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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他们能突破敌人包围圈,还有一个关键原因,日军现炮兵阵地出事儿了,心情大坏,不敢恋战,纷纷回援,这样,反而给了敢死队诱饵部队更多的机会,他们夹在日军部队中,有的越日军,有的尾随着日军,纷纷向敌人炮兵阵地杀过去。
中国人的骨子里是懦弱的,也是热血的,只要有人振臂一呼,他们就能焕出巨大的能量,成为天下一流的战士。
敢死队员沉默不语,闷头渗透,一到阵地上现日军,就开枪射击。
第一股五十多人的敢死队员,加入了战斗,迅吞噬了几门火炮的日军炮兵人员。
驳壳枪,手榴弹,匕,让敢死队员占据了优势,一簇一簇的日军炮兵被清除,一门又一门的火炮沉寂下来。
杜词一直没有破击敌人的火炮。
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机会,时间太短暂了,兵力太少了!
“杀,杀!”当双方激战白炽化以后,日军炮兵纷纷停止炮击作业,组成部队,围绕着火炮自卫。一旦中国敢死队员逼近,日军就挥舞炮兵刀砍杀,或者组成防御线,保护火炮。
日军误会了,以为中国部队会爆破他们的火炮,所以,陷入了誓死保卫火炮的片面思维,宁可牺牲自己生命也要保护大炮,结果,故意暴露自己的,不要命地组成人墙的。
这样可怕的错误,给了中国敢死队员极大的机会!
一把驳壳枪横扫,有时候可以将敌人一道人墙瞬间摧毁,日军精壮的躯体被打成一片肉泥血花,坍塌下去。
“保护炮火,保护炮火!”
“保护炮兵阵地,”
“快,快!”
日军西线的部队,特别是围剿中国诱饵敢死队的步兵,纷纷折返回来,进入炮兵阵地,在这里,和中国敢死队生一阵阵混战。
黑暗中,战火中,中国敢死队员忠实执行了杜词的教导原则,趁乱战斗,将敌人打得更乱。
他们很阴险地投掷手榴弹,朝人群中轰击,反正,大部分的敢死队员都冲向炮兵阵地了,左臂上还有一条白毛巾呢!
噗嗤,猛戳一刀,敢死队员朝着身边的鬼子捅的,鬼子惨叫一声,“支那人,支那人。”
混乱中,日军根本无法区别敌我,完全陷入了乱战之中,许多日军自相残杀。
还有的日军狡猾,大喊着日语,表示自己是日军,希望周围的日军识别,附近的中国敢死队员,立刻朝他射击,将他打死,然后翻滚隐蔽,逃窜,剩下周围的日军互相猜疑,到处残杀。
杜词还现,自己的敢死队员七十余人的部队,现在所剩无几,已经扫光了敌人北面几乎半数的炮兵,“鲁奇?走,那边,臼炮那儿!”
“快走,快走。”他用汉语反复呼喊几句。
鲁奇嗯了一声,跟随他就走,后面几个人跟上。
“小姐?小姐?小姐?”雪梅惊呼起来。
“快走!”杜词大喊。
雪梅赶紧跟上来了。
自己的亲兵小队伤亡如何,不在杜词的考虑之列,柳寒梅的生死安危,也不在他的关注之列,他心系的唯有敌人的炮兵。
他们奔跑着,很快进入敌人臼炮阵地,那是火炮阵地西面,奔驰出几乎3oo多米,才赶到那里。
别的人都没有来,他也无法指挥,只能扑向最近的一门臼炮的日军。
杜词大声喊:“快去增援那里,快去增援,司令官命令,请求增援!”
杜词的日语呼喊,让那些坚守在臼炮跟前的炮兵们,马上骚动起来,许多人挥舞炮兵刀大喊一声,朝东面冲过去。
“那里有多少敌人?”一个鬼子军官经过身边的时候问杜词。
“好多,好多,我们受伤了,我们受伤了!”杜词上气不接下气地诉苦。
“好,小松,小松?你过来,帮助他们包扎,休息。”鬼子军官喊着,自己跑走了。
很快,臼炮阵地上,日军人去炮在,孤零零的一座一座,显得那么阴森。
一个士兵跑过来:“哪里受伤了?我是就臼炮大队一中队医护兵小松浩二,”
杜词摇晃着左臂,让他包扎:“走,到那儿。”
鬼子医护兵领着杜词等人到了就炮跟前。
“别动!”杜词先用汉语喊,随即用日语喊。
“怎么了?”日军炮兵医护兵小松奇怪地问。
杜词用日语说,“没什么,我唯恐他们误会,干掉了你。”
其实,鲁奇和雪梅。尤其是雪梅,挥舞抢劫的炮兵刀要弄死小松了。
“没关系,支那人太狡猾了,太卑鄙了,居然偷袭我军,太混乱。根本分不清敌我啊。”医护兵小松浩二苦恼地将鲁奇的左臂衣服剪开,看不清楚,完全按照杜词自己右手的指点包扎。
“好了,没关系了,我们的大炮为什么不调转回来?”杜词问。
小松说:“没有指挥官的命令,绝对不能乱动。”
说话间,从旁边跑过来几个人影儿,杜词赶紧用手拉了鲁奇和雪梅,示意他们别动。
“谁在?部队都战斗去了?”两个鬼子问。
杜词能听懂他们的话,迅交流,得知两人是炮兵,刚才大便没有跟上出击。
杜词突然有了主意:“快点儿,我们应该将炮口转移方向,瞄准东面,敌人不是在猛攻我们后面的阵地吗?虽然司令官没有命令,可是,马上就会有命令的!”
杜词的本意是,调转炮口,猛轰敌人正在奔驰的炮兵,最好打一炮轰他们一大片,臼炮的炮弹口径之大,简直丧心病狂,威力杠杠滴!
“不行,黑夜中看不清楚,不能随便开炮!”一个鬼子炮兵大声说。
“可是,远处呢,敌人部队正在围攻我们的部队呢,我们不需要先做好准备吗?万一马上天亮了,需要开炮呢?”杜词催促。
“哦,有道理,反正敌人主力在东面嘛。”一个鬼子炮兵恍然大悟地说。
“快点儿,一旦需要增援,我们立刻炮火轰击,加农炮和榴弹炮的射程太远,我们臼炮正合适!”杜词继续煽动。
第二百二十章 击中弹药库
“有道理!”两个日军炮兵士兵沉默了一会儿,马上行动,还让医护兵小松浩二,杜词,鲁奇,雪梅帮助,很快,大家将臼炮调转方向,炮口对准了东面。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寒冬中的凌晨五点多,再有半个小时就天明了。
杜词近距离抚摸着臼炮,感受着巨大粗犷的炮管,好像一只坐卧的大青蛙,短促的炮管给人深刻的印象,杜词询问着一些射击知识。
可能过于寂寞,两个日军炮兵有求必应,回答很专业,一面解答问题,一面将臼炮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快打呀,打,敌人正在偷袭,我们步兵正在苦战,”杜词好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步兵一样催促。
“马鹿野狼!”一个炮兵嘚瑟地讥笑了杜词,告诉他一些炮兵射击常识,现在,双方混战,肯定皇军居多,这么胡乱射击,一定误伤很多自己人呢。
本来,雪梅一直暗中揪扯着杜词,示意他将三个鬼子捅死算了,何必唧唧歪歪,现在,她明白杜词的用意了。
“是啊,不能误伤,难道,往东面也不能打吗?那边,我军阵地的东面!”杜词很不满意。
“马鹿野狼!”乡巴佬的意思,日军炮兵告诉他,没有指挥官的命令,重炮兵不是闹着玩儿的。
“哦,对不起,我又错了,还有,我们误伤了自己的部队,可能是最小的问题,如果误伤了弹药库就麻烦了!”杜词将话题往关键问题上引导。
“嗯嗯,你很聪明,是一个聪明的马鹿野狼!”两个炮兵尽情地显示着自己的优越感。
“我觉得,我们的炮兵弹药库在那个方向,一定在那里。”杜词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日军炮兵。
两个日军炮兵嘿嘿嘿冷笑,不说话。
“不可能,你们看,我们炮兵阵地在这里的话,那里一定是最重要的位置,而且,炮兵弹药库一定挖掘得很深,修护在最隐蔽的地方,上面一定有很厚的钢筋水泥地板保护,就算挨了敌人一发炮弹,也没有关系。”杜词装模作样地说。
他好像一个八卦的乡下小子,嘟嘟囔囔,好像对炮兵很不放在眼里。
一个炮兵被激怒了,他是医护兵小松浩二:“你们步兵简直是傻瓜,我告诉你,我们炮兵弹药库在那个位置,对,就是那里!”
小松很认真地指点着。
“骗人!”杜词说。“你一个医护兵怎么能知道这样重要的机密?哈哈。”
小松浩二被彻底激怒,使用了一整套的炮兵专业术语,还亲自过去,将臼炮调整到那个位置。
“小松,你和一个受伤的步兵白痴较什么劲儿?”两个专业炮兵不屑一顾地说。
杜词从他们的语气中肯定了小松浩二的方向是对的,立刻暗中拍了拍鲁奇。
“小松医护兵是个了不起的人,懂得医疗救护还懂得炮兵,真厉害。”杜词说着,接近了左边的鬼子炮兵,突然出手,匕首横切了他的咽喉,鬼子喉头上骤然喷出一大波灼热的鲜血,人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双手扒拉着脖子,在地上翻滚,蹦跳,挣扎,开始了痛苦的死亡之旅,好像春节被切割了的老公鸡。
那边,鲁奇也神速地过去,将另一个猝不及防的鬼子炮兵弄死。
“啊?桥本,桥本君?你怎么了?叫唤什么?”小松浩二觉察了不对,赶紧过来。
雪梅的驳壳枪早就严阵以待,单发射击,嘭的一声,子弹打在鬼子的太阳穴上,将小松爆头。
“不要开枪,最好用冷兵器!”杜词不满地朝雪梅嘟哝了一句,马上进入臼炮的战位,开始观察,臼炮上安装有炮队镜,尽管是夜间,观察得效果还是很棒,远超过普通望远镜,那是六十倍的呢。
炮兵阵地核心还有战斗,全部的日军炮火都停止了射击,大量日军从西面和东面向炮兵阵地上增援,最东面,中国部队的袭扰行动还在进行,日军果断进行了反击,日语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粗野狂乱,让杜词掌握了战场动向。
他心里有些悲凉,这一次战斗策划,他是失败的,虽然他的小组七个人,干掉了敌人十五门以上炮火的部队兵力,其中五门是150毫米重炮,总共杀死敌人自卫火力严重不足的日军400多人,自己只牺牲四个人,简直是传奇一样的战绩,可是,没有摧毁敌人炮火,就是最大的失败。
毫无疑问,这时候的他已经明白,这个小组,其余的队员都牺牲了,包括柳寒梅,秀娟,小仙桃,另一个士兵,都是自己的亲人,特别是柳寒梅,是自己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种心痛是别人难以理解的。
他特别痛恨自己,这样危险的战斗为什么要柳寒梅参加?她应该在南京城里休整。
他笨拙地操作着臼炮,还是用缴获的日军手电筒详细检查了一遍,确认炮口瞄准的方向就是小松所说的弹药库的位置,马上行动:“鲁奇,炮弹,马上射击!”
“老大,好像里面有炮弹啊。刚才鬼子已经安装了。”鲁奇提醒。
“啊,是吧,是是是。”杜词关心则乱,被柳寒梅等人的牺牲影响了情绪。
他熟悉火炮知识,但是对臼炮比较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