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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从他在建国后的所作所为便可以看出大致来。单单从史书上公布的后世两党、两国翻脸原因,不管真假,这种戒备的心里甚至占了大多数。只是在当时的环境之下,选择一边倒,是无奈也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付出的昂贵,甚至在后世不为人理解的代价,但却在短时间之内完成了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建设成了一大批虽然不是最现代化的,但却是独立自主,再也不用依赖外部势力,动不动便被人卡脖子的国防工业。
但江北在建国初期某些方面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在外蒙问题上的作为,恐怕是作为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的开国领袖心中一颗永远也无法拔去的钉子。这些都是杨震在后世公开的史料中了解到的,而现在却不为人知。但这个最有利的决定是不是等于一个变相的授权,杨震却是不敢肯定。
苦思良久也没有想出中央真实意图的他,便索性不在去想了。只要保持住大的方针,其他的事情应该就好说。放下手中的渐渐凉了的咖啡,转过头拿起随身携带的一本日本陆军大学战略教材看了起来。
杨震这边之前陷入沉思,却不知道那边机舱尾部正处于激情状态的两个人,看似在放纵,实际上却是通过飞机前后舱之间那扇微微张开一条缝的隔断门,对他的哪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仔细的观察着。
只是看了半天也实在看不出杨震有什么异动,就那么一副标准军人坐姿的,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看书,他自己倒是无趣起来。拍了怕脑袋在自己胯下的娜塔莎,站起身来提起裤子走了出去。端着一壶咖啡,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酒杯走到杨震面前。
看着这个家伙,又看了看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端着一盘酸黄瓜从后边出来的那个娜塔莎,杨震微微皱了皱眉,指了指他举着咖啡壶的手道:“你老兄洗手没有?最起码你得讲点卫生吧。你拿过了,别人还怎么拿?”
科瓦廖夫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给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道:“杨震同志,你不来上一杯吗?这可是上好的格鲁吉亚白葡萄酒,是我们伟大的领袖最喜欢的酒。这可是我一个在格鲁吉亚同学送给我的。”
杨震看着酒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对酒没有兴趣,尤其是洋酒更没有兴趣。等事情解决了,回到我那,我请你喝烧刀子,那才是地道的酒。这种酸不酸、甜不甜的东西,我没有兴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看着杨震实在不感兴趣,科瓦廖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不勉强,自己自的就着眼前的那盘酸黄瓜喝了起来。边喝边和杨震不时的在小声的谈论什么,至于那个东西却是再也没有提起过。
萝北到哈巴罗夫斯克的直线距并不进,就算乘坐现在最快的交通工具飞机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到的。毕竟这个时代的飞机还都是老式活塞式飞机,即便是这架此时全世界最先进的dc三客机也不例外,慢吞吞的速度跟后世的喷气式客机没有办法相比。
虽说后世已经习惯了波音、空客这些喷气式客机,即便乘坐军用运输机也是喷气式的伊尔七六的先进飞机。但回到这个时代后还是第一乘坐飞机的杨震倒也没有在意,反倒是透过舷窗仔细的打量着机窗下,此时还是这片现在还是一派白茫茫的北国风光,在仅仅几十年前还是中国领土的大地。
而北边即便在飞机上看也若隐若现,与一片雪白的大地相比略微显得青黑色的地方,杨震知道那里就是曾经的中国最北部的外兴安岭。打量着这片曾经的领土,杨震心里面的滋味可谓是五味陈杂。
到底是重伤初愈,再加上看着这片失去还不足百年的领土,心中产生的抑郁感。航程只道了一半,杨震便再也控制不住满身疲惫,沉沉的睡去。看着杨震睡着,小虎子将杨震放在一边的那件关东军制式将官大衣给杨震披上。
尽管飞机内有暖气系统,但这种老式飞机的客舱不是增压全封闭型的。机舱内的温度实在不算暖和。杨震重伤初愈,身体还虚。这万一受了凉,对身体影响可大了。而杨震这一觉却是一直睡到飞机降落才醒。
当飞机停稳后,杨震一下飞机就感到一股子寒气扑来,连忙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三江地区已经够冷了,这里的气温还要低于三江地区。也是预示着一个不错开端吧,杨震刚一下飞机,漫天便飘扬起密密麻麻的雪花。
在机场上欢迎的人没有几个,这一点杨震已经预料到了。但站在机场跑道便寥寥无几的几个欢迎的人,规格之高却是他没有想到的。即便是科瓦廖夫见到那几个前来欢迎的人,也不禁吓了一哆嗦。
被面前的人吓了一大跳的科瓦廖夫连忙走上前,向杨震介绍前来欢迎的人。而第一个就是苏军远东军区司令员,号称远东王的阿巴那申克大将。接着就是远东边疆区委第一书记,军区政委伊万诺夫。
很明显眼下漫天飞雪的机场并不是寒暄额地方,只是经过短暂的介绍后,杨震一行人被拉上汽车,却没有驶向远东军区司令部,而直奔哈巴罗夫斯克郊区一个秘密指挥所。而随行的只有几个人,除了小虎子之外,杨震的另外两名机要通讯参谋则被带往另外一个地方休息。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他似乎没有弱点
车队一路疾驰,直到一个重兵警备的地下工事前才停下。下车后,阿巴那申克大将也不含糊,只是与前来迎接的一个少将进行了简单的寒暄,直接带着杨震进入了这个规模庞大的地下工事。
一进入这个工事的控制范围,杨震便以其军人的直觉感觉出,这里应该是苏军远东军区的一个秘密基地。一路上他看到了几处伪装良好伪装防空阵地,其火力范围完全可以覆盖整个工事上空。
这里的警备力量应该至少在一个团以上,而且全部都是苏军正规陆军部队,而非惯常使用的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内务部队。甚至杨震还看到了为数不少的bt型快速坦克和ba式装甲汽车,其公路上的所有目标都在其火力打击范围之内。而在外边一道秘密铁路线上,尽管伪装良好,但杨震却依旧看出来那是一列装甲列车。
对于阿巴那申克大将为何将自己领到这里,而不是被内务部严密监控的远东军区司令部的用意,杨震是心知肚明。来这里的原因,阿巴那申克大将虽然没有询问,但杨震也了然的没有询问。
当一行人乘坐电梯进入一处极深的秘密会议室后,除了阿巴那申克大将、伊万诺夫政委,一个身上佩戴着少将军衔的人、以及留下来充当翻译的科瓦廖夫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被赶了出来。包括将手上用手铐铐着的手提包摘下来后的小虎子也被客气的请了出去。
等其他的人都退出去后,杨震也没有犹豫将手中的皮包打开,将里面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直接递给了坐在自己与阿巴那申克身后的科瓦廖夫:“我们所掌握的你们那些外泄的情报有那些都在这里了。”
“这些情报是从德国驻所谓的伪满大使馆中搞出来的,是其准备转交给日本关东军的。至于哪里泄露的,和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些情报,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了。德国人在这方面把握的很严,我们的人一直都没有能查出来。”
“不过,我想这个人应该是执掌高位之人。至少是管理你们所有新式武器研究的人,否则一般人是搞不到这些情报的。这么多新式甚至大部分还在研制中的飞机和坦克,如果都是真的,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够掌握得了的。”
阿巴那申克大将听罢科瓦廖夫的翻译后,又大致看了一下杨震交出来的资料与身边的伊万诺夫小声的交谈一会后,转过头道:“杨震同志,感谢你对苏维埃的帮助。这些情报很重要,我们马上去派人去莫斯科核实。这些东西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分析的好,我们还是差上一些。”
说到这里,他将那份公文袋交给军区政委伊万诺夫后,才又道:“杨震同志,对于你们去年秋季取得伟大胜利,我代表远东军区对你们表示衷心的祝贺。请你们放心,我们在今后会继续尽力给予你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你的伤势刚刚好,这一路旅途劳顿,先去休息。这里的一切,我们都是安排的都是最好的,杨震同志也可以顺便放心的放松一下。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谈。你在这里的一切事宜,都有科瓦廖夫同志全权负责,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他提出来。”
对于阿巴那申克大将的态度,知道这些东西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杨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谢谢大将同志的关心,你们慢慢的研究。这一路上飞了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是有些累了。”
说罢,杨震站起身来,跟随一个被伊万诺夫按铃叫进来的上校出去了。只留下了一屋子的苏军将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顺手将门给带上。倒是颇有一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架势。
看着杨震离去的背影,阿巴那申克大将没有看那份杨震交过来的情报,而是对着身边的科瓦廖夫道:“你这一路上试探的结果如何?那边的那个计划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科瓦廖夫摇了摇头道:“此人意志坚定,很难找出弱点。他不贪财,这一点毋庸置疑。他身上这身衣服还是临来的时候,特地使用缴获的日军高级军官军服使用的布料做的,日常他只穿和普通士兵一样的制服。而且从其日常的行为判断,他的生活也很拮据。”
“我曾亲耳听到过他的警卫和他抱怨,让他找后勤部门批点肥皂来,好给他洗衣服。要不他那点津贴,补贴其他生活困难的同志后,剩下的连按照他对衣服的清洁要求,连买肥皂都不够。”
“大将同志,您难以想象一个带着数万大军,辖区内有着丰富矿产资源,甚至几个大型金矿的统帅,却是衣食住行都与普通一兵没有什么两样。一个月拿的也不过就是那点津贴费,只比一般的士兵高上一点点。”
“为人又不吸烟,几乎不饮酒,更没有赌博的嗜好。与我们情报上显示的他们国民政府的那些将领几乎是天壤之别。这样一个人,我们很难在这方面找到他的弱点。而一个人不贪财,就意味着其他的方面也很难找到弱点。”
“至于内务人民委员部派去的那个女医生,我看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我知道他们中国人在这方面很保守的,但终归也是成年人。这方面不可能没有需要。就像当初他们在莫斯科留学的那些人一样,找情人,甚至同居的不在少数。”
“可您能想象得到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人,在这方面居然也能挺得住诱惑。我在飞机上试验过他,试图刺激起他的情欲来。但司令员,这个考验很失败,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个人若果不是有其他的某种嗜好,或是身体上有毛病之外,那就是其意志坚韧如钢,绝对不会为任何的外部环境所左右。”
“不过这个人很会造势,也很会利用国际大环境的变化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我们这边刚刚结束解放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的行动,他们那边马上就派人过来。波兰的二手武器,即满足了他们的需要,又没有违反我们与日本人的协定,使我们不用陷入两面为难的境地。这一点上,他很精明。”