南宫玉坐正了身子,看着洪锋,点了点头。心想,没错,你去是比我要快一些,我还要先奏报太子,而你不用,你可以直接去避暑山庄找皇上。于是说道:“好,我们在下丘府等你。同时拦截送往芜边的赈灾粮款。”
看到场中驻军已然将住民剿杀将尽。南宫玉说道:“袭总领,辛苦你了。本候要回京了。你也带队回营吧。回京之后,本候自当奏明圣上,为你表功。”袭木云倒扣宝剑,拱手道:“谢候爷。祝候爷一路顺风。”
南宫玉等人催马向正北而去,袭木云心想:惹完了祸就跑,这南宫玉并非是传言中的那样有担当……管布啊,你自求多福吧……
一日后,芜边知府管布有些慌了。因为不但南宫玉没有回来,连府衙都被成千上万的灾民包围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把四位老爷交出来!”管布心想:南宫玉干什么了?把那四个人抓了?他倒是有本事!抓了之后去哪儿了?直接回京了?那我怎么办?
容不得管布多想,灾民撞击府门的节奏越来越快。管布惊道:“来人!快来人!”所有的衙差都到了府门边,十几个衙差顶着门,被撞得一震一震。师爷哆嗦着说道:“老爷,快跑吧!”管布茫然的看了师爷一眼,问道:“往哪儿跑?从哪个门跑?”一声巨响,府门被撞倒,灾民蜂拥而入,十几个衙差加上管布和师爷,顷刻被人流淹没……
南宫玉带着五名麒麟卫,一身是血的进了下丘府。行在街上,路人惊慌避之。将到府衙之时,一队衙差挡住去路,班头儿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一身是血,招摇过市。”
洪锋上前亮出腰牌,班头儿立刻引着南宫玉等人去了府衙。下丘知府田喜禾即刻命丫环取来换洗衣物,又命下厨做饭。南宫玉叮嘱田喜禾留意送往芜边府的赈灾款粮,一旦来到,立刻截留。而后,回房清洗去了。
次日,洪锋返京。南宫玉端着一杯茶坐在花园儿里,看着池中的鱼儿,心道:管布,不论你有冤无冤,只能算你倒霉。芜边府经年大旱,住民异状,你为保官身,不奏不报。如今四个妖人遁走,怕是你也要以身殉职了。
第八十九章:屠城
第八十九章:屠城
南宫玉在花园儿正坐着无聊,下丘知府田喜禾走了过来。近前说道:“给候爷请安。候爷可有什么吩咐?”南宫玉笑道:“田大人若是无事,便坐下陪我闲聊两句。”田喜禾拱了拱手,坐在花台儿上。
南宫玉说道:“我从芜边府回来,那里的事田大人知道多少?”田喜禾答道:“回候爷,卑职所知不多。只知道芜边府的住民极为彪悍,难以管束。”南宫玉点了点头,说道:“你这里离芜边不远,有没有受到骚扰?”
田喜禾答道:“没有。芜边府受驻军管辖,并无越府犯案之人。”南宫玉摆了摆手,说道:“我问的不是犯案,是问下丘府的住民有没有受到影响。”田喜禾答道:“回候爷,下丘之民安居乐业,也未与芜边府通商,因此未受其影响。”
南宫玉点了点头,心想,就算有事,怕是也不会对我说。若问得多了,这个田喜禾必然是要起疑心的。于是说道:“本候有些乏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有事我再差人叫你。”田喜禾站起身来,拱手道:“是,卑职告退。”
一晃半月有余,这一日南宫玉在房中闲坐,心里想着,洪锋也该到京城了吧?不知道四位娘子有没有想我。我倒是很想她们。哎……早知如此,就该听玥儿的话,带着灵奴过来,也免得这样苦熬苦等的。
转念又想起梦魇,不知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他们必然不会就此罢手。但天下之大,无从查探。此事如此怪异,怕是皇上也不会愿意大张旗鼓的下旨搜寻这四个妖人。
想到此处,南宫玉哑然失笑,暗道:梦魇便不是妖人吗?能潜人睡梦,锁魂定心。难怪玥儿不放心我独自外出。若梦魇不是妖人,又或她不与她的师兄遁走,而是委身于我。怕是现在我正享那床第之乐呢……
而洪锋此刻已然到了避暑山庄外围,禁卫统领刘岸见是洪锋,连忙迎上去问道:“候爷有事?”洪锋下马抱拳道:“刘大人,皇上安好?可能奏事?”刘岸想了一下,说道:“你跟我来吧,咱们进去问问。”
洪锋跟着刘岸进到里面,找到吴道德,吴道德看到洪锋,愣了一下,说道:“你等一等,我进去问问。”洪锋拱手道:“有劳公公。”吴道德压了压手,进了行宫。片刻后出来说道:“洪锋觐见。”
洪锋整了整衣冠,迈步进了寝宫。来到龙榻前,跪倒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刘世斜倚在榻上,笑道:“起来吧,你那个小主子又惹什么祸了?”洪锋站起身,答道:“回皇上,候爷无事。只是前些日子芜边府大旱。候爷奉太子差,前往芜边府赈灾。在芜边府发现了一些事情。命奴才来报知皇上。”
听到芜边府三个字,刘世的脸色严肃起来,说道:“你坐下,细说经过。”洪锋谢了恩,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将芜边府前前后后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包括随着南宫玉冲营杀人,以令牌调兵。
刘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琢磨。当年大败南恕国,镇压芜边暴乱的辛将军早已在平定西北时战死,还追封了安南公。后来芜边之地便长驻边防。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而从未报过?那里是谁的地头儿?如果没有记错,是老十三的地头儿。他知不知道有这种事?
老八活着时也从未提过芜边府在任官员的事情。朕因芜边府曾经叛乱,心恶之,是以也从不过问,只当那是一块死地。现下看来,那里却真要成一块死地了。那四个妖人想干什么?受了谁的指使?他们要把这些住民炼制成什么?
那上一次叛乱是不是跟这四个妖人有关系?上一次叛乱发生在十五年前,按这个时间来算,应该牵扯不上皇子,毕竟那时候,他们还小,朕也正当盛年。怎么刘安单单派了玉儿去芜边?是想害死玉儿吧……
待到洪锋说完,刘世哼了一声,说道:“几个妖人便将一个府弄成这个样子,朕的官员都干什么去了?领着奉禄却没有做事,还要他们做什么。”洪锋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既不能为芜边府的官员辩解,也不能迎合皇上的说法。
刘世下了榻,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想了想,问道:“洪锋,你觉得芜边府还有救吗?”洪锋心里一惊,知道皇上起了杀心,但芜边府的情形,怕不是十年二十年能恢复的。况且四个妖人的居所尚在,住民视其为圣物一般……
见洪锋没有说话,刘世落笔写了几个字,而后盖玺入封,说道:“回去给玉儿看。”洪锋上前双手接过,跪道:“奴才告退。”出了行宫,洪锋心情沉重,上了马,驰向京城方向,他要去候爷给四位夫人报个平安。
黄昏之时,一匹快马出了南门,消失在去往龙延的官道上。还有一匹快马出了北门,去往上谷方向。这两匹马都是从十三爷王府出来的。
秋初之时,灵奴与洪锋回到了下丘府衙。灵奴进到南宫玉的房中,惊见他一脸的颓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灵奴连忙走到床边,摇着他问道:“夫君!你怎么了?”南宫玉猛的睁开眼,见是灵奴,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住,翻进床里,扯落了帐帘儿……
午后的阳光铺进屋里,灵奴拿着剃刀一边给南宫玉刮胡子,一边嗔道:“让你带我来,你偏不。看看你,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知道的是你来办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逃犯呢。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南宫玉搂着她的腰,微微笑着。她香暖的身子贴在身上,无比的温软。灵奴打了他一下,说道:“放手,我要洗刀,当心划了你。”南宫玉放开手,灵奴转身洗了刀,又拿温巾给他净了面。
然后走到床边,从外衣的夹层中抽出皇上的密诏,递给南宫玉说道:“这是洪锋请来的密诏,他让我给你。”南宫玉接到手中,开封取笺,展开细看,只见上写:命南宫玉,调芜边府驻军。屠城。鸡犬不留。
见南宫玉一脸的惊诧,灵奴没敢问那密诏上写了什么,只是说道:“夫君,公主托我告诉你,她希望你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