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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说道:“那就辛苦你一趟,回京为本候请旨调兵。”洪锋说道:“奴才遵命,也请候爷委屈一下,奴才回来前住到那所庄园去。”南宫玉郑重的点头,心中暗笑,那有什么委屈的……
晚上又去了那个庄园。席间南宫玉说道:“明天让洪侍卫代本候回京请旨,把杨大人的折子批了。本候在这里住几日。杨大人?你不介意吧?”杨育明陪着笑说道:“候爷言重了,卑职能有这个荣幸伺候候爷,是卑职前世修来的福气。”心中却想,什么安抚候,准驸马。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小娃娃,没想到一个芯兰就把他勾住了。
晚上进了兰室,芯兰先是一喜,后是秀眉深锁。南宫玉搂住她问道:“怎么?看到本候不高兴吗?”芯兰低声说道:“奴婢不敢,候爷,为何不查办那些恶人,却又来奴婢的房间?”南宫玉笑道:“自然是想你喽。”
芯兰看着南宫玉,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但想到自古便是官官相卫,好在他没有把自己卖给杨育明,好在他还愿意来这里。毕竟他是候爷,又如此俊美,总比那些让人恶心的老头子要强上百倍千倍……芯兰换上一张笑脸,为他宽衣解带,服侍入寝……
往后的十数日,芯兰越来越不明白他了。每日饮酒行乐,夜夜醉宿罗纬,虽然再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但芯兰总觉得那一夜不是他装得太好,便是自己鬼迷了心窍。这南宫玉摆明了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哪里是那个风神俊秀的候爷……
这一日又是宿醉不醒。芯兰坐在床上看着他,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喃喃的说道:“奴家把身子给了你,原以为你是当朝的青天,世间的英豪。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凡人……不过,也算奴家没有看走眼,好歹你疼着奴家,没有把奴家说出去,否则奴家这会儿早已是路边的野鬼了。”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芯兰刚要下床,南宫玉翻身坐起,在芯兰脸上亲了一下,惊得芯兰险些叫出声来。南宫玉坐在床边,身正腰直,没有半分醉意,说道:“何人叩门?”门外应道:“候爷,奴才回来了。”
门开,洪锋走了进来,跪倒说道:“回禀候爷,请来尚方宝剑,调来西京铁骑营。”南宫玉站起身,说道:“把这个庄园围了,活人不进,死人不出。调两名麒麟卫守在芯兰身边。”洪锋应道:“遵命。”
洪锋退了出去,南宫玉看着坐在床上有些发傻的芯兰,微微笑道:“本候为你昭雪申冤。”芯兰的眼泪决堤一样流了下来,终于明白这个夜夜睡在自己身边的美少年,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至此,杨家两兄弟才如梦初醒。大堂之上,两侧站着西京铁骑营的精兵,手按刀柄,气势汹汹。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南宫玉面沉如水,身边站着怀捧尚方宝剑的洪锋。
杨育明长叹一声垂下头,心中暗道:大意了,早就听说过这个南宫玉心机深重,手段狠毒。泉溪知府隆鄂只因不恭,便被打断双手,更是死于非命。
南宫玉冷冷的问道:“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本候慢慢问?”杨育明没说话,杨育成却说道:“候爷,您虽然奉了上谕,但拿贼拿赃,捉奸捉双。敢问候爷,您有什么凭据?”南宫玉笑了笑,侧头问道:“洪锋,你说门外这个大院儿能不能容得下一百三十人?”洪锋应道:“奴才遵命。来人,提那一百三十名死囚,堂外听审。”
杨育成脸色一变,低下了头。一会功夫,堂外跪满了人。南宫玉说道:“带芯兰上堂问话。”芯兰低着头往堂上走,堂外突然有人喊道:“芯兰!”芯兰一惊回头,一个披头散发的死囚站了起来。
一名西京铁骑营的精兵一指那少年,喝道:“不得喧哗!跪下!”那名死囚连忙跪下,芯兰眼中一热,转身走到堂上,跪倒说道:“奴婢叩见候爷。”南宫玉往外看了一眼,那个死囚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但听声音,正值年少,莫非是与芯兰青梅竹马?想到这里,心里莫名一怒。随后暗道:不可!占了人家的身子,原也没想接到府中做妾,不可再生恶心……
南宫玉问道:“芯兰,你有何冤屈,尽管道来。”芯兰未语先泣,稍后说道:“候爷,民女一家老小,父母兄弟尽皆死于杨总兵屠刀之下,民女更被他逼迫为娼,求候爷为民女做主啊……”
南宫玉厉声问道:“杨育成,你有何话说?”杨育成低着头答道:“回候爷,此女一家是反贼,卑职是出兵缴逆。因此女未参与谋反,所以未杀之。至于说逼良为娼,实是赵员外所为,与卑职无关。”
南宫玉说道:“本候问你,你指她的家人是反贼,可有凭据?况且,谋逆之罪,诛连九族。你不知道吗?既然说她家人是反贼,为何又不杀她?”杨育成一时答不上来,杨育明说道:“候爷,按律,谋逆者处以极刑,其妻女发配边关,与披甲人为奴。也就是做军妓。”
南宫玉问道:“云州是边关吗?”杨育明不说话。南宫玉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候问话,为何不回?”杨育明答道:“回候爷,不是。”南宫玉笑道:“既然不是边关,为何芯兰却在这里?又因何进了庄园?”
杨家兄弟都不说话。南宫玉说道:“把赵员外带上来。”一名骑兵将赵员外揪了上来,赵员外跪在堂下直哆嗦。南宫玉说道:“赵名祖,本候问你,可是你逼良为娼?”赵名祖说道:“是,是小人干的。”
南宫玉提出堂签,掷下堂去,说道:“杖责四十。”两名骑兵执杖上前,南宫玉侧目看了一眼洪锋。洪锋明白,这帮当兵的下手没轻重,话没问完,人不能打死。于是一扬头,两名麒麟卫上前,接过堂杖。
第四十四章:王家死因
第四十四章:王家死因
四十堂杖打完,赵名祖基本上是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南宫玉说道:“时才是责你逼良为娼。你可知道,杨总兵说此女乃是带罪之身,杨知府说此女本该发配边关。你居然将此女留在此地,可见你手眼通天。不过,今日犯在本候手中,算你倒霉。你窝藏谋逆之人,罪同谋逆,罚没家产,处以极刑……”
赵名祖没等南宫玉把话说完,就扯着已经喊劈了的嗓子叫道:“冤枉啊候爷……芯兰不是谋逆之人。她家人也没有谋逆。是杨家兄弟看上了那片地,要盖庄园,才差人假扮反贼,而后屠杀的。”
南宫玉问道:“杨知府,杨总兵,二位为何要建那座庄园?”杨育明抬起头,说道:“候爷,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南宫玉伸手扯开黄绫,指着尚方宝剑说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本候倒要请教。”
杨育明无奈的叩头道:“罪臣该死,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罪臣认罪,请候爷惩处。”此话一出,堂下一百三十名死囚纷纷叫道:“候爷明鉴啊,小民是被冤枉的啊……”南宫玉心中一动,看来此事又是牵扯了皇家。也是,若非势大,岂会如此穷凶极恶!罢了罢了,十四爷远在上谷,皇上新立太子,此时若再牵出皇子,怕是本已风雨飘摇的朝廷,会更加难以承受。
南宫玉扶案说道:“杨育明,杨育成。你二人本是受命朝廷,司牧一方,却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今日本候判尔等极刑,尔等可心服吗?”杨育明说道:“敢问候爷,我杨家一门老小如何处置?”南宫玉闭上眼,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道:“本候不是屠夫,不愿多伤人命。罚没家产,充抵国库。尔等家人,自寻生路吧。”
杨家两兄弟同时叩头,杨育明说道:“谢候爷恩典,感念候爷仁心。罪臣虽死无憾。”杨育成说道:“罪臣,谢恩。”南宫玉说道:“堂下一百三十人,无罪开释。将杨育明、杨育成押解回京。另,云州四大豪绅,各罚银十万两,安置被冤民众。芯兰,你……”芯兰叩头道:“民女叩谢候爷恩典。”
在堂下的一片颂扬声中,南宫玉走近芯兰,低声道:“芯兰,若你愿意随我回府,我会安排。”芯兰流着眼泪笑道:“贱妾不配。候爷,得候爷宠幸,贱妾已然知足了。请候爷不必再挂念芯兰。”说着,芯兰回头向人群中看了一眼,那个刚才喊她的人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这边。
南宫玉长叹一声,轻轻的说道:“去吧。”芯兰深情的凝望了一眼他的双眸,转身向那人奔去。洪锋走近南宫玉,低声说道:“候爷,夫人和公主都等您回去呢。”南宫玉微微一笑,说道:“准备囚车,即刻返京。”
回到京城,已然春暖花开。南宫玉见驾御书房。刘世笑道:“玉儿啊,这次的事你办得好,朕就不罚你了。”南宫玉一怔,心说,我又哪儿办得不合适了?没打人没杀人的。
刘世笑道:“玉儿,你要开酒楼是吗?”南宫玉心想,这是灵奴的意思,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应道:“回皇上,臣本来是想开个医馆,但灵奴不肯,要开酒楼。”刘世呵呵一笑,说道:“这就对了。你走的当天,灵奴就跑到皓月楼闯事。后来还是玥儿出面向张难清要了过来。恭喜你啊,你现在是皓月楼的东家了。”
南宫玉心中一惊,是张难清的!立刻答道:“臣惶恐,臣即刻返家,斥责灵奴,将皓月楼还给张难清。”刘世摆了摆手,说道:“不,朕不是让你斥责灵奴,也不要你归还皓月楼。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好,皓月楼朕就赏你了。明白吗?”
南宫玉知道皇上说的是刘贺的事,于是应道:“臣明白。”刘世笑了笑,说道:“去看看玥儿吧。而且朕告诉你,是玥儿怕你知道酒楼的事后生气,所以提前告诉了朕。朕现在命你,不许生气。不论是对玥儿,还是对灵奴。”南宫玉应道:“臣遵旨。”
到了翠微阁,公主背着手探着头仔细的看南宫玉的脸色,南宫玉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说道:“皇上已经跟我说过了,还命我不许生气。”公主立刻笑道:“那就好了。不过不关我事,是灵奴逼迫我办的。”南宫玉笑着紧了紧手臂。
回到家中,灵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夫君,奴家有事要告诉你。”南宫玉笑道:“知道了,你让公主要了皓月楼嘛。皇上已经跟我说了,还说不许我生气。”说完横抱起灵奴放在床上。
灵奴推着他的前胸笑道:“奴家还怕你会责罚呢。”南宫玉亲了亲她的小嘴儿,笑道:“抢了就抢了。他一个府尹能开那么大的酒楼,我一个候爷为何不能开?既然是公主出面要的,不是他送的。那我也就心安理得了。”
第二日,南宫玉刚走出房门,一名麒麟卫便走近说道:“候爷,奴才办事不利,王家夫妇死了。”南宫玉一惊,问道:“怎么死的?”麒麟卫答道:“自缢而亡。”南宫玉问道:“你验过了?”麒麟卫说道:“奴才没敢现身,只看到两人吊在梁上,是泰安府的人收的尸。”
南宫玉说道:“知道了,下去吧。”麒麟卫走了。南宫玉叹了口气。心中算定是因为灵奴闹了这一场,张难清有所警觉,先把祸患除掉,以防横生枝节。南宫玉喃喃的说道:“是我南宫家害了你们啊……”
到了厅房,南宫玉差人把洪锋叫了来。待洪锋坐定后,南宫玉说道:“洪兄,我想查查这个张难清。”洪锋想了一下,说道:“候爷,明查肯定不行。”南宫玉点头道:“我知道,你帮我探一下,王家两人是怎么死的。最好要个活口。”洪锋又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出去了。
入夜,洪锋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摸到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