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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人大喊起来,分散的人再次聚拢。赵弄潮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趁着他们无比惊讶时逃离这里。
普布利乌斯看到眼前的大型金属物体时,几乎忘了自己骑着马,他想靠近它,结果从马背上跌了下去。普布利乌斯连奔带扑地靠了过去,发热的金属表面还有些烫手,他透过打开的金属门往里看,仪表盘和指示灯闪耀着五彩光斑。
“这是什么?”同行的同伴们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普布利乌斯尽管很吃惊,但他却是他们中唯一不惧怕的人,不仅不害怕,甚至露出难以言状的喜悦。“快去通知执政官!叫他多派些人来,快点!”他冲着同伴大声吩咐。
一个人在森林里乱窜是危险的,因此赵弄潮待到天亮才离开。昨夜他看见许多人涌入森林,他们砍倒树木,开出条路,把时空传送舱拖走了。而他的任务中也因此多出一项——除了找到王玉婷他们,还得把机器弄回来,否则没法回到现代。来的是一支军队,他没有办法,只能从长计议。他担心他们将怎样处理他的机器,那个来自天上的怪物或许一把火烧掉,还给神比较好,如果这些古代人真这样想就糟糕了。他必须保住机器。记住了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天亮后,他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沿着路走,一路上赵弄潮整理目前所知的线索,试图推算出现在的时代,但仅知道的就是那群说拉丁语的人。他曾怀疑过自己身处意大利,不过在森林外见到几个类似高卢人或其他民族打扮的猎人后,他立刻否定了意大利的推论。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他需要遇上一个懂拉丁语或者希腊语的人问问情况。
有人赶着马车从道路另一端过来了。他的衣着打扮类似希腊人,赵弄潮欣喜地打着招呼跑了过去,但愿自己的古希腊语发音是正确的。可惜事实没有跳出最坏打算,赶车人被他的“希腊语”弄得一头雾水。
“附近有城市吗?”赵弄潮握着树枝在路边的沙地上画出希腊文字。虽然有语法错误,但单词的意义总算让对方明白他在说什么。
赶车人打量了他一番,似乎惊异于眼前这个连话也说不清的人竟然会写字。赶车人指着来时的路说:“沿着路走就能到马赛利亚。”他在沙地上写下“马赛利亚”。
“马赛利亚?”赵弄潮近似惊呼地脱口而出。
赶车人点点头,“没错,马赛利亚。希腊人的城市。”
没想到自己会在马赛利亚的附近,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在法国南部港口城市马赛的附近。赶车人说“希腊人的城市”,也就表示她仍处于希腊殖民时期,现在罗马仍是共和制,那座伟大的城邦还没有把领土拓展到海外。
“附近有罗马人吗?”想到昨晚遇上的说拉丁语的人,赵弄潮问道。
“有的。罗马人是马赛利亚人的盟友,他们的执政官和军团驻扎在那里。罗马人与迦太基人相互宣战了。”赶车人写下了“罗马”、“迦太基”、“战争”三个词。
赵弄潮心中不禁掀起惊喜。布匿战争,他正处于布匿战争中。“罗马的执政官是谁呢?”
这个问题把赶车人难住了,他不关心时事,这些名字记不太清。
“是不是普布利乌斯·;科尼利乌斯·;西庇阿与提比略·;塞姆普罗尼乌斯·;隆加斯?”赵弄潮迫不急待地追问。
赶车人立刻点头,他想起来了。“对,就是他们。住在马赛利亚的是西庇阿,塞姆普罗尼乌斯去了西西里。听说是这样。”
“那么汉尼拔呢?汉尼拔在干什么?”
“你问那位迦太基将军吗?他的军队也在附近,据说在阿维农,不过没有动静。”
“汉尼拔在阿维农?”
赵弄潮确认了一遍,赶车人肯定。他已经可以确定时间了,现在是公元前218年,距离他的目标时间非常接近,不得不说运气实在太好。只是地点差得太远,法国南部与北非隔着无际的地中海,但并不构成障碍,对时空旅行者来说,时间上的距离才是最大麻烦。
“谢谢你。现在我要去马赛利亚,祝你一路顺风。”
赵弄潮与赶车人告别,转身向着马赛利亚的方向前进。他的心中已有了打算,或许应该去见见执政官,他有谈条件的资本,能保住他的机器。
第三十九节 路
别古兹,这是个位于阿维农北方,比阿维农更小的城镇,甚至谈不上城镇,只是有人聚居的会有商人经过的商道上的小点。再往北就连这样的聚居点也没有了。别古兹附近建立了军营,显然也是临时的。尽管有许多人很早之前便离开了主力先行一步,但他们也明显是刚到这里,所有消失的部队似乎是约好了今日在这里汇集。一日间小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军队。
王玉婷找到了她的父亲,陈志和其他雇佣兵也都在这里。
“你说什么?都是真的吗?”王重阳吃惊地看着女儿。王玉婷把安娜特推测出的汉尼拔的战术告诉了父亲。
“没有骗你,爸爸!我也赞同安娜特的看法,不然汉尼拔的行为无法解释。这不是正合我们的意吗?我们正好也想去意大利。”王玉婷希望父亲也同意她的看法。
王重阳的手指顺了顺胡须,他可没女儿那样兴奋,“本来我们拒绝留在新迦太基,跟着汉尼拔来到北方,就是打算和罗马人接触,打听出你妈妈的下落。听起来是不错,跟着军队去不用担心迷路,又省钱,更不会遇上打劫强盗,可是……”
“怎么了,爸爸?不是很好吗?”
“可是你想过吗?要怎么走才能到意大利呢?”
父亲的问题让王玉婷一时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从没考虑过。“没有路吗?”人人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这种问题似乎根本不需要思考。
“一支军队怎样从这里到意大利?”雇佣兵队长居阿斯看着突然找到他提问的父女俩,感到他们的问题实在问得蹊跷。“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我们在讨论战术,恰巧碰上这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见多识广的人。”王重阳不能告诉他真实目的,尽管只是猜测。
居阿斯想了想,“只能走海路,乘船去了。喂!你们认为呢?”他问向其余雇佣兵。其余人也连连点头。
“可是如果没有船呢?”王玉婷摇头。
“那么就占领港口。比如南方的马赛利亚,那里一定有船,数量足够把一支军队载过大海。从马赛利亚出发,在意大利北部登陆。”欧卡斯插嘴说。他自信地点头,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但队长居阿斯立刻把他的想法否定了。“不行,欧卡斯。按照你说的方法太冒险了。马赛利亚城外的罗马军团先不提,仅是马赛利亚城也不是轻易能攻下的。即使成功了,在海上必定会遇上罗马海军,就连强大一时的迦太基海军也不是他们对手,要怎么对付他们?”
居阿斯的推断让众人一时语塞。受挫的欧卡斯埋怨地嘀咕,“不是队长自己说要从海上走的吗?”可惜他的嗓门儿一向很大,即使是嘀咕音量也小不到哪里。“欧卡斯,我只是说只能从海上走,没说会顺利抵达。”居阿斯队长不满地瞪了欧卡斯一眼,欧卡斯缩紧了身体。
“有没有从陆地上走的可能呢?”王玉婷问。
雇佣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全摇了头。“从没有听说过有那样的路。”居阿斯回答,“无论怎么走,想要去意大利都必须经过阿尔卑斯山。我敢说,你们走遍世界也找不到比它更高的山脉了。富有经验的冒险家想翻越它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更别提一支军队。”
“阿尔卑斯山?欧洲最高的山脉。”陈志惊讶地看着两父女,“这决不可能。你们假设了什么条件?看来你们的战术注定要失败了。”
“海上与陆上全不能走。是我哪里有了遗漏,还是根本就是错误的?”王玉婷敲了敲额头,或许她与安娜特的推测是个错误,汉尼拔的想法与她们完全不同。
她的着难让其余人万分好奇,父女俩究竟玩的什么战争游戏?
“阿尔卑斯山上其实是有路的。”
突然有人掀开帐篷布帘,一名年轻战士站在门口。他走了进来,从逆光中退出。“明达斯?你怎么来了?”王玉婷惊奇地看着来访者。
“我听见了你们的讨论,很有趣。”
“山上真的有路吗?”
明达斯点点头,“是的,队长。阿尔卑斯山上有些商队通行的小路,不过想让军队通过根本不可能。山路陡峭,气候严寒,而且山顶的积雪有时会像洪水般奔涌直下,摧毁面前的一切。所以就算有路,也等于没路了。”
“队长,你怎么会想到让军队去意大利呢?”明达斯不解地问。
王玉婷故意避开了他的疑问,“先不说这个。你来做什么?有事吗?”
“是的,事实上有些事想和队长单独谈谈。”明达斯看着王玉婷,王玉婷同意了他的要求。
两人离开帐篷,走了一段路,避开营地里嘈杂的地方,来到僻静的无人角落。
“有什么事?”王玉婷问。明达斯最近总是很神秘。
“队长,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恐怕你不会信。”明达斯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跟踪,“其实德尔非是罗马人派来的奸细。”
王玉婷由漫不经心变为了大吃一惊,一下子盯住了明达斯的脸。她的反应在明达斯的意料中。“只是我的猜测。”他补充说。
“是吗?但德尔非是迦太基人,不太可能吧?”王玉婷怀疑地问。德尔非也曾向自己表示过明达斯很可疑。“你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如果有,我早去告密了。但是队长你必须知道,我担心这个伪装成迦太基人的罗马人会迷惑你的视线。对可疑人物有提防总是没错。”
“说得对,明达斯。对可疑人一定要提防。”
“还有件事队长。”明达斯的为难显得不自然,“我发现德尔非来到别古兹后,时常偷偷去见海伦娜。”
“他去见海伦娜做什么?”这件事变得蹊跷了。德尔非与海伦娜并不熟,即使海伦娜出事后,他也没表现出关心,现在居然会去主动见她。
明达斯也同样困惑不解,“我也不太了解,但可能与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有关,海伦娜是可能看见事件经过的证人。”
“你怀疑是他干的?不可能。那晚德尔非待在帐篷里,和我们在一起,唯一离开过的人是你明达斯,你忘了吗?”王玉婷以疑惑的不信任眼光看着她的部下。
“队长,你怀疑我吗?对这件事我不想申辩,事实会证明一切。让我们回到德尔非的话题上吧!”明达斯继续讲述他对德尔非的看法,“那件事很可能是他的同伙干的。我怀疑他的目的是去试探海伦娜究竟有没有目击到经过,他随时会向海伦娜下毒手,你要当心。”
“他真的私下去见海伦娜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别去烦海伦娜了么?”王玉婷的目光依然充满怀疑,但对象已经有所转移了。
明达斯再次肯定,“你可以去调查。那名肥胖的奴隶总管也知道这件事,他可以给你答复。”
“我会去调查的。而且一定要查清楚。”王玉婷若有所思地回答。看来每个人都背着她有密谋。
送信的士兵骑马冲入了罗马军营。他跳下马,直奔执政官的营房。
“迦太基人在别古兹!”西庇阿执政官读完信,把它压上桌面,手掌重重拍打上去。但从他的情绪中很快升起更多疑惑。
另一位士兵敲门进入营房,“阁下,有位旅行者请求与你会面。”士兵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