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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饼。
一块小饼咬上几口就没了,王玉婷觉得不过瘾,但此时腹中又察觉出了异样。王玉婷捂着肚子,小心起身。
“站住,没有长官允许,不能离开!”小汉诺津津有味地看着望远镜里的东西,对身旁想要离开的人警告。
“我就是长官!现在我自己允许自己离开一会儿!”王玉婷对“小强盗”咬牙切齿,这个小鬼根本就是为了拖后腿才来,她真不应该同意他随行。
只要战斗没有开始,伏兵就不能行动,王玉婷相信她离开一会儿的时间是足够的,她现在急于解决腹痛的问题。
这是件小事,很快解决了。军队随时会到达,王玉婷得尽快回去,但这时候一声喷嚏惊吓住了她,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你认为有伏兵?”
“只是很有可能。这里的确是隐藏伏兵的好地方。”普布利乌斯也无法肯定评断,“所以我们才要四处看看,如果发现异样,立刻提醒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才对。”
“啊欠——”普布利乌斯重重打出个喷嚏。河水太冷,淌水过河又受到冷风,铁壁身体也没法承受。
“谁?”树林中有人影闪过。普布利乌斯的眼睛捕捉到那个影子,他大步跑了过去。
他站在树林外,不过什么也没发现。穆西卡跟上普布利乌斯,警觉地拔出短剑。
王玉婷没有跑远,一眨眼的功夫她也跑不掉。她只是躲进树后,暂时将自己隐藏起来。
有两个罗马人,从刚才一瞬间的注视中发现,那两人应该是低等军官。他们也应该发现了她,正向这边走来。叫帮手已经不可能了,这里距离埋伏地有些路,而大叫不仅暴露的是自己,可能连整个计划也会败露。王玉婷的手按上剑柄,只有两个人,她应该可以对付。
远方传来迦太基军的号角声,与罗马人正式交战的军队到了,依照她必须赶回去指挥战斗。比起响亮的号角,听得更清楚的是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第十节 特利比亚河之战(2)
王玉婷看得见晨光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两条影子,一左一右。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树后有人,左右包抄过来。
不能坐以待毙。王玉婷抽出剑,转身冲出大树的阴影。右边的罗马人身形比较瘦小,出其不意地解决掉他应该是件容易的事。对方如她意料的那样没反应过来,王玉婷手中的剑刺向她的胸膛,金属碰撞的尖刺声音在早晨宁静的时刻十分明显。这一剑被意外挡住了。
另一位高大的男子以剑拨开了她的剑,及时化解了危机。王玉婷往后退出几步,现在她要面对两人的合攻。
“是你……”白斗篷的黑发青年没有立刻产生出攻击欲念,尽管他差点被剑刺穿胸口,而是以一种久违的目光看着她。
王玉婷对这位青年也有熟悉的感觉,但她的回想很快被另一位罗马人打断了。那位身形比较高大的男人一剑迅捷地刺来,王玉婷一个后翻躲了过去。他向身边发呆的青年叫喊,那名年轻军官才拔出了短剑。
“他们总算到了!”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看着吹响的方向,迦太基人的军队姗姗来迟,让他有点焦躁。他和他的士兵已在清晨的冷风中站立了两个小时。他们涉水过河,全身湿透,出发时很匆忙,连早饭也没吃,现在不少人除了寒冷,还感到饥饿。
“我们的人到了。队长呢?”小汉诺通过望远镜兴奋地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但他回头却发现王玉婷——这支伏兵的指挥官还没有回来。“队长到哪儿去了?”他东瞧西看,向其他人询问,结果没人知道王玉婷的去向。
“带几个人,去找她!”德尔非指使巴克尔去找王玉婷。巴克尔带上几个熟悉的人往王玉婷离开的方向跑去。
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王玉婷听见号声,想往战场的方向看一眼,但她不能移开目光,她必须盯住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难以想象,她要是赶不回去,战斗将由谁来指挥。
高大的男子挥剑冲撞过来,王玉婷侧身躲闪,对方突然在她身旁站定,转身横砍剑刃。王玉婷只得故意摔倒,让剑从她上方划过,头盔掉落了。幸好“跌倒”及时,否则她的腰将会被砍掉一半。
还没从地上跃起,这个男人的剑又刺过来,她只好在地上打滚。王玉婷顺着滚动的力量跃身半蹲,剑刃砍向罗马人的双脚。这个罗马人虽然身材魁梧高大,可他敏捷的身手并不输给比他轻巧的人,轻松躲过了。
一个人已经这样难应付,王玉婷用余光瞥过她必须提防的另一个人——那名披着白色斗篷的更年轻的军官。这个人被他的同伴责备地大吼后,才拔出了剑,但他拔剑后却再没有动作。
两剑交错,对方力量太强,王玉婷感觉到了自己的疲惫,她逃不掉,拖下去一定会吃亏。
“队长!”身后传来一声大喊。王玉婷因不敌对方而灰暗下去的内心突然亮堂起来。十来个人从树林里冲出,与王玉婷交手的罗马人停止了攻击,退到了他的同伴身边。
“你们来得太及时了!”王玉婷也退回她的同伴身边,幸运地说。现在形势逆转。“给我杀了他们!”
两个罗马人也不会在逆境中久留。他们转身逃离。
王玉婷想追上去,但被巴克尔阻止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把骑兵安排在两翼,目的是为了保护步兵的侧面,但从战斗开始后,他就失算了。
罗马骑兵们要面对的不是迦太基军的骑兵,而是他们的战象。这些大象的胸腹和两侧被铠甲一样的厚牛皮遮盖着,它们长长的象牙套着金属保护套,象鼻上绑着弯刀,宽厚的背上托着塔状木制建筑,可以掩护三、四个弓箭手。
战马在嗅到这些战象的气味时,就已变得烦燥不安。当被激发了斗志的大象冲向骑兵队时,罗马骑兵们根本无法应战。他们的马匹脱离了控制,队伍乱作一团,马匹不敢让这些猛兽靠近,它们甚至扭头逃跑。罗马的骑兵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迦太基的骑兵紧跟在战象的背后,他们取代了罗马骑兵本应该占据的位置。没有了保护的步兵顿时变得被动。
迦太基人以军号吹响了信号。
树林中的小汉诺听见号角声,像遭受了惊吓,如木桩般立了起来。这个信号是让他们出击的信息。“该我们了,怎么办?”他慌张地向周围的人请教,指挥官还没有回来,他们要怎样出击?
“汉诺阁下,如果队长没有立刻出现,只有由你指挥我们了。”德尔非给了小汉诺提示。
小汉诺没有因这个主意而镇定,反而更加慌乱。“我?可是我不会指挥!”他的心里盼望着能当指挥官的一天,但这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却让他直想拒绝。
“现在这里你的地位最高,只有你才能顶替队长。”德尔非鼓励说,“汉尼拔将军的战术你应该了解,对吧?照着将军的安排行事,具体的我会帮助你。”
小汉诺犹豫着,时间紧迫,他答应了。
可这时一队人从树林深处窜出。“我回来了!”王玉婷高喊着冲入队列中。她跨上坐骑,“现在,跟我来!”
树林里响起了震天的吼声来回应。小汉诺高兴地点头,他有种解脱的轻松。
罗马军已经溃败,早已埋伏好的骑兵加速了他们的毁灭。两支伏兵从隐匿地冲出,攻击他们的侧面,截断了他们的退路。罗马人被包围了。
一些侥幸突围的人奔向特利比亚河,只有渡过那条河他们才能回到军营。但现在那条河已经不能渡过了,日光融化了冰雪,河水上涨,身着甲胄的步兵根本不能游到对岸。骑兵很容易追上了他们,鲜血汇进河水,河流里染出了道道红条。
为了游过河的士兵扔掉了身上的甲胄,跳进河里,但上游冰雪融化后产生的急流淹没了他们中许多人。
王玉婷带兵追逐逃跑的罗马人,马蹄踏过河边遗落的甲胄,她对丢盔弃甲这个词又有了新的认识。
特利比亚河的对岸,普布利乌斯与穆西卡目睹了罗马军的失败。不光彩的溃逃让这两位旁观者也感到颜面无光。
穆西卡摇了摇头,他注意到身边的普布利乌斯已经离开了。
罗马执政官塞姆普罗尼乌斯在掩护下逃回了军营,他整顿了剩下的部队,准备撤离特利比亚河河畔。失败的消息很快会传回罗马,让这位执政官感到讽刺的是,他将与被他嘲弄过的另一位执政官西庇阿一起接受元老院的责难。
……
一个身影趁着黑夜回到了战场附近的树林,月光透过枝叶照射进来,地上有东西反射着月光,格外显眼。人影走进它,反光的东西是只头盔,不知道是谁遗落了它。人影俯身将它捧进双手中。
第十一节 瓜葛
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在特利比亚河畔被击败后,罗马军队暂时陷入了沉寂。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带领剩余的军队驻进另一位执政官西庇阿所在的普拉孙喜阿城,而汉尼拔回到了波河河畔的营地,隆隆寒冬让双方指挥官都意识到这个季节并不是作战的好时机。
“是谁?”普布利乌斯听见身后的动静,急忙藏好手中的东西,把它塞进了床头的矮柜中。“穆西卡,原来是你。”普布利乌斯放心了。突然进屋的人是他从前的室友,他们只在特利比亚河畔时有过短暂相识,但在撤回普拉孙喜阿城之后两人依然保持着联系。
“藏住了什么秘密?”穆西卡看见了他的动作。他走向矮柜,毫不留情地要揭穿秘密。一只头盔从柜子里滚落出来,穆西卡拾起它,这不是罗马军人的头盔样式,头盔的尺寸较小,不像是给成年男性使用的。
穆西卡拎着头盔,像是嘲笑小孩把破陶罐当作宝贝般,冲着普布利乌斯发笑。普布利乌斯脸色可不好看。“从前戏剧中美丽的姑娘与高贵的公子偶然相遇,姑娘总会遗落信特让公子以后能再与她相见,这件东西可能是条项链,也可能是枚戒指。可你的姑娘真奇怪,扔下只头盔。”穆西卡把头盔塞进普布利乌斯怀中。
普布利乌斯感到对方产生了某种误解,“穆西卡,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不,普布利乌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穆西卡坐上chuang榻,紧靠着他,“普布利乌斯,你该不会是妇人就会喜欢吧?她不适合你,甚至根本就不适合男人。假如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收藏她的头盔呢?”
“如果一位英雄战胜另一位英雄,他一定会收藏对手的武器作为战利品,这是否意味着那位英雄喜欢男人呢?”普布利乌斯一口否定穆西卡的说法。
他的反驳却惹来了穆西卡的笑声。年轻军官想忍住笑意,但气息无法控制,冲破了喉咙。“普布利乌斯,收起你的诡辩吧!你说的与你手里拿着的根本是两码事,你根本没有战胜她,战利品的说法不成立。被你看中的女人可以从罗马排到加普亚,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不过请你小心点,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传出你喜欢一位迦太基女军官,你和你的父亲都有麻烦。”
“谢谢你的忠告。但是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普布利乌斯紧紧抱住头盔,害怕它被人抢走,“对了,穆西卡,你有什么事?”
“小事情。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的军团与西庇阿执政官的军团现在合住一起了,因此分属两位阁下的贵族子弟们提议趁着这个机会搞一次聚会。你是西庇阿执政官的长子,是必须邀请的对象。”
“无聊的聚会。”普布利乌斯提不起兴致。
“风liu的普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