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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儿站在门外,没有走进屋子,冲着外面声嘶力竭地大喊:“马车备好了没有!”好像故意让屋子里的人听见似的。
裴老头慌忙站起,嘴里叫着:“不玩了不玩了,要出事……”他已顾不得外面下着小雨,跑到外面,把银儿往屋子里拉。
“别拦我,我要离开这个家。”银儿倔强地摆动着身体,固执地跟她老父亲撕扯,大声嚷嚷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爹不再疼爱女儿了,让女儿去找李元景,李元景要是悔婚不要我,我就去死……”
裴老头脸色很难看,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银儿拽回了屋子,讪讪地对人笑着,说:“老夫的家事,让各位见笑了。”
霍侍郎摆摆手说:“司空大人见外了,令媛婚事,在下早有耳闻,确实棘手。”
舵颁到底想着自己家人,说:“既然两位大人在此,不妨帮忙想想办法。”
裴老头拉着女儿坐着,何宣道看着她,嘟个小嘴,脸还被自己打得肿着呢,样子很搞笑。
银儿看见何宣道还在屋子里没走,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火气又上来了,尖声道:“我爹袒护你,我让李元景抓你进宫!”
李元景,李元景,这些人反复说着这个李元景,他是谁啊?我只听说过李元吉、李元霸,难道他们是一家的?
裴老头撇着嘴,说:“太上皇跟老夫交情几十年,承蒙不弃,要和我做儿女亲家,老夫觉得这是美事,便答应了,太上皇随后口谕赐婚。我儿律师做了驸马,已和临海长公主完婚,官拜汴州刺史。小女银儿赐婚于六殿下元景,谁知太上皇退位,这桩婚事没来得及操办,就被搁置下来了,一搁就是三年……”
“太上皇皇帝金口玉言,恩准了这婚事,怎么还能出现差池?”何宣道不解地问。
“起初,元景经常到府上来,一对少年儿女也算情投意合,谁知当今圣上登基,元景迁雍州牧,可能还要迁荆州。一来小女不愿离开长安,颠沛流离,二来元景想着回京做官,所以这门婚事一拖再拖。”裴寂满眼失望之色。
舵颁道:“不会真的悔婚吧?”
银儿怒道:“他敢,他敢我就杀了他,没有我爹爹,哪儿有他们李氏天下,忘恩负义的话,太卑鄙无耻啦。”
舵颁不服,直言道:“可是,一年来,赵王一次都没有来过,会不会把银儿忘记啦。”
一句话触痛银儿的伤心处,泪水噙在眼睛里,倔强地说:“我去雍州当面问他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何宣道见这刁蛮小女子说话不着边际,很是不喜,见裴寂忧虑的样子,便宽慰道:“也许赵王公务繁忙,不得脱身回长安,等他回来,一定会到裴府看望小姐的。”
“哼,他回来你就惨啦,我非让他杀了你全家不可,如果你现在肯悔罪自裁的话,我不再追究你的家人。”银儿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何宣道只得转头不去理他。
霍侍郎说:“赵王年轻有为,是国家栋梁之才,这样的人物,岂能做错事情、留下笑柄给人?不会,肯定不会,所以请裴大人和银儿姑娘放宽心。”
裴寂听他一说,这才稍稍宽心。
何宣道心里暗想,不知赵王是怎样一个厉害角色,有机会,是要会上一会的,把他身上最突出的优点学来。
众人继续七嘴八舌地胡乱出着主意,但是眼前的问题一时半会还是解决不了的。解决不了,就悬着吧。
此时骤雨初歇,何宣道也该告辞回家了。
辞别裴司空,唤来阿三,主仆二人出得裴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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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忙着套马车,何宣道早已归心似箭了,惦念着唐溪贞,心想,她在家睡下了么?
“相公,是你么?”
一个柔弱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
“谁?溪贞么?是你么?”
“是我,相公,你出来啦,事情办完了吗?咱们回家。”
“溪贞,真的是你!怎么是你、你、你都淋湿了,站在这里干嘛?等我?”
“妾身给相公送伞来了。”
“冷不冷,快上马车!阿大,你怎么不让夫人在马车里等?”
阿大在不远处拉着马车走过来,低声道:“我说了,夫人怕瞧不见您出来,坚持下车在门口等少爷。”
何宣道将唐溪贞一拥入怀,动容道:“傻姑娘,这样淋雨会生病的,赶紧回家。早知道你这样,我都不来裴府了。”
“妾身带着雨衣雨伞,怪就怪今天晚上的雨太大了。”唐溪贞蜷缩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你等了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有那么久吗?”
“阿三,快赶车,我们快些回去,你倒是快点啊!”
见他夫妇二人坐好,阿三喊了声“驾”,挥动鞭子,健马奔驰起来,阿大驾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何宣道见她冻得直打哆嗦,喋喋不休道:“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事还照顾不好自己么!你的刀伤刚刚才好……”
唐溪贞被她责怪,小声地说:“我担心相公淋雨,就跑来了。我,我做错了么……”
“我不是真的责怪你,我是担心你,心疼你,我……”何宣道哽咽了。
那一刻,什么金银财宝,什么封官进爵,所有萌发的心愿,在这份真情面前不名一文!我何宣道何必辛苦地去追求那些容易丢掉的东西,让眼前人担心受苦?我真是重物轻人,傻瓜透顶。今后不管贫富贵贱,我不能让这个小姑娘再无端受苦了。
何宣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情愿这样永远都不再松开……前方的路很长,永远的,不放开双臂,听风起风过,体雨临雨驻,看日升日落,浴火燃火熄……
到了家里,何宣道帮着唐溪贞换衣服,唐溪贞羞赧地说:“不给相公看。”
呵呵,摸都摸过了,还怕让我看你的身子?嘿嘿,你的身子还不早晚是我的。好,不看就不看,何宣道说:“我去给你熬碗姜汁来驱寒。”说着亲自下厨去了。
唐溪贞在后面挽留:“叫下人去吧!”
何宣道好像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去了。唐溪贞心里不忍,暗想:妻子等相公本来就是常情,相公何必对我这么好?
天快亮了,何、唐二人这才张罗休息。
何宣道在被窝里紧紧抱着她,通过今天的事情,他恨不得明天就娶了她,和她这样耳鬓厮磨一辈子。
可惜婚典的日子已经定了,请柬也发的差不多了,只好多等几天啦。想想自己要结婚了,心情激动啊,真的想大声向全世界宣布,告诉他们我找了一个好老婆,告诉他们我是多么的幸福……
次日早饭后,何宣道唤来丫鬟霏烟,说:“你陪夫人去买几身衣服,阿不,几尺布,挑最好的,好好做几身衣服。”
唐溪贞应道:“相公不陪妾身去吗?”
“我还有事,你们去吧,要是实在拿不准主意,明天我再去帮参谋参谋。”
“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想给相公也置办几件新衣。”
“我呀?对啊,我也得穿新衣,做新人。可是我今天去不了,这样吧,一切由夫人作主。”
“那,相公会喜欢吗?”
“夫人选的,我肯定喜欢。”
“大小能合身么?”
“找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伙计量一下,宽松一点还是紧一点,我都无所谓的。”
“什么事情非今天去办不可?”唐溪贞有些不情愿地说。
何宣道坦白道:“男人有些事情,女人永远不会明白。你相公只做正经事,你不相信我吗?”
唐溪贞欣慰一笑,不置可否。
“慢着,老婆,上次听你说丈人大人,在京城做官,这次也该请他过来喝酒,怎么不见你提起?”
“家父和家兄随将军秦琼出征了,不在长安。”
“哦,原来是这样,堂堂武将,真叫人敬佩。要是去打小日本,我愿意将全部家产捐做军饷。”
“小日本?”
“哦,倭奴,也叫倭奴国。”
“扶桑国吧?相公为什么这么恨倭人?”
“人?他们要是配称做人,全世界的猪都笑了。你不知道啦,一想起来牙根痒痒。明天咱们去选珍珠项链,你喜欢什么样的,咱们就买什么样的,好吧,老婆?没事啦,你快去买衣服吧。”
“没什么事,妾身走了。”辞别何宣道,唐溪贞高兴地和丫鬟出去了。
何宣道叫来下人阿三,商议的口气道:“咱的酒楼,并够了周围八家店面了吧?”
阿三说:“是,少爷。厨子胡姬及各类下人已经有六十人了。”
“还不够,我还要并购对面的八家。不过要等结完婚再去并购了。”何宣道望着天,算计着什么,“你的酒厂,一个月可以产多少坛?”
阿三又说:“回少爷,原来西边那五家字号的后院,都成了咱们的酒厂,每月一万两千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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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有一百多万人口,每人每月喝一坛的话,可以消耗掉一百万坛啊,更何况长安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市场。你要加紧生产,千万要注意卫生。卖不出去的可以先存储起来,葡萄酒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坏的。”
“阿三明白。少爷器重小的,小的不能偷懒。我手下那五个兄弟,也都个个拼命。”
“我让你去做市场调查,就是说每一百人里,喜欢喝葡萄酒甚与其他酒的,有多少人。”
“小的雇人调查了,不到二十人,不过想尝试葡萄酒的人非常多,普通百姓买不起。”
“这个不用你管,我首先要赚到钱,有了足够的实力的时候说话才有人听,才有能力接济穷人。”
“少爷有杀富济贫之心,阿三替穷苦百姓谢过了。”
“你小子越来越会拍马屁,少跟我玩虚的,现在外面有没有假的葡萄酒卖?”
“有不良商人仿制,酒质低劣,跟咱们比不了。官府授予咱们专卖的权利,对他们打击的很严,所以对我们几乎构不成威胁。再说了,咱们的酒坛是特制的,坛口封泥也是有记号的,而且咱只在这一条街上卖,别无分店,真的假的谁不知道啊?”
“这样就好。”何宣道点头道,“你小子越来越会办事了,你说你赚够五百两,就要娶霏烟姑娘,就要离开我了,是么?”
阿三一愣,争辩道:“我几时说了?我不走。”
“那就是霏烟不肯离开我这里了?”
“少爷怎么知道了?”
“呵呵,我猜的,你怎么这么不经诈呀?你问过霏烟姑娘啦?”
“是,她肯嫁我了,是看我有长进,绝不是因为钱。但霏烟不愿离开夫人。她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