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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刺-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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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感到不对,因为我看到还有四个和他装备一样的人从下坡冲上来了,这时我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念头:有敌人入境!

    我将对方压在身上,打开无线电大声喊道:“敌军入境!敌军入境!”

    刚刚说完的时候,我的喉咙被对方重击了一下,一下子我就说不话来,妈的,如果不是老子刚上高原,体力没有恢复的话,我的反应能这么慢!

    被击中的时候,我一下子双手勒住对方,我有事无所谓,孟雪晓不能有事。

    用力所有的力量,哪怕感到呼吸困难时,也不能松手,很快,对方再没有挣扎,我将尸体放在一边的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我一下子半跪起来,下意识地去掏枪的时候,一下子掏空了,这时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枪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了。

    对方看到我了,一名敌军举起手中的枪就要对准我,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枪响,那名士兵胸前一下子出现一抹鲜血,看着胸前的鲜血,身子向一边倒了过去。

    我向后一看,是孟雪晓开枪的,她的状态并不好,甚至有一些虚弱,不过,她为我赢得了时间,我捡起边上敌军的身上的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一气呵成,对准对方就是一个速射,两名敌军当场中弹。

    这时我看到一个小黑点从山上扔了上来,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炸弹!

    “爬下!”

    我一下子跳起来,身子就要向她扑去!

    轰隆!

    一声爆炸后,我看到地面出现一道裂缝,是冰层裂了,那冰缝越来越大,我在这边孟雪晓在另一边,地面上冰缝越来越大,她站的那一边冰层飞快向后移去,她的脸色一下子变苍白……

    “袁睿!”

    孟雪晓大声地叫道。

    “雪晓!”

    我向前快跑着,想奔向那块向山上移去冰层……

    是梦么?还是实现?

    我记得好像自己把她背上直升机吧,那时我也一下子晕了过去,没有恢复过来的体力已经完全竭尽了,由于气候的原因,我的肺部感染了。

    由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孟雪晓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但是她的生命随时会终结。

    我清晰地记得她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现在她的生命彻底地失去了希望,没有人告诉她,也没有人会忍心告诉她。

    这世界变化得很快,甚至都跟不上世界的变化。我守在她的身边,感受到的却是一阵阵无尽悲凉。她沉睡着,她沉睡着……

    “咳!咳!”

    孟雪晓咳嗽起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面部显得很难受。

    “医生!医生!”我大叫了起来。

    医生马上进了进来开始抢救,十分钟后孟雪晓开始恢复了平静,但是那一刻我却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房间的另一张病床上,由于寒风伤害了我的呼吸道系统,加上没有好好地休养,我暂时不能讲话了。真感谢那个让我和孟雪晓在同一个病房的人。

    那个时间里,是和她最近的时间,我们如此之近,只相隔一个病床,能看到她,也能感谢到她的呼吸。

    那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面上,窗边淡绿色的窗帘静静地那里一动也不动。当睁开我的双眼时,孟雪晓已经醒了,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我,呼吸机传来缓慢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也看着她,在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从小到大我们熟悉的岁月,那些童年,那些少年,那些为之奋斗的岁月。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请让它不要再流逝了。

    静静地,她的眼中有些东西在流动,慢慢的汇聚成一滴,一滴泪水,我能看到那滴眼泪慢慢地划过她的脸庞落在那白色的枕头上。

    她缓缓地将手伸向我,我的手也伸向她。

 第245章:再见

    人生总像一列驶向终点的列车,你并不知道身边那个座位会有谁坐在那里。也许下一站,幸福。

    命运,没有人能说明白,有一天终止,也许并不是在意料之中。

    我还记得她的右手柔软却有点冷,我们的双手相互轻轻抚摸。

    她的嘴形张了张,却不能出一个音符,她的嘴形告诉我:对不起,我好后悔,对不起,谢谢你……忘了我……

    那一刻,我心中好像什么东西重重地被敲碎了,眼角开始慢慢湿润起来。

    卟!

    一口鲜血从她的嘴中一下子涌了出来,呼吸罩一下子溅满鲜血。脉搏机的警报疯狂地响了起来。

    “不要!”

    我大声地叫了起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眼前景情一变,我是在病床上,但是房间不一样了,所有情景也不一样了,房间里就只有一张病床,一名医生瞪大双眼看着我。

    “孟雪晓呢?孟雪晓呢?”

    我急切地问道,左看右看,左找右找,也没有看到她啊。

    “孟雪晓呢?孟雪晓呢?”

    找不到她,我很着急,就像一个小男孩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那是他的全世界,他的全世界丢了,那该有多着急啊。

    “你先冷静,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也只有你一个人送回来。”医生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一个人,还有孟雪晓呢?你们把她送到哪里去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急切地问道,想到她的病情那么重,那么危险,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我怕,我真的怕,从来没有这样怕过,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这时门开了,兰大和剃刀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在病床上情绪激动的我,兰大沉沉地说道:“上尉袁睿!”

    “到!”

    我条件性的反射回道。

    “我命令你给我安静下来。”

    “是!”

    是的,我就那么安静下来,这时兰大才说道:“有的事,你应该知道,但是你给我记住,你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军人,他,麻的什么事没有见过啊?死人!杀人!打人!什么事没有见过啊?”

    “大队长,到底怎么了?”我不傻,他这样说,一定有事。

    “在你失去意识之前,你还记得发生冰崩吧,孟雪晓和冰层一齐掉到山下了,我们派出救援队下去了,并没有发生她,很可以她被埋在冰层下,或者掉到河里了,我们找了三天,发动了附近的边民和军队,警察,都没有找到她。对不起,请节哀!”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一下子再没有说话了,我是军人,也是医生,也是一名生存专家,在那样的气候下,她有严重的高反和肺气肿,当她随着冰层掉在山下的时候,她还生的机率的十分渺茫。

    只是真的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她就这样离开了,是不是这个消息是假的,或者,我在做梦,对,我一定是在做梦,想到这儿,我一下子扬起手,狠狠地扇起自己脸。

    兰大和剃刀看着我像一个疯子一样,边笑边扇自己的脸时,他们一下子急了,兰大一下子扑在我的身上,大拇指向我腮边一个穴位按下去,渐渐地,我感到自己好困好累,一下子睡了过去。

    我是半夜才醒来的,有的晕晕的感觉,这是麻醉剂过后的感觉,特他丫的对麻醉剂都有抗体了?

    再没有大哭大叫,我就安静地躺在那里,开始接受一些事实,可是要接受它,真的不容易,那就像几十年如一日的信仰,当它一下子倒塌的时候,你会发现再没有兴趣与力量去做,是的,你会感觉自己身体中有一种生命力在消逝,在枯萎,再抬起头的时候,看不到星空,还有她。

    第二天一早,前来看望的兰大看着我一脸平静,他一愣,没有说什么。

    我:“今天多少号了?”

    兰大:“七号。”

    我:“身体好了,我想请一天假。”

    兰大:“好。”

    兰大批假后,我起床,穿上衣服,就向外面走出去,想起一件事后,对兰大说道:“我没有车。”

    兰大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从包里掏出钥匙扔给我,说道:“早点回来。”

    我离开后,兰大掏出电话打给剃刀,剃刀接通后,兰大说道:“带上4小队的人,跟着袁睿,看好他。”

    开着车,直接开到孟雪晓生前的疗养院,那里我去过,也在里面疗养过,许多医生和护士都认识我,他们知道我和孟雪晓的关系,我找到主任,说道:“我想看看孟雪晓的遗物。”

    主任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房间还没有人收拾,也许是等亲人来收拾吧,不用谁带路,我拿着钥匙就向住宿楼走去。

    这是一个两房一厅的小居室,虽然主人已经不在了,地面与墙壁还是干干净净的,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是客厅里桂花散发的香味,我看着房间,好像她还在,不曾离开。

    好一半天,我才想起一件事实,她,真的不在了。

    想过的人,经过的事,给不起念念不忘的理由,突然的失去,总是如此猝不及防,来不及给心一个安全的归途。光阴依旧在行走,容不得颓废的心情在原地等待。

    有些人,你以为可以一直见面的;有些事,你以为可以一直继续。在现实中也许就在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永远也见不到了,有些事情永远不会继续了。当太阳落下又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一个不小心,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行李不多,连化妆品都不多,只有三样,仿佛她随时都准备搬家与行走一样,衣柜里只有三件便装,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件橄榄绿的常服被主人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好像在等待它的主人随时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手心,感受到那棉混合物在手掌上的触感,就像捧着她的手心一样,一股长久压抑的心痛,就像早已畜满水库的洪水一样,再也控制不了,大坝的瞬间崩塌。

    对不起,我想哭,那么长时间的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一想起她,就充满无尽的力量。

    对不起,我想你,仿佛在看一封信,一封写给自己与这世界的分手信。我清楚,在一份感情里,如果爱是不平等的,不是彼此都想要的需求,那么总有一方爱得卑微而伤感。静静地沉浸在伤感里,悲伤也成享受。

    我不想弄出声音,泪水涌出眼眶,像大雨中的一条水线一样,滴在地上,落在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像我这样的男人也会哭,眼泪那会那么多,好像能灌满一个小池塘。

    其实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有所预料,只是不愿意往下想,所以拼命的想要抓紧,想要去改变,无奈越做越错,越错,最后越难过。

    “走,我带你去看看那个王八蛋,他欺负了你,我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皇帝,我也要将他拉马。”

    我对着房间的空气说道,好像她就在眼前一样,小心将她的常服放在一个衬衫盒子里,小心的捧着它,离开房间,好像带着她去问一个为什么?讨回一个公道。

    杨中军和何小惠的婚礼在军分区的礼堂举行,这好像是部队的习惯,无论是士官和军官们都喜欢在部队的礼堂或者食堂办婚礼,地方大又明党。

    我记得在部队,很少穿常服的,穿常服的时间不多,重大节日或者统一外出时都才会穿着常服,大多时候觉得穿作训服自在方便一点,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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