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夫曼本来还有点担心,深怕对元首知根知底的赫斯见了自己会冒出种种不利言论,但看到赫斯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忠心并未改变。
“我的元首……”当天深夜,赫斯在总理府觐见,他行了标准的抬手礼,用狂热且激动的口吻说道,“非常抱歉,我的任务失败了,但我欣喜地看到,元首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正无限接近于成功。”
第三百十7章 波谲云诡(下)
霍夫曼看了他三分钟,最终挤出一句话:“赫斯,党内有些同志不希望你回来,或者说,不希望你活着回来。”
在旁边的戈培尔一声不吭,这句话不是霍夫曼恐吓赫斯,在得知赫斯要回国后,包括里宾特洛甫、希姆莱、鲍曼都认为赫斯很有可能存在问题:不但精神上有问题,还可能负有特殊使命——比如接受英国的指令暗杀元首。
这种传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只要元首稍微露出一点怀疑苗头,希姆莱和鲍曼都有可能将赫斯拉出去认真“甄别”,甄别的后果霍夫曼用脚后跟想想知道了,肯定是另一个反元首集团。
“我知道,感谢元首的宽容大量。”虽然被软禁了几年,但赫斯的身体条件和精神状态都还不错,而且他在这几年也能阅读到报纸,虽然全部是英国出版的新闻,但他能从字里行间发现很多信息:比如纳粹权力倾轧——戈林死了,这只能是元首的清洗;比如英国天天胜利转进,从北非一直转进到本土;又比如英美享有世界上最好的战略空运——说明大不列颠被封锁得厉害极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想方设法从戈培尔口中打听有关元首的消息,后者就警告过他:元首的政策和策略有了很多全新的调整,如果不能尽快适应,恐怕会……
但赫斯冷静地说道:“我知道,他调整了犹太人的策略,不再是赶尽杀绝而是温和处理;他调整了东方政策,那里不是德意志的生存空间,而是德意志作为欧洲解放者和保护者存在……”
他洋洋洒洒说了很多有关于霍夫曼调整后的策略,唯独有一点,绝不去打听戈林的事。
“这样看来,你没疯。”
“这不一定,元首说我疯了,我就是疯子;他说没有,那我就不是。”
戈培尔欣慰地点点头。
在国社四巨头中,戈培尔、里宾特洛甫也与赫斯的交情还不错,施佩尔持中立态度,鲍曼和希姆莱对赫斯就有敌意。这也是为什么霍夫曼偏偏选戈培尔去接他的缘故。当然,戈培尔与赫斯之间也存在复杂的彼此关系,当初搞党务、搞理论的时候,两人是竞争对手,现在鲍曼顶上党务这一块后,两人冲突点就少了。
“我理解同志们的担心,元首……”赫斯冷静地说道,“我希望能从基层的工作做起,鉴于我对英国人的了解不够深入与透彻,我自认为无力完成对英谈判的工作。”
霍夫曼敲击着桌子,在思考对赫斯的使用:1941年5月12日夜晚,戈培尔让德国广播电台公开播发公报,称赫斯“违背命令驾机起飞,到今仍未回返;赫斯其留下的信件不幸地表现出精神错乱的迹象,这使人感到党员赫斯恐怕是妄想症的牺牲品,因此赫斯或许已在某地坠毁。”到这时仍未透露赫斯业已飞往英国媾和。
次日英国政府公开宣称赫斯在他们手中,希特勒才不得不在高层会议上表示:“在指挥官们随时可能奉命开始最为困难的军事行动(指巴巴罗萨)之际,赫斯离开了我。当一位高级政治领导人根据其自定计划离开战场时,我怎么能指望将军们服从这项命令?”
但无论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有一样因素却无论如何不能抹杀:赫斯飞去英国媾和正是奉了希特勒本人的命令——以暗示下达的、隐晦的命令,当初元首与大英帝国媾和的心情是急迫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一旦赫斯将这件事捅出来,势必影响元首在公众中的形象——这也是鲍曼劝说霍夫曼干掉赫斯的理由。
但霍夫曼仔细考虑后却认为,赫斯飞英的内幕是好几个党内大佬都知情的,清洗赫斯势必带来众人不安;其次,现在霍夫曼交代很多人秘密执行任务,如果执行这种任务最后的下场都是被干掉,今后还有谁肯给自己卖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现在霍夫曼摆明车马要和英国人媾和,无论外界是否透露,他都认为已无足轻重,鲍曼所谓“影响形象”种种不足为虑。
因此,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清洗赫斯。至于对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假元首”,如果是刚穿越的时候,他或许会十分紧张,现在都过去近2年,他已不太有这个担心,他干得比元首出色多了,连爱娃都接受了自己,全德国谁敢怀疑谁就真是“疯子”了!
“知道我和英国媾和的条件么?”
“知道,他们还让我带来了几条反建议。”
“你怎么看这些问题?”
“这不过是丘吉尔这条老狗试图拖延时间的伎俩。”赫斯咬牙切齿道,“如果他有能耐在战场上战胜我们,他绝不是这种态度。”
“很好,那依你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虚与委蛇,寻求进一步军事威慑,让丘吉尔的反对派乱起来。”
霍夫曼点点头:“明天要召开党的高层会议,你回去准备准备,和大家说几句。”
5月15日,在赫斯飞英事件三周年之际,赫斯重新与众人见面,并在国社党内高层会议上进行了专题报告:
第一,飞英是赫斯自己考虑不成熟的举动,想出风头、做大事,违背了党的原则,背离了元首的方向;
第二,在准备过程中开展的一些秘密行动违反了党纪国法,给元首脸上抹了黑,给党的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引起了人民思想混论;
第三,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身陷囹吾,不能死节,有损党员形象。
赫斯同时还强调了以下几点:
第一,在英国期间没有交代任何党的秘密;
第二,没有成为叛徒或被英国情报机关收买;
第三,没有接受任何不利于党、不利于德国的特殊使命。
对于他这个检讨,所有人都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但大家都清楚,信还是不信,最终处理权掌握在元首手中,所以一起转过头去等待霍夫曼表态。
霍夫曼没有发表个人意见,却问鲍曼:“鲍曼同志是党的书记长,请他从党纪国法角度谈谈对赫斯同志的处理意见。”
“鉴于赫斯同志在数年前不顾元首的教育、妄议党的大政方针、将个人地位和利益凌驾于党和国家利益之上,我认为他犯了严重的个人盲动主义、官僚主义和机会主义错误,需要进行深刻的反省和检查。鉴于他的行为没有给党带来严重的破坏,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后果,且其本人认错态度良好,有真心悔过表现,在处理上可以酌情从轻处理。”鲍曼看了一眼霍夫曼,看他微微点头便继续说下去,“考虑到赫斯同志早年一直跟随元首,为党的事业做出过有益贡献,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使全党同志引以为戒,具体处理意见建议如下:
1、责令其在党内进行严肃、认真、深刻的检讨;
2、撤销一切党内职务,保留党籍,留党察看两年;
3、免去包括副元首在内的一切行政职务,今后担任欧盟政策研究室研究员(副局级非领导职务)并开展工作,隶属宣传部,受戈培尔同志领导。”
这当然不是鲍曼本人的意见,如是他本人,恨不得直接置于死地才好,但戈培尔转达了元首的意思,他不敢不听。
与会众人立即恍然大悟:这是元首高高举起、轻轻发落的主要意图了。免职也好,留党察看也好,只要元首信任,今后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说明元首对其还是克制的。当然四巨头或者五巨头也能松口气,至少没“副元首”这个吓人的头衔,而且这么搞过,将来哪怕再受重用也有“污点”在身,起码当不成“接班人”了。
“我看可以,鲍曼同志的纪律处理意见表现了公正和公允,赫斯同志自己有什么想法?”
赫斯噙着眼泪向众人鞠躬致敬:“对不起各位同志,我犯了严重的、自以为是的错误,给元首、给党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此处省略检讨2000余字),经过这几年的反省特别是元首和戈培尔等同志的批评教育,我深刻认识到了错误,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今后我一定努力改正,在新的岗位上为党、为国家做出贡献……(此处省略表态发言3000余字)”
在随后的表决过程中,处理意见得到全票通过——开玩笑,这是元首亲自确定的口径,谁敢反对?再不情愿也得把手举得高高的。
最后是鲍曼代表组织和赫斯谈话:希望他放下包袱、轻装上阵,继续发挥自己的长处多做有益贡献。
只有戈培尔才知道:欧盟政策研究室今后将把元首有关组建欧盟的系列想法和讲话精神融会贯通,形成系统全面的政治纲领性文件——这项工作和当年编撰《我的奋斗》一样重要,赫斯只是暂时受挫,迟早还有重用的时候。而且赫斯把所有的罪责都拦了下来,丝毫没有提到“元首要求、元首希望、元首命令”等内容,完全将元首从“飞英”这件事中洗脱了。当然,接班人什么的就不要想了,相信赫斯也不会再傻乎乎地冲上去。对赫斯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再是众矢之的!
对霍夫曼来说,现在彻底没了副元首、接班人,5人组又变成了6人组,少不得还有一番内部你争我夺。不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他做好把控、把好舵就是了,下面会有人替他操心的。
第三百十8章 云谲波诡(续)
“元首,英国人的修改条件如何答复?”散会后,里宾特洛甫继续找霍夫曼汇报有关情况。
“你觉得英国人是真心议和么?”
“我看……”里宾特洛甫,“黑猫是真心议和的,不过其他人难说,至少到目前为止丘吉尔还牢牢把控着大局,说明……”
“说明英国人还有一点幻想,他们要么在等待美国海军实力恢复,要么在等待自身实力恢复。”霍夫曼微微一笑,“不过这无所谓,埃尔温10天后就能返回西班牙。”
“西班牙?”
“他直接去西班牙和部队汇合,不用再返回柏林了。”
“哦……那舰队。”
“小泽将军会提供掩护的,克兰克只要负责带领物资船队回意大利就好,另外我们还要准备新的船队往南美运送兵力,绍肯集群的实力还是弱了一点,我们难得有点海军优势期。”霍夫曼笑了起来,“丘吉尔这里这样答复吧:
第一,如果大不列颠对美作战,则巴拿马运河可以归他们控制,英属圭亚那可以适当从委内瑞拉或哥伦比亚获得部分领土;
第二,驻英美军由英军负责解除武装,留待美德问题解决;
第三,我们承诺在和平协议达成3年后开始撤军,用1年时间撤退完毕;
第四,南非和罗得西亚可以维持现状,但欧洲各国的攻略恕我不能阻拦;印度可以和日本谈,但如果在大不列颠宣布和谈之前他们就丢掉了全部领土,那也同样恕我无能为力;
其他的你看着酌情应对,反正我从没有只寄希望于和谈。”
里宾特洛甫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