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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店主,问道:“请问,7号房的住客是什么时候走的?”
“7号房……那个太婆?”店主忙不迭回道,“中午就退房离开了,哦,她还留了封信在我这,说如果有人过来找她,就交给对方。您稍等……”
住客留简讯肯定是会指明对象的,或者是名字,或者是稍稍形容下面容,但这店主现在哪敢磨叽,急忙从柜台里面翻找出信件,递了过去,“大人。我真得不认识她。这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接过那折叠成纸鹤形状的信件。“谢……呵呵,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打听一下。恩,打扰了,这就走。”稍稍安抚了下这汗如水浆的店主,可惜效果不怎么好。无奈,青年骑士与素袍老者唯有摇摇头,转身走出旅馆大门。
“情况比我来时预想的还要糟糕。唉……真是没想到,神殿有一天竟然也会被民众们所戒备。”轻叹一声,素袍老者神色微黯,清苦面容更是苦涩。
“现在情况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也说明穆老你们此行的必要性不是吗?”耸了耸肩,青年骑士翻看了下手中纸鹤,伸指一点翅膀,点点微光蓦地从纸鹤上跳跃出来,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手破掉这简单而实用的障眼小魔法,青年熟练的将纸鹤拆开。上下扫了眼信件内容,讶然抬头:“拜伦等人离开圣光城了?”
“恩?上午不是才刚刚撤职,等待审判院发落吗……”疑惑接过信件,低头看了看,这名叫穆老的素袍老者面色顿时一沉,“好你个贝隆!之前在商议如何应对眼下神殿困境时,我就有点奇怪他为什么非要请我们过去,原来竟是再给拜伦他们离开打掩护,真是……”
说到这里,这些人自然就是欧文斯以及百余神殿清教徒了。
夏薇安之前所料没错,当欧文斯在暗地里将这边的情况传到总会后,一向平淡中正、与世无争的清教徒们瞬间愤怒了,在神殿总会闹出一番很大动静来。为此,神殿高层们在经过紧急商讨后,不得不临时让他们加入前来北方处理事端的队伍之中。
当然,穆老他们此次来的首要目的是保证夏薇安的安全,随后才计较其他。至于如何处理北方事端的大权,则在贝隆手里。不想贝隆竟是借此玩了手暗度陈仓,擅自将等待审判的拜伦他们给放了出去……
而这信件上面的内容,也就是夏薇安的留言,说得是已经去追踪拜伦等人,想要将对方生擒下来,还自己清白……
“哼!”轻哼一声,穆老一拂宽袖,愤然怒道,“走,现在回去,我倒要看他贝隆如何解释。”
“穆老且慢。”欧文斯连忙伸手阻拦,嘴角不禁泛出一丝苦笑。这也就是清教徒了,对神的信仰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纯粹,对正义事物的坚持也异常固执。但在待人接物、玩手段方面却又很是稚嫩,与城府极深的贝隆比起来,甩八条街都是轻的。
解释?那贝隆如果想要解释,眨眼间就能给出十几个理由来绕晕你们,信不信……
当然,这些话欧文斯自然是不会明说的,只是劝道:“穆老,夏薇安现在正处于被追杀的状态之中,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找到她,保证她的安全。其他事情不妨先放一放,您说对吗?”
迟疑了下,点点头,“恩,你说得在理,我们先去找夏……糟糕!”话刚说至一半,穆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蓦地一变,“夏薇安骑士长有危险!”
“呃?”
“你不知道,因为北方这次事故,贝隆从总会中带出诸多高手。那拜伦之所以离开圣光城,肯定是贝隆想着让他戴罪立功,保住性命。如此一来,他自然不会吝惜将高手派给拜伦他们……”
欧文斯闻言愣了愣:“呃,应该不会有事吧。穆老您上午才在拜伦他们面前提到了夏薇安,他们既然想保命,就不应该冒着触怒你们的危险,下死手才对……”
摆手打断,穆老神色急切:“他们不敢,但其他人就未必了……罗德这次也来了!快,找到拜伦他们的行踪。”
“谁?等等……疯罗?”
……
……
笔直官道上,一行数百人在朝着北方纵马疾奔,不断将两侧树木山丘甩至身后。如遇车队行人,对方也往往在远处忙不迭避让至道路两旁,不敢有丝毫冲撞念头。
这倒不是因为这数百骑手速度迅疾,气势惊人。而是一眼望去,明晃晃一片圣洁铠甲。偶有杂色,也是各色红白长袍,明显昭示着这群人神殿骑士、法师的尊贵身份。
如果欧文斯、穆老他们在这的话。定然会认出这大队骑手。正是他们现在急于寻找的拜伦等人。
在贝隆给出的两个选择中。拜伦终究是选择了后者。这其中的原因,倒也不完全是不顾家族的自私,更多的还是因为强烈的不甘心。
拜伦还没有活够,或者更准确的说,他现在年龄还小……这不是玩笑话,拜伦现在虽然已是将近七十的高龄,但这在魔法师悠久生命中确实算是年轻的。别的不说,就看拜伦的魔法导师。那将近两百岁的贝隆,即可知此话不假。
而才过完三分之一的生命,拜伦自然不甘心负罪待死。至于其他同行的主教,理由差不多也是如此。既然横竖都要倒霉,那不如搏上一把,反正也没什么好输的……
暂且不说他们此行结果如何,但不得不说,大难当头,这些以往身居高位,吝惜自身的大人物们。倒是难得的光棍一把。
当然,壮志是豪迈的。现实也是残忍的。不久,一个主教最先忍不住马背上的颠簸,老脸涨红,喘息如牛,似乎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的样子。
“休、休息一会吧……呼哧……我不行了……”没办法,虽然他们的年龄相对于魔法师的高寿命来说,确实还小。但身体各机能却已不可避免的老化,与普通老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这来自主教的命令下达后,队伍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不断狂奔,丝毫没有减速停下的趋势。
“你们该该该,呼哧……该死!”
“呼……算啦。”神色萎靡,状态同样不好的拜伦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勃然大怒的主教,摇摇头,指了指天空,“飞行吧!”
下一刻,数道身影自队伍中腾空而起,正是原北方神殿总会的那些主教。长喘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挥手撑起魔法盾,挡住迎面袭来的凛冽狂风。
“呼哧……呼哧……该死!大胆!瞎眼疯狗……”刚一喘匀呼吸,之前那主教立刻指着下方队伍某处,骂骂咧咧,震怒不已。
“够了!”拜伦低喝一声,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下水来,“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才是这队伍的领导者,我们……躲!”蓦地暴吼,余光扫到下方一点耀眼光芒,拜伦不由神色大变,下意识推了那主教一把。
嗖……一道金银交杂的霸道剑芒瞬间擦身而过,直刺苍穹。
紧接着,嘶嘶嘶……一连串马声长嘶自下方传来,听来甚是刺耳震撼。众主教身形顿在半空,愣了愣,低头俯视,就见下方疾驰队伍已经骤然急停,前面一道身影提着大剑抬头看向这边,招了招手,态度随意,随即翻身跃下马匹。
张了张嘴,拜伦神色似有顾及,最后颓然说道:“下去吧。”话落,散去魔法盾,缓缓降下身形。
等众主教降下身形时,那人已经到了面前不远处。从面容来看这是个青年,阴柔俊美,散乱碎发乱糟糟的半盖着眼睛,并没有如其余光明骑士那般穿着圣洁铠甲,而是一件简单的黑色单衣,半露胸膛。此时歪头揉着耳垂走来,脚步错杂无序,整个人看来有些邪魅怪异。
拜伦等人自然是认识这人的,虽然从身份地位上说,他们要远远超过对方,但如今看过去,目光却是不由得畏缩忌惮。
这青年叫罗德,神殿骑士,实力不弱于任何一个现役神圣大骑士长。尤其是于斗气一道天赋出众,是个罕见的能同时修炼两种斗气的天才。
但是正如一句俗话说得好,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修炼两种斗气的缘故,这人神经严重分裂不正常,曾经立下不少惊世骇俗的功绩,但同时也捅过无数令人无语的纰漏,是神殿公认的疯子,罗疯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罗德才一直没能进入神圣大骑士长行列。
当然,饶是地位不高,说来也就只是普通的神殿骑士,但在神殿里面却甚少有人敢于招惹。其中的道理也简单,尼玛疯子惹不起啊!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哪天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大好,愉快的决定拿你开刀……
而现在。这疯子扬了扬手中双刃大剑。热情的打着招呼:“嗨。诸位大人好啊。从出发到现在,我这才过来打招呼,你们不会介意吧?哈,想来是不会的,毕竟我打招呼的方式这么有诚意……”
“混蛋!”刚才险些被剑芒击中的主教冲了出来,抓着罗德衣襟,神情激动,“你特么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刚才差点杀了我……”
“喔。没那么夸张,最多只是击碎魔法盾而已,我哪敢杀你啊。不过……”罗德上半身向后仰了仰,避开乱飞的吐沫星子,随即嘴角上扬,神色蓦地一冷,“呵呵,如果你再不将手臂拿开的话,我不介意斩断它,反正也死不了人!”
那主教闻言身躯骤然一寒。看着疯罗凶相毕露的模样,不自觉退后一步。下意识松开紧抓衣襟。
拍了拍主教肩膀,亲密的好似老友,“哈,这才对嘛。大家都是为光明神跑腿混饭吃的,伤了和气多不好啊。诸位大人,你们说是这个理吧?”罗德满脸故作老成的城府笑容,像是刚才那冰寒杀意只是错觉一般。
拜伦等人见状嘴角抽搐了下,皆是阴沉着脸,默然不语。
“拜托,我说了这么多,按照常理,你们不该拍下手顺带再拍个马屁吗?”揉了揉碎发,“好吧,看来我们之间的代沟还真得不小,我就学不来你们这些大人物的那套演讲方式,啧啧……”
咂了咂嘴,颇为遗憾的样子,随即罗德目光扫过拜伦等人,摊手,“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用我的说话方式了。恩,如果接下来诸位大人物觉得不中听,我先在这里道歉下。”
话落,躬身行礼,态度异常诚恳。起身,眯眼,腿脚微晃,重新恢复吊儿郎当的惫懒模样:“我这人其实很怕麻烦的,但既然贝隆大主教这么给面,非要我作这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那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呵呵……所以,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你们都得听我的。当然,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罗德是很讲道理的一个人。如果你们对这有什么意见,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放心,我绝对不会公报私仇打死你们的。”
老脸抽动,拜伦几人听着这像是嘲讽,又像是威胁的话语,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同样的憋屈神色,但想想现在的处境,又不得不强行隐忍下来。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罗德再次歪头摸了摸耳垂,咧嘴笑道,“呵呵,你们也不要不服气。北方神殿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确实,那唐恩是个狠人,我特么都佩服他。当然,最主要的是你们实在够蠢,这才将局面闹到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地步……抱歉,我这人说话就这么直白,不过谁让你们确实这么菜呢。”
夸张的摊了摊手,罗德摆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