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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的!”
“那么是怎样?事实摆在眼前!”
“有人陷害我!”
“谁?谁会陷害你?陷害你有什么好处?你一个获释奴隶,贱命一条,全身上下,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我们家的?陷害你能图什么呀?谁那么蠢,没事陷害你?你说呀!谁陷害你?是谁?是谁?”
图尔茹娜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她每每想说话,总被王玉婷打断,吞吞吐吐,毫无理直气壮可言。
她们一吵,那个小女孩也哭了起来,哭声比她们的吵架声还高。整个屋子里全是女人的声音。
“够了!吵什么吵!”王重阳爆发性的吼了声,女人们安静了。
王重阳心烦地起身,什么意见也不发表,走了。
他刚一迈出门,王玉婷和图尔茹娜又吵了起来,小女孩继续哭。
……
与图尔茹娜吵得嗓子冒了烟,王玉婷结束了第一回合战斗,回到自己房中喝水。看来爸爸还很犹豫,不过这一次是她胜了,爸爸对那女人的看法已经产生严重动摇。她还须再接再厉。
刚休息一会儿,侍女告诉她,加鲁来了,那个黑小子想约她出去。
怎么这时候来?王玉婷觉得很巧,她刚与图尔茹娜大战,心情极不好,他来是为了给她散心吗?
“好,我陪他走走。”王玉婷答应下来,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图尔茹娜藏身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根立柱背后,她偷偷望着王玉婷的背影,一直注视到她出了门,消失视线中。图尔茹娜坚定了目光,似乎决定了某件事,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十八节 一哭二闹三上吊
“最近你很空闲吗?”王玉婷问。加鲁回到新迦太基后整日无事可做,马西尼萨居然能允许他这个“剩余劳动力”游手好闲?
加鲁挠了挠浅短的卷发,“王子没有为我安排,他让我多来找你。”
“为什么?”王玉婷惊呼。马西尼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有事相求吗?这不是他的作风,马西尼萨有事会直接来找她,或派加鲁直接说明,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难道他给你的任务就是让你找我玩?”
加鲁只是傻笑。
这家伙有问题!王玉婷心里琢磨。
新迦达基的商业街热闹繁华,喧闹的街道有时让王玉婷听不清加鲁的小声嘀咕。谁能听见他在说什么?样子就像演员在练习台词。
“嘿!有卖面纱的!”王玉婷奔向了路边小摊。五颜六色的面纱挂在绳索上,像小旗般飘扬。紫色的面纱最贵,虽然少有人买,但摊主仍把它挂在显眼位置。
“你从前送我的那条好像就是这种款式。”王玉婷抚mo着柔软的紫色面纱说。
摊主看她的穿着打扮,知道是买得起贵重东西的小姐,连忙向她推荐。
加鲁很高兴,“你还记得?”那条面纱可是花光了他当时的积蓄。
“我一直留着的,只不过回迦太基时没带在身边,留在意大利了,也不知道巴克尔那帮家伙会不会替我收着。我挺喜欢的。”
“我没想到你会一直留着。”
“好朋友送的东西当然要留着!”
加鲁听得脸颊发烫。“不如我再买条送你!”加鲁当即掏钱要买下那条面纱,可令他尴尬的是,自己居然没带这么多钱。于是只得羞涩地捏着钱袋。
“我有钱!马西尼萨虽然称王子,但我知道他一个亡国王子发不出多少钱。你的钱来得不容易,好好存着,将来还要娶老婆!”王玉婷用自己的钱付了帐。
可在这之后,她发现加鲁竟一句话也不说了。
“小姐!小姐!”
王玉婷的侍女大叫着,直到她拨开人群,追上前面的两人,王玉婷和加鲁才发现了她。
“小姐,不好了!图尔茹娜,那个女人割腕自杀了!”
真是条来得突然,又令人震惊的消息!“死了吗?”王玉婷兴奋地问。
“没有!被人发现,救下了!”
太令人失望了!
“您还是回去看看吧!她又哭又闹,恐怕会闹出什么事!”
家里出了大事,加鲁也不好再留王玉婷陪他。王玉婷也担心图尔茹娜玩花招,告别加鲁,匆匆往回赶。
图尔茹娜一阵嚎啕大哭,王重阳站在屋子角落,拿她没办法。他一靠近,图尔茹娜就会朝他扔东西;但他又不能离开,他一走,她再做傻事该怎么办呢?
“让我死了算了!连你都不相信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图尔茹娜挂着眼泪,双手捶打桌面。“我要死!我要死!”她四处寻找利器,不过所有利器已经被王重阳藏了起来。
“我没说不相信你……”
“那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女儿,没有任何孩子!那个钱包不是我给她的,我真的把它弄丢了,不知是谁捡到,陷害我!”图尔茹娜捶着胸,声音已经沙哑。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说过许多遍了!”
“可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为什么你要相信别人?”图尔茹娜又挤出几滴眼泪,“我从小就是奴隶,受够了欺凌,以为这下找到个好依靠了,不用再像从前那样任人侮辱,可到头来还是一样。你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
“图尔茹娜,不能这样说!我还是相信你的!”王重阳靠近了她,坐到她的身边。
这次图尔茹娜没再向他扔东西了,无助地靠上他的肩,委屈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和那个叫辛娅的女人从哪儿来的,但我没有仇人,她们这样做一定有原因。你可以去查,查了就会知道。她们敢诬陷一位体面的夫人,背后说不定大有来头,仔细监视她们,他们一定会与幕后的人再接触,到时你就可以知道是谁了。”
王重阳抱着图尔茹娜静默,如果真有人诬陷图尔茹娜,那个人是谁,他大概猜得到。
图尔茹娜又接着说,“我敢说,你送我的钱包不是我无意间弄丢的。它失踪前,我记得放在有锁的首饰箱里,珠宝一件没丢,只有它不见了,这不是外贼,是家里人干的。如果是家中的奴隶盗窃财物,那么他们也应该偷走珠宝才对,可见偷钱包的这个人不在乎金钱,目的仅是针对我……”
“别再说了,图尔茹娜!”王重阳压抑怒气,制止图尔茹娜说下去。图尔茹娜盯着他看,揣测他的心意。
庭院里传来一阵喧闹,还没见到人,就听见王玉婷的大声嚷嚷。
她冲进屋内,一眼瞪住图尔茹娜。“你不是自杀了吗?怎么还活着?”
“你少说两句!”王重阳严厉制止她。
但严厉对王玉婷向来不管用。“我还没开始说呢!怎么叫少说两句?”她瞪着图尔茹娜说,“以前啊,新闻常报道某某要跳楼,某某要跳桥,结果在上边坐了大半天,还是没往下跳,下边等着看热闹的群众都生霉了!他们其实是假跳,为了引人注意,达到别的目的。今天这个也一样,假自杀!”她突然指向图尔茹娜。
“说够了?”王重阳大声喝斥。
王玉婷不在意父亲的愤怒,接着来,“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吧?从主人到奴隶会围着你转,别人都在议论我了,说我逼死后妈!你这招不新鲜,我小时候常玩,在我面前寻死觅活没用!要死?地中海没有盖,自己跳去!在家里玩自杀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人那都是出将入相、血浴战场,气魄比天大!你要死,那得给我死出个气魄来!要做我们家的人,就不要给我们家丢脸!”
图尔茹娜两行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你还哭?有什么可哭的?我们家又没死人!”王玉婷冲上去,强行拆开图尔茹娜手腕上的绷带,图尔茹娜因恐惧和疼痛而尖叫,王重阳也阻止不了。
伤口露了出来,王玉婷握着她的手腕,向父亲展示,“看吧!这么浅的伤口,还叫割腕自杀?假的吧!”
血从伤口里涌了出来。
“你该闹够了!”王重阳怒吼着推开王玉婷,让她远离图尔茹娜。
被他推扯,王玉婷愤怒地吼叫起来。父亲竟然帮着那女人!她骂了一句,抬手要扇图尔茹娜的耳光,可王重阳先她一步,响亮的耳光声落在了王玉婷的脸上。
第十九节 又一条诡计
这一夜王玉婷没有回家,她去了军营。一见到那些士兵,便把其中她认为训练懒散的臭骂了顿,然后呆在自己的营房中不出来了。谁也不知道将军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不过已有流言传播,许多人都说她为嫁不出去而烦恼。
德尔非为她送来早餐,敲开了门。看见王玉婷睁着黑眼圈,双手托着下巴坐在窗边。
“你没睡觉?是什么大事让你睡不着了?”德尔非感到奇怪,以前就算在大战前夕她也睡得香。“我叫厨师把面包做软了点,你应该喜欢吃。”德尔非为她摆好餐具,倒上牛奶。
王玉婷不说话,对着窗外发呆。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有什么人能让你委屈了?”德尔非发觉事态有些严重了,以王玉婷有仇必报的个性会让自己这么不痛快?“谁惹你生气了?你随便叫一声,这里有上万兄弟为你报仇!”
“我爸惹我生气了,你们敢教训我爸吗?”王玉婷总算吼出了一句。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人还真不敢随便教训。德尔非也听过许多流言,但他知道的比普通人更多。“我听说过你家里的事。男人,特别是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他们一生会结数次婚,有好几任妻子。你的父亲已经单身很久了,他需要位妻子。”
“呸!连你也帮着他们说话!”王玉婷未消的怒气涌了上来。
德尔非把早餐送到她面前,“这件事首先你要体谅父亲,男人有男人的需要,你在军队里呆了这几年,会不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有时我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见!可是那女人太过分,她不仅想做我爸的妻子,还想霸占我家!”
“许多女人都是这样,只有极少数除外。你是干大事的女人,和她计较什么?你越是与她争,对她越有利,毕竟你处于强势,她能博得舆论同情。”
“要是我不争,家就要散了!”王玉婷一点儿也不觉得饿,肚子里全是气。“没关系,我还有杀手锏。”
“杀手锏?你还想干什么?”
“大不了找几个人把那女人干掉!这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方法!”
“我认为你不能这么做。”德尔非冷静地为她分析,“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在最初的时候就应该不动声色地把她杀死,现在已经闹到全城人都知道了,那个女人现在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你做的。不管你是不是真凶,你的政敌会借这件事攻击你,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么说我还得求神保佑她长命百岁?”王玉婷猛拍桌面,牛奶在杯中跳跃。
“还是选把这事放一放,等过了风头再作长远打算。当前你应该关心北方的事,罗马人那边……”
“这些事由安娜特他们打理就够了,他们那么聪明,不需要我,而且处理国家大事是他们的强项,我插进去也提供不了好意见。眼下我家的事才是大事,我得把这件事了结了,才有心情去管其它事,懂吗?”
“阁下,这么说不对。”德尔非耐心反驳,“阁下就是因为太在意家里的事,才把它处理得一团乱。听我的没错,图尔茹娜并不是个难对付的女人,她能调动的资源很少,最大的依靠可能就是你父亲,把她放一边,她一个人演不了独角戏。没有你和她争执,你的父亲也会渐渐冷静下来,你们毕竟是父女,冷静了,父亲还是会向着女儿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军营好了,我送来的军务文书你一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